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深水幽潭
杜锦绣离去没有太久时间便返回包厢，同行的还有一位妙龄少女。她穿着翠绿色的长裙，婴儿肥的脸蛋上涂抹着淡淡的妆容，恰到好处不显得妖艳，反而更像邻家女孩。相比于她的其他同事，打扮得朴素，更真实。
张明池看着进来的黄云朵，或者说秀秀，她圆润的鹅蛋脸有种熟悉感，就像前世刚刚踏入社会涉世未深的少女。陈明辉挥手示意她坐下，秀秀看了看身边的杜锦绣，得到杜锦绣的眼神指示后畏畏缩缩地给两位差爷行礼然后颤颤巍巍地坐在沙发上。
杜锦绣翘起嘴唇，微笑地坐在秀秀对面，大方地挥手向陈明辉说：“陈警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刚刚都已经交代秀秀，她一定不会有任何保留。”
你交代她的是，不该说的绝对不要说吧。张明池礼貌地向杜锦绣笑了笑，心中猜啡。
陈明辉冷着脸，左手握着右手的拇指缓压，严肃地问秀秀：“你和王欢的关系怎么样？”
“我，警官，我和欢欢的关系还算比较好，在同事里面。不过也仅仅在上班的时候有些交流，我们下班以后都是各自回家，也没用联系。应该算比较好的同事吧。”秀秀呐呐地小声说，低着头不敢直视陈明辉。
“你们平时谈论的话题能和我说一下吗？”陈明辉点头，没有深究秀秀的推诿。
“我和欢欢谈地最多的，嗯，应该是怎么搭配衣服和化妆，我们两个都不擅长，交流的也多。”秀秀侧着头似乎在思考，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话剧，虽然我没怎么看过，但是很喜欢听姐妹们说。然后，还有吃食和一些女性间的话题。”
“没有了。”秀秀弱弱地抬起头，很肯定说道。
“她没有和你提起过家人朋友之类的吗？”陈明辉低头看着她因为紧张无处安放的小手。
“没有。”秀秀左手捏着沙发，很迅速地回应。
杜锦绣看着皱眉的陈明辉，打断说：“陈警官，我们做这一行的都很忌讳自己的身世，怎么会自己提起。”
秀秀听着，连忙点头同意。张明池挥笔记录下来，看着笔录，一点线索都没有，心里叹口气。
“那客户呢？她有比较相熟的客户吗？”陈明辉同意了杜锦绣的说法，继续提问。
“有，每周都有过来的周先生和小王先生，还有时不时会来的李先生……”秀秀点着人名，一共七个人，都是警察总局笔录里面有提到过的人。
“昨晚王欢接待的最后一个客人是谁？他们是不是一起离去的？”陈明辉问。
“我不清楚，昨天我也在，我在工作，我不知道。”秀秀突然红着脸低头。
张明池拍了拍陈明辉，示意他的问题太过难为人，会所的夜晚，她们怎么可能不接待客人？
“是周先生，不过他是凌晨两点走的，欢欢是凌晨4点离开的。”杜锦绣接过话，她是这里的妈妈，每一个常客她都有印象。
“行吧，今天就先这样。如果还有问题，我们再来麻烦杜姐姐。”张明池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笑着和杜锦绣说。
“行，张警官闲暇时候也可以过来麻烦杜姐姐呢，一定让女儿们好好照顾你。”杜锦绣笑道，照顾两个字发音很重，让人浮想联翩。
“那就先谢谢姐姐了。”张明池和陈明辉收拾东西，秀秀在杜锦绣的暗示下也躬身行礼退出包间。
杜锦绣陪伴着他们往会所门口走去，一路和张明池有说有笑。
已经深夜，城市开始沉寂，但是金碧会所灯火敦煌，犹如白昼。大厅里香气弥漫，穿着旗袍的、穿着长裙的少女少妇们陪着来往的客人有说有笑。大厅的内侧还有抱着乐器的女子在奏乐，绵柔的音色在会所彷徨不散。
将到门口，张明池突然见到一位穿着红色华服的贵公子在抱着一位女郎，双手在女郎身体上不老实地摸索，女郎也是欲拒还赢地举着酒杯，时不时发出低吟地笑声。
张明池的注意力不在妖娆的女郎，而是看着桌面上色彩斑斓的粉末，他不由皱起眉头。杜锦绣突然挽起他的手臂，脑袋凑到张明池的耳朵边，呼出一口热气。
“张弟弟，下次过来姐姐给你好好安排。”闻着杜锦绣身上传来的香气，张明池反而没有想入非非，他放缓了紧张的身体。
“呵呵，好姐姐，放心，不该管的我不会管。”张明池侧过头，笑了笑，看着杜锦绣精致的脸庞低声地说道。
“没有的事，您是警察，烦事都要多操心。”杜锦绣似笑非笑地说着，将两人送到门口，松开张明池的手臂挥着手送着他们离开。
“晚上将那个骚蹄子关进水牢，关她一天一夜。”杜锦绣保持着微笑，看着旁若无人和男人调笑的女郎和桌面上的粉末，压低声音和身边的男服务员交待，温和地说：“太久没有惩罚了，看来她们都已经忘记了规矩。”
“是，杜小姐。”服务员面无表情地躬身。
……
“看来问不出什么结果，还是地自己查。”张明池脱下警帽，斜着身子双腿往车窗翘。
“呵，来之前我们不就预测到了吗？”陈明辉没有在意，将笔录往车子的后排座位一扔，嘲讽笑着：“看来她们真的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她们说的话都说提前准备好的。”
“秀秀？”张明池点头同意，他刚刚就感觉到秀秀说话太过呆板，就像是拙劣的演员在背诵台词。
“还有那个女经理。”陈明辉轻蔑地说：“你看到今天场间有多少人吗？连上会所的女招待最少上百人，一个经理有可能记得住每一个客人几点离开的吗？”
“她很准确地说出王欢和那个姓周的男子离开的时间，几乎没有思考。”陈明辉见张明池不解，解释说。
“会不会她专门去查过？”张明池记得警察总局的口供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录，不过陈明辉的想法太过主观，张明池觉得情有可原。
“那她为什么会查？”陈明辉阴沉着脸说：“她查是怕王欢失踪另外有原因，她们在查是谁带走王欢，是谁杀了她，是什么原因。而这，没有结果之前，她们不方便让警方插手。”
“她们是怕警方查到对她们不利的证件！”张明池恍然大悟，然后谨慎地说：“致幻药？”
“怕是不只是这样，它的水比我想得要深。”陈明辉目光幽然，压下心中的担忧，向好友说：“你和队长汇报，这事情牵扯太大。”
“我们只查王欢的死因，先别去探金碧会所的水。”张明池深以为然。
“还是小心点，它背后的势力一定在关注这件事，不过知道我们的身份后应该会主动退让。”陈明辉了解政府及上层贵族对守夜人部队的态度，西平市内再大的权势人物也不敢和守夜人对抗。
“那个秀秀或许是个突破口。”张明池若有所思说道，他观察到秀秀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
因为怕被警察看出她在撒谎而心虚吗？
做这行的总不可能是害羞吧？
“和我想得一样。”陈明辉翘起嘴角，露出笑容。
凌晨1点42分，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很少，商铺也基本关门，只有少量的宵夜摊子在路边接着路灯的灯光揽客营生。
陈明辉带着张明池往西区的方向开去，忙碌了一晚上，肚子已经空瘪了，在他提议下，两人决定去吃个宵夜顺便找个地方凑合睡一夜。
陈明辉刚刚好有个熟悉的店家，吃完宵夜还能借宿一晚。本来打算夜宿总部的张明池也欣然同意，决定放松一晚。
带着警徽的黑色车辆驶入西区，西区的繁华仅次于中区，是中产阶级的群居住所。格式2层楼高的建筑错落有致，不像东区和北区建筑群的杂乱不堪，马路也是以混凝土浇筑而成。
陈明辉车子开始减速，看到至雅馆后便靠在路边停了下来。这里没有中区繁华，车辆并不多，停在路边不占主道，不妨碍别的车辆行驶就可以了。
两人从车辆下来就往不远处还亮着灯光的至雅馆走去，张明池看着至雅馆精致的建筑，只有两层半的高度，占地面积也不大，和中区的餐馆对比起来它更像一个民宿。
“明辉。”至雅馆门口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性向他们挥手，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条马尾，挂在身后，看起来温文尔雅。张明池借着灯光看向向他们打招呼的女性，有种熟悉感，但却记不得是谁。
陈明辉伸手挥了挥，带着在张明池快步往前走，牵过蓝裙女子的手，笑着和身边的同事说：“这是我的未婚妻，李至雅。”
介绍完，又向他的未婚妻介绍：“这是我的同事，张明池。”
“你好。”张明池内心一顿痛骂，表面还是绅士地笑着和面前的女性打招呼。
“您好，快进去吧，我给你们安排一些吃食。”李至雅脸红着说，带着两人走了进餐馆。路过大厅里，简简单单的只有8张餐桌，墙上挂着毛笔字的卷轴和山水画。现在已经深夜了，来宵夜的客人也不少，七桌人加起来差不多三十几人，看得出这里的生意确实不错。
“这是我父亲的拙作，他是一个书法家，客人们都说不错，我也挺喜欢就挂在这里做装饰品，见笑了。”在一边的李至雅看着张明池在打量墙上的书画，温和地说。
“没有，写的很好。”张明池看不懂，但是字画笔迹确实是有水平。
“我父亲听了一定会很高兴。”李至雅打开包间的门，笑着说：“先坐一会，歇息一会。”
包间很小，只有四个位置，凳子和桌子都是深色的老船木，打蜡过后泛着暗淡的光泽，墙上依然还是李至雅父亲的书画作品。张明池和陈明辉走了进去，李至雅笑着关上门离开。
“你妻子比照片上更好看。”张明池想起了李至雅就是之前陈明辉给他看过照片上的女孩。
“她家里的菜更好吃。”陈明辉接受张明池的恭维，带着幸福笑声说道。
“那我就更期待了。”
张明池看着进来的黄云朵，或者说秀秀，她圆润的鹅蛋脸有种熟悉感，就像前世刚刚踏入社会涉世未深的少女。陈明辉挥手示意她坐下，秀秀看了看身边的杜锦绣，得到杜锦绣的眼神指示后畏畏缩缩地给两位差爷行礼然后颤颤巍巍地坐在沙发上。
杜锦绣翘起嘴唇，微笑地坐在秀秀对面，大方地挥手向陈明辉说：“陈警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刚刚都已经交代秀秀，她一定不会有任何保留。”
你交代她的是，不该说的绝对不要说吧。张明池礼貌地向杜锦绣笑了笑，心中猜啡。
陈明辉冷着脸，左手握着右手的拇指缓压，严肃地问秀秀：“你和王欢的关系怎么样？”
“我，警官，我和欢欢的关系还算比较好，在同事里面。不过也仅仅在上班的时候有些交流，我们下班以后都是各自回家，也没用联系。应该算比较好的同事吧。”秀秀呐呐地小声说，低着头不敢直视陈明辉。
“你们平时谈论的话题能和我说一下吗？”陈明辉点头，没有深究秀秀的推诿。
“我和欢欢谈地最多的，嗯，应该是怎么搭配衣服和化妆，我们两个都不擅长，交流的也多。”秀秀侧着头似乎在思考，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话剧，虽然我没怎么看过，但是很喜欢听姐妹们说。然后，还有吃食和一些女性间的话题。”
“没有了。”秀秀弱弱地抬起头，很肯定说道。
“她没有和你提起过家人朋友之类的吗？”陈明辉低头看着她因为紧张无处安放的小手。
“没有。”秀秀左手捏着沙发，很迅速地回应。
杜锦绣看着皱眉的陈明辉，打断说：“陈警官，我们做这一行的都很忌讳自己的身世，怎么会自己提起。”
秀秀听着，连忙点头同意。张明池挥笔记录下来，看着笔录，一点线索都没有，心里叹口气。
“那客户呢？她有比较相熟的客户吗？”陈明辉同意了杜锦绣的说法，继续提问。
“有，每周都有过来的周先生和小王先生，还有时不时会来的李先生……”秀秀点着人名，一共七个人，都是警察总局笔录里面有提到过的人。
“昨晚王欢接待的最后一个客人是谁？他们是不是一起离去的？”陈明辉问。
“我不清楚，昨天我也在，我在工作，我不知道。”秀秀突然红着脸低头。
张明池拍了拍陈明辉，示意他的问题太过难为人，会所的夜晚，她们怎么可能不接待客人？
“是周先生，不过他是凌晨两点走的，欢欢是凌晨4点离开的。”杜锦绣接过话，她是这里的妈妈，每一个常客她都有印象。
“行吧，今天就先这样。如果还有问题，我们再来麻烦杜姐姐。”张明池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笑着和杜锦绣说。
“行，张警官闲暇时候也可以过来麻烦杜姐姐呢，一定让女儿们好好照顾你。”杜锦绣笑道，照顾两个字发音很重，让人浮想联翩。
“那就先谢谢姐姐了。”张明池和陈明辉收拾东西，秀秀在杜锦绣的暗示下也躬身行礼退出包间。
杜锦绣陪伴着他们往会所门口走去，一路和张明池有说有笑。
已经深夜，城市开始沉寂，但是金碧会所灯火敦煌，犹如白昼。大厅里香气弥漫，穿着旗袍的、穿着长裙的少女少妇们陪着来往的客人有说有笑。大厅的内侧还有抱着乐器的女子在奏乐，绵柔的音色在会所彷徨不散。
将到门口，张明池突然见到一位穿着红色华服的贵公子在抱着一位女郎，双手在女郎身体上不老实地摸索，女郎也是欲拒还赢地举着酒杯，时不时发出低吟地笑声。
张明池的注意力不在妖娆的女郎，而是看着桌面上色彩斑斓的粉末，他不由皱起眉头。杜锦绣突然挽起他的手臂，脑袋凑到张明池的耳朵边，呼出一口热气。
“张弟弟，下次过来姐姐给你好好安排。”闻着杜锦绣身上传来的香气，张明池反而没有想入非非，他放缓了紧张的身体。
“呵呵，好姐姐，放心，不该管的我不会管。”张明池侧过头，笑了笑，看着杜锦绣精致的脸庞低声地说道。
“没有的事，您是警察，烦事都要多操心。”杜锦绣似笑非笑地说着，将两人送到门口，松开张明池的手臂挥着手送着他们离开。
“晚上将那个骚蹄子关进水牢，关她一天一夜。”杜锦绣保持着微笑，看着旁若无人和男人调笑的女郎和桌面上的粉末，压低声音和身边的男服务员交待，温和地说：“太久没有惩罚了，看来她们都已经忘记了规矩。”
“是，杜小姐。”服务员面无表情地躬身。
……
“看来问不出什么结果，还是地自己查。”张明池脱下警帽，斜着身子双腿往车窗翘。
“呵，来之前我们不就预测到了吗？”陈明辉没有在意，将笔录往车子的后排座位一扔，嘲讽笑着：“看来她们真的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她们说的话都说提前准备好的。”
“秀秀？”张明池点头同意，他刚刚就感觉到秀秀说话太过呆板，就像是拙劣的演员在背诵台词。
“还有那个女经理。”陈明辉轻蔑地说：“你看到今天场间有多少人吗？连上会所的女招待最少上百人，一个经理有可能记得住每一个客人几点离开的吗？”
“她很准确地说出王欢和那个姓周的男子离开的时间，几乎没有思考。”陈明辉见张明池不解，解释说。
“会不会她专门去查过？”张明池记得警察总局的口供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录，不过陈明辉的想法太过主观，张明池觉得情有可原。
“那她为什么会查？”陈明辉阴沉着脸说：“她查是怕王欢失踪另外有原因，她们在查是谁带走王欢，是谁杀了她，是什么原因。而这，没有结果之前，她们不方便让警方插手。”
“她们是怕警方查到对她们不利的证件！”张明池恍然大悟，然后谨慎地说：“致幻药？”
“怕是不只是这样，它的水比我想得要深。”陈明辉目光幽然，压下心中的担忧，向好友说：“你和队长汇报，这事情牵扯太大。”
“我们只查王欢的死因，先别去探金碧会所的水。”张明池深以为然。
“还是小心点，它背后的势力一定在关注这件事，不过知道我们的身份后应该会主动退让。”陈明辉了解政府及上层贵族对守夜人部队的态度，西平市内再大的权势人物也不敢和守夜人对抗。
“那个秀秀或许是个突破口。”张明池若有所思说道，他观察到秀秀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
因为怕被警察看出她在撒谎而心虚吗？
做这行的总不可能是害羞吧？
“和我想得一样。”陈明辉翘起嘴角，露出笑容。
凌晨1点42分，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很少，商铺也基本关门，只有少量的宵夜摊子在路边接着路灯的灯光揽客营生。
陈明辉带着张明池往西区的方向开去，忙碌了一晚上，肚子已经空瘪了，在他提议下，两人决定去吃个宵夜顺便找个地方凑合睡一夜。
陈明辉刚刚好有个熟悉的店家，吃完宵夜还能借宿一晚。本来打算夜宿总部的张明池也欣然同意，决定放松一晚。
带着警徽的黑色车辆驶入西区，西区的繁华仅次于中区，是中产阶级的群居住所。格式2层楼高的建筑错落有致，不像东区和北区建筑群的杂乱不堪，马路也是以混凝土浇筑而成。
陈明辉车子开始减速，看到至雅馆后便靠在路边停了下来。这里没有中区繁华，车辆并不多，停在路边不占主道，不妨碍别的车辆行驶就可以了。
两人从车辆下来就往不远处还亮着灯光的至雅馆走去，张明池看着至雅馆精致的建筑，只有两层半的高度，占地面积也不大，和中区的餐馆对比起来它更像一个民宿。
“明辉。”至雅馆门口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性向他们挥手，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条马尾，挂在身后，看起来温文尔雅。张明池借着灯光看向向他们打招呼的女性，有种熟悉感，但却记不得是谁。
陈明辉伸手挥了挥，带着在张明池快步往前走，牵过蓝裙女子的手，笑着和身边的同事说：“这是我的未婚妻，李至雅。”
介绍完，又向他的未婚妻介绍：“这是我的同事，张明池。”
“你好。”张明池内心一顿痛骂，表面还是绅士地笑着和面前的女性打招呼。
“您好，快进去吧，我给你们安排一些吃食。”李至雅脸红着说，带着两人走了进餐馆。路过大厅里，简简单单的只有8张餐桌，墙上挂着毛笔字的卷轴和山水画。现在已经深夜了，来宵夜的客人也不少，七桌人加起来差不多三十几人，看得出这里的生意确实不错。
“这是我父亲的拙作，他是一个书法家，客人们都说不错，我也挺喜欢就挂在这里做装饰品，见笑了。”在一边的李至雅看着张明池在打量墙上的书画，温和地说。
“没有，写的很好。”张明池看不懂，但是字画笔迹确实是有水平。
“我父亲听了一定会很高兴。”李至雅打开包间的门，笑着说：“先坐一会，歇息一会。”
包间很小，只有四个位置，凳子和桌子都是深色的老船木，打蜡过后泛着暗淡的光泽，墙上依然还是李至雅父亲的书画作品。张明池和陈明辉走了进去，李至雅笑着关上门离开。
“你妻子比照片上更好看。”张明池想起了李至雅就是之前陈明辉给他看过照片上的女孩。
“她家里的菜更好吃。”陈明辉接受张明池的恭维，带着幸福笑声说道。
“那我就更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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