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近有句广传的句子‘’如果快乐很难,那我住你平安‘’。我倒认为,人生于世,本就大灾小难,这是无法避免的。反之,情绪倒可以受外界而调试。所以无论肉体是否异样,无论精神是否异样。我只祝你快乐,希望你快乐。

    这个月份的温度,是我相信所有能接受最寒冷的极限。街道上水渍,因触碰结上冰。上年纪的老汉,踉踉跄跄,小心翼翼保护着自己,他们知道,生命只有一次,他们不愿意因为这儿,离开这儿。所有事物都知难而退,让它大放异彩自己独特的美丽。自己的独特。

    无论任何改变,每日送餐的李容辰早已习惯。他是为了她唯一可以改变自己的。爱,是很神奇的情感,极端,吸引,是自我培养的惯性。他在楼下等待着她,她会因为习惯的面无表情,理所应当后收下。可就我说过的极端,这次她并不领情,冠冕堂皇的训斥着他。告诉他这样会给自己带来困扰。身边的路人望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方则嬉笑着脸,面对着,装作无所事事,强制的塞给她。对于李容辰来说,这并不会因此让自己失望。就比作,若是自己做了件会对他人舒适或是开心的事情,自己绝不会隐瞒,像是电视剧里的隐姓埋名,默默付出,这样的效果并不会最大化。则让对方知道,知道他的好,知道他接收谁的好。不会有欺骗,不会隐瞒。这样既对自己负责,也对对方负责。周琳面对手上的早餐,无从下手。想起男友对自己的控诉,对李容辰的不满。她下定决心后,将早餐狠狠的扔到地上。

    “我不需要”,她对他说,“以后别在来找我了”。看着李容臣离开后那绝望的臃肿的背影,周琳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她心乱如麻。

    何淼与李容辰在陈书一生日会是第一次相见,从那时起自己对李容辰就产生了排斥。直到之后一次次的隔阂。他对他是厌倦,怨恨。李容辰总是出现在他与周林之间。对于何淼,他像是幽魂,若说难听,与狗无异。

    直到十月份的第一个周末。孤儿院门口本就不剩几片的残叶也被扫帚清理,永无光明。不过它还会有其他的结局,那就是被焚烧。若是搁到古代,或许还会有些别的用处,它会被当作手纸任人使用。总之都不会有过好的结果,但至少后者会觉得他有存在的意义。

    走过大门后,何淼与周琳略过阿姨,走向那些孩童身旁。他们年纪相差很大,不过在一起嬉戏时却没有任何代沟,早已记不得因为和常人差异的不快乐,或许这只是白天的他们。福利院的规定是只赡养到十四岁后便会使他们强制离开,但会由院方推荐就业,只不过这些工作不会太理想。这里的孩子大多数是身体或精神不太健全,也会有很多满十六周岁后参加成人高考,博取功名,为改变自己的生活。

    周琳的爱心是永生俱来的,她的家庭幸福美满,人生道路上没有任何分叉。学习优异,只是到了念高中时被孤立,她会有两三好友陪伴自己,但自己总会因身边朋友的绚丽生活而感到枯燥。对了,他还暗恋过一位男生,仅此而已。她将自己带来的小礼物分发给福利院的孩童,何淼也在逗孩子们开心,直至那一刻。

    “为什么胖哥哥没有来?”一位小男孩说着“他还答应我要送我奥特曼模型呢”

    顿时何淼脸色大变,他受够了,将礼物摔在地上。就在周琳想要转身训斥时,发现他已经转身离去。本不想理会他的她,还是追了出去。

    她说:“小孩子乱说话你也认真呐。”

    “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不愿意我的生活出现他。他是我二十年来从未见过的无耻。”,他无法体谅对方的心情,像是发疯了似的吼叫着

    “我希望你能体谅我,我在为你改变。”周琳恳求地说。

    “在你还没有将你的生活调理好之前,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周琳抱住了他,留下了眼泪。

    LK集团是一家猎头民营企业,陈书一以高材生的身份被这家公司揽下麾中。其中缘由无疑是他从出生就有的高端社交圈,这是公司所看重的其中一点,其余就是他对这个行业的追求以及本身的优秀。不过招聘、应聘,也是甲乙两方的双向选择。后者也是因为这公司的规模及未来发展是展现自己抱负的最好桥梁,不过,最吸引自己的还是这家公司的合伙人制度。所以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西装革履在凉台前等候,高尔夫球场面积大约1200亩地,视野辽阔,这也是我对这样运动一直不能够理解的。球童大汗淋漓在球场上奔跑着,痛苦的表情,不顾形象的用沾满泥土的手擦掉汗珠,虽说不是夏季,但粘稠的汗水早已将原本皙白的脸颊鼓弄的乌漆墨黑,直至收到客人200块小费后那笑脸才逐渐展现。陈书一等待着这个猎物,这个被自己早已在半月前就盯上的金钱,他一边拍手叫好鼓励着面前这位中年男人的球技,一边轻微挪动已经坐僵掉了的屁股来缓解自己的不适。男人的妻子也在旁泡好茶,等待胜利归来的丈夫享用。陈书一时不时用余光端详着旁边闭月羞花的模样,娇小玲珑的曼妙身姿,以及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也不知为何?是因为金钱的魅力还是其他,或许是真爱。

    男人在远处招了招手走过来,将手上贵重的球杆稳妥放置后坐下。他与陈书一交谈着,妻子也很懂事,安置好身旁事物后便优雅的退下了。虽说两人年纪可以已叔侄相称,但现场却像是忘年交似的,从一开始的工作到生活,从一开始的彬彬有礼到破口大骂,从一开始的保持立场到相互吹捧,哪怕知道对方的虚情假意也会理所当然。就剩下摆上桌下酒菜,边吃边聊,畅聊人生。男人被陈书一开出的条件所诱惑,但并没有准确的回应此事。

    半月后,得知中年男人的兄长因车祸而去世的陈书一第一时间赶去慰藉,并帮助中年男人办理殡葬证件,。陈书一与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一同走进殡仪馆,为死去的兄长挑选棺材,花圈、纸钱、墓地以及入殓师等。妻子因无法接受异味,则在外等候。进门后,屋内墙上正中央就挂着一张巨大的‘奠’,四旁全是挂着价目表的商品。中年男人出于礼貌的像殡仪馆掌柜握手,掌柜也自己的职业素养点头示意。三人坐下后,商议着追悼会模式、以及流程、价格,妻子也会时不时进来观望情况,在自己无法接受的极限时又跑了出去。

    第二周时,灵堂里中年男人的家属已经坐满,他们一袭黑装。他们的表情也都表里不一。因有些子可以算上去说是远亲,因为邀请又不得不去。但绝大数人都是在惋惜这黑发人的离去,只有三五人悲痛欲绝。灵堂上的工作人员隔上五分钟就会用拖把打扫客人们因糟糕的天气而沾满泥土的鞋子踩脏地板。

    入殓师将尸体的身子擦拭干净,梳理他那本身就稀少的头发,小心翼翼刮掉脸上的胡须,将已经干瘪的身体擦上油脂,用彩笔画好脸上已经黯淡无光的神色。入殓师闭着眼,他在祷告,身临其境似的,保佑着他在天堂不在有苦难,祈祷着黑色夜里的光明。接下来最难的工作就是给死者穿上一生中最后一身的衣裳。亲近的人排着队抚摸最后一刻的他,永远在自己心底留存。陈书一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中年男人,他的妻子倒平淡的表情附和着自己的丈夫。接着死者被送入了焚尸房,中年男人看到烈火在熊熊燃烧,看到自己的兄长化为灰烬。他的内心仿佛被掏空,兄长的肉体将用不存在。

    在去即将去墓地的路上,中年男人拍了拍前方的陈书一。感谢他的帮助,以及陪伴着他。“你不用陪我去了,你所说的那家公司我答应了,他对陈书一说“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陈书一说:“可以”。

    “你父亲可算是食品业大鳄,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他说“和你相处很长时间,我相信你是聪明人。”

    “首先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至于你这个问题我其实也还没想明白。”

    听到这个回答的中年男人转身离去,他说:“小伙子,时间这个是很宝贵的东西,得用好咯。”

    两位女生拿着简历,因乐强发布网上的应聘两人来到此地。看着眼前的老小区,墙皮脱落的随处可见,地上的绿植被过路的小孩踩的杂乱无章,下水道是不是发出潺潺的流水声,而后在与太阳结合出淡淡的恶臭味。退休的老妇人磕着瓜子在单元楼下旁的小树上晒着被子,男人们则聚成一堆吼叫着不堪入耳的话语,指点着人中央的棋局,或是摆着桌子心事重重,怕对面三方胡了自己的麻将。只有笼子里的鸟儿和地上的小狗,相视着美好。

    这一幕,两人心里不禁浑身一颤。这与自己想象的工作环境有着巨大的差距,不说世外桃源、美轮美奂,至少应该整整齐齐、井井有条。不过,两人依然背着资料袋依然畏畏缩缩走进房间。因为这高昂的工资,他们真的需要。

    到了房间内,看着一众人排着队,他们拿着简历单等待房间里的女人呼叫自己的名字。他俩也满意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拿着一杯职员倒给自己的茶水,一口没喝。这里虽说不是自己想想的正式,但房间里却干净、朴素,扫帚时常的在走动,吧台那几盆花也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在斗色争妍。尤其左边第二盆的雪莲,被绿叶衬托着洁白的花瓣,它的坚韧、纯洁,使自己变得无私的孤傲,让其余人不易接近,可它的真实却是只有最不起眼的花蕊看的真真切切。中间的招财蛙眯着眼睛笑着,凝视面前两位女孩,像是会告诉两人会有好运降临。的确,招财蛙不会比西方的耶稣差到哪,可他只是一只招财蛙。

    煎熬过后,女孩被一生中最熟悉的汉字打醒。“柳青在吗?”女人说,“在的话进来”。柳青起身走向面试房间,她的脚步沉重了起来,像是似千斤顶重的海绵按着自己的脚掌,无法正常前进。这是她第一份应聘的工作,面对身前咄咄逼人的那盆雪莲花,让自己不得已避其锋芒挪动着脚步。略过面试房间的窗户时,她看到寂静的房间和杀气腾腾的面试官等待着自己,他的周围像是被戾气所包裹,血红的眼神中散发出深渊般的肃杀之气。她艰难地进入后,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尽可能的屏住呼吸,等待着被面前的恶魔所拷问。就在他支支吾吾的回答着问题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哪怕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调静音的疏忽,此时的她也认定这个电话另一头的人,将是自己一生的仇人。手忙脚乱的她,拿出手机毛手毛脚的想要关闭这个罪恶的声音。但面试官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只想尽快的结束这场闹剧。他对她说:“你被淘汰了”。

    于是柳青看着好闺蜜和自己擦肩而过,她是进,而自己是出。她忍受着因外来因素导致的失败,或是不愿承认发生的事实,她现在只想着要把电话对方的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左侧的雪莲像是没有了刚刚的高傲,绿叶将洁白的花瓣狠狠的挤压着,怕它漏出锋芒后,祸及自己。中间的招财蛙仍是眯着眼睛笑着,但对于柳青来说,这更像是嘲讽、耻笑。她顾不得房间里的闺蜜,只想迫不及待的离开,像是从来没有到过这里,抹去今天的记忆。

    房间外的他坐在冰凉的地上,阴森的楼道被过堂风吹着,潮气散发出后,便会立刻侵入骨髓。她的泪水浸湿了水泥地,随着地缝延绵。就在此刻,林阳拍着她的肩旁。柳顷看到这个陌生的少年拿着一颗荔枝味糖果伸向自己,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光洁白皙的脸庞,和那邪恶而俊美的笑容。若不是今天发生这些接踵而来的不幸,自己可能会尽量和面前这位少年多呆一会儿。

    “走开,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她看着这个或许年纪还没自己大,但却少年老成的打算给自己安慰。她又说:“如果你今天是来面试的,那我祝你成功”。

    林阳帮他捡起地上她散落的关于自己公司的资料,并将糖果放在已经整理好的资料上面便回了房屋。

    得胜归来的柳顷闺蜜和她离开这个她认为的不祥之地,再也不愿意见到的地方。但就在柳顷准备下楼的时,却被身后的面试官叫住了。面试管一脸不情愿的告诉她,“你被录取了”,面试官说,“可以的话,明天来上班”便转身离开。这时的柳顷呆若木鸡似的站在原地,他想不通为何面试官会回心转意,为何会原谅自己犯下的过失。

    雪莲花挣脱开了绿叶,这次它面对着她,仿佛在向主人问好,迎接着她回家。这时已经到楼下的柳顷才得知自己被应聘上的原因是那个还没自己年纪大的少年为自己说的请,让自己得到这份工作。此时的她扔下背包。不顾一切的快速的走向楼上,她想找到他,为她刚刚的不礼貌所道歉。再次想到他的面容,和刚安慰自己的举动。她的内心仿佛经历了叙利亚战火,惊涛骇浪的复杂感让自己难以平息,纂着糖果的手因紧张而出现了血丝,他奔跑了起来。房屋里总共有三个房间,每往里探一次头的她,就每增加一次紧张过后的失望,直至走进第三个房间。她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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