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医生
上午8点35分，沧澜市中心区第一医院。
通常而言，医生和护士们应该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随意离开，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
在30分钟前，中心区左侧居住区出现一名特级危重案例，这是沧澜市三年以来的第一起特级危重案例，通常而言，这种病人从发现到成功得到救助的时间距离不能超过两个小时，管理AI的判断一向很准，运行至今都未出现错漏。
单子恒是医院的一名主任医师，从沧澜学院医疗系毕业，医龄八年，。
“让一让，把人群疏散一下，腾一条路出来，有危重病人要来了，请配合一下。”
此刻，穿着白大褂的单子恒指挥着人群让开道路。
“单主任，人事科那边说查不到患者的家庭信息，应该是三级以上的保密措施，也就是说，我们无法找到对方的家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一名年轻的男医生小跑着来到单子恒的旁边报告信息。
“电话给我，我去请示上级，你们先准备着，必要的时候先直接做手术，出了事我背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生命最重要，知道吗？”单子恒一脸凝重的表情，叮嘱道。
“主任，病人还有十分钟就到。”一名护士来到单子恒身旁说道。
“他们有说病人的病因是什么吗？”单子恒问道。
“没有，车上的仪器检测不出来，但病人的症状表现为五官出血，出血量为70毫升左右，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其余表征均无异常。”
单子恒有点头疼，这种需要紧急抢救的病人，居然无法立刻判断出病因是什么，到医院之后还得要再度进行检查，这也太浪费时间了，要知道，对于病人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异常珍贵的。
单子恒陷入了沉思，五官出血有可能是由脑部病变或血管破裂引起的，这不是单一器官的血管破裂能引起的，若在加上患者昏迷的表现……
“你去通知检验科那边做好准备，另外，先把手术室给他准备好，还有血袋，患者内出血可能更为严重。你去叫冯医生和汪医生做好准备，患者极有可能是颅内出血。”
单子恒迅速安排完两人的任务，转身往医院内走去。
“不愧是主任啊。”男医生感叹道。
“别拍马屁了，他听不到的，赶紧去做事，别整天想着偷懒。”
护士白了他一眼，也向医院内走去。
“我就感叹一下……至于么？”
男医生嘀咕着跟在了护士背后。
……
上午8点47分，随着警笛声由远而近到来，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警车在前方开道，救护车紧随其后。
担架迅速而平稳地抬出，众人簇拥着往医院内跑去。
“注意别磕着了，患者有可能是脑部病变。”有人高声喊道。
门厅里的人们自觉而有序让开一条路，注视着眼前这一群人抬着担架匆匆忙忙的跑过。
检验室内，钟缘躺在一台通体流线型的白色机器中，一道道光束在他身体上扫描着，一旁的终端上，一项项数据被记录下来。
“上级批示必要时可以直接采取手术，人事部那边查到他的家庭信息了吗？”单子恒在检验室内对众人说道。
“查到了患者的信息，但查不到他的家庭信息，患者名为钟缘，17岁，男性，为沧澜学院历史系学生，其父母信息均保密，但学院留有他们的联系电话，我们正在通话学院。”人事部的人立刻回答道。
“快点，检验科的人也整快点，别耽误了手术。”
“已经是最快了，没办法更快了。”
冯医生不断的操作着机器，查看着身体数据反映出来的结果，屏幕上钟缘的身体以三维的形式呈现出来，深浅不同的红点标记在上方，并且在不断的增多，这些红点表示的是出血的位置与出血量。
“舒张压3.87kPa，收缩压5.81kPa，颅内压2.13kPa，有轻微肺水肿，无脑疝出现，脑血细血管破裂，轻微脑水肿，生命体征较低，但仍维持相对稳定，无药物存留。”
“再进一步检查一下病因是什么？”
单子恒瞬间放松了下来，这些现象表明，患者短时间内不会死亡，只要他不死，凭现在发达的医疗技术，很容易就能救回来。
冯医生继续操作机器进行深度检查，结果很快得出，但却令他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啊……一切正常？”
“会不会是出错了？再查一次。”单子恒有些不敢置信。
机器再次启动，七分钟过后，结果与之前的结果出现细微的差异，各项体征都有不同程度的下跌，单子恒的心情仿佛坐过山车一般从高处直接滑落到底，这些体征的下跌是正常现象，要不下跌才奇怪呢，但更大的问题是，钟缘的头部检测结果仍旧无异常。
“不可能再错了，他的脑部并没有发生病变，无感染无损伤无肿瘤无异物也没有磕药，也就是说，病因不在脑部。”
“这怎么办？再查一下其他的？”
单子恒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间，上午8点59分。
“应该来不及了，手术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并不知道他的病因在哪，要查其他的体征需要时间，这破玩意一次只能扫250立方厘米的地方！光扫躯干就至少要一个小时，扫完人早凉了！还做什么手术？”
冯医生越说越激动，直让单子恒怀疑下一刻他会不会也因高血压而跟病人一起进急救室。
“冷静点，让我想一下。”
单子恒紧锁眉头，思考着有效的对策，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单子恒咬了咬牙，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病人送去手术室，让汪医生准备手术。”
“可他的病因……”冯医生迟疑道。
脑子是人体最重要的部位，多数于脑部有关的手术，如果在病因未明确的状况下进行，存活率通常在15%到20%之间，这是前人们用生命一步一步趟出来的经验。
“没必要知道病因，做些现在能做的，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多争取一些时间，快去。”单子恒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
……
“记录，上午时间9点07分，手术前置准备已就绪，开始手术。”
无菌的手术室内，汪绍兴抬手，接过一旁机器手臂递给他的低温微切刀，在钟缘被剃得光秃秃的脑袋上比划着，然后迅速地在被判定有积血块存在的区域轻柔而稳定地画了一小块圆。
一块带着鲜血的头骨被拆开，切口涌出鲜血，内部的积血也喷涌而出，尚未完全凝结的血块浮在其中。
“止血。”
一旁的机器手臂在切口的附近的覆盖上凝胶类似物，堵住了被切开的血管。
“吸液器。”
一个小仪器被轻轻放置在切口上，系统计算出最适压强，仪器开始运行，创造出一低压环境，在不伤害大脑的前提下将积血块与积血一并吸出。
“注入两毫升稳定剂，执行K-2方案。”
一旁的机械手臂开始运转，将稳定剂注射之后，将之前被拆开的头骨按原样放在切口处，于缺陷处喷洒一种不明液体，凝胶迅速溶解，许多微小的针头将小血管接合在一起，几分钟过后，凝固剂在切口处开始发挥作用，头骨开始贴合至毫无缝隙的状态。
“穿刺准备，脑部出血点锁定，注意有新增出血点出现。”
汪绍兴聚精会神的盯着钟缘的脑部成像，小心翼翼去除颅内积血并缝合破裂的微小血管，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与此同时，外界的观察室内。
一名医生找到了单子恒。
“单主任，我们已经联络上了病人的家属，对方请求与您通话。”
“拿来吧。”单子恒点头。
“您好，单主任么？”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有些焦急。
“是，您怎么称呼？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叫钟让，是钟缘的父亲，我儿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单子恒踌躇了一下，决定将事实告知对方，对方有权利了解真相。
“说实话，情况不太好，我们医院找不到您儿子的病因，只能进行必要的维生措施，暂时吊住他的生命，他的大脑仍在不断出血中，很抱歉未提前告知您……医院的设备检测结果显示，他的大脑没有任何异常。您的儿子是否有什么不良习惯吗？这对于我们的诊断非常重要。”
“不用道歉，相反，我很感激您的决定……我儿子从小到大都是我的骄傲，我没有发现什么不良嗜好。”电话中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那钟先生有想到什么因素可能导致他的这种异常吗？”单子恒眉头紧锁，询问道。
钟让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艰难的开口说道，声音沙哑。
“可能与我们的工作有关。”
“能冒昧问一下，您的工作是什么吗？”单子恒很是惊讶，什么工作能导致这种情况？
“很抱歉，我需要保密，我们这边会派人过去将我儿子带过来，这种情况你们无法解决，我并没有质疑你们的医学水平的意思，而是状况可能跟医学压根没有什么关系。”钟让带着歉意说道。
“可您的儿子现在不方便转院，有可能在转运的途中发生问题。”单子恒疑惑的问道。
“您可以放心，我的工作与现在最前沿的研究有关系，已经有一定的成果，也请相信我们的技术水平。”
“是么？那请您快点派人来吧。”
单子恒看着即将完成的一系列维生措施，有些情绪低落，沉重的心情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感谢您的谅解。”
……
单子恒观看完整场手术，慢慢的走回他的办公室，开始做手术记录。
“上午10点23分，手术结束，病人已出院转交至更高级机构，记录完毕。”单子恒完成这一份手术记录，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与生机勃发的树木，在心中默默的为生命祈祷着。
他不由得自嘲笑了一下，作为医生，却对患者的病症毫无办法，甚至不得不将其交给他人处理，这可真是失败呀……
在他身后墙壁的上方，挂着一副墨意淋漓的大字：
为生命而负重前行。
通常而言，医生和护士们应该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随意离开，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
在30分钟前，中心区左侧居住区出现一名特级危重案例，这是沧澜市三年以来的第一起特级危重案例，通常而言，这种病人从发现到成功得到救助的时间距离不能超过两个小时，管理AI的判断一向很准，运行至今都未出现错漏。
单子恒是医院的一名主任医师，从沧澜学院医疗系毕业，医龄八年，。
“让一让，把人群疏散一下，腾一条路出来，有危重病人要来了，请配合一下。”
此刻，穿着白大褂的单子恒指挥着人群让开道路。
“单主任，人事科那边说查不到患者的家庭信息，应该是三级以上的保密措施，也就是说，我们无法找到对方的家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一名年轻的男医生小跑着来到单子恒的旁边报告信息。
“电话给我，我去请示上级，你们先准备着，必要的时候先直接做手术，出了事我背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生命最重要，知道吗？”单子恒一脸凝重的表情，叮嘱道。
“主任，病人还有十分钟就到。”一名护士来到单子恒身旁说道。
“他们有说病人的病因是什么吗？”单子恒问道。
“没有，车上的仪器检测不出来，但病人的症状表现为五官出血，出血量为70毫升左右，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其余表征均无异常。”
单子恒有点头疼，这种需要紧急抢救的病人，居然无法立刻判断出病因是什么，到医院之后还得要再度进行检查，这也太浪费时间了，要知道，对于病人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异常珍贵的。
单子恒陷入了沉思，五官出血有可能是由脑部病变或血管破裂引起的，这不是单一器官的血管破裂能引起的，若在加上患者昏迷的表现……
“你去通知检验科那边做好准备，另外，先把手术室给他准备好，还有血袋，患者内出血可能更为严重。你去叫冯医生和汪医生做好准备，患者极有可能是颅内出血。”
单子恒迅速安排完两人的任务，转身往医院内走去。
“不愧是主任啊。”男医生感叹道。
“别拍马屁了，他听不到的，赶紧去做事，别整天想着偷懒。”
护士白了他一眼，也向医院内走去。
“我就感叹一下……至于么？”
男医生嘀咕着跟在了护士背后。
……
上午8点47分，随着警笛声由远而近到来，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警车在前方开道，救护车紧随其后。
担架迅速而平稳地抬出，众人簇拥着往医院内跑去。
“注意别磕着了，患者有可能是脑部病变。”有人高声喊道。
门厅里的人们自觉而有序让开一条路，注视着眼前这一群人抬着担架匆匆忙忙的跑过。
检验室内，钟缘躺在一台通体流线型的白色机器中，一道道光束在他身体上扫描着，一旁的终端上，一项项数据被记录下来。
“上级批示必要时可以直接采取手术，人事部那边查到他的家庭信息了吗？”单子恒在检验室内对众人说道。
“查到了患者的信息，但查不到他的家庭信息，患者名为钟缘，17岁，男性，为沧澜学院历史系学生，其父母信息均保密，但学院留有他们的联系电话，我们正在通话学院。”人事部的人立刻回答道。
“快点，检验科的人也整快点，别耽误了手术。”
“已经是最快了，没办法更快了。”
冯医生不断的操作着机器，查看着身体数据反映出来的结果，屏幕上钟缘的身体以三维的形式呈现出来，深浅不同的红点标记在上方，并且在不断的增多，这些红点表示的是出血的位置与出血量。
“舒张压3.87kPa，收缩压5.81kPa，颅内压2.13kPa，有轻微肺水肿，无脑疝出现，脑血细血管破裂，轻微脑水肿，生命体征较低，但仍维持相对稳定，无药物存留。”
“再进一步检查一下病因是什么？”
单子恒瞬间放松了下来，这些现象表明，患者短时间内不会死亡，只要他不死，凭现在发达的医疗技术，很容易就能救回来。
冯医生继续操作机器进行深度检查，结果很快得出，但却令他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啊……一切正常？”
“会不会是出错了？再查一次。”单子恒有些不敢置信。
机器再次启动，七分钟过后，结果与之前的结果出现细微的差异，各项体征都有不同程度的下跌，单子恒的心情仿佛坐过山车一般从高处直接滑落到底，这些体征的下跌是正常现象，要不下跌才奇怪呢，但更大的问题是，钟缘的头部检测结果仍旧无异常。
“不可能再错了，他的脑部并没有发生病变，无感染无损伤无肿瘤无异物也没有磕药，也就是说，病因不在脑部。”
“这怎么办？再查一下其他的？”
单子恒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间，上午8点59分。
“应该来不及了，手术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并不知道他的病因在哪，要查其他的体征需要时间，这破玩意一次只能扫250立方厘米的地方！光扫躯干就至少要一个小时，扫完人早凉了！还做什么手术？”
冯医生越说越激动，直让单子恒怀疑下一刻他会不会也因高血压而跟病人一起进急救室。
“冷静点，让我想一下。”
单子恒紧锁眉头，思考着有效的对策，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单子恒咬了咬牙，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病人送去手术室，让汪医生准备手术。”
“可他的病因……”冯医生迟疑道。
脑子是人体最重要的部位，多数于脑部有关的手术，如果在病因未明确的状况下进行，存活率通常在15%到20%之间，这是前人们用生命一步一步趟出来的经验。
“没必要知道病因，做些现在能做的，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多争取一些时间，快去。”单子恒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
……
“记录，上午时间9点07分，手术前置准备已就绪，开始手术。”
无菌的手术室内，汪绍兴抬手，接过一旁机器手臂递给他的低温微切刀，在钟缘被剃得光秃秃的脑袋上比划着，然后迅速地在被判定有积血块存在的区域轻柔而稳定地画了一小块圆。
一块带着鲜血的头骨被拆开，切口涌出鲜血，内部的积血也喷涌而出，尚未完全凝结的血块浮在其中。
“止血。”
一旁的机器手臂在切口的附近的覆盖上凝胶类似物，堵住了被切开的血管。
“吸液器。”
一个小仪器被轻轻放置在切口上，系统计算出最适压强，仪器开始运行，创造出一低压环境，在不伤害大脑的前提下将积血块与积血一并吸出。
“注入两毫升稳定剂，执行K-2方案。”
一旁的机械手臂开始运转，将稳定剂注射之后，将之前被拆开的头骨按原样放在切口处，于缺陷处喷洒一种不明液体，凝胶迅速溶解，许多微小的针头将小血管接合在一起，几分钟过后，凝固剂在切口处开始发挥作用，头骨开始贴合至毫无缝隙的状态。
“穿刺准备，脑部出血点锁定，注意有新增出血点出现。”
汪绍兴聚精会神的盯着钟缘的脑部成像，小心翼翼去除颅内积血并缝合破裂的微小血管，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与此同时，外界的观察室内。
一名医生找到了单子恒。
“单主任，我们已经联络上了病人的家属，对方请求与您通话。”
“拿来吧。”单子恒点头。
“您好，单主任么？”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有些焦急。
“是，您怎么称呼？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叫钟让，是钟缘的父亲，我儿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单子恒踌躇了一下，决定将事实告知对方，对方有权利了解真相。
“说实话，情况不太好，我们医院找不到您儿子的病因，只能进行必要的维生措施，暂时吊住他的生命，他的大脑仍在不断出血中，很抱歉未提前告知您……医院的设备检测结果显示，他的大脑没有任何异常。您的儿子是否有什么不良习惯吗？这对于我们的诊断非常重要。”
“不用道歉，相反，我很感激您的决定……我儿子从小到大都是我的骄傲，我没有发现什么不良嗜好。”电话中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那钟先生有想到什么因素可能导致他的这种异常吗？”单子恒眉头紧锁，询问道。
钟让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艰难的开口说道，声音沙哑。
“可能与我们的工作有关。”
“能冒昧问一下，您的工作是什么吗？”单子恒很是惊讶，什么工作能导致这种情况？
“很抱歉，我需要保密，我们这边会派人过去将我儿子带过来，这种情况你们无法解决，我并没有质疑你们的医学水平的意思，而是状况可能跟医学压根没有什么关系。”钟让带着歉意说道。
“可您的儿子现在不方便转院，有可能在转运的途中发生问题。”单子恒疑惑的问道。
“您可以放心，我的工作与现在最前沿的研究有关系，已经有一定的成果，也请相信我们的技术水平。”
“是么？那请您快点派人来吧。”
单子恒看着即将完成的一系列维生措施，有些情绪低落，沉重的心情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感谢您的谅解。”
……
单子恒观看完整场手术，慢慢的走回他的办公室，开始做手术记录。
“上午10点23分，手术结束，病人已出院转交至更高级机构，记录完毕。”单子恒完成这一份手术记录，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与生机勃发的树木，在心中默默的为生命祈祷着。
他不由得自嘲笑了一下，作为医生，却对患者的病症毫无办法，甚至不得不将其交给他人处理，这可真是失败呀……
在他身后墙壁的上方，挂着一副墨意淋漓的大字：
为生命而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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