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传人
周云山见程子墨等人要救他，连连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白白送死，突然感到脖间的力道消失了，喉咙也可以发出声音，他连忙朝程子墨一众叫道：“住手！”
众人闻声停下，望向周云山二人，只见归海神龙神情落寞，慢慢收回掐着周云山脖子的手，苦笑一声，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屋子。
看着他的背影就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哪里像是身负绝世武功的前辈。
“他怎么了？怎么感觉突然老了好多！”玉儿望着归海神龙萧索的背影迷惑不解。
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师父，你没事吧？”程子墨走上前拍了拍弓腰喘息的周云山。
“没事！看来他并不想杀我，不然...”说着连连摇头叹息。
“他怎么了？”程子墨看着归海神龙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
周云山抬头望去，回想着刚才一幕：“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我感觉到他的手颤抖了一下，也看到眼中展现出惊恐之色，然后就停手了。”
“可怕的事情？他也会感到害怕？”程子墨诧异道。
“再强的人也有柔弱的一面，只是他们不轻易示人罢了。子墨！”周云山看向程子墨，“他那么想收你为徒，又帮你解了毒，你去看看他吧。刚才我心有恍惚，没有作答，要是他还执意要你当徒弟，你就拜他为师吧！”
徐贵义听到，急道：“师父！您真要师弟去跟他学毒？那可是歪门邪道！”
玉儿一脸嫌弃：“是啊！黑土哥哥别去！整天跟那些虫啊毒啊的为伍，想想都恶心！”
孙尚武和灵儿想起刚才虫子从乌真谷脖子爬出的情景，也随声附和不让程子墨去拜归海神龙为师。
周云山正色道：“自古正邪难辨，不是看他身在什么门派，学的什么武功，而是看人，有的人身在名门正派，净干一些龌龊的事情，那他也不是个正派的人。我想即使子墨拜归海神龙为师学了毒，也不会干出巴尔图做出的祸害武林的事情，也是一个正派的人。当然这也要看子墨你本人的意愿。”
程子墨挠挠头，他对那些毒不感兴趣，不想拜归海神龙为师，但他想起刚才归海神龙离去的背影，总感觉有些于心不忍，说道：“我先去看看他怎么了吧，到时候再做决定吧。”
“我也去！”玉儿跟上，一把抓住程子墨手臂。
程子墨推了推她，担心道：“还不知道他怎么了，你别去了，万一他再动手！”
“不怕！反正你死了，我也不愿独活，我陪你！”玉儿抱着程子墨的胳膊，怎么也不分开。
程子墨无奈，只好两人一起出去寻归海神龙去了。
…………
悬崖边，冷风呼啸。
归海神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空洞地望着崖底，像极了一块石像。
程子墨和玉儿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他依然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前辈！”程子墨尝试了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还是没动。
玉儿扯了一下程子墨，小声说道：“他不会死了吧！”
程子墨也狐疑不定，他抬起手指慢慢地靠近归海神龙的鼻子，想探一探是否还有鼻息。
“你知道吗？”归海神龙突然蹦出一句。
把程子墨已伸到归海神龙嘴边的手吓得一哆嗦，他连忙放下手，又拍了拍旁边玉儿使劲抓着他的手。
只听归海神龙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师父云上仙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是我给他下的噬虫散的毒，他熬不过去，就自杀了。算来也是我杀的。”
程子墨听他称云上仙为师父，知他对当年的事情感到后悔了，见他没有想对话的意思，就没有接话，静静地听他说。
“那时我有一个很小的师弟叫巴尔图，也就七八岁，他是我师父捡来婴儿，由师父一手带大，他很恨我，一直想杀了我为师父报仇，当时我就想杀了他，但青鸾不许，一直护着他，我也就没杀，还收他做了我的徒弟。
他跟随师父长大，耳濡目染，对草药对毒药都很了解，我很喜欢他，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他也对我言听计从，我以为他已忘了师父的仇恨。
后来我幻变经大成，百毒不侵，不能再亲自试毒，我就逼着他试，我也是为了他好，学毒嘛，只有亲自试了才能更了解，我就是这样做的，但他很抵触。
一天，他竟然去刺杀我，那天我才知道，他一直没忘了师父的仇，也对，他是师父养大的嘛。他说他一直在寻找报仇的机会，我让他天天试毒，他怕哪天死了，就没机会报仇了，所以提前行动了。
我很生气，但我没杀他，我真的喜欢他这个徒弟，他有天赋，是我几个徒弟中唯一一个可以继承我衣钵的人。只可惜我是他的仇人！”
程子墨听着归海神龙的讲述，明白了归海神龙为何在要杀周云山时，突然罢手，还表现出一定的恐慌。
他是怕程子墨也像巴尔图一样，名为师徒，实为仇雠。
程子墨问道：“不知前辈为何要收我为徒，我可是对毒药一窍不通，是无法继承你的衣钵的。”
归海神龙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继续说道：“后来我发现噬虫散解药有问题，在翻阅资料时，看到了青鸾的日录，知道青鸾当时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失忆了，我对师父的死很自责，有点自暴自弃。
我自封内力去试毒，又把噬虫散的解药告诉巴尔图，我知道他会杀我，果然他把我打落悬崖。只是我命大竟然没死，但我不想再出去了，每天在崖底师父墓前忏悔。
直到你的出现，让我又有了收徒的欲望，可能是老了吧，将死之人总想要留下点什么。
你虽然对毒药不了解，但从我跟你的初次见面中发现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吧，毕竟你是我两年多时间见到的第一个人。那时只有想让你当我徒弟的想法，但是并不坚定。
在刚才给你解毒时，我见你对解毒的时机把握地很好，这坚定了我想让你继承衣钵的想法，当然还有...”
归海神龙说到这里，突然转过头来看向程子墨和玉儿，摇摇头，不说了。
“还有什么？”玉儿问道。
“没什么！”归海神龙叹了口气。
其实他想收程子墨为徒的原因里，还有一个也很重要，只是他不想说，那就是因为玉儿是陆青鸾的徒弟，他想让他的徒弟与陆青鸾的徒弟喜结连理，以弥补他不能与陆青鸾厮守的遗憾。
他还是爱着陆青鸾的，但他已不能去找她。
归海神龙转过脸，看向程子墨，目光中充满了殷切的期盼，问道：“你愿意做我徒弟吗？”
程子墨此时已对这事没有多大抵触，这只不过是一个老人的愿望罢了，况且周云山都已经同意，他也没什么顾虑了，就想答应了归海神龙，于是望向玉儿，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玉儿看程子墨已有答应之意，急忙问归海神龙：“你不会也逼他试毒吧？要是这样，我黑土哥哥不会同意的，就算他同意，我也不同意。”
“我不会让他也变成我这样的。”归海神龙说着指了指自己扭曲的五官，保证道。
程子墨见玉儿点头，说道：“那好！弟子程子墨拜见师父！”
说着他跪了下来，向归海神龙行弟子礼。
归海神龙兴奋地站起，举臂向天，仰天长啸：“我又有传人了！我又有传人了！哈哈哈！”
程子墨看归海神龙如此开心，也觉欣慰，望向玉儿，玉儿也正看向他，两人会心一笑。
屋内周云山几人听到归海神龙的长啸，跑将出来，待听清他的言辞，又看到程子墨跪在地上，知是程子墨已经拜师了，刚才一直忐忑的心也放了下来。
归海神龙长啸过后，开心地用弯腰抓起程子墨的手腕。
程子墨以为归海神龙是要扶他起来，刚要起身，突然感觉手腕处一热，两道内力由手腕处自手臂上升，直逼心口，他也修习游龙派内功有一段时日，体内的内力自然而然应激反抗。
哪知两人内力一遇，归海神龙的两道内力旋即后退，程子墨知道是归海神龙在试探他的内力，讪讪说道：“徒儿修习内功不久，根基不深，还望师父多多指教！”
归海神龙笑容晏晏，依然抓着程子墨的手腕，说道：“好说！好说！”
这时，程子墨只觉全身暖洋洋的，犹如洗澡时泡在浴桶里面，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似在张嘴吐着热气，好不舒坦。
程子墨不知怎么回事，但知道既然已拜了归海神龙为师，归海神龙自然不会加害他，况且全身舒舒服服，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周云山远远看着这对新师徒，内心也是欢喜，以前他教程子墨这个武学奇才武功，倒也没觉得什么，现在见识了过归海神龙的武功，心里就真如归海神龙所说，感觉会误了程子墨的前程。
看着看着忽然感觉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一会了，急道：“不好！”
周云山刚要冲过去阻止归海神龙，突然停下了脚步，猜到了归海神龙在干什么，就把迈出去的那只脚也收了回来。
徐贵义听到了师父的惊呼，问道：“怎么了师父？什么不好了！”
“没事！理当如此！”周云山讪讪地笑着，脸上颇有一些无奈的神情。
徐贵义没看到师父的表情，继续问道：“师父，他们在干嘛？他们保持这个动作有一会了。”
这时归海神龙松开程子墨手腕，程子墨顺势站起，突觉双腿一软，又跪倒在地，顿感冷风刺骨，忍不住打了哆嗦，他不知身体怎么了，想想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一时无法进行思考。
玉儿看到了程子墨异样，忙蹲下问道：“怎么了？”
程子墨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山顶的风是那么凛冽，嘴唇哆哆嗦嗦道：“好冷啊！”
玉儿纳闷，程子墨的内力比她还好，怎么会感觉到冷呢，细思之下，抬头怒目看向归海神龙，说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都已经拜你为师了，你还想怎样？”
徐贵义、孙尚武和灵儿听到玉儿的怒吼，意识到有事发生，连忙跑了过来，蹲下查看程子墨的情况。
周云山在后面叫道：“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归海神龙笑道：“是啊！我只是卸了他游龙派道家的内力，他现在就是凡人一个，在这夜晚的山顶之上，当然会觉得冷。”
他停了片刻，又说道：“休息一下，明天我传你密宗的绝顶内功——幻变经，在你们中原唯有少林易筋经可与之匹敌。”
玉儿放下心来，她知道幻变经是怎样的存在，不由心喜。
徐贵义、孙尚武和灵儿以前只听过净音师太说过这门武功，尚不知它的威力，但他们知道易筋经，一听幻变经可与少林至宝易筋经匹敌，心里都替程子墨开心。
程子墨摇头苦笑，暗想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又得重头开始。
众人忙扶着程子墨进屋休息，怕他受了风寒。
众人闻声停下，望向周云山二人，只见归海神龙神情落寞，慢慢收回掐着周云山脖子的手，苦笑一声，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屋子。
看着他的背影就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哪里像是身负绝世武功的前辈。
“他怎么了？怎么感觉突然老了好多！”玉儿望着归海神龙萧索的背影迷惑不解。
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师父，你没事吧？”程子墨走上前拍了拍弓腰喘息的周云山。
“没事！看来他并不想杀我，不然...”说着连连摇头叹息。
“他怎么了？”程子墨看着归海神龙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
周云山抬头望去，回想着刚才一幕：“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我感觉到他的手颤抖了一下，也看到眼中展现出惊恐之色，然后就停手了。”
“可怕的事情？他也会感到害怕？”程子墨诧异道。
“再强的人也有柔弱的一面，只是他们不轻易示人罢了。子墨！”周云山看向程子墨，“他那么想收你为徒，又帮你解了毒，你去看看他吧。刚才我心有恍惚，没有作答，要是他还执意要你当徒弟，你就拜他为师吧！”
徐贵义听到，急道：“师父！您真要师弟去跟他学毒？那可是歪门邪道！”
玉儿一脸嫌弃：“是啊！黑土哥哥别去！整天跟那些虫啊毒啊的为伍，想想都恶心！”
孙尚武和灵儿想起刚才虫子从乌真谷脖子爬出的情景，也随声附和不让程子墨去拜归海神龙为师。
周云山正色道：“自古正邪难辨，不是看他身在什么门派，学的什么武功，而是看人，有的人身在名门正派，净干一些龌龊的事情，那他也不是个正派的人。我想即使子墨拜归海神龙为师学了毒，也不会干出巴尔图做出的祸害武林的事情，也是一个正派的人。当然这也要看子墨你本人的意愿。”
程子墨挠挠头，他对那些毒不感兴趣，不想拜归海神龙为师，但他想起刚才归海神龙离去的背影，总感觉有些于心不忍，说道：“我先去看看他怎么了吧，到时候再做决定吧。”
“我也去！”玉儿跟上，一把抓住程子墨手臂。
程子墨推了推她，担心道：“还不知道他怎么了，你别去了，万一他再动手！”
“不怕！反正你死了，我也不愿独活，我陪你！”玉儿抱着程子墨的胳膊，怎么也不分开。
程子墨无奈，只好两人一起出去寻归海神龙去了。
…………
悬崖边，冷风呼啸。
归海神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空洞地望着崖底，像极了一块石像。
程子墨和玉儿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他依然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前辈！”程子墨尝试了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还是没动。
玉儿扯了一下程子墨，小声说道：“他不会死了吧！”
程子墨也狐疑不定，他抬起手指慢慢地靠近归海神龙的鼻子，想探一探是否还有鼻息。
“你知道吗？”归海神龙突然蹦出一句。
把程子墨已伸到归海神龙嘴边的手吓得一哆嗦，他连忙放下手，又拍了拍旁边玉儿使劲抓着他的手。
只听归海神龙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师父云上仙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是我给他下的噬虫散的毒，他熬不过去，就自杀了。算来也是我杀的。”
程子墨听他称云上仙为师父，知他对当年的事情感到后悔了，见他没有想对话的意思，就没有接话，静静地听他说。
“那时我有一个很小的师弟叫巴尔图，也就七八岁，他是我师父捡来婴儿，由师父一手带大，他很恨我，一直想杀了我为师父报仇，当时我就想杀了他，但青鸾不许，一直护着他，我也就没杀，还收他做了我的徒弟。
他跟随师父长大，耳濡目染，对草药对毒药都很了解，我很喜欢他，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他也对我言听计从，我以为他已忘了师父的仇恨。
后来我幻变经大成，百毒不侵，不能再亲自试毒，我就逼着他试，我也是为了他好，学毒嘛，只有亲自试了才能更了解，我就是这样做的，但他很抵触。
一天，他竟然去刺杀我，那天我才知道，他一直没忘了师父的仇，也对，他是师父养大的嘛。他说他一直在寻找报仇的机会，我让他天天试毒，他怕哪天死了，就没机会报仇了，所以提前行动了。
我很生气，但我没杀他，我真的喜欢他这个徒弟，他有天赋，是我几个徒弟中唯一一个可以继承我衣钵的人。只可惜我是他的仇人！”
程子墨听着归海神龙的讲述，明白了归海神龙为何在要杀周云山时，突然罢手，还表现出一定的恐慌。
他是怕程子墨也像巴尔图一样，名为师徒，实为仇雠。
程子墨问道：“不知前辈为何要收我为徒，我可是对毒药一窍不通，是无法继承你的衣钵的。”
归海神龙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继续说道：“后来我发现噬虫散解药有问题，在翻阅资料时，看到了青鸾的日录，知道青鸾当时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失忆了，我对师父的死很自责，有点自暴自弃。
我自封内力去试毒，又把噬虫散的解药告诉巴尔图，我知道他会杀我，果然他把我打落悬崖。只是我命大竟然没死，但我不想再出去了，每天在崖底师父墓前忏悔。
直到你的出现，让我又有了收徒的欲望，可能是老了吧，将死之人总想要留下点什么。
你虽然对毒药不了解，但从我跟你的初次见面中发现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吧，毕竟你是我两年多时间见到的第一个人。那时只有想让你当我徒弟的想法，但是并不坚定。
在刚才给你解毒时，我见你对解毒的时机把握地很好，这坚定了我想让你继承衣钵的想法，当然还有...”
归海神龙说到这里，突然转过头来看向程子墨和玉儿，摇摇头，不说了。
“还有什么？”玉儿问道。
“没什么！”归海神龙叹了口气。
其实他想收程子墨为徒的原因里，还有一个也很重要，只是他不想说，那就是因为玉儿是陆青鸾的徒弟，他想让他的徒弟与陆青鸾的徒弟喜结连理，以弥补他不能与陆青鸾厮守的遗憾。
他还是爱着陆青鸾的，但他已不能去找她。
归海神龙转过脸，看向程子墨，目光中充满了殷切的期盼，问道：“你愿意做我徒弟吗？”
程子墨此时已对这事没有多大抵触，这只不过是一个老人的愿望罢了，况且周云山都已经同意，他也没什么顾虑了，就想答应了归海神龙，于是望向玉儿，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玉儿看程子墨已有答应之意，急忙问归海神龙：“你不会也逼他试毒吧？要是这样，我黑土哥哥不会同意的，就算他同意，我也不同意。”
“我不会让他也变成我这样的。”归海神龙说着指了指自己扭曲的五官，保证道。
程子墨见玉儿点头，说道：“那好！弟子程子墨拜见师父！”
说着他跪了下来，向归海神龙行弟子礼。
归海神龙兴奋地站起，举臂向天，仰天长啸：“我又有传人了！我又有传人了！哈哈哈！”
程子墨看归海神龙如此开心，也觉欣慰，望向玉儿，玉儿也正看向他，两人会心一笑。
屋内周云山几人听到归海神龙的长啸，跑将出来，待听清他的言辞，又看到程子墨跪在地上，知是程子墨已经拜师了，刚才一直忐忑的心也放了下来。
归海神龙长啸过后，开心地用弯腰抓起程子墨的手腕。
程子墨以为归海神龙是要扶他起来，刚要起身，突然感觉手腕处一热，两道内力由手腕处自手臂上升，直逼心口，他也修习游龙派内功有一段时日，体内的内力自然而然应激反抗。
哪知两人内力一遇，归海神龙的两道内力旋即后退，程子墨知道是归海神龙在试探他的内力，讪讪说道：“徒儿修习内功不久，根基不深，还望师父多多指教！”
归海神龙笑容晏晏，依然抓着程子墨的手腕，说道：“好说！好说！”
这时，程子墨只觉全身暖洋洋的，犹如洗澡时泡在浴桶里面，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似在张嘴吐着热气，好不舒坦。
程子墨不知怎么回事，但知道既然已拜了归海神龙为师，归海神龙自然不会加害他，况且全身舒舒服服，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周云山远远看着这对新师徒，内心也是欢喜，以前他教程子墨这个武学奇才武功，倒也没觉得什么，现在见识了过归海神龙的武功，心里就真如归海神龙所说，感觉会误了程子墨的前程。
看着看着忽然感觉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一会了，急道：“不好！”
周云山刚要冲过去阻止归海神龙，突然停下了脚步，猜到了归海神龙在干什么，就把迈出去的那只脚也收了回来。
徐贵义听到了师父的惊呼，问道：“怎么了师父？什么不好了！”
“没事！理当如此！”周云山讪讪地笑着，脸上颇有一些无奈的神情。
徐贵义没看到师父的表情，继续问道：“师父，他们在干嘛？他们保持这个动作有一会了。”
这时归海神龙松开程子墨手腕，程子墨顺势站起，突觉双腿一软，又跪倒在地，顿感冷风刺骨，忍不住打了哆嗦，他不知身体怎么了，想想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一时无法进行思考。
玉儿看到了程子墨异样，忙蹲下问道：“怎么了？”
程子墨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山顶的风是那么凛冽，嘴唇哆哆嗦嗦道：“好冷啊！”
玉儿纳闷，程子墨的内力比她还好，怎么会感觉到冷呢，细思之下，抬头怒目看向归海神龙，说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都已经拜你为师了，你还想怎样？”
徐贵义、孙尚武和灵儿听到玉儿的怒吼，意识到有事发生，连忙跑了过来，蹲下查看程子墨的情况。
周云山在后面叫道：“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归海神龙笑道：“是啊！我只是卸了他游龙派道家的内力，他现在就是凡人一个，在这夜晚的山顶之上，当然会觉得冷。”
他停了片刻，又说道：“休息一下，明天我传你密宗的绝顶内功——幻变经，在你们中原唯有少林易筋经可与之匹敌。”
玉儿放下心来，她知道幻变经是怎样的存在，不由心喜。
徐贵义、孙尚武和灵儿以前只听过净音师太说过这门武功，尚不知它的威力，但他们知道易筋经，一听幻变经可与少林至宝易筋经匹敌，心里都替程子墨开心。
程子墨摇头苦笑，暗想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又得重头开始。
众人忙扶着程子墨进屋休息，怕他受了风寒。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