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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世上的对错本就是人定义的,对与错是平衡。就比如警察与小偷的存在,缺一不可。我们能做到的只有适当而行。

    每年的六月份都是一个悲喜交加的季节,因为会有一批学生因毕业后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而翩翩起舞,但也会有另一批和自己的伴侣分道扬镳后而愁眉苦脸。最后的最后,他们只能放下,但有的会永远无法释怀,无论是事,还是人。

    当在六月份的第二周时,李容臣与周琳这对神仙伴侣拉着手,走向一年一度的大学生招聘会。两人无时无刻地不在炫耀,他们会将爱意做到最尽兴。尽管最后的结局,两人都不得而知,但他们依旧会照单全收。直至两人走到林阳一众人面前后,周琳才害羞的想将手收回去。但李容臣并不妥协,他拉的跟紧了,仿佛在告诉全世界身边的这个女人将是自己一生的私人财产。

    招聘会里人潮汹涌,每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打量着,他们瞅瞅这家,又望望那家,将手上的简历当作传单尽早发放到每一处。面试官也忙的不可开交。他们知道,这个时代的公司不仅需要过硬的技术,还会需要美丽的皮囊。他们会将不符合自己条件的当场puss,再把简历无情的揉成一团后狠心的扔进垃圾桶。当然,面试者也不会在乎,继续下一家的简历投放。

    他们六人在沸沸扬扬的场馆中来回穿梭着。李容臣和周琳来到一处招聘网络硬件工程师的地方,面试官神采奕奕的给他介绍他们公司的条件以及公司将来规划前景。这位面试官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带着一副偏中性的紫色眼镜,挺着的大肚子倒和林荣晨有几处相似之处,对比面前这位油腻男人李容臣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那乌黑油亮的发量,后者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面试官听到面前这对情侣窃窃私语的说着两人意愿是到同一家公司工作后更为兴奋,要知道物以稀为贵的这个道理的他,再看到面前这位秀发披肩、冰肌玉骨,话语间都会喷发出沁人心脾的气味的她,更不会放逐他们再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再待下去。

    他说:“在你们的提出的条件中,这份工作最适合不过”。两人互相望了望对方,因为自己不能向徐天翊那样,于是答应了面试官的建议。

    在一周前,徐天翊的舅母,王靖前来看望他。王靖是AH滁州人,从小身边人都会夸她冰雪聪明、出类拔萃,当然,他也不负众望的在班级里一直保持着名列前茅的成绩。直到学业结束后的她便跟随父亲从商,她会和父亲开着一辆七米半的货车去往北方,售出自家养殖的大闸蟹。她一年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那条曲折蜿蜒没有尽头的高速路上,路上的风景在一次次又一次次后变得枯燥乏味,唯一可以给自己希望的就是头顶绿色的路标牌。她会推算下一个自己要到的路标是几分钟后,再以此类推出离目的地还有多少小时。

    在夏季时,驾驶舱里随着空气不流通与引擎持续工作后带来的温度远远比舱外的还要高上好几倍。父亲看到女儿痛苦的样子自己更心如刀绞,他常常会拦阻她同自己前行,而是让小她两岁的弟弟陪着自己。但女儿总是闭耳塞听,而使自己无能为力去改变。直到她遇到了那个她愿意放下一切去追随的男人出现。

    舅母握着徐天一的手,溺爱的表情看着,拇指在他手背摩擦,询问他近期是否安好。舅母看着徐天一的模样,无论他走路的姿势和脸上的神情都与自己的丈夫如出一辙。他则在她面前想个温顺的小猫似的,乖巧的回答舅母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舅母说,母亲与自己联系后有意让他来自己的公司上班。公司是舅舅生前的产业,舅舅去世后,则是她一人扛起整个产业,所以舅母也非常愿意徐天一可以过来帮自己分担一些。可他想起自己和祁钰婧的承诺又犹豫了起来,他不愿意在着最后关节上让自己三年的期许白费,现在的他满脑子除了爱情再也装下任何东西,他不会让任何事踏过自己对祁钰婧的感情。舅母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建议他去公司了解经营模式,徐天一则一鼓作气告诉舅母,他说:“我有一位好朋友,可以一起去吗”

    舅母疑惑问道:“是位女生?”

    “是”。

    徐天一与祁钰婧来到舅母公司楼下,门匾上被‘x、m’这两个字母占的没有一点空余再去写下其他东西。‘X、M'名字的由来是舅舅和他前妻名字的组合,舅舅去世后舅母不愿改动她生前的物件,便保留下了这块门匾。

    两人走进大门,金碧辉煌的首饰店让祁钰婧眼花缭乱,里面的每一只首饰都会象征这一段爱情,再让柜台里的灯光伴着它反射出来后,更是让人头昏目眩。他们随后又走进二楼办公室,直面而来就是一个巨大的檀木书架,浓厚的檀香味散布房间每一个角落,唯有办工桌像是个百毒不侵的极乐净土,那是一种被神秘的成熟女人的香味包裹着。桌上摆有一张舅舅与舅母的一张合照,那是他们在海南拍的,舅母脸上还没有一条皱纹,清澈的眼睛仿佛可以净化一切,深蓝色的耳坠衬托着,会让人感到这位少女更精益剔透。但最引人注目的则是舅舅为她挑选的戒指,那是一枚定制款,白水晶的边框,上面镶有一枚中间被挖空的橙色宝石,则空缺部分是一块被打磨光润的白色石头。舅母时常会将右手压在左手上面,怕是别人会看不到这枚爱人送自己的礼物。

    就在两人端详着时,舅母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走向祁钰婧并示意她打开。祁钰婧疑惑的打开盒子后发现里面是一条黄灿灿的金项链,这让她顿时惊慌失措,他说“不,我不能收”。在祁钰婧几番推辞后,舅母最终还是将盒子拿了回去。两人被舅母带领在公司内环绕了一周,并向两人讲解了公司如何进货、如何出售,和公司职务一系列。舅母非常喜欢这个准侄女,并要求徐天一和祁钰婧一起来公司上班,两人也很高兴的同意了。直至傍晚舅母想要留两人在家里过夜,但是仍被驳回。

    在回校时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两人在没有事先得情况下,只等缓慢了行程,最终还是没能在校门关闭前达到。两人来到临近的最普通不过的一家旅馆,这家旅馆像是一棟民房。漆黑的楼道只有一盏白炽灯为它散播一丝明亮。走进后,前台小哥端着一碗泡面在雨天看着墙头挂着的台式电视。小哥看到面前着一对需要两个单人间的男女,便识趣的为他们安排了一间大床房。因为他知道,这个决定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也是为成就她人幸福着想。在徐天一付账时,小哥更是不遗余力的向他隐蔽的塞了一条劣质安全套。徐天一也是红着脸迅速的塞进兜里,并以眼神的方式表示感谢。

    两人躺在小哥为他们安排的大床房里,房间里极其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以及一台落了灰的大屁股电视机。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两人背对背躺在床上,房间里极其安静,就连房檐的雨滴掉落在窗台上‘嗒’‘嗒’‘嗒’等声音都一清二楚。

    徐天一不清楚自己是否可以抵挡住自己安耐不住的意图。慢慢的,他开始躁动了,心里仿佛是被无形的东西缠绕住而使其奇痒难耐。他为了防止她发现,于是艰难的用着全身的力气转过身体,慢慢滑向她。不过祁钰婧在他转过身后,那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脊梁上就已经发现。她胆战心惊的害怕他继续的目的,但又莫名的期待着他企图。此时的她早已汗流至踵,那无处安放的手也湿润了起来,直到房间里的声音出现。

    身后的徐天一起身说:“把灯关了吧”。

    本身就没有关灯睡觉习惯的她更不会在这时让天色黑暗,她说:“不关”。

    于是他只能缩回被窝,但这并不会阻止自己的前行。过了会,他尝试隔着衣服探索着,抚摸着她婀娜的腰部,慢慢的又搭在她的腹部。

    祁钰婧感受着身后男人对自己身体一点一点的侵占,因为灯光的原因,她模糊的可以看到徐天一的手在自己身上把玩,她不知道对方下一个侵占的地方会是哪里,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至对方撩开自己的衣服,将手塞到自己裤腰的小腹,轻抚她的耻骨时,她阻止了他。她用自己湿润的手将他的手拔了出来,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发现他并没有反抗,便安稳的闭上了眼。虽然双方最终在肢体上得到了共识,但两人依旧至少大半宿都没有睡着觉。劣质的安全套最终也是被扔进垃圾桶里,不见光日。

    傍晚22:00的灯塔亮着,这是人类在海域发明最伟大的建筑之一,它不仅指引着船只的方向,也是给人们可以安静思考方向的建筑。震天动地的海水急促的在拍打,会有一些年轻情侣在石崖上如胶似漆的拥抱在一起,谈论着你情我浓。也会有年迈的夫妻在路沿上拉着手散步,相濡以沫的在谈论着寥寥无几的人生。他们会遗忘之前每一刻的痛苦,就如同在痛苦时记不得一丝幸福一样。

    此刻的林洋独自一人坐在河沿的长椅上。这是他来到这座城市第二年在找到的地方,这里离自己居住的地方只有十公里。因为些许原因,他时常会搭载公车,坐够十二站来到这里。会想往常一样看着人来人往,思考他们的悲欢离合,也在思考着自己的心烦意乱。

    四小时前,林阳与安萋晞走在街边的马路上,得知她应聘了一家远在赣州的公司后的他闷闷不乐,因为那是一个陈书一所在的城市,林阳虽说对于陈书一还没有到厌恶的地步,但得知自己的女友要和她的旧情人单独在一个城市的他心里也极不舒服。林阳将他积攒已久的情绪全部摆在脸上,他知道这次自己会因为这个话题而爆发,但他不愿意在忍受了,他对她说:“你不能去赣州”。

    安萋晞觉得对方似乎在命令自己似的,而且还是毫无理由的命令,她烦躁着说:“为什么?”

    他说:“我说我不愿意你过去,还不可以吗?”

    她说:“可以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吗?”

    林阳爆发了,这一刻是他这几年来最舒适的宣泄,像是将心里的千斤顶在一瞬间挪下来似的。

    “因为是陈书一的城市,我不愿意你和他在一个城市”,他吼道:“在你家里聚餐的时候,你和他聊的那么开心。你把我放哪了?”

    听到这些话的安萋晞,眼眶湿润了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对自己是这样的不信任,没想到他能将早在一年前的不舒心存积到现在。顺着自己的思想,她想到了露伊对自己说的话,想到了露伊面对自己的那种自信,那种无视一切的自负让自己黯然失色。她不愿意向林阳去解释,怒目圆睁的看着林阳。她说:“那你呢,我除了知道你叫林阳,我还知道你任何事情吗?”

    她恼羞成怒的对他说,:“我觉得我就是你身边的宠物,你高兴了才会跑过来逗逗我。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你每天都在干什么,你永远都不会在我需要你时出现在我身边。或者说,我剩下的价值就是你的发泄工具,是吗?”

    安萋晞看到哑口无言的林阳心里更是心灰意冷,她转过身后对林阳又说:“看来你家里的那个露伊说的没错,现在的我们是该冷静一下了”,说完后便大步离去。

    林阳在长椅上思考着,他想知道两人归根结底的问题出在哪里。想知道露伊到底对她说了什么?但他最终也没能将这两个问题想明白。回到家过后的林阳,躺在床上,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仿佛看到了安萋晞无处不在的影子,和那些美好的回忆。林阳拿起手机拨打起了电话,但就在还没拨通时他又挂断了。他知道自己该睡觉了,为自己盖好了被子,闭上眼,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早晨托着卡其色行李箱走向了火车站。

    一周后,大家除林阳外相继出现在火车站送别李荣晨和周林,火车站的众人相谈甚欢,相约着下一次的见面。

    此时的林阳正出现在柳青家里,他向李容臣说自己将要去公司签署合同,所以不能相送。虽说他并没有欺骗李容臣,但真实原因是他还不知道怎末面对安萋晞。而他在柳青家出现是因为她的的求助,她告诉林阳因闺蜜将自己反锁到家中,希望它可以过来帮忙。这是柳青与闺蜜的计谋,林阳并不知情,而且对方还很果断地答应了。

    过了会,林阳带着物业,不出所料的将自己的房门打开。这时的林阳看到柳青上身穿着及透明的白色衬衫,里面的黄色内衣也可以若隐若现看的清楚。则下身是一条超短裤,若不仔细看还未必瞧的出。

    物业锁匠走后,坐在橙色羊皮沙发上的林阳从没想到柳青的身材会这样性感无比,他时不时的会偷偷将眼睛漂到那条洁白而又修长的秀腿上,但在他被发现时便连忙低下头,害羞的不自觉地脸红起来。柳顷也会在林阳偷看自己时,有意的看向别处,他的内心既高兴又忐忑,在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孩子面前,自己却不自觉地小鸟依人起来,她笃定这就叫做魅力。虽说所有人都知道柳青对林阳有感觉,甚至天天被公司的员工提起后随之调侃,但两人仍默契的当作不知道此事。这次的她想为自己努力的向前踏一步,她走到林阳身旁,看着他,她发现他的眼睛里似有万丈深渊,那是幻想的颓废在黑洞中,没有了东南西北,悬崖的峭壁在绝望中,没有了进退有度。柳顷的话到了嘴边却咽了下去,他不知这是为何,就这样呆呆的看了他足足十秒钟。林阳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感到慌乱不安,便要起身离去。柳顷也是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走出门外,没有阻拦。

    之后林阳便到了公司,见到薛凯后却因为对方得知自己刚刚的事情而醋海翻波。薛凯说:“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能单独去人家家里呢?。

    林阳得知薛凯的心思后,打趣的说:“那我以后带上你就是了。”

    薛凯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不逗你了,我和他不会有什么”,林阳说:“你要看上人家就花心思去追呐”

    薛凯害羞的说道:“那你帮我去约,好吗?”

    林阳无奈的看着薛凯,说:“咱俩还是说正事吧。”

    随后,和卖身契似的合同摆在眼前。他坐在十二层的办公间里思量着,难以下笔。他想到签下它后或许就再也不会和安萋晞有机会相见,思绪千万的他在看着面前的薛凯心力交瘁。终于,这一刻的他放下了。在这安静的时刻,他想到了现在琳琅满目的日子,就会更加让自己清楚自己的初心。他主意已定,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即便一生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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