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童
“嚯，”EC审讯室门外，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看着外面做了还几个女人不禁感叹，“这林宪国情人还真的。”
他的同事附和“可不是，这些还是能请的过来的，还有些有地位的根本请不起。”
男人摇摇头，啧啧道:“活了二十多年连女孩手都没牵过呢……”
“啪”的一声，文件夹与他们脑袋来个了亲密接触，在两个男人回头骂街的时候，一个穿着EC制服的女人站在他们身后，举在一本蓝色的文件夹。
“知道怎么尊重人吗？”女人呵斥:“她们即是嫌疑人，也是受害人，你们就这样当着人议论？管不好嘴就别来审讯。”
女人一头干净利落的齐肩短发，上身制服包裹着她姣好，身下穿着制服的包臀裙，浑身透露着一股禁欲的气质。
女人叫徐江芸，是EC异能管理局C组组长，负责审讯类和一些隐秘工作。
“说不定人家就是冲着钱去……”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徐江芸马上就要再次发飙的时候及时闭嘴。
徐江芸看着她们，低头翻阅着资料，在她们脸上与资料上反复查看，好一会才指了个人，“你先跟我来。”
看见女人进去，徐江芸冲站在外面男探员喊到，“愣着干嘛？进来啊!”
“哦哦，好”
惨白的白炽灯，照在对面位置上的女人，而坐在另一边的徐江芸和男探员，被反射的灯光照得有一丝威严的压迫感。
“你叫冯瑛是吗？”徐江芸缓缓开口，语气尽可能地轻柔，可惜她长了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并没有对冯瑛起到安抚作用。
冯瑛颤颤巍巍地点头，冷汗打湿了她的脸庞，几缕青丝贴在脸侧，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徐江芸；这个女人长了张我见犹怜的脸，很难不让人激起保护欲。
徐江芸点点头，心里不由地猜想:难怪林宪国出轨，和眼前这个比起来，他的正妻简直太强势了。
“你有丈夫，在前几天离婚了？是因为林宪国吗？”徐江芸冷声道。
“是，”冯瑛说道，“我跟他曾经是青梅竹马，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他娶了名媛宋夫人，升官发财，我们也再也没了联系。就在去年，他找到我，我们两个一起抱怨生活的不满然后就在一起了……”
徐江芸其实对这种婚姻不忠的行为很是鄙夷，“你知道你做了三吗？”
冯瑛没有说话，把头埋得很低。
徐江芸看着女人，轻声问道，语气里还真有那种听八卦的好奇，“我问个题外话，你为什么要出轨，因为你的前夫对你不好吗？”
坐在徐江芸旁边的男探员，用手肘碰了碰徐江芸的胳膊，低声说道，“姐，别问这些没有的……”
“没有，前夫对我不差，我们一起打拼，还在D区买了房子。”徐江芸说道。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一号城市，越往上城区房价越贵，要是一个平民可以在D区买房确实了不起。
“嗯，好，”徐江芸虽然八卦，但是公事公办不好意思接着问，把话题转入重点:“在昨晚的十点之后你在哪？”
冯瑛:“我在陪我的女儿，之后我就睡觉了。”
徐江芸点点头，又道:“方便告诉我们你昨天具体干了什么吗？”
冯瑛叹了口气，“我与我丈夫离婚了，想要林宪国和我在一起，他之前分明说过，只要我离婚，他就离婚和我在一起的，但是他抛弃了我。昨天我女儿一直陪着我……”说道后面抽泣声越来越大，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徐江芸叹了口气，摇摇头，现在是剩不下去了，徐江芸把人送出去安慰了一阵；接着换了下一个人。
徐江芸换了个人接着问:“你昨天晚上十点后再干嘛？”
女人面容姣好，浑身打扮的精致，她看着自己华丽的美甲，漫不经心地回答:“和男朋友一起，一起干什么不用说了吧？”
徐江芸嘴角抽搐，呵呵笑道:“你跟林宪国一个月前分手了？”
女人支撑着下巴:“嗯，有什么问题吗？反正他也只是玩玩，给我钱就好。”
……
徐江芸对另一个女人重复着一样的的话:“你昨天晚上十点之后在干什么？”
……
一天下来审了好几个都没结果，每个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徐江芸把笔录整理好，给了001，001又把笔录转交给裴锦。
裴锦看着屏幕上林宪国的情人和笔录，不禁皱了皱眉:“这也没符合的嫌疑人啊。”
柯珩坐在办公椅上，接着椅子下的轮子，在办公室里划来划去，“其实我觉得除了情杀，还有是冲着陈建林去的。”
裴锦严肃说道:“你别玩了!”
“哦!”柯珩应了一声，滑动椅子停在办工作对面，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裴锦见他这个样不禁嗤笑出声。
“我觉得可以从陈建林身边的人下手，然后在到林宪国的人际网里进行比对。”柯珩一本正经地回答，就像是回答老师问题的乖学生。
“范围太大了。”裴锦摇摇头。
柯珩:“没关系，我们有001。”
001:“我就是工具人……”
001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桌上的全息投影上。
“呀，你听到了？”柯珩语气夸张，话锋一转，“那你就去整理吧。”
……
果然001的效率就是高，不愧是最新的人工智能。
001发来的资料里，只有50人，可当他们把人物全部筛选出来之后才发现，依然没有那个身材娇小，看起来像未成年人的女性。
“怎么会？”裴锦看了一晚上资料，简直头大。
柯珩:“那就在扩大点，看看嫌疑人和她们的家属或者他们近期频繁接触的人。”
001很适宜地出现，冰冷的机械音响起:“这个很好查，每年国家进行人口统计都是我弄的，我甚至可以把他们祖宗查出来。”
001说完，将手一挥，嫌疑人的资料信息出现在他们面前，蓝色底的全息投影，还真把他们所以关系联系，展示出来。
“你看，”柯珩突然看口指向照片上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这个女孩，是林宪国情人的女儿，也是他女儿林冉的朋友……”
裴锦调出她的资料一看，还真的未成年人，秦昀，17岁……被誉为当代神童，一幅画曾以80万被拍卖出去。
“画……”裴锦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张被蝴蝶包裹的女人。
裴锦在她的资料里查找，还真找到一张画，他的手指不停地颤抖，在公交车上被杀死的记忆涌现，被撕裂脖颈的痛觉依然在，他不停地小声念着:“《栖息的蝴蝶》……”
“怎么了？”柯珩也看向那副画，没看出什么名堂，可裴锦的反应越来越大，冷汗漫上额头，瞳孔缩小。柯珩见情况不对，立刻捂着裴锦的眼睛。
裴锦刚刚差点因为一幅画失控，柯珩没有在画上看出什么，画上应该没什么可以污染精神的异能残留才对。
柯珩把显示器关了，透过柯珩的指缝，裴锦看见那张资料上的秦昀似乎在对他微笑。
猛吸一口冷气，等到裴锦情绪恢复，柯珩才缓缓放下手，“你刚刚怎么了？”
裴锦吸了口气:“我之前进入梦境之前也看到了这幅画，蝴蝶就像是一层不断出现的暗示，好像只要我看到蝴蝶就会想起在梦境里的恐怖回忆。”
柯珩:“嗯，我刚刚搜了网络上对她的评价，都说她的画可以让人进入一种很奇妙的幻想境界，就像是一场心灵旅行。去一次她的画展连生活都想明白了。”
裴锦问道:“会不会是某种异能？”
柯珩摇摇头，“很奇怪没有任何异能波动，但是看你的反应，如果有异能的话，应该是某种催眠异能。”
“我们明天先去拜访一下这个神童吧。”裴锦说完就起身想离开，天色已经很晚了。
“你好!”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女孩。女孩长相清秀，白皙的脸上还有一抹黑色，身上穿着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黑色的连衣裙。
裴锦两人拿出一张证件，女孩一愣，开了门让出了一个位置。
房子不大，只有两个房间，屋内装修很温暖，地面上是暖色的原木地板，窗外的微风吹着白色的蕾丝窗帘，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内。墙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油画和素描，各种架子上还摆着各种颜料与标本。
这样的装修和外面冰冷的蓝色高城建筑比起来简直是让人感到温馨舒适。
“你们坐。”女孩拉开凳子，示意他们坐下。
柯珩指了指自己脸，示意她脸上有污渍。
女孩会意，抬起自己五指上都是黑色碳粉的手象征性擦了一下，结果越差越脏。
“哎呀，”女孩抱歉地看着他们，又道:“我先去洗洗，你们坐。”言罢人便离开了。
柯珩站在她房间里的展示柜前，看着里面蓝色的蝴蝶标本。一根枯木上，栖息着各种各样的蝴蝶标本，它们的翅膀各有不同。
裴锦从衣服内衬里拿出一只死掉的蝴蝶，蝴蝶被透明塑料膜包裹着。
裴锦靠近柯珩，在他耳边低声说:“真的很难想她会杀人”
柯珩赞同地点点头。
女孩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哈哈，不好意思，耽误两位警员时间了。”
裴锦顺手把蝴蝶放进来自己兜里。女孩注意到他的动作，脸上笑容更甚。
裴锦坐在椅子上，女孩坐在他的对面。
“你叫秦昀是吧？”裴锦率先开口，柯珩此时还在房间里面东看看西瞧瞧。
“嗯，是的。”秦昀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们就问几个简单的小问题，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裴锦看着对面的这个女孩，轻声问道，“前天晚上十点，你在干什么？”
秦昀:“我在陪我的母亲。”
这时柯珩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会跟你妈妈的出轨对象做朋友，不觉得膈应吗？”
柯珩这话一处，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安静，秦昀的脸上虽然笑容依旧，但是裴锦已经可以明显地感觉她生气了。
“咳……”裴锦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的气氛。
秦昀轻笑，不仅不慢地回答:“你好，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她的话语虽然礼貌，但是听起来感觉夹枪带炮。
“没，”柯珩拉开凳子坐在她的对面，语气略带歉意:“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毕竟我要是你，被对方的父亲毁了家庭，我一定会恨死她的。”
裴锦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低声问:“你怎么回事？”
秦昀皮笑肉不笑，“所以，我要杀了她泄愤？”
柯珩点点头，“确实，我的错，是我说话过了。”
听到这话，秦昀的脸色才好看点，依然语气不善地问:“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但是我又一个请求。”柯珩厚重脸皮道。
秦昀一愣，忍不住嗤笑，小声骂着什么，但是脸上笑容依旧:“你说。”
柯珩说道:“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收藏吗？”
秦昀听到这话，却没有生气，竟然有些兴奋，眼睛都亮了起来。
裴锦还差点以为秦昀会把他们都赶出去。
秦昀站起来，引着他们打开了一间房间，房间打开，一股木质香混杂着一股酒精味传出，房间内没有窗户，漆黑一片。
啪咔一声，秦昀打开了灯，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整间房间。
房间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标本，整齐的罐子里还浸泡着各种肢体，上面还贴着标签说明。
提起这些藏品，秦昀表现得很热情，总是有各种奇怪新鲜的标本拿出来给他们观赏，像是一个炫耀自己玩具的小孩。
这么多奇怪展品中，中间最大的一个白色大狗的标本格外地显眼。
在房间中间的展示柜里，有一只大型犬，洁白的毛发看起来很柔顺，它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展示柜里，一双乌黑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看起来很是英武。
“这也保存地太完整了？”裴锦指着这个大型犬问道。
“嗯哼，”秦昀看起来很得意，“这是多多，我十岁的时候就陪着我了。”
柯珩:“那你怎么把他做成标本了？”
“哎——”秦昀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去年死了，生病了，没救回来。”
“哦哦，”裴锦点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把它安葬了？”
“为什么要安葬？宠物不就是用来陪我的吗？活着陪我，为什么死了不能陪我？”秦昀看着他，似乎对他的问题觉得很莫名奇妙。
裴锦听后，不禁心中恶寒，起来一身鸡皮疙瘩。讪讪笑道：“果然你们艺术家审美真是不一般。”
简单看了一圈，互夸了几句，裴锦与柯珩就告别了秦昀。
秦昀很友好地把他们送到了楼下。
他的同事附和“可不是，这些还是能请的过来的，还有些有地位的根本请不起。”
男人摇摇头，啧啧道:“活了二十多年连女孩手都没牵过呢……”
“啪”的一声，文件夹与他们脑袋来个了亲密接触，在两个男人回头骂街的时候，一个穿着EC制服的女人站在他们身后，举在一本蓝色的文件夹。
“知道怎么尊重人吗？”女人呵斥:“她们即是嫌疑人，也是受害人，你们就这样当着人议论？管不好嘴就别来审讯。”
女人一头干净利落的齐肩短发，上身制服包裹着她姣好，身下穿着制服的包臀裙，浑身透露着一股禁欲的气质。
女人叫徐江芸，是EC异能管理局C组组长，负责审讯类和一些隐秘工作。
“说不定人家就是冲着钱去……”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徐江芸马上就要再次发飙的时候及时闭嘴。
徐江芸看着她们，低头翻阅着资料，在她们脸上与资料上反复查看，好一会才指了个人，“你先跟我来。”
看见女人进去，徐江芸冲站在外面男探员喊到，“愣着干嘛？进来啊!”
“哦哦，好”
惨白的白炽灯，照在对面位置上的女人，而坐在另一边的徐江芸和男探员，被反射的灯光照得有一丝威严的压迫感。
“你叫冯瑛是吗？”徐江芸缓缓开口，语气尽可能地轻柔，可惜她长了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并没有对冯瑛起到安抚作用。
冯瑛颤颤巍巍地点头，冷汗打湿了她的脸庞，几缕青丝贴在脸侧，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徐江芸；这个女人长了张我见犹怜的脸，很难不让人激起保护欲。
徐江芸点点头，心里不由地猜想:难怪林宪国出轨，和眼前这个比起来，他的正妻简直太强势了。
“你有丈夫，在前几天离婚了？是因为林宪国吗？”徐江芸冷声道。
“是，”冯瑛说道，“我跟他曾经是青梅竹马，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他娶了名媛宋夫人，升官发财，我们也再也没了联系。就在去年，他找到我，我们两个一起抱怨生活的不满然后就在一起了……”
徐江芸其实对这种婚姻不忠的行为很是鄙夷，“你知道你做了三吗？”
冯瑛没有说话，把头埋得很低。
徐江芸看着女人，轻声问道，语气里还真有那种听八卦的好奇，“我问个题外话，你为什么要出轨，因为你的前夫对你不好吗？”
坐在徐江芸旁边的男探员，用手肘碰了碰徐江芸的胳膊，低声说道，“姐，别问这些没有的……”
“没有，前夫对我不差，我们一起打拼，还在D区买了房子。”徐江芸说道。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一号城市，越往上城区房价越贵，要是一个平民可以在D区买房确实了不起。
“嗯，好，”徐江芸虽然八卦，但是公事公办不好意思接着问，把话题转入重点:“在昨晚的十点之后你在哪？”
冯瑛:“我在陪我的女儿，之后我就睡觉了。”
徐江芸点点头，又道:“方便告诉我们你昨天具体干了什么吗？”
冯瑛叹了口气，“我与我丈夫离婚了，想要林宪国和我在一起，他之前分明说过，只要我离婚，他就离婚和我在一起的，但是他抛弃了我。昨天我女儿一直陪着我……”说道后面抽泣声越来越大，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徐江芸叹了口气，摇摇头，现在是剩不下去了，徐江芸把人送出去安慰了一阵；接着换了下一个人。
徐江芸换了个人接着问:“你昨天晚上十点后再干嘛？”
女人面容姣好，浑身打扮的精致，她看着自己华丽的美甲，漫不经心地回答:“和男朋友一起，一起干什么不用说了吧？”
徐江芸嘴角抽搐，呵呵笑道:“你跟林宪国一个月前分手了？”
女人支撑着下巴:“嗯，有什么问题吗？反正他也只是玩玩，给我钱就好。”
……
徐江芸对另一个女人重复着一样的的话:“你昨天晚上十点之后在干什么？”
……
一天下来审了好几个都没结果，每个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徐江芸把笔录整理好，给了001，001又把笔录转交给裴锦。
裴锦看着屏幕上林宪国的情人和笔录，不禁皱了皱眉:“这也没符合的嫌疑人啊。”
柯珩坐在办公椅上，接着椅子下的轮子，在办公室里划来划去，“其实我觉得除了情杀，还有是冲着陈建林去的。”
裴锦严肃说道:“你别玩了!”
“哦!”柯珩应了一声，滑动椅子停在办工作对面，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裴锦见他这个样不禁嗤笑出声。
“我觉得可以从陈建林身边的人下手，然后在到林宪国的人际网里进行比对。”柯珩一本正经地回答，就像是回答老师问题的乖学生。
“范围太大了。”裴锦摇摇头。
柯珩:“没关系，我们有001。”
001:“我就是工具人……”
001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桌上的全息投影上。
“呀，你听到了？”柯珩语气夸张，话锋一转，“那你就去整理吧。”
……
果然001的效率就是高，不愧是最新的人工智能。
001发来的资料里，只有50人，可当他们把人物全部筛选出来之后才发现，依然没有那个身材娇小，看起来像未成年人的女性。
“怎么会？”裴锦看了一晚上资料，简直头大。
柯珩:“那就在扩大点，看看嫌疑人和她们的家属或者他们近期频繁接触的人。”
001很适宜地出现，冰冷的机械音响起:“这个很好查，每年国家进行人口统计都是我弄的，我甚至可以把他们祖宗查出来。”
001说完，将手一挥，嫌疑人的资料信息出现在他们面前，蓝色底的全息投影，还真把他们所以关系联系，展示出来。
“你看，”柯珩突然看口指向照片上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这个女孩，是林宪国情人的女儿，也是他女儿林冉的朋友……”
裴锦调出她的资料一看，还真的未成年人，秦昀，17岁……被誉为当代神童，一幅画曾以80万被拍卖出去。
“画……”裴锦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张被蝴蝶包裹的女人。
裴锦在她的资料里查找，还真找到一张画，他的手指不停地颤抖，在公交车上被杀死的记忆涌现，被撕裂脖颈的痛觉依然在，他不停地小声念着:“《栖息的蝴蝶》……”
“怎么了？”柯珩也看向那副画，没看出什么名堂，可裴锦的反应越来越大，冷汗漫上额头，瞳孔缩小。柯珩见情况不对，立刻捂着裴锦的眼睛。
裴锦刚刚差点因为一幅画失控，柯珩没有在画上看出什么，画上应该没什么可以污染精神的异能残留才对。
柯珩把显示器关了，透过柯珩的指缝，裴锦看见那张资料上的秦昀似乎在对他微笑。
猛吸一口冷气，等到裴锦情绪恢复，柯珩才缓缓放下手，“你刚刚怎么了？”
裴锦吸了口气:“我之前进入梦境之前也看到了这幅画，蝴蝶就像是一层不断出现的暗示，好像只要我看到蝴蝶就会想起在梦境里的恐怖回忆。”
柯珩:“嗯，我刚刚搜了网络上对她的评价，都说她的画可以让人进入一种很奇妙的幻想境界，就像是一场心灵旅行。去一次她的画展连生活都想明白了。”
裴锦问道:“会不会是某种异能？”
柯珩摇摇头，“很奇怪没有任何异能波动，但是看你的反应，如果有异能的话，应该是某种催眠异能。”
“我们明天先去拜访一下这个神童吧。”裴锦说完就起身想离开，天色已经很晚了。
“你好!”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女孩。女孩长相清秀，白皙的脸上还有一抹黑色，身上穿着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黑色的连衣裙。
裴锦两人拿出一张证件，女孩一愣，开了门让出了一个位置。
房子不大，只有两个房间，屋内装修很温暖，地面上是暖色的原木地板，窗外的微风吹着白色的蕾丝窗帘，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内。墙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油画和素描，各种架子上还摆着各种颜料与标本。
这样的装修和外面冰冷的蓝色高城建筑比起来简直是让人感到温馨舒适。
“你们坐。”女孩拉开凳子，示意他们坐下。
柯珩指了指自己脸，示意她脸上有污渍。
女孩会意，抬起自己五指上都是黑色碳粉的手象征性擦了一下，结果越差越脏。
“哎呀，”女孩抱歉地看着他们，又道:“我先去洗洗，你们坐。”言罢人便离开了。
柯珩站在她房间里的展示柜前，看着里面蓝色的蝴蝶标本。一根枯木上，栖息着各种各样的蝴蝶标本，它们的翅膀各有不同。
裴锦从衣服内衬里拿出一只死掉的蝴蝶，蝴蝶被透明塑料膜包裹着。
裴锦靠近柯珩，在他耳边低声说:“真的很难想她会杀人”
柯珩赞同地点点头。
女孩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哈哈，不好意思，耽误两位警员时间了。”
裴锦顺手把蝴蝶放进来自己兜里。女孩注意到他的动作，脸上笑容更甚。
裴锦坐在椅子上，女孩坐在他的对面。
“你叫秦昀是吧？”裴锦率先开口，柯珩此时还在房间里面东看看西瞧瞧。
“嗯，是的。”秦昀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们就问几个简单的小问题，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裴锦看着对面的这个女孩，轻声问道，“前天晚上十点，你在干什么？”
秦昀:“我在陪我的母亲。”
这时柯珩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会跟你妈妈的出轨对象做朋友，不觉得膈应吗？”
柯珩这话一处，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安静，秦昀的脸上虽然笑容依旧，但是裴锦已经可以明显地感觉她生气了。
“咳……”裴锦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的气氛。
秦昀轻笑，不仅不慢地回答:“你好，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她的话语虽然礼貌，但是听起来感觉夹枪带炮。
“没，”柯珩拉开凳子坐在她的对面，语气略带歉意:“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毕竟我要是你，被对方的父亲毁了家庭，我一定会恨死她的。”
裴锦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低声问:“你怎么回事？”
秦昀皮笑肉不笑，“所以，我要杀了她泄愤？”
柯珩点点头，“确实，我的错，是我说话过了。”
听到这话，秦昀的脸色才好看点，依然语气不善地问:“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但是我又一个请求。”柯珩厚重脸皮道。
秦昀一愣，忍不住嗤笑，小声骂着什么，但是脸上笑容依旧:“你说。”
柯珩说道:“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收藏吗？”
秦昀听到这话，却没有生气，竟然有些兴奋，眼睛都亮了起来。
裴锦还差点以为秦昀会把他们都赶出去。
秦昀站起来，引着他们打开了一间房间，房间打开，一股木质香混杂着一股酒精味传出，房间内没有窗户，漆黑一片。
啪咔一声，秦昀打开了灯，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整间房间。
房间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标本，整齐的罐子里还浸泡着各种肢体，上面还贴着标签说明。
提起这些藏品，秦昀表现得很热情，总是有各种奇怪新鲜的标本拿出来给他们观赏，像是一个炫耀自己玩具的小孩。
这么多奇怪展品中，中间最大的一个白色大狗的标本格外地显眼。
在房间中间的展示柜里，有一只大型犬，洁白的毛发看起来很柔顺，它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展示柜里，一双乌黑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看起来很是英武。
“这也保存地太完整了？”裴锦指着这个大型犬问道。
“嗯哼，”秦昀看起来很得意，“这是多多，我十岁的时候就陪着我了。”
柯珩:“那你怎么把他做成标本了？”
“哎——”秦昀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去年死了，生病了，没救回来。”
“哦哦，”裴锦点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把它安葬了？”
“为什么要安葬？宠物不就是用来陪我的吗？活着陪我，为什么死了不能陪我？”秦昀看着他，似乎对他的问题觉得很莫名奇妙。
裴锦听后，不禁心中恶寒，起来一身鸡皮疙瘩。讪讪笑道：“果然你们艺术家审美真是不一般。”
简单看了一圈，互夸了几句，裴锦与柯珩就告别了秦昀。
秦昀很友好地把他们送到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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