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干坏事的交情
“是是是，方大爷乃大方之家，怎可能是强买强卖之人……只是，方才小二来报，马的主人已经歇下，小的这若打搅……”
方大爷一改之前的决定：“那我今晚留宿。”
掌柜的缓口气：“诶好嘞，您天字间请——”
方大爷的媳妇听说了前因后果，对夫君这脾气反感至极：“什么马儿值得他留宿这破落客栈？”
小丫鬟心想：这也不破呀。
对比着方家舒舒服服的屋子，自然是破了点。
“娘子，老爷爱马，您也得顺着点，听说外面那个就是这般做的，您要哄着老爷的心，可别……”
想起亲娘的叮嘱，方娘子不耐烦挥手：“我知了，不就是一匹马，谁的？去敲门，直接买来就是。”
趁着丫鬟跑去找掌柜的，怀诀已经神速回到房间，推了推床上迷瞪的人：“姐姐，有人盯上了我们的马。”
胡娇哼哼了会，翻个身：“盯就盯呗，让他们瞧去。”
一片夜色里，怀诀抿唇：“有人要抢大黑。”
胡娇坐了起来：“什么？”
“他奶奶个腿，敢抢姑奶奶的马——”
怀诀短胳膊短腿的倒腾，奔上前去拉她：“马还好好的在后院，姐姐别着急。”
“赶紧走，这地儿的人太没德行。”
怀诀点头称是，但他仍是紧紧拉住胡娇的袖子，胡娇拧眉瞪他：“撒手。”
怀诀柔柔一笑，扮个乖巧贴心的弟弟角色：“姐姐，那伙人竟敢要姐姐的马，真是过分。”
胡娇挑眉，嚣张道：“我自是要他们好看。”
怀诀笑容扩大：“姐姐想不想让他们更加好看？”
掌柜的听说了丫鬟的转告，满脸为难。
那姐弟俩瞧着是不太体面，可人家也是自个的客人，为了一位尊贵的客人去得罪另一位普通客人，怎么看怎么是件愚蠢的事儿。
可……
“掌柜的，我们娘子最不缺的是什么，您应该知晓吧？”
掌柜的捏住手心里的银子，瞬间挤出了一个笑容：“我自是晓得的，请娘子放心。”
丫鬟很快跟着掌柜的上楼，小二放下水桶，敲了敲二楼某间屋子门：“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里头无反应。
三人面面相觑，小二又小心叩门：“客官？”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丫鬟担忧道，看了眼廊道尽头敞开的窗户，外头星子点点，微风拂梢头。
这才戌时二刻，这么早就睡下了？
小二小声：“应是不会，方才那小公子还叫我上水来。”说着又唤了两遍，试着去推那门。
吱呀一声，出乎意料的，那门竟然很快就被推开了。
然而下一瞬，两道黑影从三人眼前飘过，无腿无身的，惊得丫鬟当场身软昏了过去。
小二同掌柜的呆愣在当场，原来受到极致的惊吓，压根不像画本子里头那般，大叫出声。而是整个人呆若木鸡，仿佛被钉子死死扣在原地，震颤着不知身在何处。
与此同时，在屋内候着消息的方娘子，两个丫鬟一个去传话，一个被她支使去唤小二上热水，无人伺候，便给自个倒了杯茶，刚入口，便觉着有什么东西从身后的窗户飞了过去。
回过头看，什么也没有。
又过几息，那股子不安怯怯的危机再度来袭。
方娘子再回头，一个红衣倒挂女子阴恻恻看向她。
“啊……有鬼啊！”方娘子足足惊骇了半晌，才叫出声来要朝门外跑去。
可这门怎么就打不开？
“老爷，老爷救我……”方娘子砰砰砸门，外头听闻的其他客官匆匆赶来，替方娘子开了门，问她鬼在哪呢？
方娘子哆嗦着不敢看，伸指朝窗，指尖直颤。
众人好奇去探，什么也没有。
“娘子许是眼花了。”
方老爷正在楼下吃小食，听见了媳妇叫声，也急忙蹭蹭蹭上楼。
掌柜的还未从方才的惊愕中回过神，又被受惊的方娘子一通指责。
冷汗连连，吩咐人仔细检查过窗子，对着方老爷同方娘子抱拳：“方老爷，确实是什么都没有，这么多人，也可作证不是？”
小二顶着莫大的心理压力，梗着脖子点头保证，确实什么也没有。
方娘子回过神来：“我的丫鬟呢？”
丫，丫鬟……
昏过去的丫鬟被抬到了下人住的屋子里，客栈的丫头正给她掐人中呢。
掌柜的不敢说他们也见着不干净的东西了，只言后厨忙不过来，丫鬟嫌弃他们笨，正亲自忙着呢。
方娘子不屑，缠着方老爷要赶紧回家，早就将要夺人爱马的事抛之脑后。
方老爷只恶媳妇故意出阴招，不让他买马，将袖子从她手心里拽出来：“叫老祁送你回去。”
方娘子哀怨：“老爷！”
天黑透了，方娘子经了一吓，怎可能还敢带着丫鬟回去，早早地缩上床，瑟瑟发抖。
暮色之中，两个人影将木偶同红衫缝缝补补，又掀了块白布覆上去，胡娇盯着手里的杰作，嗤嗤笑出声来：“弟，你咋这么聪明呢！吓死那个敢抢我大黑的坏女人。”
她从前没这么玩过，头一次捉弄凡人，有趣得很。
怀诀见她高兴，心中的某种趣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发：“人间百姓最为信奉鬼神之说，若是做了亏心事，心中对神明的敬畏尤为深重。”
胡娇听得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原来如此，心中有鬼才怕鬼。”
仙界的飞来飞去，在普通凡人看来，竟是十分可怕或是厉害的存在。早知他们如此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何必缝这玩意儿？不如她自个上，还能化了原型直接将他们吓嗝屁。
胡娇被自个的脑补逗到，又咯咯笑出声来。
怀诀被她好心情感染，也跟着弯弯唇角。
“老爷……我真害怕，你快来陪陪我……”幔帐下媳妇难得流露出这般娇俏的神采，方大爷突然领悟了什么。
“你若想直说便是。”怎的还同初识那会样，寻些小姑娘的理由。
方大爷笑笑，没多时，衣衫翻飞，同媳妇抱在一块。
“啊！”方娘子又见着了什么，瞳孔大震。
处在上方笑眯眯的方大爷眨眼被媳妇踹到了地上。
“哎哟——我的腰啊——”
待他直起身子，正要怒斥是不是故意不想同他好了时，喉头一顿。
方大爷一改之前的决定：“那我今晚留宿。”
掌柜的缓口气：“诶好嘞，您天字间请——”
方大爷的媳妇听说了前因后果，对夫君这脾气反感至极：“什么马儿值得他留宿这破落客栈？”
小丫鬟心想：这也不破呀。
对比着方家舒舒服服的屋子，自然是破了点。
“娘子，老爷爱马，您也得顺着点，听说外面那个就是这般做的，您要哄着老爷的心，可别……”
想起亲娘的叮嘱，方娘子不耐烦挥手：“我知了，不就是一匹马，谁的？去敲门，直接买来就是。”
趁着丫鬟跑去找掌柜的，怀诀已经神速回到房间，推了推床上迷瞪的人：“姐姐，有人盯上了我们的马。”
胡娇哼哼了会，翻个身：“盯就盯呗，让他们瞧去。”
一片夜色里，怀诀抿唇：“有人要抢大黑。”
胡娇坐了起来：“什么？”
“他奶奶个腿，敢抢姑奶奶的马——”
怀诀短胳膊短腿的倒腾，奔上前去拉她：“马还好好的在后院，姐姐别着急。”
“赶紧走，这地儿的人太没德行。”
怀诀点头称是，但他仍是紧紧拉住胡娇的袖子，胡娇拧眉瞪他：“撒手。”
怀诀柔柔一笑，扮个乖巧贴心的弟弟角色：“姐姐，那伙人竟敢要姐姐的马，真是过分。”
胡娇挑眉，嚣张道：“我自是要他们好看。”
怀诀笑容扩大：“姐姐想不想让他们更加好看？”
掌柜的听说了丫鬟的转告，满脸为难。
那姐弟俩瞧着是不太体面，可人家也是自个的客人，为了一位尊贵的客人去得罪另一位普通客人，怎么看怎么是件愚蠢的事儿。
可……
“掌柜的，我们娘子最不缺的是什么，您应该知晓吧？”
掌柜的捏住手心里的银子，瞬间挤出了一个笑容：“我自是晓得的，请娘子放心。”
丫鬟很快跟着掌柜的上楼，小二放下水桶，敲了敲二楼某间屋子门：“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里头无反应。
三人面面相觑，小二又小心叩门：“客官？”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丫鬟担忧道，看了眼廊道尽头敞开的窗户，外头星子点点，微风拂梢头。
这才戌时二刻，这么早就睡下了？
小二小声：“应是不会，方才那小公子还叫我上水来。”说着又唤了两遍，试着去推那门。
吱呀一声，出乎意料的，那门竟然很快就被推开了。
然而下一瞬，两道黑影从三人眼前飘过，无腿无身的，惊得丫鬟当场身软昏了过去。
小二同掌柜的呆愣在当场，原来受到极致的惊吓，压根不像画本子里头那般，大叫出声。而是整个人呆若木鸡，仿佛被钉子死死扣在原地，震颤着不知身在何处。
与此同时，在屋内候着消息的方娘子，两个丫鬟一个去传话，一个被她支使去唤小二上热水，无人伺候，便给自个倒了杯茶，刚入口，便觉着有什么东西从身后的窗户飞了过去。
回过头看，什么也没有。
又过几息，那股子不安怯怯的危机再度来袭。
方娘子再回头，一个红衣倒挂女子阴恻恻看向她。
“啊……有鬼啊！”方娘子足足惊骇了半晌，才叫出声来要朝门外跑去。
可这门怎么就打不开？
“老爷，老爷救我……”方娘子砰砰砸门，外头听闻的其他客官匆匆赶来，替方娘子开了门，问她鬼在哪呢？
方娘子哆嗦着不敢看，伸指朝窗，指尖直颤。
众人好奇去探，什么也没有。
“娘子许是眼花了。”
方老爷正在楼下吃小食，听见了媳妇叫声，也急忙蹭蹭蹭上楼。
掌柜的还未从方才的惊愕中回过神，又被受惊的方娘子一通指责。
冷汗连连，吩咐人仔细检查过窗子，对着方老爷同方娘子抱拳：“方老爷，确实是什么都没有，这么多人，也可作证不是？”
小二顶着莫大的心理压力，梗着脖子点头保证，确实什么也没有。
方娘子回过神来：“我的丫鬟呢？”
丫，丫鬟……
昏过去的丫鬟被抬到了下人住的屋子里，客栈的丫头正给她掐人中呢。
掌柜的不敢说他们也见着不干净的东西了，只言后厨忙不过来，丫鬟嫌弃他们笨，正亲自忙着呢。
方娘子不屑，缠着方老爷要赶紧回家，早就将要夺人爱马的事抛之脑后。
方老爷只恶媳妇故意出阴招，不让他买马，将袖子从她手心里拽出来：“叫老祁送你回去。”
方娘子哀怨：“老爷！”
天黑透了，方娘子经了一吓，怎可能还敢带着丫鬟回去，早早地缩上床，瑟瑟发抖。
暮色之中，两个人影将木偶同红衫缝缝补补，又掀了块白布覆上去，胡娇盯着手里的杰作，嗤嗤笑出声来：“弟，你咋这么聪明呢！吓死那个敢抢我大黑的坏女人。”
她从前没这么玩过，头一次捉弄凡人，有趣得很。
怀诀见她高兴，心中的某种趣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发：“人间百姓最为信奉鬼神之说，若是做了亏心事，心中对神明的敬畏尤为深重。”
胡娇听得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原来如此，心中有鬼才怕鬼。”
仙界的飞来飞去，在普通凡人看来，竟是十分可怕或是厉害的存在。早知他们如此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何必缝这玩意儿？不如她自个上，还能化了原型直接将他们吓嗝屁。
胡娇被自个的脑补逗到，又咯咯笑出声来。
怀诀被她好心情感染，也跟着弯弯唇角。
“老爷……我真害怕，你快来陪陪我……”幔帐下媳妇难得流露出这般娇俏的神采，方大爷突然领悟了什么。
“你若想直说便是。”怎的还同初识那会样，寻些小姑娘的理由。
方大爷笑笑，没多时，衣衫翻飞，同媳妇抱在一块。
“啊！”方娘子又见着了什么，瞳孔大震。
处在上方笑眯眯的方大爷眨眼被媳妇踹到了地上。
“哎哟——我的腰啊——”
待他直起身子，正要怒斥是不是故意不想同他好了时，喉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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