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聚首

    摩马事务调查所。

    “周墨提出请客，你怎么这副表情？”顾芃芃一脸不悦地埋怨着。

    “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马步一一脸嫌弃地看着顾芃芃，仿佛顾芃芃是个叛徒。

    “什么叫勾搭？说的那么难听。”顾芃芃气愤地狠狠捶了他几下。

    “他请客，你来做说客，不是勾搭是什么？！”

    “人家也是好意，特意谢谢你帮忙。”

    “我看他是想赖账。真有诚意，直接把钱给我不是更好？！”马步一抢白道。

    “对哦，你到底帮他什么忙了？”顾芃芃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郭晓琼的裸贷资料。”

    “裸贷？你是说郭晓琼被人要挟了？”顾芃芃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拉着马步一问道。

    “那倒未必，你跟周墨那么熟，具体的你可以去问他啊。”马步一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

    “他跟我说恶意传播艾滋病的事儿基本查清了，答应跟他吃饭，也是想套点资料。”顾芃芃奸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

    “我就知道，你是无利不起早。”

    “你到底去不去？！”

    “去，想赖账，不可能！”马步一轻蔑地笑着说。

    ……

    乐府私房菜。

    马步一和顾芃芃穿过小桥流水，仙气袅袅的厅堂，挑帘进入一艘停靠在水中的乌篷船内。周墨点了一桌子菜，正坐在里面等着他们。

    “快坐！”周墨笑着，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我先点了几个他们家的特色菜，你们再看看还有什么你们想吃的，再点！”

    “周队，你太客气了，够丰盛了。”顾芃芃说着场面话，眼睛快速扫过一桌子菜，她发现有好几个菜都是自己爱吃的。

    马步一看了一眼周墨，挨着顾芃芃坐下后，一言不发。

    “老马，案子的事儿，谢谢你，我敬你！”周墨说着，殷勤地给马步一倒酒。

    马步一用手挡住杯口，面无表情地说：“谢谢，我不喝酒。事先声明，钱一分不能少。”

    “行！这钱，我出！”周墨脸上闪过一丝窘色，却依旧爽快地应道。

    “五千。”马步一伸出五个手指，轻轻晃了晃。

    “五千？马步一，你是狮子大开口啊。”顾芃芃有些看不过眼，争辩道。

    “你这么向着他，要不你替他出？”马步一白了顾芃芃一眼。

    顾芃芃见马步一一反常态，调转枪口朝自己，立刻跳脚道：“凭什么？！”

    “我出，我出。”周墨看他们二人剑拔弩张，忙说。

    “你不知道，周队很有钱。”马步一阴阳怪气地甩出一句话。

    周墨知道马步一借题发挥，故意刁难，当着顾芃芃的面不好跟他顶，便压着火儿，转换话题道：“顾记者，吃菜，吃菜。”

    “你别叫我顾记者了，听着别扭，叫我芃芃就行。”顾芃芃大大咧咧地说，同时动筷子夹菜。

    “好，那你也叫我名字就行。”周墨笑看着顾芃芃，朗声说。

    “陈昌华交代了些什么？还有，我听说郭晓琼还有裸贷的事儿？”顾芃芃连珠炮似的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你别着急，听我给你说。”周墨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然后简单讲述了一下‘恶意传播艾滋病’案件调查情况，又将两个案子的联系大略说了一下。

    听完周墨的讲述，顾芃芃显得异常兴奋，“我可以采访一下陈昌华么？还有那个陈森？”

    周墨想了想说：“陈昌华我可以想办法安排你采访，陈森涉及两个案子，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接受采访。”

    “行，那就先采访陈昌华。”顾芃芃见事情有门儿，忙不迭地说。

    “芃芃，我发现你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你不怕那些人么？”周墨的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找不到新素材，我才怕呢。”说着，顾芃芃架起一块羊排，吃起来。

    “这么说，郭晓琼案里嫌疑最大的还是向天群？”一直听周墨讲述案情地马步一开口道。

    “也不能这么说。”周墨摇摇头，“动机不足。”

    “或许我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马步一幽幽地说。

    “你知道？”周墨和顾芃芃同时看向马步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儿子向问，得了艾滋。”

    “你确定向问有艾滋病？”周墨一把抓住马步一，追问道。

    “嗯。”

    “你怎么知道的？”顾芃芃问。

    “保密。”马步一看向周墨，说：“你可以顺着这个方向去查。”

    “嗯。”周墨郑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