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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頔澂到

    老头被他堵得没话说,鼻子出气,哼了一声便气呼呼的出去了,月吟枯瞧了一眼,依旧站着原地,看着昏睡的珹玭。

    逝者如斯夫,转眼又是两日过去,珹玭醒了,可是傻了,老头看着这个一直问:“父皇与母后何时接我回宫?”的珹玭也傻眼了,一时间哭天喊地,好不哀痛。

    “哎哟喂,小老儿的帝星呀!咋就被蒙了星辉呢!老天不公呀!”

    他这里一闹,月吟枯就头疼,月吟枯一头疼,便就丢下两个人自己出去了。

    老头也没什么时间理他,而是还抱着一丝希望,孜孜不倦的问珹玭:“小帝星呀,你除了什么父皇母后可还记得别些事?”

    珹玭傻了没错,但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傻气,她的眼睛清明透澈,显然是被老头治好了,但声音还有微微嘶哑,还没好彻底,“这位公公,我父皇和母后何时接我回宫?”

    “不是小帝星,你就不能好好听听小老儿的问题吗?”老头抓耳挠腮,急得不行。

    可珹玭好似听不懂他的话一般,只定定的看着他,道:“父皇与母后何时接我回宫?”

    老头欲哭无泪,他好不容易寻了个天生命格极贵的人做了一遭大善人,可这个小帝星怎么就傻了呢?是哪个遭天谴的这么没道德,给人下这般阴邪的毒哟!他的无上功德啊,到嘴的鸭子都飞了!

    “气死小老儿了,七杀气死小老儿,火铃气死小老儿,小帝星也要气死小老儿!”

    老头碎碎念念的围着珹玭转圈,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你们都要气死小老儿,都想毁了小老儿的道行,小老儿不活了,不活了!”

    于是,这院中便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一幕,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在地上撒泼打滚,好似三岁尿了裤子的小童,而一个长相明艳无双的女子却呆呆坐在凳子上,不动不摇,仿佛耍戏人手里的木偶人一般。

    不过说来,这一静一动却也衬合的紧。

    再说那边出了门的月吟枯,他依旧黑衣薄剑,如鬼夜游,走在街上都吓得行人避退,小儿啼哭,但他自己也没在意,就这么走着,从南巷到北巷,从东巷到西巷,偶尔瞧着有趣的东西便停下了脚,想买,摸摸口袋却发觉自己身无分文,才想起他的钱早给老头买酒去了。

    心中幽幽叹口气感叹自己的贫苦,望着那些摊上的小玩意,眼神中流露出渴望,却在他这苍白面容上显得十分恐怖,好似饿了许久的狼瞅见了吃食,吓得摊主当即腿了,也顾不得生意和摊子,竟就直接撒腿跑了!

    月吟枯抬手想挽留,似想到什么又放下了,而后兴冲冲的走到摊子上把自己先前看中的东西皆挑了个遍,然后才满意离去。

    他看中的东西十分“诡异”,都是些小娃娃才会喜欢的玩物,比如正被他拿在手中晃荡的陶响球,叮铃作响,传了一路,配着他这一身打扮,如同无常降世,摇铃招魂,格外阴森。

    就在此时,两辆马车突然停在月吟枯的正前方,同时还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阴鬼日行,生人退避,鬼剑客月吟枯,久仰大名。”

    月吟枯手中动作一顿,陶响球的声音戛然而止,街道陷入一片寂静。

    他警惕的盯着马车,一只手已经按上剑柄,蓄势待发。

    “敢问阁下是哪位?”

    “明邗庄郤瑾瑜。”

    月吟枯闻言手放了下来,紧紧盯着马车车帘,笑了一声:“原是你这俗世仙人,某久仰庄主大名,只是不知庄主今日何故拦某去路?”

    他话音一落,只见一直白皙修长的手缓缓将马车帘掀起,紧接着是頔澂惊为天人的脸暴露日光之下。

    頔澂不紧不慢的走下马车,垂头理了理衣袖后看向月吟枯,目光清冷,寒霜肆行,动得人骨子里发疼,薄唇起,声如昆山美玉落繁花:“在下闻月公子近日于京畿之地救了一女子,故而特来请见月公子。”

    月吟枯眸光一凛,仿有百鬼夜嚎:“月某救得人,于庄主何干?”

    頔澂莞尔,反问道:“月公子不知?”

    月吟枯冷哼一声,又将问题丢了回去:“在下如何得知?”

    頔澂笑意不改,但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月公子这是在于在下装傻?”

    “庄主慧绝天下,月某不敢。”

    “那便是月公子想与我过几招了。”

    頔澂手一抖,绕在臂间的软剑滑落于掌心,波如蝉翼,却是寒光烁烁。

    月吟枯神色一变,已经将背后的剑拔了出来,迎身而上,听到打斗声后,漻苓连忙下了马车。

    “刀剑无眼,姑娘还是待在马车里来的好。”

    弦清眼睛死死盯着那在交战的黑白身影,却拿手挡了漻苓的动作,劝其回马车。

    漻苓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怕还成了累赘,便点头回了马车,是不是掀起车帘一窥战况。

    月吟枯与頔澂的武功完全是属于两种风格,月吟枯练的是暗杀之法,千钧一发直逼命门,可頔澂的招式却十分怪异,轻若流云,却暗含血煞,每一个剑招虽连绵不绝,但似乎漏洞百出。

    可当月吟枯寻着漏洞攻上去时,又被他一个剑招当了回来,反倒让自己落了下乘。

    月吟枯明显感觉自己不敌頔澂,无论是从武功招式还是内力上,頔澂太过游刃有余,而他却是竭尽全力,甚至于,他感觉頔澂根本没有用尽全力与他过招!

    “月公子不知在下拙技可还看得上?”頔澂手中软剑时而柔若无骨,时而削铁如泥,百般变化,打得月吟枯措不及防。

    骤然頔澂手势一变,软剑瞬时直逼而上,盯上了月吟枯的脑袋。

    月吟枯一惊,连忙踮脚后退,可頔澂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紧随而上,步履飘然,冷香幽幽,寒意翩然,月吟枯的脚步陡然停下,他的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剑,细小的血珠沿着那薄如蝉翼的剑身缓缓滚落。

    “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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