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临门

    翌日清晨

    陈珏穿戴整齐

    望着书桌上没送出去的胭脂水粉

    昨日本想趁着蓉儿送自己和张义出门的时候塞给小妮子好答谢她帮自己在张娘子身边说好话

    可没想到小妮子只说娘子都没有她就更不敢要了,不过从表情上还是能看出小妮子对自己还能记得给她买礼物而十分高兴

    不由得摇了摇头开门而出向着院门走去

    院门外张管事和张义已经等在了门口

    由于今日是去接手瓷器铺子和窑口,所以自然取消了例行晨跑

    直接奔着涌金门内大街的瓷器铺子去了……

    涌金门西南角

    阮宅书房中

    桌案后一头戴软脚幞头身穿丝质圆领袍脚踩一双皂靴的中年男子

    正手拿一册账本翻看着

    桌案下一精壮青年一身窄袖短衫正垂手而立,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中年男子翻看完账册后随手摔在桌案上

    对下手青年冷冷道:“萧方石,你跟了我也有几年了!”。

    “我叫你见机行事,你这此是见的什么机?……行的什么事?”

    “阮大官人容禀,小的……小的见那日机会难得就下手了,我亲自将他打晕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推下了湖,可……可谁知道他竟然会命大没死,一般人这也早就死透了啊!”萧方石一脸无奈的说道。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他死不死倒是无所谓,只是你却把信白白送到了那厮手上,你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萧方石无奈的道:“小的只是听夫人说要最好让那张娘子名声扫地,这才假借那穷书生的名字写的绝笔信,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死!”。

    待萧方石说完

    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二十岁上下扎着妇人髻的女子

    对那中年男子劝慰道:“相公,人算不如天算,事已至此,不如打发他到远一点的庄子上谋个庄头的差事吧。

    那陈珏不过只是大姐随便招赘了一个穷酸书生,能翻起什么大风浪?况且我们背后还有梅通判,就算是他要告官恐怕也没有门路!”。

    中年男子望了望那夫人道:“这只能如此,我待要去会一会他,若是他只是一个穷酸书生,不妨碍我们取得家产的话,那也倒无所谓多他一个吃软饭的赘婿。”

    丰泰瓷器行中

    “他就是娘子招赘的姑爷?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倒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接管我们这个没前景的铺子?”丰泰瓷器行里的一个黑帽小厮小声和身边的青衣小厮交头接耳道。

    “我看啊是不受娘子待见,只是把他当地位高一点的下人使唤吧!”青衣小厮瞥了正在认真清点账册的陈珏一眼小声回应黑帽小厮。

    说罢俩人对对视一眼都默默点头都觉得就是如此。

    陈珏拿着账册翻着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这几个月的流水都越来越少,最多一个月的毛利也才五十两银子左右,出去人工运费估计维持收支平衡都有点困难,心中大概有了个数。

    看来这担子确实不好挑啊,不过只要能烧出剪纸贴花盏就能通过独有的专利来占领市场,到时候只有自己一家能卖剪纸贴花盏,在通过荷香这样的名妓宣传推广,陈珏的眼中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砸进了自己的口袋。

    “张管事,你有事就去忙吧,这里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了,接下来去窑口的是就让张义陪我就可以了。”陈珏对着在一旁等候差遣的张管事和缓道。

    张管事打礼躬身就退出了店门“那老朽就先去娘子那边听用了。”,出门时还对张义嘱咐了几句。

    待张管事走后陈珏吩咐店里的小厮和账房看好店铺就对张义道。

    “张义,你可认识那窑口的去处?”

    张义在一旁应声道:“小的自然知道,只是此去要走五十多里路,恐怕要先到凤山门外骡马行里租一套牛车或者马车”。

    “那我们直接从凤山门外骡马行往窑口去吧,这样也好快一点”陈珏按捺不住想要快点做出剪纸贴花盏的冲动直接跨出了店门。

    正当两人准备往凤山门外赶去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二人面前。

    陈珏细看时从马车下来一个头戴幞头,身着丝袍脚踩皂靴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小厮。

    不等陈珏询问那人先拱了拱手开口道:“阁下就是大姐招赘的乘龙快婿吧。今日见面果然是位俊俏小生啊!”

    “你是……?”陈珏不知道来人是谁,也只能拱了拱手。

    一旁的张义连忙对那中年男子躬身行了个礼回头对陈珏道:“姑爷,这位就是阮姑……哎哟,你怎么踹人呢?”。

    还没等张义说完那中年男子身后的黑衣小厮就一脚张义踹倒在地

    口里还骂道

    “姑爷也是你配叫的?狗一般的东西……”

    中年男子板着脸对着黑衣小厮一挥手“阮贵,你退下吧,不懂规矩的教训一下就够了”。

    中年男子又换上一脸和善的笑容对陈珏道:“哎,我听说狗不教训都会乱认主人,下人嘛也是要经常教训的,你说对吧陈姑爷?”

    陈珏脸有点发胀心道这哪是在骂张义啊,这分明是在给自己上眼药嘛!

    “姑爷不敢当,在下只是承蒙主家娘子不弃,收留在身边的一个穷书生罢了。”陈珏也面带笑意接着道:“下人教训不教训自由主家娘子说了算,到是有些狗背着主家伙同外人偷主家东西,当面不叫却背地里咬人那才是该打死吃肉呢,您说是吧?”。

    “你!”饶是中年男子定力极好也被陈珏的反讽惹怒了。

    在他身后的两个黑衣小厮也往前靠了两步。

    陈珏退后一步随时准备开溜嘴里却道:“阮姑爷,你们这两个长随里应该没有一个叫萧方石的人吧?我倒是想问问他为何要以在下的名义写信呢?”

    阮德功听见陈珏说出萧方石的名字赶紧示意两个黑衣小厮退在一旁。

    阮德功只强作镇定道:“陈姑爷说笑了,我哪里认识一个叫什么萧方石的人,这两个小厮都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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