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就这么成了
“别看那些菜卖相不好，其实味道还行，起码吃不死人......”
牧甲寅沉着脸躺在沙发上，额头盖着毛巾，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妹妹的态度如此敷衍，他刚刚降下的血压转眼又窜上去了。
“吃不死人就叫好吗！？”
牧甲寅跟诈尸似的，腾一下就坐了起来。
“我就纳了闷了！区区一个二八席，又没有什么硬菜，做起来就这么难吗？”
牧甲寅越说越气，一时间没控制住音量，还好牧秋之眼疾手快，及时止住了他的骂声。
“你小点声！小灵还在外面呢！”
牧秋之用力捂着哥哥的嘴，一脸紧张地凝望大门的方向，确认没什么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小灵毕竟是第一次，你这么说他，很容易打击到孩子的积极性好吧！”
牧秋之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教训了自己的哥哥。
“还有，你说简单，那是因为你经验足，资历深。你下厨都多少年了？小灵这才多长时间？上来就搞得这么麻烦，别说是小灵，你就算换一个人，也不见得比他厉害多少。”
牧秋之只顾着维护侄子的脸面，全然忘记留意哥哥的状态。
“你说话啊，瞪我干嘛？”
“呜噜呜唔呶！！！”
牧甲寅脸色紫红紫红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出来了，吓得牧秋之紧忙收手，这才避免了哥哥再次昏倒的命运。
“咳咳咳——”
牧甲寅喘着粗气，连连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才把气捯匀。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这毕竟是咱爸的意思，我有什么办法？”
牧甲寅不说还好，话一出口，牧秋之的眉毛当即立了起来。
“你别拿咱爸当挡箭牌！我告诉你，咱爸就不应该这么安排！”
许是勾起了伤心事，牧秋之压不住怒火，厉声训斥道：“哪有这么搞的？都什么年代了？非要揪着家里那点传统不放？毁了我们这代人不算完，还要毁掉下一代才好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毁了？”
牧甲寅拍案而起。
“是我被毁了还是你被毁了？我们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全都仰仗咱爸的栽培吗？”
“那小弟呢！？”
一想起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弟弟，牧秋之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失声痛哭起来。
深埋于心底的疮痂被言语撕开。牧甲寅噎住了，与妹妹凝眸注视，眼里同样泛起泪光。
“当年要不是因为咱爸，小弟能出事吗？”
一提到小弟牧平安，兄妹俩都失去了争吵的力气。
牧秋之瘫软在地上，捂着脸闷声哭泣。牧甲寅一屁股栽倒在沙发上，满脸都是抑不住的愧疚与哀伤。
是啊......
当初要不因为老爷子坚持，牧灵他爸也不会发生意外。
如果弟弟还活着，牧灵的母亲就不可能出现精神问题，牧灵也不用忍受那么多流言蜚语。
“哎——”
牧甲寅长叹一声，犹豫片刻，起身来到妹妹身边蹲下。
“别哭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老爷子都走了，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也是时候放下了.......”
从盒子里抽出几张纸巾，牧甲寅尽显温柔，为妹妹擦去脸上的泪水。
“秋之啊，你要实在放不下，就怨我吧。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受那么多的委屈。这些本来都是我该背负的责任，是我不好，害的你这么多年都走不出来，还间接害死了小弟。”
“哥，你别这么说......”牧秋之哽咽着接过纸巾，“其实，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相反，我还挺羡慕你的......”
“是吗？”
妹妹的情绪明显有了的缓和，牧甲寅急忙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又手忙脚乱地给她倒了杯水。
“我从小就羡慕你，甚至可以说是嫉妒......”
牧秋之接过水杯喝了两口，稳了稳心神，这才说起心事。
“从小咱爸就器重你，什么事都找你商量。我呢，一直想继承咱爸的衣钵，可因为有你在，我一直不敢说......”
“后来你走了，要去外面闯荡。咱爸没了主意，就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其实我那段时间特别高兴，因为咱爸终于看到我了，我终于可以实现儿时的梦想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但是我不行，真的不行，我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咱们家背负的东西实在太沉重了，我根本承受不起......”
记忆回到从前，牧秋之情不自禁抱紧双肩，忍不住微微颤抖。
“那天晚上，我真的害怕了，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传说居然都是真的！于是我逃了，离开了这里，我本以为逃得远远的就能把这一切全都忘掉，可我根本忘不掉，它们实在太吓人了，直到现在我还时不时的梦到......”
说起来，这还是妹妹第一次对自己敞开心扉。
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血浓于水的亲兄妹，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何况，牧甲寅只知道家族的部分真相，与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的妹妹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妖精这种存在，真的很吓人吗？
牧甲寅无数次幻想过妖精的样子，甚至数次深入后山，只为寻到妖精存在的证明。
可是，妖精们从来没有可怜过他，一次都没有。
他记得父亲曾对他念叨过，妖精是一种很任性的存在，它们只会在它们选中的人面前现身。
把自己妹妹欺负成这样，还没办法报复回去，如此想来，妖精这种生物，还真是任性得很啊！
要是我能成为祭司就好了......
牧甲寅盯着妹妹哭肿的眼睛，一边安慰，一边在心中暗想。
可惜，从他背井离乡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甚至说，随着老爷子的离世，整个牧家都失去了与妖精建立联系的能力。
兄妹俩正在惆怅，客厅的门突然半开，接着，牧灵的脑袋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什么事？”
“大伯，姑姑，你们能不能先出来一下，我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你们最好亲自出来看一下。”
牧灵吞吞吐吐的样子勾起了牧甲寅怒气。显然，他又想起了牧灵糟蹋粮食的事了。
牧甲寅带着脾气起身，忽觉身上一沉，低头看去，发现妹妹正拽着他的衣袖，脸上变颜变色，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怎么了？诶，姑姑，你怎么哭了？”
发现姑姑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攥着纸巾，牧灵急忙凑过来表示关心。
“没事，我刚刚和你大伯忆苦思甜来着......”
牧秋之转眼间收拾好心情，向哥哥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多嘴。
牧甲寅心领神会。有妹妹在旁看着，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强迫自己把刚刚那段记忆从脑中删除，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寻常样子。
“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大伯随后就到。”
“哦。”
牧灵刚离开，牧甲寅就迫不及待向妹妹发问，然而，他还没开口，牧秋之的话先到了。
“哥，你等会不要说话，也不要大喊大叫，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更不能转身逃跑，记住了吗？”
“你是说——？”
“嗯......”
看到妹妹点头，牧甲寅的心脏突然开始加速跳动。
难道说，愿望要成真了？
牧甲寅当下开始四处寻摸，试图从客厅里找出一个趁手的家伙。
我擀面杖呢？
我菜刀呢！？
可恶！为什么客厅里连个水果刀都找不到？
牧甲寅在客厅里前后寻摸了两圈，只找到了一个削皮器。
算了，好歹是个铁器，凑合用吧。
闷头跟在妹妹身后，牧甲寅咬牙切齿的琢磨，想着等会该如何使用手中的“利器”，好好教训一下那些该死的妖精。
敢欺负我妹妹，看我削不死你们！
牧甲寅气冲冲地走出门，刚要大喝一声，冲上去找妖精拼命，结果别说妖精了，院子里连个毛都没有。
想报仇又不能，牧甲寅满肚子火气没处撒，差点把自己憋出内伤。
“怎么回事？不是说有情况吗？”
“是有情况啊......”
感觉到大伯又要发作，牧灵一脸委屈地躲到姑姑身后。
“我刚刚按照姑姑的吩咐，把我做好的那些食物摆上餐桌，备好餐具，结果我正准备倒酒来着，没想到一出一入的功夫，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牧灵指向院子的角落，那里摆着一张石桌，牧甲寅兄妹二人顺势转头，这才留意到牧灵要向他们展示什么。
一眼望去，石桌上满是杯盘狼藉，明显是有人在这里胡吃海塞欢闹了一通，然后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几人正愣着，牧秋之率先打破沉默，言语间满是抑不住的狂喜。
“成了。”
“什么成了？”
牧甲寅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妹妹。
“这就成了？”
“是啊！哥，成了！咱爸的遗愿完成了！！！”
牧秋之彻底放开了，抱住牧灵就是一通猛亲。
“没想到啊！我们家最没用的小家伙，居然完成了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牧灵一手酒壶，一手酒盅，一边忍受亲吻，一边拼命整理头绪。
“不是！姑，你先等下！我酒还没倒呢，怎么就完成了？”
“这些都无所谓了！”牧秋之喜不自胜的说道。
她捧着牧灵的脸，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骄傲。
“牧灵，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村的祭司了！”
牧甲寅沉着脸躺在沙发上，额头盖着毛巾，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妹妹的态度如此敷衍，他刚刚降下的血压转眼又窜上去了。
“吃不死人就叫好吗！？”
牧甲寅跟诈尸似的，腾一下就坐了起来。
“我就纳了闷了！区区一个二八席，又没有什么硬菜，做起来就这么难吗？”
牧甲寅越说越气，一时间没控制住音量，还好牧秋之眼疾手快，及时止住了他的骂声。
“你小点声！小灵还在外面呢！”
牧秋之用力捂着哥哥的嘴，一脸紧张地凝望大门的方向，确认没什么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小灵毕竟是第一次，你这么说他，很容易打击到孩子的积极性好吧！”
牧秋之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教训了自己的哥哥。
“还有，你说简单，那是因为你经验足，资历深。你下厨都多少年了？小灵这才多长时间？上来就搞得这么麻烦，别说是小灵，你就算换一个人，也不见得比他厉害多少。”
牧秋之只顾着维护侄子的脸面，全然忘记留意哥哥的状态。
“你说话啊，瞪我干嘛？”
“呜噜呜唔呶！！！”
牧甲寅脸色紫红紫红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出来了，吓得牧秋之紧忙收手，这才避免了哥哥再次昏倒的命运。
“咳咳咳——”
牧甲寅喘着粗气，连连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才把气捯匀。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这毕竟是咱爸的意思，我有什么办法？”
牧甲寅不说还好，话一出口，牧秋之的眉毛当即立了起来。
“你别拿咱爸当挡箭牌！我告诉你，咱爸就不应该这么安排！”
许是勾起了伤心事，牧秋之压不住怒火，厉声训斥道：“哪有这么搞的？都什么年代了？非要揪着家里那点传统不放？毁了我们这代人不算完，还要毁掉下一代才好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毁了？”
牧甲寅拍案而起。
“是我被毁了还是你被毁了？我们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全都仰仗咱爸的栽培吗？”
“那小弟呢！？”
一想起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弟弟，牧秋之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失声痛哭起来。
深埋于心底的疮痂被言语撕开。牧甲寅噎住了，与妹妹凝眸注视，眼里同样泛起泪光。
“当年要不是因为咱爸，小弟能出事吗？”
一提到小弟牧平安，兄妹俩都失去了争吵的力气。
牧秋之瘫软在地上，捂着脸闷声哭泣。牧甲寅一屁股栽倒在沙发上，满脸都是抑不住的愧疚与哀伤。
是啊......
当初要不因为老爷子坚持，牧灵他爸也不会发生意外。
如果弟弟还活着，牧灵的母亲就不可能出现精神问题，牧灵也不用忍受那么多流言蜚语。
“哎——”
牧甲寅长叹一声，犹豫片刻，起身来到妹妹身边蹲下。
“别哭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老爷子都走了，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也是时候放下了.......”
从盒子里抽出几张纸巾，牧甲寅尽显温柔，为妹妹擦去脸上的泪水。
“秋之啊，你要实在放不下，就怨我吧。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受那么多的委屈。这些本来都是我该背负的责任，是我不好，害的你这么多年都走不出来，还间接害死了小弟。”
“哥，你别这么说......”牧秋之哽咽着接过纸巾，“其实，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相反，我还挺羡慕你的......”
“是吗？”
妹妹的情绪明显有了的缓和，牧甲寅急忙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又手忙脚乱地给她倒了杯水。
“我从小就羡慕你，甚至可以说是嫉妒......”
牧秋之接过水杯喝了两口，稳了稳心神，这才说起心事。
“从小咱爸就器重你，什么事都找你商量。我呢，一直想继承咱爸的衣钵，可因为有你在，我一直不敢说......”
“后来你走了，要去外面闯荡。咱爸没了主意，就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其实我那段时间特别高兴，因为咱爸终于看到我了，我终于可以实现儿时的梦想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但是我不行，真的不行，我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咱们家背负的东西实在太沉重了，我根本承受不起......”
记忆回到从前，牧秋之情不自禁抱紧双肩，忍不住微微颤抖。
“那天晚上，我真的害怕了，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传说居然都是真的！于是我逃了，离开了这里，我本以为逃得远远的就能把这一切全都忘掉，可我根本忘不掉，它们实在太吓人了，直到现在我还时不时的梦到......”
说起来，这还是妹妹第一次对自己敞开心扉。
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血浓于水的亲兄妹，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何况，牧甲寅只知道家族的部分真相，与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的妹妹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妖精这种存在，真的很吓人吗？
牧甲寅无数次幻想过妖精的样子，甚至数次深入后山，只为寻到妖精存在的证明。
可是，妖精们从来没有可怜过他，一次都没有。
他记得父亲曾对他念叨过，妖精是一种很任性的存在，它们只会在它们选中的人面前现身。
把自己妹妹欺负成这样，还没办法报复回去，如此想来，妖精这种生物，还真是任性得很啊！
要是我能成为祭司就好了......
牧甲寅盯着妹妹哭肿的眼睛，一边安慰，一边在心中暗想。
可惜，从他背井离乡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甚至说，随着老爷子的离世，整个牧家都失去了与妖精建立联系的能力。
兄妹俩正在惆怅，客厅的门突然半开，接着，牧灵的脑袋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什么事？”
“大伯，姑姑，你们能不能先出来一下，我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你们最好亲自出来看一下。”
牧灵吞吞吐吐的样子勾起了牧甲寅怒气。显然，他又想起了牧灵糟蹋粮食的事了。
牧甲寅带着脾气起身，忽觉身上一沉，低头看去，发现妹妹正拽着他的衣袖，脸上变颜变色，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怎么了？诶，姑姑，你怎么哭了？”
发现姑姑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攥着纸巾，牧灵急忙凑过来表示关心。
“没事，我刚刚和你大伯忆苦思甜来着......”
牧秋之转眼间收拾好心情，向哥哥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多嘴。
牧甲寅心领神会。有妹妹在旁看着，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强迫自己把刚刚那段记忆从脑中删除，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寻常样子。
“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大伯随后就到。”
“哦。”
牧灵刚离开，牧甲寅就迫不及待向妹妹发问，然而，他还没开口，牧秋之的话先到了。
“哥，你等会不要说话，也不要大喊大叫，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更不能转身逃跑，记住了吗？”
“你是说——？”
“嗯......”
看到妹妹点头，牧甲寅的心脏突然开始加速跳动。
难道说，愿望要成真了？
牧甲寅当下开始四处寻摸，试图从客厅里找出一个趁手的家伙。
我擀面杖呢？
我菜刀呢！？
可恶！为什么客厅里连个水果刀都找不到？
牧甲寅在客厅里前后寻摸了两圈，只找到了一个削皮器。
算了，好歹是个铁器，凑合用吧。
闷头跟在妹妹身后，牧甲寅咬牙切齿的琢磨，想着等会该如何使用手中的“利器”，好好教训一下那些该死的妖精。
敢欺负我妹妹，看我削不死你们！
牧甲寅气冲冲地走出门，刚要大喝一声，冲上去找妖精拼命，结果别说妖精了，院子里连个毛都没有。
想报仇又不能，牧甲寅满肚子火气没处撒，差点把自己憋出内伤。
“怎么回事？不是说有情况吗？”
“是有情况啊......”
感觉到大伯又要发作，牧灵一脸委屈地躲到姑姑身后。
“我刚刚按照姑姑的吩咐，把我做好的那些食物摆上餐桌，备好餐具，结果我正准备倒酒来着，没想到一出一入的功夫，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牧灵指向院子的角落，那里摆着一张石桌，牧甲寅兄妹二人顺势转头，这才留意到牧灵要向他们展示什么。
一眼望去，石桌上满是杯盘狼藉，明显是有人在这里胡吃海塞欢闹了一通，然后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几人正愣着，牧秋之率先打破沉默，言语间满是抑不住的狂喜。
“成了。”
“什么成了？”
牧甲寅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妹妹。
“这就成了？”
“是啊！哥，成了！咱爸的遗愿完成了！！！”
牧秋之彻底放开了，抱住牧灵就是一通猛亲。
“没想到啊！我们家最没用的小家伙，居然完成了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牧灵一手酒壶，一手酒盅，一边忍受亲吻，一边拼命整理头绪。
“不是！姑，你先等下！我酒还没倒呢，怎么就完成了？”
“这些都无所谓了！”牧秋之喜不自胜的说道。
她捧着牧灵的脸，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骄傲。
“牧灵，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村的祭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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