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唐月的梦境
夜晚，把唐月送到医院后，严格就一直沉默的站在医院门口，一根一根的抽着烟，脑海则思索着后续要做的工作。突然一道身影走到他的跟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人伸手捏过严格的烟，盯着严格的眼睛问道：“唐月现在情况怎么样？”
严格继续掏出一支烟点燃：“嘶，呼——，不知道，听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可能受了刺激，现在是自我保护式的昏睡。”
那人又打掉了严格手里的烟，愤怒的低吼道：“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的！只是镀金！”
严格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闺女自己心高气傲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说，到了国安，命就是国家的，哪天真有意外，死了也就死了。”
那人扯了扯银灰色的头发，抖了抖脸颊肉，抑制下暴怒的情绪，平静说道：“等唐月醒来，把她调走。”
严格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已经没办法调走了，她现在牵扯着大案子。”
那人执着的说道：“我不管，你想办法，不然我就报复你。”
严格还是摇头：“你不知道，真没办法调走，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不行，是非常非常大的案子。”
那人皱着眉问道：“什么案子？影响很大？”
严格突然用凌厉的眼神看着他，冰冷的说道：“不要打听！会害死你自己的。”
那人沉沉呼了一口气，果然不再纠结，只是又愁恼的看向严格，问道：“唐月怎么办？就不能请个病假什么的？都已经这样了总不能不近人情吧？我要怎么跟她妈解释？”
严格只是继续摇了摇头，心想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牵扯范围影响范围有多大。只是用手指指了指上面，给了他一个眼神就不再言语。
那人点了点头，又看向医院的大门，目露挣扎，咬了咬牙，又瞥了眼严格，手指点了点医院，转身就要离去。
严格突然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处理好身上的手尾，有大动作。”
那人顿了顿身子，就自然而然的融入黑暗中。
严格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他，捏了捏藏在大衣里缺少了一角的纸条，沉默着向医院走去。
……
唐月睁开眼，看见顾己坐在床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顾己站起来打开窗帘，让阳光照在唐月的脸上，笑着对唐月说：“是你让我进来的。”
唐月环顾一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异常。问道：“这里是哪里？”
顾己的声音显得朦胧：“这是你的梦里。”
唐月不解的问道：“梦里？那你是怎么出现在我梦里的？”
顾己笑了笑，打了个响指，俩人在咖啡馆面对面坐着，给唐月递了杯焦糖玛奇朵：“是你让我进来的，忘了吗？那个游戏。”
唐月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围的场景变换，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吃惊，就好像情绪受到了抑制。掉过头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顾己惊讶的打量了一下唐月，啧啧称赞道：“你的思维反应很快啊。在进入你梦境的时候，发现你正处在梦魇的影响下，我就在你梦境里清理了一下，可累死我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哪来的那些胡思乱想？现在你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和清醒的思维，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唐月嗤笑一声：“不是你让我变成这样子的么？”
顾己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那什么，咱们回到游戏，你还要继续游戏吗？”
唐月撇了撇嘴：“你先告诉我在咖啡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的有能力扭曲现实？还是说单纯的只是控制了我？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顾己嬉皮笑脸的把脸凑近唐月：“干嘛？刨根问底的女孩子可不招人喜欢，你这么想了解我啊？是不是喜欢我？”
唐月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冷冷的盯着顾己，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顾己苦恼的挠了挠头：“算了，怕了你了。
你们总结的有些是对的，有些则是相反的。
我从一开始一直到最后都没出现，你们看见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幻觉，包括你看见的服务员，都是幻觉。”
唐月：“不可能，那么多人都看见你，难道我们所有人都出现幻觉了？幻觉又怎么可能有的人看见有的人看不见？而且看见的还不一样？”
顾己无奈的叹了口气，耐着心解释：“因为你们都在做梦。”
唐月有些想笑：“你意思我们所有人都在白日做梦？”
顾己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知道你不相信，我问你，你认为的做梦是什么？”
“人在睡着的时候大脑皮层活跃而进行的正常生理现象。”唐月认真回答道。
顾己则是神秘一笑：“真的，需要睡着么？其实，发呆，冥想，过度疲倦，走神，甚至于眨眼，都可能会做梦的。”
唐月思考了一下，认真问道：“你的意思是，哪怕一瞬间的走神，在你这里都算做梦？这也太夸张了吧？你的能力就是让人做梦？听起来跟催眠没有区别啊？”
顾己笑着摇了摇头：“真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都可以控制全世界了，而且我也做不到催眠，只是让愿意做梦的人做梦而已。”
“那周国良是怎么回事？你让他做了什么梦？”
顾己耸了耸肩，无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在现场，幸好没在现场，不然就中枪了唉。不过大概能想到，应该是个噩梦吧，毕竟是间谍，身在异国他乡，每天提心吊胆，突然自己被揭穿，想象出的梦大概就是这样吧。”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是间谍的呢？你又没在现场，是说真的有预知？预测？感知？火眼金睛？”
顾己噙着笑看着唐月：“这个容我保密，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我们还是说回游戏吧，已经耽误太久了。”
唐月不解的问道：“这里的时间流速是正常的？”
“并不是，我说的耽搁太久，是因为我快维持不住这里了。”
“你不是说，这是我的梦境么？怎么是你在维持？”
“你现在就像一个好奇宝宝……”顾己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平常做梦，是有可能胡乱跳节的，也有可能突然惊醒，或者莫名其妙梦就断了。我可以帮你把梦一直做下去，并且不会醒。我跟你解释这个干嘛……”
唐月听得似懂非懂：“哦……那你说的游戏还没结束，是什么意思。”
“白天和你聊的话题，关于‘正义’的游戏，想不想继续玩下去？”
唐月察觉不对：“等下，你跟我说你白天并不在这里，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我幻觉说话的内容的？”
顾己沉默了下，喳了喳嘴。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好骗……要不要再用梦魇吓唬吓唬她……
心里想着嘴上确是这样回答：“你都说了是幻觉的我的样子嘛，在梦里只要你想到我，我就会知道，就像你刚才一样，想到我，我就出现在你梦里了。懂不懂？就好像视频通话，屏幕里是我的影像，远在天边的我同样能知道，差不多一个意思。”
唐月面无表情，平静赞叹道：“好厉害。”示意顾己继续。
顾己则乘机梳理了一遍要说的话，发现没什么漏洞，才开口道：“让我们把‘正义’继续下去。你的上司，严格严老头马上就会来找你，我给你的名单，你转交给他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少了一角。可能是一个人的名字，可能什么也没写。严老头会要求你忘记，你也的确忘记了。”
顾己看了眼已经有些严肃起来的唐月，轻笑了声，接着说道：“因为你们几家世代交好，那个可能存在的名字或许会对你的父亲造成影响，也或许会对严老头造成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正义’，还能贯彻下去吗？”
唐月捏紧拳头，深深看着顾己，开口道：“你真像个恶魔。”
顾己夸张的大笑了几声，点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让两个恶魔角长了出来：“谢谢夸奖，那么‘正义’小姐，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悄悄跟你说，你想要知道那个名字也是可以的哦～”
唐月挣扎着站了起来，却突然发现梦境变成了医院门外。一个人影跟严格交谈，忍不住喊道：“父……”
“嘘……”顾己用手指抵住唐月的嘴唇，“不要打搅他们说话，我们可是悄悄的过来的。你记住，只要做选择就可以了。”
唐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点了点头。
顾己仿佛解说员一样，解读着严格和唐月父亲的谈话：
“你爸脾气不小啊，上来就是兴师问罪，看不出来挺在乎你的。”
“哦吼，原来你只是到国安镀金的啊，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当上大队长了，是不是镀完金就会下方到哪里当领导呀？”
“啧啧，严老头也真不惯着你爸哈，看来俩人级别差不多嘛，”
“你爸真无情唉，说走就走了，也不来看看你。是有苦衷？保密部门的啊？不能露面？”
“嘿，严老头黑料嘿！泄露机密嘿！”
看着严格走进医院里，顾己笑盈盈的问道：“选好了吗？该怎么做？”
那人伸手捏过严格的烟，盯着严格的眼睛问道：“唐月现在情况怎么样？”
严格继续掏出一支烟点燃：“嘶，呼——，不知道，听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可能受了刺激，现在是自我保护式的昏睡。”
那人又打掉了严格手里的烟，愤怒的低吼道：“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的！只是镀金！”
严格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闺女自己心高气傲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说，到了国安，命就是国家的，哪天真有意外，死了也就死了。”
那人扯了扯银灰色的头发，抖了抖脸颊肉，抑制下暴怒的情绪，平静说道：“等唐月醒来，把她调走。”
严格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已经没办法调走了，她现在牵扯着大案子。”
那人执着的说道：“我不管，你想办法，不然我就报复你。”
严格还是摇头：“你不知道，真没办法调走，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不行，是非常非常大的案子。”
那人皱着眉问道：“什么案子？影响很大？”
严格突然用凌厉的眼神看着他，冰冷的说道：“不要打听！会害死你自己的。”
那人沉沉呼了一口气，果然不再纠结，只是又愁恼的看向严格，问道：“唐月怎么办？就不能请个病假什么的？都已经这样了总不能不近人情吧？我要怎么跟她妈解释？”
严格只是继续摇了摇头，心想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牵扯范围影响范围有多大。只是用手指指了指上面，给了他一个眼神就不再言语。
那人点了点头，又看向医院的大门，目露挣扎，咬了咬牙，又瞥了眼严格，手指点了点医院，转身就要离去。
严格突然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处理好身上的手尾，有大动作。”
那人顿了顿身子，就自然而然的融入黑暗中。
严格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他，捏了捏藏在大衣里缺少了一角的纸条，沉默着向医院走去。
……
唐月睁开眼，看见顾己坐在床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顾己站起来打开窗帘，让阳光照在唐月的脸上，笑着对唐月说：“是你让我进来的。”
唐月环顾一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异常。问道：“这里是哪里？”
顾己的声音显得朦胧：“这是你的梦里。”
唐月不解的问道：“梦里？那你是怎么出现在我梦里的？”
顾己笑了笑，打了个响指，俩人在咖啡馆面对面坐着，给唐月递了杯焦糖玛奇朵：“是你让我进来的，忘了吗？那个游戏。”
唐月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围的场景变换，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吃惊，就好像情绪受到了抑制。掉过头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顾己惊讶的打量了一下唐月，啧啧称赞道：“你的思维反应很快啊。在进入你梦境的时候，发现你正处在梦魇的影响下，我就在你梦境里清理了一下，可累死我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哪来的那些胡思乱想？现在你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和清醒的思维，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唐月嗤笑一声：“不是你让我变成这样子的么？”
顾己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那什么，咱们回到游戏，你还要继续游戏吗？”
唐月撇了撇嘴：“你先告诉我在咖啡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的有能力扭曲现实？还是说单纯的只是控制了我？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顾己嬉皮笑脸的把脸凑近唐月：“干嘛？刨根问底的女孩子可不招人喜欢，你这么想了解我啊？是不是喜欢我？”
唐月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冷冷的盯着顾己，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顾己苦恼的挠了挠头：“算了，怕了你了。
你们总结的有些是对的，有些则是相反的。
我从一开始一直到最后都没出现，你们看见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幻觉，包括你看见的服务员，都是幻觉。”
唐月：“不可能，那么多人都看见你，难道我们所有人都出现幻觉了？幻觉又怎么可能有的人看见有的人看不见？而且看见的还不一样？”
顾己无奈的叹了口气，耐着心解释：“因为你们都在做梦。”
唐月有些想笑：“你意思我们所有人都在白日做梦？”
顾己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知道你不相信，我问你，你认为的做梦是什么？”
“人在睡着的时候大脑皮层活跃而进行的正常生理现象。”唐月认真回答道。
顾己则是神秘一笑：“真的，需要睡着么？其实，发呆，冥想，过度疲倦，走神，甚至于眨眼，都可能会做梦的。”
唐月思考了一下，认真问道：“你的意思是，哪怕一瞬间的走神，在你这里都算做梦？这也太夸张了吧？你的能力就是让人做梦？听起来跟催眠没有区别啊？”
顾己笑着摇了摇头：“真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都可以控制全世界了，而且我也做不到催眠，只是让愿意做梦的人做梦而已。”
“那周国良是怎么回事？你让他做了什么梦？”
顾己耸了耸肩，无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在现场，幸好没在现场，不然就中枪了唉。不过大概能想到，应该是个噩梦吧，毕竟是间谍，身在异国他乡，每天提心吊胆，突然自己被揭穿，想象出的梦大概就是这样吧。”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是间谍的呢？你又没在现场，是说真的有预知？预测？感知？火眼金睛？”
顾己噙着笑看着唐月：“这个容我保密，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我们还是说回游戏吧，已经耽误太久了。”
唐月不解的问道：“这里的时间流速是正常的？”
“并不是，我说的耽搁太久，是因为我快维持不住这里了。”
“你不是说，这是我的梦境么？怎么是你在维持？”
“你现在就像一个好奇宝宝……”顾己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平常做梦，是有可能胡乱跳节的，也有可能突然惊醒，或者莫名其妙梦就断了。我可以帮你把梦一直做下去，并且不会醒。我跟你解释这个干嘛……”
唐月听得似懂非懂：“哦……那你说的游戏还没结束，是什么意思。”
“白天和你聊的话题，关于‘正义’的游戏，想不想继续玩下去？”
唐月察觉不对：“等下，你跟我说你白天并不在这里，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我幻觉说话的内容的？”
顾己沉默了下，喳了喳嘴。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好骗……要不要再用梦魇吓唬吓唬她……
心里想着嘴上确是这样回答：“你都说了是幻觉的我的样子嘛，在梦里只要你想到我，我就会知道，就像你刚才一样，想到我，我就出现在你梦里了。懂不懂？就好像视频通话，屏幕里是我的影像，远在天边的我同样能知道，差不多一个意思。”
唐月面无表情，平静赞叹道：“好厉害。”示意顾己继续。
顾己则乘机梳理了一遍要说的话，发现没什么漏洞，才开口道：“让我们把‘正义’继续下去。你的上司，严格严老头马上就会来找你，我给你的名单，你转交给他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少了一角。可能是一个人的名字，可能什么也没写。严老头会要求你忘记，你也的确忘记了。”
顾己看了眼已经有些严肃起来的唐月，轻笑了声，接着说道：“因为你们几家世代交好，那个可能存在的名字或许会对你的父亲造成影响，也或许会对严老头造成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正义’，还能贯彻下去吗？”
唐月捏紧拳头，深深看着顾己，开口道：“你真像个恶魔。”
顾己夸张的大笑了几声，点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让两个恶魔角长了出来：“谢谢夸奖，那么‘正义’小姐，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悄悄跟你说，你想要知道那个名字也是可以的哦～”
唐月挣扎着站了起来，却突然发现梦境变成了医院门外。一个人影跟严格交谈，忍不住喊道：“父……”
“嘘……”顾己用手指抵住唐月的嘴唇，“不要打搅他们说话，我们可是悄悄的过来的。你记住，只要做选择就可以了。”
唐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点了点头。
顾己仿佛解说员一样，解读着严格和唐月父亲的谈话：
“你爸脾气不小啊，上来就是兴师问罪，看不出来挺在乎你的。”
“哦吼，原来你只是到国安镀金的啊，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当上大队长了，是不是镀完金就会下方到哪里当领导呀？”
“啧啧，严老头也真不惯着你爸哈，看来俩人级别差不多嘛，”
“你爸真无情唉，说走就走了，也不来看看你。是有苦衷？保密部门的啊？不能露面？”
“嘿，严老头黑料嘿！泄露机密嘿！”
看着严格走进医院里，顾己笑盈盈的问道：“选好了吗？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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