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电话调查

    滴漏咖啡正有节奏地缓缓滴入下方的咖啡杯中，马步一看着手中的一个电话号码，思考着什么，终于他拨打过去。

    “Hello，thisistheKangaiAIDSResearchCentre.”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Hello，I'mJack，ProfessorXiangTianqun'sassistant.I'dliketoaskifyouhavereceivedtheprofessor'sdonation?（你好，我是向天群教授的助理杰克，我想问一下，教授的捐款你们是否已经收到？）”马步一用流利的英语询问道。

    “Hello，Mr.Jack，thedonationtoprofessorhasarrived.WereallyappreciatehissupportforAIDSresearch.（你好，杰克先生，向教授的捐赠已经到账，我们真的非常感谢他对艾滋病研究事业的支持。）”电话那头，女人用礼貌又官方的口吻答道。

    “Whatwasagreedbefore……(那之前商定的事……)”马步一暗示道。

    “Thetreatmentplanisbeingformulated.Onceitisdetermined，thedoctorwillcontacttheprofessordirectly.（治疗方案正在制定，一旦确定，医生会直接联系向教授。）”

    “Thankyou.”马步一挂断电话，穿上大衣快步出了门。

    一小时后，任婕接到马步一的电话。

    “方便见一面么？”马步一问。

    “可以，我大约半小时后到你事务所。”任婕说，似乎她身处的环境有些嘈杂，隐约听到婴儿的哭闹声。

    ……

    “你刚从医院出来？”任婕踏进事务所，马步一便开口问道，还送上关切地目光。

    “你怎么知道？”任婕有些纳闷。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马步一抬头打量着任婕，或许是因为天气寒冷，她穿了一件略显厚重黑色长款羽绒服，脚上蹬着一双中跟的过膝皮靴。

    马步一放下原本给她准备的黑咖啡，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一杯咖啡都舍不得了？”任婕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靠着坐下。

    “咖啡对孕妇不好。”马步一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任婕惊讶地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

    “你刚从医院出来，我又听到电话里有婴儿的哭闹声，你穿着羽绒服又没穿高跟鞋，你是个视美丽如生命的人，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你怀孕了。”马步一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任婕轻轻地拍了几下手，表示赞许。

    “果然女人有先天优势，这一局你又占了先机。”马步一话里有话。

    任婕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道：“查的怎么样？”

    “向天群捐助200万给一家境外的艾滋病治疗机构，我核实过了，对方负责提供的是治疗方案。”

    “向天群要艾滋病的治疗方案干什么？”任婕不解，“除非？”

    马步一默认地点点头，看着任婕，“是向问。”

    “你怎么查到的？”任婕追问。

    “首映礼当天向问提前离场，我看到进了药店，我刚去核实过了，那天他购买的是退烧药，同时还问了药店是否有司他夫定胶囊，司他夫定主要用于艾滋病的治疗。因为想要买这种药的人不多，所以事隔这么久药店的人仍记得这事儿。”马步一说。

    “我知道，接下来我会处理。”任婕的眼神里闪出一丝狠绝之光。

    ……

    审完陈森，周墨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虽然弄清楚了陈森与郭晓琼的关系，但似乎案子并没有任何进展，嫌疑又再次回到了向天群身上，似乎只有他一直针对郭晓琼。可若说是向天群杀死郭晓琼，明显动机不足。

    手机铃声响起，周墨忙接起电话。

    “周队，我是顾芃芃。”

    “顾记者，你好。”周墨客气道。

    “恶意传播艾滋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顾芃芃问。

    “基本搞清楚了。”周墨答道。

    “太好了！周队，上次派出所的事儿，你帮了我，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请你吃个饭。”顾芃芃热情地说。

    “客气了，一点小事儿。”周墨有些不好意思，忽然他想起什么，顿了顿，说：“前不久，马步一帮了我一个忙，我正想感谢他，你们正好熟，要不咱们三个聚聚，我请客。”

    听到帅哥警察主动提出请客，顾芃芃大喜过望，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