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

    张义此时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了陈珏的身后一脸愤怒的盯着阮德功。

    当他听见阮德功抵赖说没有萧方石这个人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开口拆穿。

    陈珏见他忍不住要开口对峙,连忙把他拉了回来并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其不要轻举妄动。

    陈珏当即开口道:“既然阮姑爷身边没有此人,那在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说罢随意拱了拱手拉着张义转身就走。

    完全不去看阮德功那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

    待二人走了稍远一点时张义一脸愤愤的开口道

    “官人!你为何你为何不让我当面拆穿他?”

    陈珏松开张义的手也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只往凤山门的方向走。

    心道看来没有自己的产业和实力真是处处受气啊

    张义还是一脸不愤的在陈珏身后嘟囔道:“他不过就是一个签押房的书办,我看他就是为了张家的家财才取得张太公的庶女,有什么可神气的……”。

    陈珏叹了口气转过头对张义道:“怎么样?摔得重不重?”。

    张义听到陈珏的关切面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又拍了拍小腹上和屁股上的泥灰开口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平白挨着一脚,有点气不过!”。

    陈珏停下脚步淡淡道:“他这一脚啊,明着是踹在你身上。实际上是踹在我脸上呢!”

    “他这也欺人太甚了吧,好歹您还是娘子亲自选定的夫婿呢!”张义一边带路一边道。

    陈珏平静的道“再说得好听我不还是个赘婿?你不还只是个下人?赶紧去窑口把情况摸清楚才好干出一番事业来,这样才有资本与他较量!”。

    张义听完也觉得只能先掌握一定实力才不会被今日这般欺压,于是也默默加快了脚步领着陈珏向凤山门外骡马行赶去。

    张宅正院

    张太公书房中

    张太公正品着张云茹刚点好的香茶

    张云茹正端端的坐在一旁的桌案上收拾茶具。

    张太公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云茹,我听丰祥说你把那瓷器铺子和窑口交给他打理了?”

    张云茹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回道:“回爹爹的话,是他自己说要挑重担子,我想着反正那瓷器铺子不甚要紧,也正好可以锻炼一下他”。

    张太公叹了一口气道:“我看他啊也就是一个穷酸腐儒,那瓷器铺子本就无什么特色就连德功都打理不好更别说他了!果然是个只会说大话的书生啊”。

    张云茹有些不快的撒娇道:“爹!……”。

    “好了好了,爹不贬低他了,只要他能把这瓷器铺子打理好我就认他这个女婿!”张太公见女儿有点生气了就连忙改口道,心中却还是对这书生不报什么希望。

    凤山门外西南脚

    骡马行

    陈珏看着张义刚刚套好的一辆牛车有点闷闷不乐

    没有马就是骡子也行啊!

    可偏偏是一头老黄牛,车子只剩下了拉货用的太平车,也就是四个轮子上面搭起一块宽门板。

    经过打听陈珏才知道宋朝如今是马政松弛,要想有良马就必须到边市上去走私,一些头口贩子往往一年去一两次就能赚够娶妻生子的钱,可一路上也甚是危险。

    宋朝军队都缺马匹更别说这些一般的骡马行市了。

    陈珏也只得不情不愿的上了慢悠悠的牛车

    催促着张义赶着牛车,牛不停蹄的往窑口所在地赶去。

    叽叽嘎嘎的牛车驮着陈珏和张义慢悠悠走在官道上

    陈珏刚开始还感觉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吹着凉风十分惬意

    可是渐渐的感觉路越来越不平坦到最后一段路差点没把陈珏的屁股颠肿了。

    “到了!官人,这是沿溪村也就是窑口所在的地方了”张义跳下牛车扶着陈珏也下了车。

    陈珏下车后扭了扭腰揉了揉快要颠肿了的屁股开始打量起这个沿溪村来。

    举目四望发现东面是一片冲击平原还连接着出海口,南北都是连着的山,中间流过一条河,北边的山脚下有一条小溪冲北往南汇入中间低平的河谷向东汇入大海。

    陈珏暗暗点头,想必这沿着小溪的村子就是沿溪村了吧,这地方倒是一个好的发展基地,要是有一只海军控制沿海,在有一只陆军控制向西官道,简直是进可攻退可守。

    陈珏突然有了在这个地方养军队的想法,若是能够站住这里到时候不管方腊裹挟的流寇有多少万自己只要把守好向西的官道,就可以伺机而动。

    “官人!您再想什么呢?我们快去窑口那边看看吧!”张义看着不停对着四周张望的陈珏大神提醒道。

    陈珏反应过来也就跟着张义朝着沿溪村靠着小溪一侧的一个土窑走去。

    待到得近前张义把张管事给的一封书信交给了一个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的精瘦老人。

    经过交流陈珏得知老者是这里烧了几十年窑的掌窑师傅名叫胡可

    陈珏一脸疑惑的向胡可问道:“胡师傅,请问为何这窑口要选在这沿溪村呢?”。

    胡可连忙打礼道:“好叫陈先生得知,这里一是靠着水流取水和泥方便,二来这山上的木柴也方便采伐,再者这里的土质也更加适合烧瓷器”。

    “原来如此,那以后小生若有何不懂之处还要仰仗胡师傅多多提点,还望胡师傅勿要推辞啊”陈珏笑着躬身打礼道。

    胡可见陈珏一脸和煦没有什么架子自然也就亲近了起来。

    由于陈珏暂时不打算把剪纸贴花盏的制作方法透露出来

    所以陈珏就跟着胡可了解了烧瓷器的所有流程,包括怎么上釉,怎么做器形。

    可是理论和实际操作相差可就是需要实打实的动手实验了。

    经过了一下午陈珏连均匀的上釉都没能掌握

    更别说在上一层玳瑁釉在贴上剪纸再上一层黑釉了。

    经过了数次的实验,不是上釉没有均匀就是窑口的火候不能好好掌握,瓷器出现了脱釉,开裂等令人沮丧的失败。

    陈珏抬起头看着快要坠下山头的夕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旁的张义也是累躺在了窑口旁边。

    忽然陈珏对张义道:“你要不就赶车先回去吧,我决定在这里住下了直到能做好我要的瓷器为止!”

    “官人都不回去,我自然也没有回去的道理!”张义抬了抬枕在柴草垛上的大汗淋漓脑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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