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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围攻

    守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阵脚步声,心中一凛,暗自叫苦,当下趁着黑衣女子倒地之时,一跃而起。

    他刚刚站定,便见外面有八人冲了进来,却是七男一女;先头是一名官兵,却是适才山下余成器身边的那名穿着飞鱼服的矮个子。

    只见他指着藏书楼内的守和陆琪,叫道:“找到啦,找到啦!他们就在这儿,他们就在这儿!”后面一青衣蒙面女子笑着对那矮个子叫道:“志彪,你和你的朋友果然没骗我们!”又有一个手持钢杖的国字脸男子便叫道:“保安司听令,不管死活,给我拿下那两个入侵者!”原来那青衣蒙面女子正是秦去疾等人被捕那天使用暗器的妙龄女郎,而那国字脸男子正是这“保安司”的头子;身后其他几人,正是“保安司”的人。

    原来三人成功潜入通天山不久后,余成器便意识到当时来到万窟山的诸位驱灵门弟子当中便有守和陆琪二人,连忙叫身边的矮个子志彪去通知官兵。而志彪是保安司的人,自然而然便将此事通知了保安司,于是保安司便围攻而来,要抓捕这三名入侵者。

    此时保安司头儿命令一出,那名叫志彪的矮个子官兵身后便有两名持剑男子抢上前来,一左一右,挺剑刺来。守侧身闪避,跟着举起无锋剑砍了出去,无锋剑削铁如泥,瞬间便将左边男子的剑砍断。那男子面色大变,却见守手腕一翻,青光剑锋朝着右边男子劈去。右边男子看见同伴的剑被断,也是暗自心惊,当下收剑矮身,随后又挺剑疾刺,守虽有削铁如泥的无锋剑,奈何用剑战斗的经验实是不足,又因两肩带伤,虽将男子前两招挡下,却终究没挡下第三招,左胁被划出了一道口子,登时血流如注。

    陆琪见守再次受伤,心疼不已,叫道:“守,把剑给我,你先歇一会!”说着脚下一蹬,三两步便来到守身旁。守将无锋剑剑锋收起,侧头躲过右边男子的剑,一掌拍在他的手腕,右边男子登时觉得手腕酸麻,不由自主地将剑松了开来,守趁机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他便往后飞去,最后重重地撞在书柜上,登时不省人事。

    守将无锋剑扔给陆琪,随后退到一旁,将左袖撕下,随后将左胁的口子紧紧包住,衣服很快就被染红了。另一边,陆琪接住无锋剑,唤灵力于剑柄,一声尖锐鸣响之后,青光剑锋乍现。

    这时,外面又有一人抢了进来,却是一个使枪的人,那人冲到陆琪面前,长枪急出,陆琪忙侧身避过,无锋剑顺势撩向敌手,她从小便随师父九死练武,剑术自然也练过,此时无锋剑用得自然比较得心应手,只见剑势凌厉,那使枪的喝了一声:“好剑!好剑法!”忙回枪格挡,只听“嗞啦”一声,枪杆抵住青光剑锋,竟是微微发出金光。

    这时,忽见空中有几道细微银光闪过,陆琪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扎入自己左肩,心下暗叫:“不好,有暗器!”连忙跃开数步,那使枪的又将枪微微一抖,卷起枪花,倏地刺了过去,陆琪手腕一转,剑已刺出,只听嗞的一声,青光剑锋与枪头交锋,青光金光齐闪。

    这时,外面忽然有一女子说道:“咦,这毒为何对她没用?”陆琪闻言一愣,想起方才的暗器,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但仔细一查,却发现除了左肩处因为中了暗器而不适,全身上下并无任何异样。

    却见那使枪的又举枪搠来,陆琪连忙收起心中疑团,矮身长臂,青光剑锋刺了过去,那使枪的使尽全身力气搠枪,根本就无从躲避,直接就撞上了青光剑锋,小腹被刺穿,当即痛号起来。

    正在此时,外面又有四人抢进,朝着陆琪围攻而来,先头那名却是保安司的头儿,他身后跟着一名阴柔男子,一个使一对短斧的男子,还有一个使匕首的男子。

    守见那四人要围攻陆琪,也不管左胁和肩膀的剧痛,就要上前帮忙,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他转头望去,不禁骇然,只见方才被黑衣女子杀死的高个子官兵已经站起身来,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白毛,双眼上翻,只看得见眼白。只听他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浑不似是人该发出的声音。

    这时,忽觉旁边有阵劲风袭来,守斜眼间看见袭来的是黑衣女子,且发现她本来已经被砍下来的右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再次长了出来,不禁骇然,忙唤出火之力,便迎面而上。同时,他身后那只白毛怪物忽然嘶叫一声,抬起双臂便跳向守。

    黑衣女子双爪刚至,守使出“天龙地虎”第一个单招的手上功夫,将她的手卡住,但她的手蓦然间像是长了半尺,朝着守的胸口抓来。守大惊,连忙变招,双手一翻,反抓住她的手,竭力不让其抓来。

    这时身后又传来那白毛怪物的叫声,守心中叫苦不迭,右手一招“挡龙尾”将黑衣女子双手震落,左手则燃起熊熊火焰,反手一招“回头击龙”,便将那怪物扇翻在地,又飞起右脚,将黑衣女子踢走。黑衣女子虽然右臂已经长出来了,但毕竟受了伤,动作稍慢了些,结果没有挡下守的腿,被他踢出了数步。

    这时,后面那白毛怪物站起身来,再次跳向守,守转身见怪物双爪当头抓来,连忙矮身,一掌劈在它的腰间。怪物踉踉跄跄地摔到一旁,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骨碌地站起身来,再次朝着他蹦了过来。

    守心中一惊,一凝思间,猛然想起《天地纲目》中有写到一个人和一种怪物:“有黑衣女子,名曰女魃,是为远古旱神,可以御火,因触犯天条而被贬下凡,因怨气与法力不可控,繁衍出怪物;怪物焉,名曰‘旱魃’,全身白毛,红目;无神识,是食人,跳跃而行,以气息识人识物,不断其头其不死,见阳光则死。”

    想到此处,守瞬间明白了这黑衣女人便是远古旱神女魃,也明白了如何杀死这怪物。只见这怪物又跳到他跟前,他便唤出一把金刀,刚要横刀一砍,女魃却再次攻来。守无奈之下,刀往下砍,将那怪物的双脚砍断,随后顺势回身旋刀,袭来的女魃伸爪抓住守的刀。那怪物双脚已断却还不死心,用手抓着地板,爬向守,守斜眼间看见这一景象,心中发毛,当下抽刀,反手一砍,那怪物便首身分离,登时殒命了。

    但女魃趁着守分神之际,便抓住了他的左膀,守只觉得肩头有十根铁锥扎入,似是要将肩膀直接拉扯下来,左手一招“劈空攻龙”袭过去,女魃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袭向胸口,微一愣神,右肋已被打中,登时剧痛难当,守乘机举刀一砍,便将她的左手砍了下来,却也不小心在自己左上臂划出了一道口子。

    女魃往后跌去,见自己左手被卸,右肋似乎也断了,当真是愤怒无比。另一边,守只觉得整个左肩乃至整条左臂都剧痛无比,几乎无法动弹,低头一看,发现肩膀鲜血淋漓,心中不禁连连叫苦,却只得强忍剧痛,脚下一掀,再次冲向了女魃。

    女魃刚刚落地,还未站稳脚跟,见守再次冲来,喝道:“找死!”仅存的右爪如钢钩一般抓去。守飞脚踢在她手上,再往后飞去,左脚在地上轻轻一点,便再次飞冲而来,正是一招“齐鸣步”。女魃见他来势凶猛,想要躲避,奈何左手断掌之处剧痛无比,一时间反应竟是慢了半拍,被守一脚踢得往后飞去,最后扑通一声摔在柜台后,再也不发出任何声息了。

    再说另一边四个男子一齐围攻陆琪,陆琪心中暗叫不妙,见自己无法逃脱,决定正面硬刚,于是收起青光剑锋,任由那使枪的捂着小腹倒在地上,随后举剑刺向先头的保安司头儿。

    保安司头儿横出钢杖,朝着陆琪肩膀点去,陆琪当即回腕,青光剑锋在杖身上削了过去。保安司头儿双手回杖里缩,一个回身,钢杖再次倏地扫出,陆琪竖起无锋剑,只听嗞啦一声,青光剑锋与钢杖相交,瞬间将其砍出了一道小缺口。陆琪吃了一惊,须知无锋剑削铁如泥,此时那钢丈竟未被无锋剑砍断,可见其并非凡品。

    保安司头儿冷哼一声,拔出钢杖,手臂一转,又往陆琪身上猛刺过去,陆琪下盘不动上盘不躲,只是将腰往旁边一挪,便躲开了钢杖,哪知保安司头儿手腕一抖,钢杖便往她腰间打去,陆琪大惊,忙回剑反握,双脚也往后又挪了一步,使青光剑锋介于自己的腰和钢杖之间。

    保安司头儿见钢杖被挡下,哼了一声,收起钢杖,随后又忽地连刺三下,都被陆琪用剑格挡,或是被她闪身躲避。连刺三招之后,保安司头儿见自己未得逞,又哼了一声,又刺了三招,却是往陆琪腿上刺去,陆琪只得以跳跃来避开钢杖。又是三招之后,保安司头儿忽然冷哼一声,随后往后跳开。

    正在此时,后面三名男子抢了过来,只见那使斧的一个矮身,双斧着地卷来,后面两名男子反而驻足不动,陆琪见此情景,心念一动,已知其中原委:“他们要以车轮战消耗我。”眼看双斧攻到,当下纵跃躲开,却不攻击,反而一脚踩在他头上,纵身飞起,随后又扑击而下,挺剑刺向那使斧的后面站着的那阴柔男子。

    四个男子见状,皆是大惊,他们的确想要用车轮战消耗陆琪,谁知她竟看出了他们的意图,转而去突袭阴柔男子。那阴柔男子见青光剑锋疏忽而至,忙侧头闪避,随后又一拗身,左掌已经劈向陆琪腰间。同时,那使匕首的左手反握匕首,右手抓向她的手臂,而后面那使斧的调过头来,双斧再次当地卷来。

    陆琪收起青光剑锋,将剑柄握于右手,左足随之踹落,正好踹在那使斧的头上,又借力纵身,同时唤出四颗灵力球,由空着的左手操控,分别朝着周围四个男子当头砸去。那四个男子本来已经要攻到陆琪,见灵力球袭来,也只得止住攻势,身子急偏,躲过灵力球。

    又有几道银光闪过,陆琪只觉右肩微微刺痛,瞬间知道自己又中了那青衣妙龄女郎的暗器,大惊之下不由得往下坠落,周围四个男子落地,见陆琪也随之落地,心中皆是大喜,皆是脚下一掀,展开攻势:保安司头儿横杖刺来、阴柔男子双掌齐出、那使斧的双斧卷来、那使匕首的却是反握匕首,往陆琪脚上割去。四人将陆琪包围,已经胜券在握,心中当真是大喜过望。

    陆琪转而攻击阴柔男子的意图本来是为了寻找突破口,让围攻的人减员,结果她低估了这些人的实力,到头来反而落到了被包围的境地,不禁暗骂自己:“该死!我低估了他们!”

    忽听得柜台那边传来“扑通”一声,随后守叫了起来:“四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子,好不要脸!”一道身影随着那句话窜了过来,划过半空,随后一阵劲风袭来,四人知道敌人来袭,大惊之下,手上动作不由得慢了一些。待到众人定了定神,便发现空中的陆琪早已不见踪影。

    这时,外头那青衣妙龄女郎站起身来,叫道:“不对啊,我的毒为何对他们没用?为什么?为什么?”其他人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了左边的书柜上。只见书柜上,守正抱着陆琪,单膝跪着。陆琪坐起身来,道:“我没事。”守一句话也没说,而是俯身观察陆琪的伤势,发现她中了暗器之后,便将手伸向陆琪左肩。

    这时,又有几道银光闪过,随后守觉得肩头微微刺痛,转头一看,发现自己手臂上赫然多了几个细小的血孔,隐隐然还在发着银光。守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下方,只见那青衣妙龄女郎已经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疑惑之情,喃喃道:“不对,不对!这针为什么对他们没用?”

    守闻言大奇,这时陆琪说道:“暗器上有毒,不过好像对我们没用。”守闻言大惊,忙抬手查看,却觉得手臂上除了因为中了暗器而隐隐作痛之外,没有任何异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道:“我先把暗器拔出来。”说罢,将手伸向陆琪肩头,随后唤动金之力,手缓缓上升,只见陆琪两边肩膀皆有数十根细小银针徐徐上升。守就这样一直慢慢举着手,直到所有银针都离开了陆琪肩膀之后才用力一挥手,使得那些银针掉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又唤出当时雷严给他们的那个装回灵丹的盒子,拿出一颗回灵丹,随后将其递给陆琪,随后发动金之力,要将左臂中的银针都拔出来。

    陆琪吃下那颗回灵丹,感觉体内的灵力正在恢复,见守不吃,奇道:“你不吃?”守道:“我灵力够用,用不着浪费。”说罢,他看向下面的众人,朗声问道:“你们是谁?”

    保安司头儿并不答话,反倒是他身旁的阴柔男子冷冷地说道:“保安司听令,凡擅闯禁地者,格杀勿论。”随后他拍了三下手。

    正在此时,忽听得砰砰声响从藏书楼周遭响起,似是木头炸裂之声,随后忽然有十几个人从周遭暗处出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身穿锦衣,手持兵刃的人,他们齐声大喝:“凡擅闯禁地者,格杀勿论!”便从四面八方跃上书架,犹如天罗地网般地攻了过来。

    守将左臂的银针拔出来,丢在地上,随后与陆琪一起站起身来。这时,下面那些保安司的人也纷纷冲了上来,要将二人当场杀死。

    二人深知周围这些所谓“保安司”的人要杀死自己,而自己也万万不可手下留情,这么一想,心中反倒是没了任何束缚,只消用尽全力即可。守和陆琪背靠着背,陆琪小声道:“那把无锋剑不会消耗灵力,可以尽情使用。”守从收纳戒指中唤出无锋剑,交到陆琪手中,道:“你来用剑。”陆琪点了点头,随后唤出青光剑锋,准备迎敌。

    此时周围保安司的人都已踩上书柜,抢上前来,守唤火之力于右手,用力一挥,一道火墙在空中划过,光亮大作,霎时便让五六个对手大叫着摔下去。又见三名保安司的人挺剑刺来,守双脚使劲,定住下盘,唤金剑于半空中,随后双手一绕,那两把金剑一声鸣响,剑身猛地一抖便刺向左右二人,那二人挺剑格挡,守手指又是一动,那两把金剑忽然加快速度,各连刺几下,待到第三招,左边那人的右臂便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再过两招,右边那人的腰间便被刺中,二人皆是痛号一声,跌了下去。顷刻之间,攻来的三人只剩下一人。

    剩下来的那人落在守面前,毫不示弱,抬剑疾刺,守感到身后一阵凉气袭来,知道后面又有敌人来袭,心中一发狠,猛地矮身,身后攻来的那个人便被面前的人刺中三下,摔到下面,登时毙命,守趁机两掌拍在面前那人的膝盖上,痛得那人双腿一软,跌了下去,后脑勺正巧撞在书柜上,一声闷响便摔在血泊中。

    又有前后各有四名保安司的人冲上前来,挺剑要将守刺死。守往旁边跃开,却见空中那些人在空中调转方向,紧咬着他不放,便唤出火之力,双手一张又一合,一道火柱烧过半空,将最中间那两人的衣服点着,剩余三人见状,顿时乱了阵脚,有两人转而去解救火烧着的二人,其余四人虽然没有停止攻击,但终究是被分散了注意力,守施展身法,发足而去,四人乱剑急刺,却毫无章法,剑招尽数被守躲了过去。

    陆琪那边又有三名保安司的人扑来,她举起无锋剑连刺三下,先头那人横剑想挡,哪知无锋剑势如破竹般地将剑削成两半。那人大惊,还未躲开,肩膀就被陆琪刺中,登时痛呼一声便摔了下去。剩余两名保安司的人见同伴摔下去,怒目圆睁,骂道:“受死罢!”陆琪一言不发,只是将无锋剑刺向右边那人,却见左边那人脚轻轻踩在书柜上,忽然又往旁边越开,同一时间,又有一人通过被拉开的空间冲了进来,还有一人从左下方急刺上来,陆琪顿时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陆琪不慌不忙,右手握剑,先刺左边已经近在咫尺的那人,左手则唤出一颗灵力球,丢向脚下的书柜,随后又唤出第二颗灵力球,丢向同一个位置。只听“嘭嘭”巨响连声响起,木头的书柜被炸裂,漫天木屑四散开来,炸得周围那些保安司的人都不得不收剑以保护面门。陆琪趁机大步向前,无锋剑疏忽而刺,将左边那人刺落,手腕一抖,调转剑锋,斜砍而下,将右边那人的剑砍断,左手则又唤出一颗灵力球,反手丢向后面一个刚要偷袭她的人,弄得他大叫一声便跌了下去。

    这时,左右两边又有一人冲来,刷刷刷疾刺三下,陆琪见他剑法凌厉精妙,已知自己敌不过,便往后退去,那人见状,面露喜色,纵声长啸一声,挑剑便刺向她的脖颈。正在此时,左右上下四边又共有五人攻来,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一齐向陆琪攻来。

    守在面前四人兵刃缝中穿来插去,一会出一拳,一会又飞起一脚,不一会便将那四人打落在地上。这时,又有三人飞身而来,守见他们要踩到旁边书柜上,心生一计,当下双手抓住脚下的书柜,随后一甩身子,两脚便重重地在隔壁书柜上连踢几下。霎时间书柜晃动,站在上面人本来脚就在往后发力,要朝着守扑来,忽觉书柜开始向后晃动,心下大惊,脚上力气只增不减,反而往书柜上施力,使得书柜更加摇摇欲坠。只听轰隆一声,书柜终于被摇得往后翻去,上面的人脚下踩了个空,也摔了下去,不是撞在书柜上就是被压在书柜下。

    守翻身而上,斜眼间见陆琪被围攻,已无退路,当下不及细想,猛地跃出,抓住陆琪后心,将她往后一拽,同时自己站到陆琪方才的位置,待他松开陆琪之后,便唤出火之力,微一使劲,双手一挥,一道火墙瞬间散了开来,直烫得那些人痛呼不止,摔落在地。

    陆琪与守调换了位置,刚刚站稳身子,只见那名使暗器的妙龄女郎已经跃上书柜,笑盈盈地说:“乖乖投降罢,投降了姐姐会好好对待你,让你每日都欲仙欲死。”陆琪一愣,她可没想到女子也会说出这种虎狼之词,这一愣神之际,妙龄女郎却已经挥手,几道银光便朝着陆琪的脸飞了过来。陆琪大惊,当即举手护脸,得亏她反应快,银针只是扎入了她的手掌,而没有扎到她的面门。

    陆琪移开手,大步迈去,举起无锋剑便刺,却见那妙龄女郎的腰往后弯曲,双手着地而脚不离地,青光剑锋便擦着她的肚皮划过去。那妙龄女郎笑了两声,双手一撑,双脚离地,随后一个后空翻,双脚轻轻着地。陆琪在她刚落地之时便再次挺剑刺出,但那妙龄女郎左脚金鸡独立,右腿直往上伸,双手背在身后,左手握着右耳,右手握着左耳,腰微微往外弯,形成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她左脚只是微微一动,却瞬间转了个方向,青光剑锋竟又是刺了个空。

    陆琪惊得眼睛都直了,却不甘放弃,青光剑锋止在半空,随后朝着妙龄女郎的腰间削去,哪知那妙龄女郎左腿忽然弯下,整个身子随之矮下,虽然后背面向地面,且大半个身子都在书柜外,但左脚就是牢牢地定在书柜上,连动都不动一下,那青光剑锋又掠过了她的肚子,却也没伤到她半分。

    陆琪收剑,暗自心惊:“这人的功夫着实奇怪!”那妙龄女郎直起身来,口中依旧不住地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陆琪不解,却见那妙龄女郎又连说了几句“为什么”之后,忽地身形疾速晃,眨眼间便来到了陆琪面前。陆琪大骇,还未出招,那妙龄女郎的右手倏忽而出,一把抓住她的脖子,随后另一只手将脸上的面罩掀开。陆琪眼前斗然一亮,虽然此时在生死关头,心中却也不由得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完美之人!”连手中的动作都不由得停了下来,如痴如迷。

    但见那妙龄女郎靠上前来,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一下,随后大笑道:“是啦,是啦!你们吃了那么多毒蛇的胆,怪不得百毒不侵。”原来拜万灵修所赐,守和陆琪在驱灵门时没少吃过蛇胆,当时还以为只是对修炼灵力有益,不曾想这还让他们百毒不侵。陆琪听闻此言,蓦然想起万灵修惨死的消息,心中悲极,又因妙龄女郎舔了自己脸颊一口而倍感恶心,种种情绪堆砌在一起,登时清醒了一些,不禁心头火发,空着的手重重拍在妙龄女郎胸前。

    再说守刚刚和陆琪调转方向,将攻来的六人用火之力击退,忽听得呼呼声响,随后一阵劲风袭来,定眼一看,却是那名阴柔男子。原来保安司头儿与阴柔男子见保安司众人迟迟未将守和陆琪二人攻下,深知自己决计不可再派人过来白白挨打甚至送死,于是决定自己动手。

    此时他们跳上书柜,阴柔男子在左,双爪齐出,保安司头儿在右,钢杖疾点。守跃开几步,唤出一把金刀,横刀而出,挡下钢杖,接着一绕刀锋,顺势避开,阴柔男子的双爪抓在他方才站的位置,登时木屑横飞。

    守刚站稳脚跟,便见那阴柔男子再次扑了过来,爪势狠辣,朝着自己双眼剜来,忙唤出一对铁手套,抬手一招“挡龙尾”,那双爪狠狠抓在铁手套上,发出“锵啷”一声巨响,守闻之惊心,暗想:“他的双爪如钢钩铁爪一般,倘若我动作慢了一些,定要双目失明了。”当下绕臂,双手一抓,欲要抓住阴柔男子的双手,那阴柔男子绕爪回臂,又出三招,都被守接了下来。待到第四招再来时,守一鼓作气,倏地伸出双手,便将阴柔男子的手臂牢牢抓住。

    忽觉左边有阵凉风袭来,保安司头儿的钢杖已至,守双手狠狠抓住阴柔男子的手,一招“拉龙出洞”,同时飞起一脚,踢在阴柔男子腹部,随后回身猛踏,便一脚踏在了钢杖上面。保安司头儿一脚踩在书柜上,发出喀喇一声,稳住身子,随后又飞身而起,钢杖从上而下,朝着守的天灵盖猛击而来。

    守身子急偏,双手依旧牢牢抓着阴柔男子的手臂,却忽觉双手一痛,如刀剜一般,却是阴柔男子,大惊之下忙松开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阴柔男子反扣住了,就在这一分神之际,钢杖已至,打在他的腹部,随后又向下急击,打在他的腿上。

    这一下痛彻骨髓,登时令他摔倒在地,阴柔男子又狠狠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他只觉得全身登时失去了所有力气,连手指头都动不了。阴柔男子双手齐出,摁住守的双肩,便得使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保安司头儿抬头说道:“叶仙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干这个?”说着钢杖已经死死抵在守胸前,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把守制服住了。

    再说那妙龄女郎胸口被陆琪一拍,顿时松开了她,笑道:“没关系,我正好也有一种毒药可以治一治你这种‘百毒不侵’的人。”陆琪听闻此言,忽然感觉到脖子上麻痒无比,登时骇然无比,道:“你——”话才到此,却觉得连舌头和嘴巴都开始麻木起来,动弹不得,随后双腿一软,便坐倒在地上。妙龄女郎俯身,看着陆琪的脸,随后忽然伸手摘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在人皮面具被摘下的一瞬间后,陆琪的面孔映入了妙龄女郎的眼帘。妙龄女郎明显呆了一下,双眼直直地看着陆琪的脸,好一会才道:“你真美。”陆琪听闻此言,诧异地看着她,感觉到一阵直透脊背的恶寒,但她也无法否认,这句话让她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几乎无法察觉的小窃喜。

    这时,只听后面传来扑通一声,随后保安司头儿说道:“叶仙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干这个?”那妙龄女郎正是姓叶名仙儿,只见她嘻嘻一笑,并不答话。

    守此时已经被保安司头儿和阴柔男子制服住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也被摘了下来,再也不得反抗,心中无奈至极,再转头一看,见陆琪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心中一凛,不由得脱口而出:“陆琪......”陆琪闻言,先是一愣,一凝思间,已然明白二人已经败了,只能在心中摇了摇头,苦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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