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抢徒
程子墨感觉腹中有东西越来越大，在体内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一下要顶破他的内脏，一下又要穿破他的肌肤，让他想起从乌真谷脖间钻出的虫子，瞬间脊背发凉，疼痛难忍。
但他兀自忍着，运转内力去压制痛感，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呻吟的声音，一时内力消耗太大，汗水爬满扭曲的脸庞。
玉儿等人见程子墨刚有好转的迹象，突然急转直下，大惊失色。
“怎么了？哪里痛吗？”玉儿揪心大叫，忙要上前问询。
归海神龙一掌拍出，阻止了玉儿他们：“站着！”
众人被迫停下，玉儿怒骂道：“你这个疯子，你的解药不起作用，赶紧想办法啊！怎么还站着不动。”
“别急，等它吃干净了！”归海神龙淡淡说道，一双明眸透出隐隐的兴奋。
“吃干净？”众人不解，但只能站在一旁焦急地等着。
程子墨突觉内脏被那虫子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他五官紧紧缩在一起，一丝呻吟破口而出。
“是时候了！”
归海神龙怪叫一声，伸出右手，掌心朝上，暗暗把内力集中在手掌中心，掌中的草药立刻化为粉末，变成烟尘。
但烟尘没有飘散，聚拢在手掌心成为一个烟球。
这时，只见归海神龙双脚未动，却突然速度极快地飘向程子墨，然后右掌直抵程子墨后背。
程子墨只感觉一股清凉的内力由背后钻进体内，消散于四肢百骸，体内狂躁的虫子渐渐安静下来，痛感慢慢消失，整个人顿时轻松起来，舒服起来。
周云山一众看着归海神龙展现神奇武功，大为惊奇，只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一番操作能不能解了噬虫散的毒，只能在旁边忐忑地看着。
“好了，好了...”玉儿看到程子墨眉头舒展，喜极而泣，率先叫出声来。
程子墨转过身来，满面笑容地对玉儿等人点了点头，又对归海神龙拱手道：“多谢前辈解毒！”
归海神龙收掌收气，转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对程子墨的道谢不理不睬。
“敢问前辈，您最后借内力输入我体内的可是能克制那个虫子的草药？”程子墨回想刚才内力进入体内虫子发生的变化，猜测道。
归海神龙看了程子墨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忍不住考较起来：“不错！那你可知什么时候入药合适？”
程子墨想着归海神龙入药的时机，沉吟一会，答道：“我想是在那虫子刚开始咬人的时候。”
“不错，此虫以噬虫为食，而且比较挑食，体内只要还有噬虫，它就不会咬人，当他咬人时，也就可以说体内的噬虫已经清理干净，噬虫散的毒也就解了，如果在没咬人之前就入药，噬虫虽损失惨重，但仍可以卷土重来。所以入药的时机非常重要。”归海神龙耐心解释道。
程子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拱手再谢，恳求道：“前辈，请为我的同伴解毒！”
归海神龙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
众人脸色微变，没想到他会拒绝。
“不过，我的徒弟可以去解！”归海神龙慢悠悠地说道。
“您徒弟？”众人不解，他的徒弟不都背叛了他，离他而去了吗？
“对，我徒弟！”归海神龙面露一丝欣慰。
“徒弟？你哪还有什么徒弟，不想救人就直说，找这种借口...”玉儿冷言讽刺道。
程子墨连忙打断她，怕万一激怒了归海神龙，倒时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不说这里还有三个人待解毒，郑国还有二十多人呢。
他只好与归海神龙继续周旋，拱手问道：“不知您的高徒现在何处？”
“现在还没有，我以前的徒弟都是欺师灭祖之辈，即使他们回来求我重归门下，我也不会再收下他们。”归海神龙看向程子墨怒气稍霁，满眼期待之色，说道：
“不过，你可以转投我的门下，我教你解毒之法，你代为师去解毒，怎么样？”
众人听归海神龙如此说，恍然大悟，他绕了这么大一圈，只是想收程子墨为徒，不觉都看向程子墨。
江湖之中有很多门派，而门派就是江湖人的身份归属，虽然也有自学成才无门无派的，但终究只是少数。
所以江湖人很看重师门传承，背叛师门另投他人门下是被江湖人所不齿的行为，视为欺师灭祖，是要被原门派的清理门户的。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只要师父同意，这个江湖禁忌就算不得数了。
程子墨也没想到归海神龙是想让他做徒弟，一时没了主意，看向自己师父周云山，不禁叫了一声：“师父！”
“他不行！”归海神龙冷哼一声，“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教你有点误人子弟了。拜我为师，我教你更高的武功。”
周云山听此也不好反驳，默默地低下了头，他虽在江湖中也算数得着高手，但在归海神龙面前却过不了几招。
特别是那一掌，至今他仍耿耿于怀，无法过了心里那一关，曾经领导群雄的霸气，也一去不复返了。
此时他在心里妄自菲薄，对此事不置可否。
拜师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是可以商量的，特别是像郑国江湖那样，门派尽散，师承也没以前那么重要了。
但程子墨见归海神龙当面羞辱自己的师父，心下微怒，说道：“承蒙前辈错爱，前辈虽然武功高强，但我已经有了师父，岂可再认？如果我见你武功比我师父厉害就转投你的门下，那我与你那些欺师灭祖的徒弟有何异？”
“你不想救你的同伴了？别因为你解了毒，心无所碍，就在这高谈大义，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归海神龙面色阴郁。
徐贵义虽然佩服归海神龙的武功，但也受不了他这么小瞧师父，听了程子墨那番言论，他情绪激昂，又听归海神龙拿话激程子墨，怕程子墨顾念他们的生命而屈服，上前拉起程子墨，说道：
“程师弟，师父待我等恩重如山，背叛师门的事可不能做。也别听他的，生死有命，没有谁不管谁，咱们走，这毒不解也罢！”
孙尚武等人也拉着程子墨要走。
程子墨听了归海神龙的话正在心里犹豫，如果是拿自己的命做选择，他肯定毫不犹豫地走人，死就死了，怕什么。
寿命有多长，自己无法做主，但是做什么样的人，自己是可以做主的。
但现在做选择的代价是二十多条别人的生命，那这个选择就不太好选了，他在想要不要先敷衍一下，把解药弄到手再说。
不过徐贵义的一席话让他顿生豪气，断了那个念头，程子墨慨然道：“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等师兄毒发身亡，我也不会独活，定随众兄弟一同赴死。”
归海神龙闻言大怒，他没想到他的激将法适得其反。
他沉声怒道：“那也好办，让你没了师父不就行了！”
说罢身如鬼魅，欺身上前，攻向周云山。
这一下众人始料未及，仅周云山有所反应，但也只是挡了几招，就被归海神龙掐住脖子。
“把他逐出师门，不然...”归海神龙手上稍稍用力。
程子墨抢先答道：“就算我师父把我逐出师门，我也不会拜你为师，这不关我师父的事，你快放开他，不然我拼死也要杀了你！”
归海神龙怒火中烧，手上暗暗用力，只听得周云山喉骨嘎嘎作响。
众人变色，也顾不得不是他的对手，向归海神龙攻去。
但他兀自忍着，运转内力去压制痛感，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呻吟的声音，一时内力消耗太大，汗水爬满扭曲的脸庞。
玉儿等人见程子墨刚有好转的迹象，突然急转直下，大惊失色。
“怎么了？哪里痛吗？”玉儿揪心大叫，忙要上前问询。
归海神龙一掌拍出，阻止了玉儿他们：“站着！”
众人被迫停下，玉儿怒骂道：“你这个疯子，你的解药不起作用，赶紧想办法啊！怎么还站着不动。”
“别急，等它吃干净了！”归海神龙淡淡说道，一双明眸透出隐隐的兴奋。
“吃干净？”众人不解，但只能站在一旁焦急地等着。
程子墨突觉内脏被那虫子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他五官紧紧缩在一起，一丝呻吟破口而出。
“是时候了！”
归海神龙怪叫一声，伸出右手，掌心朝上，暗暗把内力集中在手掌中心，掌中的草药立刻化为粉末，变成烟尘。
但烟尘没有飘散，聚拢在手掌心成为一个烟球。
这时，只见归海神龙双脚未动，却突然速度极快地飘向程子墨，然后右掌直抵程子墨后背。
程子墨只感觉一股清凉的内力由背后钻进体内，消散于四肢百骸，体内狂躁的虫子渐渐安静下来，痛感慢慢消失，整个人顿时轻松起来，舒服起来。
周云山一众看着归海神龙展现神奇武功，大为惊奇，只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一番操作能不能解了噬虫散的毒，只能在旁边忐忑地看着。
“好了，好了...”玉儿看到程子墨眉头舒展，喜极而泣，率先叫出声来。
程子墨转过身来，满面笑容地对玉儿等人点了点头，又对归海神龙拱手道：“多谢前辈解毒！”
归海神龙收掌收气，转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对程子墨的道谢不理不睬。
“敢问前辈，您最后借内力输入我体内的可是能克制那个虫子的草药？”程子墨回想刚才内力进入体内虫子发生的变化，猜测道。
归海神龙看了程子墨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忍不住考较起来：“不错！那你可知什么时候入药合适？”
程子墨想着归海神龙入药的时机，沉吟一会，答道：“我想是在那虫子刚开始咬人的时候。”
“不错，此虫以噬虫为食，而且比较挑食，体内只要还有噬虫，它就不会咬人，当他咬人时，也就可以说体内的噬虫已经清理干净，噬虫散的毒也就解了，如果在没咬人之前就入药，噬虫虽损失惨重，但仍可以卷土重来。所以入药的时机非常重要。”归海神龙耐心解释道。
程子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拱手再谢，恳求道：“前辈，请为我的同伴解毒！”
归海神龙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
众人脸色微变，没想到他会拒绝。
“不过，我的徒弟可以去解！”归海神龙慢悠悠地说道。
“您徒弟？”众人不解，他的徒弟不都背叛了他，离他而去了吗？
“对，我徒弟！”归海神龙面露一丝欣慰。
“徒弟？你哪还有什么徒弟，不想救人就直说，找这种借口...”玉儿冷言讽刺道。
程子墨连忙打断她，怕万一激怒了归海神龙，倒时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不说这里还有三个人待解毒，郑国还有二十多人呢。
他只好与归海神龙继续周旋，拱手问道：“不知您的高徒现在何处？”
“现在还没有，我以前的徒弟都是欺师灭祖之辈，即使他们回来求我重归门下，我也不会再收下他们。”归海神龙看向程子墨怒气稍霁，满眼期待之色，说道：
“不过，你可以转投我的门下，我教你解毒之法，你代为师去解毒，怎么样？”
众人听归海神龙如此说，恍然大悟，他绕了这么大一圈，只是想收程子墨为徒，不觉都看向程子墨。
江湖之中有很多门派，而门派就是江湖人的身份归属，虽然也有自学成才无门无派的，但终究只是少数。
所以江湖人很看重师门传承，背叛师门另投他人门下是被江湖人所不齿的行为，视为欺师灭祖，是要被原门派的清理门户的。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只要师父同意，这个江湖禁忌就算不得数了。
程子墨也没想到归海神龙是想让他做徒弟，一时没了主意，看向自己师父周云山，不禁叫了一声：“师父！”
“他不行！”归海神龙冷哼一声，“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教你有点误人子弟了。拜我为师，我教你更高的武功。”
周云山听此也不好反驳，默默地低下了头，他虽在江湖中也算数得着高手，但在归海神龙面前却过不了几招。
特别是那一掌，至今他仍耿耿于怀，无法过了心里那一关，曾经领导群雄的霸气，也一去不复返了。
此时他在心里妄自菲薄，对此事不置可否。
拜师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是可以商量的，特别是像郑国江湖那样，门派尽散，师承也没以前那么重要了。
但程子墨见归海神龙当面羞辱自己的师父，心下微怒，说道：“承蒙前辈错爱，前辈虽然武功高强，但我已经有了师父，岂可再认？如果我见你武功比我师父厉害就转投你的门下，那我与你那些欺师灭祖的徒弟有何异？”
“你不想救你的同伴了？别因为你解了毒，心无所碍，就在这高谈大义，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归海神龙面色阴郁。
徐贵义虽然佩服归海神龙的武功，但也受不了他这么小瞧师父，听了程子墨那番言论，他情绪激昂，又听归海神龙拿话激程子墨，怕程子墨顾念他们的生命而屈服，上前拉起程子墨，说道：
“程师弟，师父待我等恩重如山，背叛师门的事可不能做。也别听他的，生死有命，没有谁不管谁，咱们走，这毒不解也罢！”
孙尚武等人也拉着程子墨要走。
程子墨听了归海神龙的话正在心里犹豫，如果是拿自己的命做选择，他肯定毫不犹豫地走人，死就死了，怕什么。
寿命有多长，自己无法做主，但是做什么样的人，自己是可以做主的。
但现在做选择的代价是二十多条别人的生命，那这个选择就不太好选了，他在想要不要先敷衍一下，把解药弄到手再说。
不过徐贵义的一席话让他顿生豪气，断了那个念头，程子墨慨然道：“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等师兄毒发身亡，我也不会独活，定随众兄弟一同赴死。”
归海神龙闻言大怒，他没想到他的激将法适得其反。
他沉声怒道：“那也好办，让你没了师父不就行了！”
说罢身如鬼魅，欺身上前，攻向周云山。
这一下众人始料未及，仅周云山有所反应，但也只是挡了几招，就被归海神龙掐住脖子。
“把他逐出师门，不然...”归海神龙手上稍稍用力。
程子墨抢先答道：“就算我师父把我逐出师门，我也不会拜你为师，这不关我师父的事，你快放开他，不然我拼死也要杀了你！”
归海神龙怒火中烧，手上暗暗用力，只听得周云山喉骨嘎嘎作响。
众人变色，也顾不得不是他的对手，向归海神龙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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