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酒原料

    张义只好不再笑话陈珏,在一旁捂着嘴脸涨得通红。

    恰此时一花白老者循声从后堂转出,陈珏注目一看此人头戴折上巾身着绸缎衫,脚踩着一双方头皂丝屡,和其它店铺的管事掌柜打扮就差不多。

    掌柜打个问询道:“敢问两位是要净面的面汤,还是要沐浴的香汤?”。

    陈珏尴尬的道:“那就来个沐浴的香汤吧”。

    “敢问官人需要揩背人伺候吗?香汤要否花瓣,香粉?”那掌柜细细的询问道。

    陈珏瞥见在一旁还在偷着笑的张义也怕再出洋相就淡淡道:“那就都要吧!”。

    “我不需要伺候揩背的!”一旁偷笑的张义马上不笑了对着掌柜的道。

    只听掌柜冲着后堂喊了一声道:“沐浴香汤客官两位备好花瓣香粉,小巴你再出来伺候这位官人揩背”。

    陈珏只听见一声粗犷浑厚的声音应道:“好的掌柜!”,心道糟了!

    果然待得不到半刻钟陈珏就惨叫连连大喊轻手轻手,一旁的张义笑得差点佯倒在浴池中。

    待到二人沐浴完毕穿好衣服撩起门帘,张义装作关切的道:“怎么样官人?刚才那揩背人伺候得您是否受用?“。

    陈珏佯装淡定的说道:“受用倒是受用,就是手有点重了。还有就是你们这洗澡除垢用猪胰子混和皂角的味道我有点受不了!要是有香皂肥皂就好了……”。

    “敢问官人,你说的那香皂是什么东西?是糕点吗?”张义好奇的问道。

    陈珏一脸陈恳的说道:“好吃得很,等以后官人我做出来第一个请你吃,到时候你可别客气……”

    “您说的哪里话?小的哪会和官人您客气,官人请我吃什么那是看得起小的”张义一副忠心耿耿的表情道。

    陈珏边走边问道:“那些身上刺青的是什么人?是你们这的社会人吗?”。

    张义一脸崇拜的说道:“应该是锦体社的子弟,是和蹴鞠的齐云社名气一样大的结社,听说东京城的赵官家都经常招他们进大内呢!”。

    陈珏暗自思量,难道是选大内侍卫?估计是了,据说这宋徽宗赵佶见到有相貌英俊的官员同等资历下就优先提拔。这也难怪为什么还没等金人到护城河就吓得退位逃跑了,见惯了这些慈眉善目的文艺人士,遇到刚从深山出来的野人这谁脚不打颤啊。

    陈珏向身后跟着的张义一挥手道:“走!带官人我去考察一下杭州城的酒店茶肆”。

    “你又不是哪位御史、通判,还考察呢?难道你还能升他们的官不成?”张义一脸不屑的道。

    陈珏一本正经的道:“此考察非彼考察,考者,考虑收益,查者,察觉商机是也!你只管带路就是了,费什么话呢?”。

    张义只道陈珏是想喝酒了道:“哦!你要去酒肆茶坊都在候潮门和涌金门外,我领你去吧”。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匆匆过了几道石拱桥后直奔侯潮门外酒肆。

    到得候潮门后,陈珏抬眼望去大约有十几家大大小小的酒旗,也不知道从那一家看起,于是对张义道:“说说看那几家的酒是最好的?”。

    张义一脸为难的道:“小的平时也不怎么爱喝酒,倒是蓉儿那妮子平时爱喝酒,要说好卖的吧估计也就是玫瑰露和玉壶春和一般人家喝的黄酒了吧”。

    “那就先试一试你说的那几家吧”,陈珏一脸兴奋的说着便望着酒旗的上的字挨着找了过去。

    此时涌金门外

    一头黄牛儿拉的一辆油碧香车上。

    张云茹正和蓉儿并排坐着。

    蓉儿凑近张云茹道:“娘子昨日让张管事给陈先生送些银钱,为什么不差遣我去?”。

    “不让你去是我怕他知道是我给的,他心高气傲不肯接受。二来是要暗中观察他是否是个正人君子能否托付事情,三来嘛……”张云茹一边温言细语的说着一边蜷起两根纤葱玉指朝着蓉儿的小脑袋轻轻敲去。

    “三来……什么?哎,娘子我又哪里错了?你敲我作甚?”

    “三来我怕你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说着蜷起两根纤葱玉指又敲在了一旁的蓉儿头上。

    蓉儿捂着头一边躲一边道:“娘子错怪了,我只是看不忍看娘子日夜操劳家事,太公年岁也渐渐高了,真心希望娘子能找到一个可靠的夫君,也好替娘子分担一些辛劳!”。

    张云茹正待要再开口揶揄小蓉儿几句的时候,油壁香车停下了从车帘外传来张管事的声音。

    “主家娘子,瓷器行到了,请您下来和我一起去清点账目发放月钱。”张丰祥一边示意驾车位置的车夫把车停好一边对着门帘道。

    蓉儿闻声后起身掀开了布帘

    陈珏一把掀开一个破旧的竹帘走进了候潮门外的最后一家酒店,这已经是他进的第二十家酒店了,每次进一家就去打一碗尝尝大概的度数、再询问下价格然后付钱出门,到这一家脚步已经开始有些踉跄,脸也有些发热。

    “店家,听说你门这家的黄酒卖的很好我特地来尝一尝”陈珏说着便熟练的拿起座子上的酒碗吹了吹灰便走到了酒缸前。

    此时正从酒店后堂转出来一个花发干瘦的老叟,见到是个书生打扮就连忙打礼道:“先生别笑话了,老朽这里的浑酒只是价格低廉故大多都是些帮闲,打杂,跑腿的才来光顾,入不得先生富贵尊口”。

    “老先生说得哪里话,天下酒客一般人,哪里分什么高低贵贱,老先生不曾听过,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珏一边说一边拿起舀子往半埋在地上的酒缸里舀了一碗,看了一看果然很浑浊。

    陈珏尝了一口在嘴巴里抿了一下,感觉比上一家的黄酒度数要高一点,虽然浑浊但是应该是没有参水的良心酒。如果便宜的话用这个来做蒸馏的原料应该可以赚不少差价。

    “敢问老先生这酒多少钱一斤?“陈珏感觉酒劲有些上来了眯了眯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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