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尸块
“这两天向问有什么动作？”周墨问。
“没什么特别，一直在家整理东西，像是要出远门。”负责监视向问的刑警王昭民说。
“看来，他要准备出国治疗了。”周墨喃喃自语，“昭民，你们几个盯紧他，千万不能让他出国。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是。”王昭民领命而去。
“11月20-21日向问和向天群的活动轨迹摸清楚了么？”周墨转头看向小李问道。
“11月20日，郭晓琼确实和向问在一起，晚六点，他们在京茗海鲜馆吃的饭，大约七点五十分，二人开车离开。”
“开的什么车？”周墨问。
“就是向问名下的那辆JEEP牧马人。”小李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说。
“去哪了？”
“最后一次拍到这辆车是在城东郊，之后车子进了村就不知去向了。”小李说。
“最后一次拍到这辆车是几点？”周墨问。
“九点四十分。”
“这辆车再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小李低头看着资料，仔细寻找着：“有了，晚上十点半左右，这辆车再次被拍到，路线显示车子径直开回了向问的家。”
“几个人？”
“他自己。”
“中途有人下车么？”
“没有。”
“向家有个老宅就在那个村子里。他们俩一定是去了向家老宅，赶快去办搜查令，我们去一趟向家老宅。”周墨忽然想到什么，随即命令道。
……
堂屋内，向天群和马步一正对坐在榻上，悠闲地喝茶聊天。忽然大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砰砰砰”地敲门声。向天群从罗汉床上下来，快步来到前厅，马步一也跟着一起出来。
打开大门，周墨带着人一脸严肃地站在向天群面前。
小李向他出示了搜查令，周墨用公事公办地语气说：“我们是京州市公安局刑警队的，现在我们依法对您的住宅进行搜查！请配合！”
周墨的余光扫见向天群身边的那个戴金丝边窄框眼镜，年轻学者模样的年轻人竟然是马步一，周墨的脸上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马步一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前来搜证的周墨，向天群挡在门前似乎没有让他们进屋的意思，只是脸色铁青地看着周墨，马步一谦逊有礼地递上名片，不卑不亢地说：“这位警官，您好！我是向教授朋友杰克·马，这间房子对教授来说很珍贵，请您和您的手下务必小心，不要造成不必要的破坏。”说完，他用安抚地眼神看着向天群，向天群迟疑了一下，侧了侧身让出一条缝隙。
“放心，我们绝对会保护好人民群众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周墨的眼光掠过马步一，义正辞严地说，同时他向身后的刑警们挥了挥手，大家四散开始工作。
向天群镇定自若往堂屋里走，马步一看了一眼离去的向天群，快速靠近周墨身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果园，西南角附近有四棵树有问题，土是新的。”说完，若无其事地径直走向堂屋。
“周队，没发现异常！”
“报告！周队，没发现异常。”
“没发现异常……”
负责搜查的刑警们纷纷前来汇报。听到屋外警察们一无所获，向天群轻轻地松了口气，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
“后面果园，搜！”周墨听完警察们的汇报，挥挥手说。
向天群听到周墨命令搜查果园，刚刚松懈下来的精神又再次紧绷，他快步走出堂屋，阻拦道：“我真搞不懂你们，房子搜完了，现在又要搜果园？你们到底想干嘛？！”
“请您配合！”周墨态度冷淡地说。
众人来到果园，周墨边走边观察着，似乎是在巡视，他脑子里回响着马步一的提醒：“西南角附近有四棵树有问题，土是新的。”
他一路逡巡着，仔细地观察着土质，果然发现了西南角有几棵树土质的颜色不一。
周墨站定，大声命令着：“拿水来！”
立刻有刑警拿起院中的水桶接了水过来。
“浇！”周墨指了指树下土地说。
刑警依照指令将一桶水浇了下去，由于土质松软，水很快就渗了下去。
“来人，挖开！”周墨继续命令到。
小李带着两个刑警拿了铁锹过来开挖，不多时，就看到一个黑色塑胶袋。
“有东西！”小李惊呼，又用力挖了两锹，小李把塑胶袋从湿润的泥土里拽出来，打开塑料袋，一股恶臭直冲脑门，众人都下意识捂住口鼻。
周墨随手从兜里扥出一张纸巾在鼻子前掩了掩，继续探头去看，小李仔细辨认后说：“周队，是，是死狗！”
“什么？”周墨顾不上恶臭，拽过塑胶袋一看果然是一只高度腐烂的死狗。
不远处的向天群双手交叠在怀里，表情似在嘲讽，预期冷峻地说：“我这果园子经常有野狗出没，死了一般我都会叫人把它们埋了。周队，不是埋死狗也犯法吧。”
周墨并不理会向天群的挑衅，神色镇定地从兜里拿出洗手液，狠狠地挤了挤，两只手反复揉搓着。现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周墨的判断和指令。
周墨盯着挖出死狗尸体的土坑，思索着，忽然他拿起水桶把剩下的水再次浇在坑里，没想到水渗的更快了，周墨一见大喜，他握了握拳，命令到：“底下还有一层，再挖！”
铁锹翻飞，不多时，小李大声报告：“周队，这里有四五个塑胶袋！”
周墨紧走到近前，也顾不上自己的洁癖了，带上橡胶手套蹲下身就把那几个塑胶袋扯开来。一股更加浓郁、令人作呕的味道一下子弥散出来，引得在场的人无不色变。
“是……尸块！”刑警们几乎是喊出来的
向天群见挖出了尸块，脚下一软，马步一站在他身后，一下子扶住他，两名警察快步来到他面前，给他戴上手铐。
“封锁现场，通知法医、鉴证到位！”周墨中气十足地命令道，“还有，通知王昭民带向问回局里问话。”
“是！”
……
“没什么特别，一直在家整理东西，像是要出远门。”负责监视向问的刑警王昭民说。
“看来，他要准备出国治疗了。”周墨喃喃自语，“昭民，你们几个盯紧他，千万不能让他出国。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是。”王昭民领命而去。
“11月20-21日向问和向天群的活动轨迹摸清楚了么？”周墨转头看向小李问道。
“11月20日，郭晓琼确实和向问在一起，晚六点，他们在京茗海鲜馆吃的饭，大约七点五十分，二人开车离开。”
“开的什么车？”周墨问。
“就是向问名下的那辆JEEP牧马人。”小李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说。
“去哪了？”
“最后一次拍到这辆车是在城东郊，之后车子进了村就不知去向了。”小李说。
“最后一次拍到这辆车是几点？”周墨问。
“九点四十分。”
“这辆车再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小李低头看着资料，仔细寻找着：“有了，晚上十点半左右，这辆车再次被拍到，路线显示车子径直开回了向问的家。”
“几个人？”
“他自己。”
“中途有人下车么？”
“没有。”
“向家有个老宅就在那个村子里。他们俩一定是去了向家老宅，赶快去办搜查令，我们去一趟向家老宅。”周墨忽然想到什么，随即命令道。
……
堂屋内，向天群和马步一正对坐在榻上，悠闲地喝茶聊天。忽然大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砰砰砰”地敲门声。向天群从罗汉床上下来，快步来到前厅，马步一也跟着一起出来。
打开大门，周墨带着人一脸严肃地站在向天群面前。
小李向他出示了搜查令，周墨用公事公办地语气说：“我们是京州市公安局刑警队的，现在我们依法对您的住宅进行搜查！请配合！”
周墨的余光扫见向天群身边的那个戴金丝边窄框眼镜，年轻学者模样的年轻人竟然是马步一，周墨的脸上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马步一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前来搜证的周墨，向天群挡在门前似乎没有让他们进屋的意思，只是脸色铁青地看着周墨，马步一谦逊有礼地递上名片，不卑不亢地说：“这位警官，您好！我是向教授朋友杰克·马，这间房子对教授来说很珍贵，请您和您的手下务必小心，不要造成不必要的破坏。”说完，他用安抚地眼神看着向天群，向天群迟疑了一下，侧了侧身让出一条缝隙。
“放心，我们绝对会保护好人民群众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周墨的眼光掠过马步一，义正辞严地说，同时他向身后的刑警们挥了挥手，大家四散开始工作。
向天群镇定自若往堂屋里走，马步一看了一眼离去的向天群，快速靠近周墨身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果园，西南角附近有四棵树有问题，土是新的。”说完，若无其事地径直走向堂屋。
“周队，没发现异常！”
“报告！周队，没发现异常。”
“没发现异常……”
负责搜查的刑警们纷纷前来汇报。听到屋外警察们一无所获，向天群轻轻地松了口气，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
“后面果园，搜！”周墨听完警察们的汇报，挥挥手说。
向天群听到周墨命令搜查果园，刚刚松懈下来的精神又再次紧绷，他快步走出堂屋，阻拦道：“我真搞不懂你们，房子搜完了，现在又要搜果园？你们到底想干嘛？！”
“请您配合！”周墨态度冷淡地说。
众人来到果园，周墨边走边观察着，似乎是在巡视，他脑子里回响着马步一的提醒：“西南角附近有四棵树有问题，土是新的。”
他一路逡巡着，仔细地观察着土质，果然发现了西南角有几棵树土质的颜色不一。
周墨站定，大声命令着：“拿水来！”
立刻有刑警拿起院中的水桶接了水过来。
“浇！”周墨指了指树下土地说。
刑警依照指令将一桶水浇了下去，由于土质松软，水很快就渗了下去。
“来人，挖开！”周墨继续命令到。
小李带着两个刑警拿了铁锹过来开挖，不多时，就看到一个黑色塑胶袋。
“有东西！”小李惊呼，又用力挖了两锹，小李把塑胶袋从湿润的泥土里拽出来，打开塑料袋，一股恶臭直冲脑门，众人都下意识捂住口鼻。
周墨随手从兜里扥出一张纸巾在鼻子前掩了掩，继续探头去看，小李仔细辨认后说：“周队，是，是死狗！”
“什么？”周墨顾不上恶臭，拽过塑胶袋一看果然是一只高度腐烂的死狗。
不远处的向天群双手交叠在怀里，表情似在嘲讽，预期冷峻地说：“我这果园子经常有野狗出没，死了一般我都会叫人把它们埋了。周队，不是埋死狗也犯法吧。”
周墨并不理会向天群的挑衅，神色镇定地从兜里拿出洗手液，狠狠地挤了挤，两只手反复揉搓着。现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周墨的判断和指令。
周墨盯着挖出死狗尸体的土坑，思索着，忽然他拿起水桶把剩下的水再次浇在坑里，没想到水渗的更快了，周墨一见大喜，他握了握拳，命令到：“底下还有一层，再挖！”
铁锹翻飞，不多时，小李大声报告：“周队，这里有四五个塑胶袋！”
周墨紧走到近前，也顾不上自己的洁癖了，带上橡胶手套蹲下身就把那几个塑胶袋扯开来。一股更加浓郁、令人作呕的味道一下子弥散出来，引得在场的人无不色变。
“是……尸块！”刑警们几乎是喊出来的
向天群见挖出了尸块，脚下一软，马步一站在他身后，一下子扶住他，两名警察快步来到他面前，给他戴上手铐。
“封锁现场，通知法医、鉴证到位！”周墨中气十足地命令道，“还有，通知王昭民带向问回局里问话。”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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