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相亲对象
樊尔冬和妻子一身疲惫地回到京州宅院别墅区的家中。雍容华贵的大门开启，一座独门独院的别墅展现在眼前。
樊尔冬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地说：“气死我了，老周家那个小子真不是东西，明知道是相亲宴还带个小女友来，这是什么意思？我看老周也管不住他儿子！”说着话，接过妻子端来的茶，呷了一口，愤愤地说：“小雪也是，接了个电话就跑了，真不知道她想干嘛，一天天的不让我省心。”
“你别生气了，你没看老周那脸都憋紫了，他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这事儿还是咱们操之过急了，毕竟小雪跟姓韩的小子刚断不久。”梁方琼劝慰道。
“别提那个姓韩的，更不是个东西！小雪就是被咱们宠坏了，好坏人都分不清。”一提起韩江禾，樊尔冬更是七窍生烟，他猛地把茶杯往旁边茶几上一墩。
这时，保姆陈姐快步走过来且小声地打断了主人家：“先生、太太，小姐回来了，还有两位客人一起。”
陈姨话音未落，只见大门口，周墨和顾芃芃带着樊雪走进来。
“周墨？你想干什么，还带人找上门来了。”樊尔冬一看到周墨和顾芃芃走进来，脸色一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樊，你干嘛呢。”梁方琼忙劝阻道。
见樊尔冬语气不善，周墨也无意与他多说，掏出证件挂在脖子上，用十分官方地语调说：“韩江禾于今晚七点堕楼身亡，有些事情需要向您和樊雪核实，请你们配合调查。”
“你爹都不敢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你在这给我装什么？滚出去！”樊尔冬拧着眉头看他，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顾芃芃见周墨那股子拧劲儿上来了，忙上前挡在了周墨和樊尔东之间，打圆场说：“樊总，阿姨，今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堕楼案，我们在案发现场遇到了樊小姐，担心她有事，就跟周墨一起把她送回来了。”
闻听此言，梁方琼知道周墨和顾芃芃上门是一番好意，忙劝和着说：“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小雪太任性了。”
樊尔冬脸色铁青，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事关人命，周墨为了案子忙了半夜了，难免心浮气躁，希望您二位见谅。”顾芃芃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捅了捅周墨，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因小失大。
周墨虽然心里十分不爽，但想着有些情况还需要向樊尔冬了解，便调整了一下情绪，不软不硬地说：“樊总，相亲的事我做法欠妥，我道歉，打骂随您。但是案子的事是公事，公私分明，该配合您还得配合。”
樊尔冬愤愤地瞪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语气冰冷地说：“想知道什么，问吧。”同时，又挥挥手，示意梁方琼带着樊雪回房间去休息。
梁方琼虽然有些不放心樊尔冬，但是也知道他脾气倔强，决定的事不容置疑，只得带女儿先行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周墨、顾芃芃和樊尔冬。
“韩江禾您认识么？”周墨一本正经地开始询问。
“算认识吧。”
“什么叫算？”
“他是我女儿的前男友。”
“他堕楼身亡了，您知道么？”周墨问完，不露声色地注视着樊尔冬的表情。
“刚知道，你们告诉我的。”樊尔冬端着手肘，泰然自若地答道。
“他们因为什么分手？”
“韩江禾这个人心术不正，自从我知道他和小雪交往之后，坚决反对，所以他们就分手了。”
“您评价他心术不正，理由呢？”周墨盯紧了樊尔东的每一句话。
樊尔东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斟酌了一下，才敷衍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这种想要靠着婚姻实现阶级跃迁的人我见得多了，哼！还不是图我樊家的财产。”
“分手后，韩江禾来找过樊小姐么？”周墨继续问。
“没有，我私下找过韩江禾，警告他离我女儿远点，否则就不客气。”樊尔冬面沉似水地说。
“您调查过韩江禾的背景？”
“没有，那种小人犯得上我动手查么。”樊尔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之色。
“您是怎么知道樊雪跟韩江禾谈恋爱的？是她自己跟你说的么？”顾芃芃若有所思地突然问道。
樊尔冬愣了一下，忽然他指着顾芃芃瞪着周墨毫不客气地问道：“怎么，她也是警察？”
“请您回答我的问题。”周墨并不理会樊尔冬的问话，可身体本能地挡在顾芃芃身前。
樊尔东停顿了一下回答道：“是我太太告诉我的，女儿在谈恋爱。”
“据您所知，韩江禾伤害过樊小姐么？”顾芃芃又问。
“没有！我怎么会允许我女儿受伤害！”樊尔冬调门又高起来。
周墨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顾芃芃，冲她暗暗使了个眼色，担心一会又惹毛了樊尔冬，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十分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樊总，打扰了，后续调查中如果有需要您配合的，我还会上门叨扰。”说完，带着顾芃芃快步走出了樊家大宅。
回到车上，周墨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顾大小姐，今天我带着你来问话，本来就不符合程序，你再把人给我惹毛了，人家一投诉，我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咱俩是谁把人惹毛了啊。”顾芃芃好气又好笑地反问道。
“得得得，是我把人惹毛了......不过你最后那两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周墨明白顾芃芃不会因为想八卦才问那样的问题，背后肯定有缘故。
“樊尔冬在隐瞒一些事儿。”顾芃芃语气笃定地说。
“隐瞒什么？”周墨见顾芃芃的神情郑重，不禁也重视起来。
顾芃芃神秘一笑，说：“跳楼的韩江禾我认识。”
“你认识？”周墨显然没想到，略带惊讶地看着顾芃芃。
“他是我学长，我们一个系的，在学生会共过事。当年，韩江禾在学校里也是风云人物，很有女人缘的。”顾芃芃回忆道。
“哦？”周墨看着顾芃芃，莫名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
“2016年初，京州大学有一个女学生堕楼的案子，不知道你听说过没？”顾芃芃说。
“那会我还在分局工作，听说过，怎么？跟韩江禾有关系？”周墨十分感兴趣地问。
“堕楼的女生名叫冉歆，她为情自杀，而她男朋友就是韩江禾。虽然当时媒体报道里用了化名，但是我知道说的就是他们俩的事儿。警方后来证明冉歆确系自杀，当时网上的各种八卦报道铺天盖地。”顾芃芃一脸严肃地说。
周墨忽然觉得脑海里有什么细若游丝的东西像通了电一样联结在了一起，他忙翻出手机调出刚才在韩江禾家拍的那张女孩照片，问顾芃芃：“你认识这个女孩么？”
顾芃芃接过手机一看，马上说：“这个人就是冉歆。”
周墨点了点头，托着腮帮子揣度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樊尔冬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地说：“气死我了，老周家那个小子真不是东西，明知道是相亲宴还带个小女友来，这是什么意思？我看老周也管不住他儿子！”说着话，接过妻子端来的茶，呷了一口，愤愤地说：“小雪也是，接了个电话就跑了，真不知道她想干嘛，一天天的不让我省心。”
“你别生气了，你没看老周那脸都憋紫了，他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这事儿还是咱们操之过急了，毕竟小雪跟姓韩的小子刚断不久。”梁方琼劝慰道。
“别提那个姓韩的，更不是个东西！小雪就是被咱们宠坏了，好坏人都分不清。”一提起韩江禾，樊尔冬更是七窍生烟，他猛地把茶杯往旁边茶几上一墩。
这时，保姆陈姐快步走过来且小声地打断了主人家：“先生、太太，小姐回来了，还有两位客人一起。”
陈姨话音未落，只见大门口，周墨和顾芃芃带着樊雪走进来。
“周墨？你想干什么，还带人找上门来了。”樊尔冬一看到周墨和顾芃芃走进来，脸色一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樊，你干嘛呢。”梁方琼忙劝阻道。
见樊尔冬语气不善，周墨也无意与他多说，掏出证件挂在脖子上，用十分官方地语调说：“韩江禾于今晚七点堕楼身亡，有些事情需要向您和樊雪核实，请你们配合调查。”
“你爹都不敢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你在这给我装什么？滚出去！”樊尔冬拧着眉头看他，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顾芃芃见周墨那股子拧劲儿上来了，忙上前挡在了周墨和樊尔东之间，打圆场说：“樊总，阿姨，今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堕楼案，我们在案发现场遇到了樊小姐，担心她有事，就跟周墨一起把她送回来了。”
闻听此言，梁方琼知道周墨和顾芃芃上门是一番好意，忙劝和着说：“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小雪太任性了。”
樊尔冬脸色铁青，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事关人命，周墨为了案子忙了半夜了，难免心浮气躁，希望您二位见谅。”顾芃芃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捅了捅周墨，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因小失大。
周墨虽然心里十分不爽，但想着有些情况还需要向樊尔冬了解，便调整了一下情绪，不软不硬地说：“樊总，相亲的事我做法欠妥，我道歉，打骂随您。但是案子的事是公事，公私分明，该配合您还得配合。”
樊尔冬愤愤地瞪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语气冰冷地说：“想知道什么，问吧。”同时，又挥挥手，示意梁方琼带着樊雪回房间去休息。
梁方琼虽然有些不放心樊尔冬，但是也知道他脾气倔强，决定的事不容置疑，只得带女儿先行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周墨、顾芃芃和樊尔冬。
“韩江禾您认识么？”周墨一本正经地开始询问。
“算认识吧。”
“什么叫算？”
“他是我女儿的前男友。”
“他堕楼身亡了，您知道么？”周墨问完，不露声色地注视着樊尔冬的表情。
“刚知道，你们告诉我的。”樊尔冬端着手肘，泰然自若地答道。
“他们因为什么分手？”
“韩江禾这个人心术不正，自从我知道他和小雪交往之后，坚决反对，所以他们就分手了。”
“您评价他心术不正，理由呢？”周墨盯紧了樊尔东的每一句话。
樊尔东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斟酌了一下，才敷衍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这种想要靠着婚姻实现阶级跃迁的人我见得多了，哼！还不是图我樊家的财产。”
“分手后，韩江禾来找过樊小姐么？”周墨继续问。
“没有，我私下找过韩江禾，警告他离我女儿远点，否则就不客气。”樊尔冬面沉似水地说。
“您调查过韩江禾的背景？”
“没有，那种小人犯得上我动手查么。”樊尔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之色。
“您是怎么知道樊雪跟韩江禾谈恋爱的？是她自己跟你说的么？”顾芃芃若有所思地突然问道。
樊尔冬愣了一下，忽然他指着顾芃芃瞪着周墨毫不客气地问道：“怎么，她也是警察？”
“请您回答我的问题。”周墨并不理会樊尔冬的问话，可身体本能地挡在顾芃芃身前。
樊尔东停顿了一下回答道：“是我太太告诉我的，女儿在谈恋爱。”
“据您所知，韩江禾伤害过樊小姐么？”顾芃芃又问。
“没有！我怎么会允许我女儿受伤害！”樊尔冬调门又高起来。
周墨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顾芃芃，冲她暗暗使了个眼色，担心一会又惹毛了樊尔冬，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十分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樊总，打扰了，后续调查中如果有需要您配合的，我还会上门叨扰。”说完，带着顾芃芃快步走出了樊家大宅。
回到车上，周墨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顾大小姐，今天我带着你来问话，本来就不符合程序，你再把人给我惹毛了，人家一投诉，我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咱俩是谁把人惹毛了啊。”顾芃芃好气又好笑地反问道。
“得得得，是我把人惹毛了......不过你最后那两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周墨明白顾芃芃不会因为想八卦才问那样的问题，背后肯定有缘故。
“樊尔冬在隐瞒一些事儿。”顾芃芃语气笃定地说。
“隐瞒什么？”周墨见顾芃芃的神情郑重，不禁也重视起来。
顾芃芃神秘一笑，说：“跳楼的韩江禾我认识。”
“你认识？”周墨显然没想到，略带惊讶地看着顾芃芃。
“他是我学长，我们一个系的，在学生会共过事。当年，韩江禾在学校里也是风云人物，很有女人缘的。”顾芃芃回忆道。
“哦？”周墨看着顾芃芃，莫名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
“2016年初，京州大学有一个女学生堕楼的案子，不知道你听说过没？”顾芃芃说。
“那会我还在分局工作，听说过，怎么？跟韩江禾有关系？”周墨十分感兴趣地问。
“堕楼的女生名叫冉歆，她为情自杀，而她男朋友就是韩江禾。虽然当时媒体报道里用了化名，但是我知道说的就是他们俩的事儿。警方后来证明冉歆确系自杀，当时网上的各种八卦报道铺天盖地。”顾芃芃一脸严肃地说。
周墨忽然觉得脑海里有什么细若游丝的东西像通了电一样联结在了一起，他忙翻出手机调出刚才在韩江禾家拍的那张女孩照片，问顾芃芃：“你认识这个女孩么？”
顾芃芃接过手机一看，马上说：“这个人就是冉歆。”
周墨点了点头，托着腮帮子揣度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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