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灭帮
周云山接过话来问道：“师太，这么说来，在此下毒之人不是归海神龙？”
净音师太摇摇头：“不会是他，虽然试毒之后他性情大变，但他本质还是一个孤僻木讷之人，他不会离开白驼山的。
至于下毒之人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贫尼就不得而知了。但无论那人是谁，都不会有解药的，归海神龙的解药都是现配，你们只能去找他。”
“师父，先帮他们把毒给压制住吧！云上仙十天就受不住了，太可怕了。”玉儿忙道。
周云山五人闻言连忙拱手作礼。
净音师太说道：“噬虫散是归海神龙研制出来的，他为了了解毒性，亲自试毒，能够活下来，全靠宁玛派的内功心法幻变经。
此功若成可百毒不侵，但练成者寥寥数人，贫尼当年能被救活，我想定是得益于此内功心法。
要想压制噬虫散的毒，能够修炼幻变经最好，然而此内功心法与中原武功不尽相同，你们不能直接修炼，废掉武功再练也已然来不及。
贫尼只能给你们输送内力去压制毒性，但效果会大打折扣，你们应尽快赶往白驼山去找他为你们解毒。”
“谢师太！”
净音师太一一为程子墨四人输送内力，等完成，天也已经黑了，也就没有回去，在山洞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程子墨四人的毒性都没有发作，众人心喜，又谢过净音师太后，众人下山离去。
“玉儿，净音师太一直住在那个山洞里吗？”程子墨问道。
玉儿想了一下答道：“不是，师父她以前住在木兰山前面的凝月庵里，后来禁武令把那给拆了，师父也没走远，就住进洞里去了。
我曾让师父去我家里，但她不肯去。师父她老人家也不嫌闷？大山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玉儿不解地望着程子墨。
程子墨一声浩叹：“师太在赎罪啊！”
“赎罪？赎什么罪？”玉儿疑惑道。
程子墨神态凝重：“师太虽已入空门，但她还是对以往的事情念念不忘，特别是她生命中的两个夫君，虽然她在其中没有什么过错，但那两人确实是因为她，一个死了，一个性情大变。她觉得这都是因她而起，所以说她在赎罪。”
“你怎么知道？怎么说的跟我师父亲口告诉你的一样。”玉儿感到不可思议，她跟师父在一起好几年了，都不知道师父心里有什么心思。
“我猜的，但我也是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
“净音师太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虽然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置身事外平静地讲故事，但如果你仔细看，你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深感愧疚，特别是讲到归海神龙和云上仙相争斗的时候。”
“是吗？”玉儿回想着师父说这个故事的神情。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昨天师太找我单独谈话了。”程子墨小声说道。
玉儿惊讶道：“真的？我师父跟你有什么要说的？不过...她也找我了。”
“找你说什么了？”程子墨问道。
“你先说！”
“你去求师太救我们的时候，是不是提到我了？”
玉儿娇羞道：“我师父刚开始有些犹豫，我怕她不救你，就把你说出来了嘛，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死了我会受不了的。”
“师太说她就是听了你这句话才下定决心救我们的，她怕你因为救不了我，会像归海神龙一样陷入自责的折磨中，所以师太决定出手救我们。
而她把那些往事说出来，一是抒发她压抑在心中的痛，二呢就是要我们认识一下归海神龙本人，到时候去求他解毒的时候知己知彼，还有嘛...”
玉儿急道：“还有什么？怎么不说了，婆婆妈妈的！”
“还有就是专门说给你听的，给你个前车之鉴。”程子墨没有说全，净音师太的确有怕玉儿陷入自责的困扰，但她还说了，她也不能保证归海神龙还活着，也不知道归海神龙会不会出手相救，如果无法解毒，她希望这个故事可以给玉儿一个启发，不要钻进牛角尖中。
玉儿眼中升起一丝水雾，喃喃叫道：“师父...”
“师太找你说什么了？”程子墨打断玉儿正在酝酿的情绪。
玉儿揉了揉眼睛，说道：“师父让我明天去找她。”
“有什么事要交代吗？今天怎么不说。”
“我哪知道，正好明天给她带点东西过去。这次都忘了带了...”玉儿自责起来。
“喂！你们俩在后面说什么悄悄话呢？能不能快一点！”徐贵义停在前方，勒转马头朝落在后面的程子墨两人叫道。
两人笑笑，一夹马身，追赶过去。
…………
朱府。
周云山刚回来就让孙尚武和徐贵义、灵儿去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西域白驼山，他不知道毒能压制多久，想尽快赶去。
“子墨，你也准备一下吧，咱们这就走。”周云山神情紧张。
程子墨吃了一惊：“这就走？需要这么着急吗？”
“那当然，净音师太也说了，这个毒她只能压制一段时间，具体多长时间，她也无法确定，那咱们就尽早过去，白驼山路途遥远，又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路上出点意外，就来不及了。”周云山把希望都寄托在程子墨的身上，可不能让希望就这样破灭。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我想先...”
周云山打断程子墨，正色道：“你现在啥也别想，保命要紧，你的命可不是你自己的，那可是整个江湖的，赶紧去收拾！”
“师父，您听我说完。我想先把五湖帮给灭了，不然咱这一来一回，至少两三个月，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会有多少好官死于非命，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江湖人士蒙受欺骗，这样江湖的名声会越来越坏，积重难返啊！到时候再想把名声挽回来可就不是两三个月能做到的了。”
周云山一听，一个头两个大，也是啊，五湖帮这个祸害不除，也是个麻烦，可一时半会也除不掉啊，这噬虫散的毒可不等人啊！
“这样吧，你们四个去，我留下来，尚武和贵义的伤也差不多好了，只要不是主动惹事，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归海神龙那边有净音师太的信物，应该也不成问题。”周云山折中一下，说道。
“师父，您一个人在这是不行的，您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做什么，根本无法做出防备，咱们只能主动出击，直接把五湖帮给灭了。”
程子墨见周云山没有认识到其中危害，急了。他不知道白驼山此行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既然未来无法预测，那就先把要做的事情给做了，省得到时两头都不行。
周云山也急了，“那得什么时候能去白驼山，万一要是发作了怎么办？”
“没事的师父！应该很快就能除掉！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我听尚武说，五湖帮的窝点可不止莫千秋一个，全城好几个呢，连在哪都不知道，怎么能在短时间内除掉？”
“我觉得不像孙大哥所说有好几个窝点，他们又不是真的要收留江湖人士，只是在利用江湖人士在搞暗杀，他们只会留下武功高的，武功低的都让他们杀掉了。所以我想他们只有这一个窝点。”
周云山疑惑道：“那他们为什么要说有好几个窝点呢？”
程子墨分析道：“我想他们一是想让江湖人觉得他们组织庞大，让别人相信他们，二来若是武功低的都死掉了，难免会让人生疑，如果是说那些死掉的人去了其他窝点，可大大降低人们的怀疑。”
周云山闻言怒骂道：“这些人真是...真是太可恶了。江湖人哪有这脑子看清这些，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程子墨趁热打铁，“所以说，师父，咱们得赶紧把五湖帮灭了，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害呢？”
周云山点了点头，转而皱眉道：“但是你有把握能在几天时间内把五湖帮给灭了？”
程子墨拍拍胸脯，豪言道：“相信我吧，师父！我相信您的眼光，您不会看错我的，我肯定能把他给灭了。”
“三天，不管成不成，都得走！”周云山想了片刻，盯着程子墨说道。
程子墨喜道：“好的，师父！”
…………
聚贤厅。
“玉瑜，你的伤怎么样了？”莫千秋关心地问道。
坐在下首的余玉瑜拱手回答道：“谢师叔关心，已经好多了，恢复了有八九成功力了。”
莫千秋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咱们损失惨重，一晚上时间，六个八段死了四个，背叛了俩，现在帮里只有你一个八段了。”
余玉瑜听此，摇头叹息。
莫千秋抬头望着余玉瑜：“现在我只有靠你了，也只有你能靠得住！”
“请师叔吩咐！”
“好！杀朱侍郎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大人一直在盯着，咱们的解药也快没了，不完成此任务，咱们都得受苦，这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后，我定把青城派武功秘籍给你求过来。”
余玉瑜大喜：“谢师叔！我这就去！”
“等等！朱侍郎不在家里，大人已经查明他现在就住在他岳父家，你去走一趟，务必要杀了他！”莫千秋拿出一张纸递给余玉瑜：“给！这是地址！”
余玉瑜伸手接过，看了看。
这时，内室铃铛响起，莫千秋走进内室。
余玉瑜知道这是客栈外面有情况，他等了一下，莫千秋拿着张纸条走了出来，余玉瑜靠近一看，上面写道：“程子墨门口见你！”
“走！随我去看看，他终于忍不住了？哈哈！”莫千秋说了一句，大步朝外走去。
余玉瑜随后跟上。
净音师太摇摇头：“不会是他，虽然试毒之后他性情大变，但他本质还是一个孤僻木讷之人，他不会离开白驼山的。
至于下毒之人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贫尼就不得而知了。但无论那人是谁，都不会有解药的，归海神龙的解药都是现配，你们只能去找他。”
“师父，先帮他们把毒给压制住吧！云上仙十天就受不住了，太可怕了。”玉儿忙道。
周云山五人闻言连忙拱手作礼。
净音师太说道：“噬虫散是归海神龙研制出来的，他为了了解毒性，亲自试毒，能够活下来，全靠宁玛派的内功心法幻变经。
此功若成可百毒不侵，但练成者寥寥数人，贫尼当年能被救活，我想定是得益于此内功心法。
要想压制噬虫散的毒，能够修炼幻变经最好，然而此内功心法与中原武功不尽相同，你们不能直接修炼，废掉武功再练也已然来不及。
贫尼只能给你们输送内力去压制毒性，但效果会大打折扣，你们应尽快赶往白驼山去找他为你们解毒。”
“谢师太！”
净音师太一一为程子墨四人输送内力，等完成，天也已经黑了，也就没有回去，在山洞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程子墨四人的毒性都没有发作，众人心喜，又谢过净音师太后，众人下山离去。
“玉儿，净音师太一直住在那个山洞里吗？”程子墨问道。
玉儿想了一下答道：“不是，师父她以前住在木兰山前面的凝月庵里，后来禁武令把那给拆了，师父也没走远，就住进洞里去了。
我曾让师父去我家里，但她不肯去。师父她老人家也不嫌闷？大山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玉儿不解地望着程子墨。
程子墨一声浩叹：“师太在赎罪啊！”
“赎罪？赎什么罪？”玉儿疑惑道。
程子墨神态凝重：“师太虽已入空门，但她还是对以往的事情念念不忘，特别是她生命中的两个夫君，虽然她在其中没有什么过错，但那两人确实是因为她，一个死了，一个性情大变。她觉得这都是因她而起，所以说她在赎罪。”
“你怎么知道？怎么说的跟我师父亲口告诉你的一样。”玉儿感到不可思议，她跟师父在一起好几年了，都不知道师父心里有什么心思。
“我猜的，但我也是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
“净音师太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虽然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置身事外平静地讲故事，但如果你仔细看，你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深感愧疚，特别是讲到归海神龙和云上仙相争斗的时候。”
“是吗？”玉儿回想着师父说这个故事的神情。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昨天师太找我单独谈话了。”程子墨小声说道。
玉儿惊讶道：“真的？我师父跟你有什么要说的？不过...她也找我了。”
“找你说什么了？”程子墨问道。
“你先说！”
“你去求师太救我们的时候，是不是提到我了？”
玉儿娇羞道：“我师父刚开始有些犹豫，我怕她不救你，就把你说出来了嘛，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死了我会受不了的。”
“师太说她就是听了你这句话才下定决心救我们的，她怕你因为救不了我，会像归海神龙一样陷入自责的折磨中，所以师太决定出手救我们。
而她把那些往事说出来，一是抒发她压抑在心中的痛，二呢就是要我们认识一下归海神龙本人，到时候去求他解毒的时候知己知彼，还有嘛...”
玉儿急道：“还有什么？怎么不说了，婆婆妈妈的！”
“还有就是专门说给你听的，给你个前车之鉴。”程子墨没有说全，净音师太的确有怕玉儿陷入自责的困扰，但她还说了，她也不能保证归海神龙还活着，也不知道归海神龙会不会出手相救，如果无法解毒，她希望这个故事可以给玉儿一个启发，不要钻进牛角尖中。
玉儿眼中升起一丝水雾，喃喃叫道：“师父...”
“师太找你说什么了？”程子墨打断玉儿正在酝酿的情绪。
玉儿揉了揉眼睛，说道：“师父让我明天去找她。”
“有什么事要交代吗？今天怎么不说。”
“我哪知道，正好明天给她带点东西过去。这次都忘了带了...”玉儿自责起来。
“喂！你们俩在后面说什么悄悄话呢？能不能快一点！”徐贵义停在前方，勒转马头朝落在后面的程子墨两人叫道。
两人笑笑，一夹马身，追赶过去。
…………
朱府。
周云山刚回来就让孙尚武和徐贵义、灵儿去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西域白驼山，他不知道毒能压制多久，想尽快赶去。
“子墨，你也准备一下吧，咱们这就走。”周云山神情紧张。
程子墨吃了一惊：“这就走？需要这么着急吗？”
“那当然，净音师太也说了，这个毒她只能压制一段时间，具体多长时间，她也无法确定，那咱们就尽早过去，白驼山路途遥远，又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路上出点意外，就来不及了。”周云山把希望都寄托在程子墨的身上，可不能让希望就这样破灭。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我想先...”
周云山打断程子墨，正色道：“你现在啥也别想，保命要紧，你的命可不是你自己的，那可是整个江湖的，赶紧去收拾！”
“师父，您听我说完。我想先把五湖帮给灭了，不然咱这一来一回，至少两三个月，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会有多少好官死于非命，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江湖人士蒙受欺骗，这样江湖的名声会越来越坏，积重难返啊！到时候再想把名声挽回来可就不是两三个月能做到的了。”
周云山一听，一个头两个大，也是啊，五湖帮这个祸害不除，也是个麻烦，可一时半会也除不掉啊，这噬虫散的毒可不等人啊！
“这样吧，你们四个去，我留下来，尚武和贵义的伤也差不多好了，只要不是主动惹事，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归海神龙那边有净音师太的信物，应该也不成问题。”周云山折中一下，说道。
“师父，您一个人在这是不行的，您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做什么，根本无法做出防备，咱们只能主动出击，直接把五湖帮给灭了。”
程子墨见周云山没有认识到其中危害，急了。他不知道白驼山此行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既然未来无法预测，那就先把要做的事情给做了，省得到时两头都不行。
周云山也急了，“那得什么时候能去白驼山，万一要是发作了怎么办？”
“没事的师父！应该很快就能除掉！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我听尚武说，五湖帮的窝点可不止莫千秋一个，全城好几个呢，连在哪都不知道，怎么能在短时间内除掉？”
“我觉得不像孙大哥所说有好几个窝点，他们又不是真的要收留江湖人士，只是在利用江湖人士在搞暗杀，他们只会留下武功高的，武功低的都让他们杀掉了。所以我想他们只有这一个窝点。”
周云山疑惑道：“那他们为什么要说有好几个窝点呢？”
程子墨分析道：“我想他们一是想让江湖人觉得他们组织庞大，让别人相信他们，二来若是武功低的都死掉了，难免会让人生疑，如果是说那些死掉的人去了其他窝点，可大大降低人们的怀疑。”
周云山闻言怒骂道：“这些人真是...真是太可恶了。江湖人哪有这脑子看清这些，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程子墨趁热打铁，“所以说，师父，咱们得赶紧把五湖帮灭了，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害呢？”
周云山点了点头，转而皱眉道：“但是你有把握能在几天时间内把五湖帮给灭了？”
程子墨拍拍胸脯，豪言道：“相信我吧，师父！我相信您的眼光，您不会看错我的，我肯定能把他给灭了。”
“三天，不管成不成，都得走！”周云山想了片刻，盯着程子墨说道。
程子墨喜道：“好的，师父！”
…………
聚贤厅。
“玉瑜，你的伤怎么样了？”莫千秋关心地问道。
坐在下首的余玉瑜拱手回答道：“谢师叔关心，已经好多了，恢复了有八九成功力了。”
莫千秋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咱们损失惨重，一晚上时间，六个八段死了四个，背叛了俩，现在帮里只有你一个八段了。”
余玉瑜听此，摇头叹息。
莫千秋抬头望着余玉瑜：“现在我只有靠你了，也只有你能靠得住！”
“请师叔吩咐！”
“好！杀朱侍郎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大人一直在盯着，咱们的解药也快没了，不完成此任务，咱们都得受苦，这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后，我定把青城派武功秘籍给你求过来。”
余玉瑜大喜：“谢师叔！我这就去！”
“等等！朱侍郎不在家里，大人已经查明他现在就住在他岳父家，你去走一趟，务必要杀了他！”莫千秋拿出一张纸递给余玉瑜：“给！这是地址！”
余玉瑜伸手接过，看了看。
这时，内室铃铛响起，莫千秋走进内室。
余玉瑜知道这是客栈外面有情况，他等了一下，莫千秋拿着张纸条走了出来，余玉瑜靠近一看，上面写道：“程子墨门口见你！”
“走！随我去看看，他终于忍不住了？哈哈！”莫千秋说了一句，大步朝外走去。
余玉瑜随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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