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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吴明离开家乡

    吴明在家乡盘桓了几日准备启程回家了。在回家之前要回馈一下同学们的深情厚谊,也算是一次答谢吧。

    事情真是不巧,就在这个时候简欣刚刚住院,病情尚未确诊。一开始是咳嗽,慢慢的发展到咳嗽不止,左肋有胀痛感。越来越严重,每当要咳嗽的时候必须事先用手捂住疼痛的部位,还得尽量的减小咳嗽的动做。实在是挺不住了,不得不到医院去看病。医生听了述说之后用听诊器贴在简欣的胸部让他深呼吸一下。简欣张开嘴刚要深呼吸,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和疼痛开始了,赶紧用手捂住左肋忍受着疼痛,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大夫说:“拍个CT片子吧,这样是没有办法检查的。”

    CT检查报告单上写明肺部左侧有一个2.5厘米的阴影。究竟是什么,或者可以说究竟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肿瘤现在还无法下结论。在没有结论之前起码是一个很不好的征兆,也几乎可以说是噩耗。

    就在这个时候吴明特意通知参加答谢宴会的事情。简欣无法据实相告,只是打字说现在身体不太好,不能参加答谢宴会。把文字发过去以后也不知吴明是怎么想的,回帖说:“真不够意思,不给面子。”就这么几个字。简欣坐在病床上看着帖子,又一次感到这实在是一个隔心隔肺又不靠谱并且没有真情实意的人。假如说有那么一份情谊首先应该是关切的问一问简欣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严重不严重,情谊再深点问明了住院的地址,到医院来看一看。这些都没有,直接就来了一个什么不够意思,不给面子之类的不雅之语。这哪是一个有情义的人应该说出的正常话。对于这样一个了解的人简欣也就只能是付之一笑了之。

    一个原本不熟悉的老同学,一起下乡,在一起摸爬滚打,这种后建立起来的情谊能够那么淡薄吗?不应该的,实在是不应该。在他回到家乡时简欣赶紧去接站,并且带了不少钱,准备给他接风洗尘。这也算是一种情分吧,其他的男同学还有哪一个人去了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吴明走出检票口连和三个接站的同学一句别说感谢就是应酬的话都没说,只是看了两眼。连招呼都没打,就随着他的亲属走了。简直是一点礼貌都没有,看上去在他的心中这些人的地位不免过于轻微了,简直是不屑一顾。或许他还有其他的心理隐情也未可知。这个在网上像是一个人情世故很丰富处事很圆滑老道的人,现在怎么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回来续情义来了,还是打哈哈凑趣装门面来了?

    说白了根本就没有把这三个同学当做一回事,连过场都不用走一走,简直有点不屑一顾,而他的亲属同样没有周旋和寒暄,而是一家人自顾自的走了,把三个同学十分尴尬的晾在了那里。

    项丽所说的他在年轻还没有结婚成家的时候曾经回来过,打听过蒋杰,猜测有爱恋之意。是否是真情实意呢?不敢确定。弄得蒋杰现在听说后还很感动,别有一番感激之情在里面。

    这可能是吴明年轻的时候的经验不是那么老道,要是有现在这么老道的经验一定会找到她。那个时候可能是耐心也不太够,没有一追到底,一查到底吧?

    躺在病床上看着群里发出的聚会照片简欣不由得感慨良多。看着这些同学感慨良久,这些同学真的是性格不一,为人处世大不一样,现在每个人的条件也大不一样,差别还是不小的,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几十年的时光,不同的经历把每个人打造成了不同的性格。而每个人究竟都有什么样的经历还是无从知晓,所知的一星半点也是朦朦胧胧。

    躺在病床上不免胡思乱想起来,弄得睡意全无,辗转反侧。转念又想自己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呢?不能不忧虑起来。

    吴明回家了,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家乡,去了那遥远的地方。一身滚圆的肥肉,满身的疾病,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呢?不管怎样的不喜欢他,还是在惦记着。

    不知是谁联系到了林青,并且把他请到了群里。同学们欢迎着,因为林青是一个白净英俊聪明本份的好人,在同学之间有很好的印象,他的到来大家都很高兴。原本在群里张罗很欢,说一定能找到林青并且给出了很多寻找办法的吴明却一声没有,一言不发。留意着他的态度简欣不由得不嗤之以鼻,他现在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南林和吴明离开后群里的聚会恢复了常态。在一起相聚成了很没有规律的事情,在时间上有的时候相隔时间很短,有的时候相隔会很长。这往往就要看每个同学的生日了。

    蒋杰开始不厌其劳大老远的来参加聚会。这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女人自从参加了自助餐的聚会便打破了她健壮高大而且邋遢萎靡的形象。以前听到的关于她的故事被她的出现重新做了补充更正,改变了对她的形象。

    她到这里来一次是真不容易,她所在的地方简直就是郊区,坐火车还需要一站地的距离。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方法来到这里的,一路上经过多少波折。这确实不是一件很好办的事情,那里过于偏僻遥远。

    蒋杰参加过两三次聚会后使人感到她不仅仅有很好的酒量,敢于和任何人拼酒,而且是口齿伶俐,思维敏捷,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霸气。看她的身体像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实际上非常的刚烈,目光总是炯炯有神,显示着一幅旺盛的精力。她的这一切被后来的聚会一次又一次切切实实的证实了。也彻底颠覆对于她印象的流传。

    第二次聚会的时候,开席不长时间,一贯强势的于健仍旧很仗义的对蒋杰说:“蒋老邪,你也太不讲究了。”人们疑惑地看着于健:怎么叫她老邪呢?莫非他们两个人很熟悉,或者有什么过节?

    蒋杰听后立刻反问道:“于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健合盘的托出事情的原委:“我妹妹和你在一起工作,你不但不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照顾她,反而对她更加严厉。你说这么做对吗?”

    蒋杰的微笑没有了,一脸的严肃,有些冷峻:“你说什么对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你自己的妹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干活肉筋筋吊儿郎当,怎么说怎么劝都不行,不对她严一点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于健可能知道自己妹妹的秉性说道:“那也别太过于了。”“什么?别太过于了,就是这样还不行呢,稍微对她松懈一点就是一塌糊涂。我告诉你于健,不论是谁都不行,谁让她落到了我的手里呢?既然归我管,我就要管住她,管不住她我的工作还做不做?只考虑你妹妹,怎么就不替我想一想呢?背后都会说好听的,谁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我好不容易干到了这个职位,因为她把我自己坑了,把我自己毁了,让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了?告诉你吧,门都没有。她会替我包赔这些损失吗?她有没有那份心思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没有那个能力。到我下台那一天不看笑话就阿弥陀佛了。告诉你,除非我不继续干这份工作,只要我干一天就要管一天,绝不手软。怎么样,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别以为你能喝点酒,我还真不惧你,来咱俩好好喝一顿。”

    于健摸不准她的酒量,也怕真的把她喝坏了,始终也没敢答应。

    于健悻悻的说:“蒋老邪,你是真邪。要不然怎么都管你叫老邪呢?”蒋杰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你也别说这些不着边的话,什么邪不邪的,哪一点说的不对?要是真有邪的地方你说出来。”于健推诿的说:“行了,你愿意邪就邪吧,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说那么多的事情了。”蒋杰还来劲了:“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半阴半阳的也算是大老爷们该做的吗?”到了这种地步于健赶紧赔笑说:“行了,行了。你总是有理,总是邪行了吧?我是邪不过你。”

    蒋杰一张嘴就像刀子一样,进到群里时间不长几乎把所有的人数落了一个够。有一次数落蒙洲,蒙洲毫不客气的说:“告诉你,你说别人行,我管不着,但是说我不行。实话告诉你,我不怕你。别人让着你,我不让着你。”看到蒙洲有些恼意的面容蒋杰把剩下的话收了回去。还有一次蒋杰和闻樱争执起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也听不清两个人因为什么,说的是什么,闻樱的嘴就没有停过,就像炒黄豆一样噼里啪啦没完,直到蒋杰招架不住的低下头为止。这可能就是蒋杰的疏忽,也可能是她忽略了闻樱做过好几年的解说员,解说员就是凭一张嘴来吃饭的。连一个普通人的嘴皮子都说不过那还是解说员吗?

    每次聚会蒋杰责无旁贷的成了酒头,她要想给你倒酒你想跑都跑不了,一个是她绝不比你喝得少,再一个你要是执执拗拗,那不停歇的挖苦话是没完没了。也不知她是从哪学来的,简直就是一个酒痞。所以每当她倒酒的时候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闭住嘴,要不然就说出个一二三来。再则像隋欣那样来一个离了邪斜,装出真不能喝酒的样子,再加上他本身是真有疾病的人,谁为了一杯酒再闹出不可收拾的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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