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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道号朝隐

    頔澂点头,谢道:“月公子有心了。”

    月吟枯不再言语,点头示意后便退了出去,一路往回走,老头也待在了院子里,两个人相望无言坐在院子里等待。

    頔澂褪下衣裳,这才发现他的身上尽是疤痕,颜色斑驳,新旧交错,与外表的光鲜亮丽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后背上深浅不一的伤口还渗着血,衣服被嵌进皮肉里,被頔澂直接一扯,血流的更快了。

    瓷片割出的伤口并不光滑,参差不齐的,再加上珹玭划得时候根本就是跟随本性,所以頔澂背上亦是一片血肉模糊,十分狰狞恐怖。

    弦清瞧着这些划痕,叹了一声,拿着纱布沾水擦拭血迹,而后又换了纱布开始蘸烈酒。

    “有些疼,庄主且忍着吧。”

    “无碍。”

    頔澂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唯有额间渗出的点滴冷汗再告诉人,他其实是痛着的。

    弦清已经竭力让自己的动作便轻,可是烈酒浇伤的那份痛不是他动作轻就可以避免的。

    看着頔澂额头上的冷汗,弦清动作不由快了几分,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快些痛过去吧。

    “庄主为女帝已然仁义尽致,何苦再惹一身伤痛?”

    弦清放下纱布,轻轻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頔澂眼睫一颤,轻笑了一声,苦涩道:“如若不是我未曾让你们加大力度查清娴熠太后,她也不至于会如此。”

    弦清一怔:“可是主子……女帝何德何能可得主子如此倾力相护?”

    頔澂抬眸,似透着窗桕望向辽阔天地与不知名的回忆,“我又何德何能可护她?终究是棋输了满盘,让得他人空送冤魂。”

    弦清自知頔澂是在自责,立刻宽慰道:“此事也怨不得公子,谁能料到反党主谋尽是当朝太后,而且我们当时受公子之命去查太后时,也未曾发现什么异处。”

    他们不是没查过娴熠太后,可是娴熠太后藏的太深了,没有露出半点马脚,再加上邰憺昀当时竭力肯定他姑姑在西境,这么一弄,便都错了。

    頔澂微微摇头,“输了便是输了,是我自己算错了,如何能怨别人?”

    弦清有些不满,拿着纱带腾好伤口,将衣服拿过来递给頔澂道:“可是那女帝与娴熠太后朝夕相处都未曾发现,主子又如何能发现!”

    頔澂接过衣服穿上,这衣服质地轻薄顺滑,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料子,还带着一股新衣的味道,虽被熏香掩了些许,但頔澂还是闻到了。

    穿好衣服后,他便往外走,只对弦清留下了四个字:“你逾矩了。”

    弦清已经,低下了头,不言不语静静跟着頔澂出去。

    院子里是老头和月吟枯,老头十分随意的坐在地上,乱糟糟的头发再加上一身破布烂衫,活像是一个老乞丐,而月吟枯站的笔直,黑衣白面,鬼剑在背,阴森森的说是白日见鬼也有人信。

    頔澂显然还记得老头,目光触到老头时眼底划过一道暗光,而后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在下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老头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亮,“嗖”的一声就从地上起来,格外讲面子的拍了拍自己脏的结了污垢的衣裳。

    “还是你这小天煞懂礼,小老儿可不就是前辈吗?哎呀呀!这么多年来总算有人知晓了。”

    说着,老头又挠了挠头,问:“等等,你刚刚与小老儿说什么来着?尊什么名?”

    頔澂虽对老头叫自己小天煞有些不解,但是听到他的问题后依旧恭敬有度重新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头手一拍,咧嘴笑道:“哦哦哦,小老儿行走江湖,就一个名字,朝什么来着?小天煞你别急,让小老儿仔细想想。”

    老头嘀嘀咕咕的在原地转圈,頔澂不知他是真想不起还是在装疯卖傻,但依旧含笑静静等待。

    他知道这个老头绝对不简单,光是能让江湖四客之一鬼剑客听从指令便能看出,更遑论那日他在街头给他们算得那稀里糊涂的一卦。

    月吟枯瞧着自家丢脸的师傅父要说姓名了本是十分激动,毕竟跟了老头这么多年,老头都不曾告诉过他,可哪知这老头天生就是个脑子带病的,竟然连个名字都想不起,好歹瞎编也编一个出来,总好过原地转圈丢脸吧!

    当即他便对頔澂歉然道:“实在抱歉,家师脑袋不好使,为人更是疯癫。”

    頔澂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却暗自对他说的家师二字留了个心眼。

    可是老头却怒了。

    “臭小子!谁脑子不好使?脑子不好死我能养活你?脑子不好使我能救回小帝星?小天煞呀,你别听他乱说话,这小子自小便因你乱了命,故而脑子坏了,惯会胡言乱语。”

    说完后他可能还觉得自己说的倍儿有礼,十分用力的点头,看得弦清都怕这老头把自己头给点掉了。

    頔澂对着老头的疯疯癫癫视而不见,也不追问他为什么会说月吟枯此人因他乱了命,只是笑着问:“前辈可想起了自己姓名?”

    老头这才像想起了什么正事一样,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我记岔了,小老儿没名字的,小老儿只有道号,叫朝隐,记得住吗?记不住也没关系,这道号着实难记,小老儿也长忘了。”

    頔澂却没像他说的那般随意一听朝隐二字后便开始思索可有哪个高人有此道号,可一圈想下来却没一个人对得上号。

    不仅是他,弦清与月吟枯亦是把朝隐这二字在脑袋里转了整整一圈,不过也都同他一般,找不到一个于此相对的高人。

    “师父你真叫这名号?”月吟枯不免怀疑起来,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直接问了起来。

    他这一问可把朝隐给气的直冒烟,当即就捡起地上的石头砸他,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不孝的孽徒,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还能胡说不成!真是气死我了!”

    月吟枯轻功了得,当即足尖一点便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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