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肉
两人上车，一路上柯珩都格外地安静，而且他在房间里的语气，还真是少见。
“怎么了？这么安静？你发现什么了”裴锦扶着方向盘，正准备起步开车。
“没，你觉得她杀人的概率有多大？”柯珩说着打开车上的显示屏，没等裴锦回答，对着显示屏喊了一声:“001!”
“我在……”冰冷的电子声音响起。001的身影出现在显示器上，依旧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鼻梁上架着眼镜。
“计算秦昀的犯罪概率。”柯珩冷声道。
在现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国家，每个人都变得数据化，一个人从出身到死亡的所有的喜好，习性都会转化为数据都会被记录在EC的资料库里；也包括犯罪概率。
“统计中……”
一串不知名地数值代码在显示器上闪现。
“统计完成……”
001平静地说道:“0.1%，其实都可以划为0，她的生活极其自律，八点起床，没有安排的话十点睡觉，身后十分有规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一定要说就是喜欢标本了。”
“感觉就像是一个被规划好的机器人，她最讨厌的事就是被打破计划，曾因为这种事与朋友闹掰。”001顿了一下，又道:“她那幅拍出80万的画是一场洗钱活动，但是她本人似乎并不知情，会所的人因为她的年纪有意打压。”
柯珩听完，突然很认真地感慨:“她和你好像。”
“呵。”001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一声。
裴锦轻叹了口气，“哎，线索又断了。”
“对啊，这个小姑娘好厉害。”柯珩脑袋后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但是我还怀疑秦昀。”
“为什么，有证据吗？”裴锦瞥了他一眼。
“没，一种直觉。”柯珩很直接地回答。
裴锦点点头，“那也不能靠直觉抓人吧？”
“嗯哼。”柯珩认同地点点头，话锋一转:“可是啊，正常人很难做到这么低的犯罪概率，这得多无欲无求啊。”
“难说，概率计算这种事又不是什么时候都准确。”
柯珩回到办公室，往他沙发上一躺，嚷嚷道:“白忙活了，我饿了，我要吃饭～”
裴锦:“你不早说，刚刚就在外面吃完再回来了。”
柯珩站起身来，“现在去也可以。”
两人来到D区的一家饭店。这家饭店不一般，向来都是服务与高官贵胄的，而且就算是高官也难约这里的名额，因为他每天只服务十个名额。
裴锦进去跟回家似的，门口见到他的服务员，笑着鞠躬跟他打招呼:“裴少爷，里面请。”
柯珩跟在他身边，感叹:“哇，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你是裴家的大少爷。”
女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位置吗？”
裴锦点点头:“嗯。”
女服务员将两人带到一个包间，里面是露天的阳台，阳台中间摆着一个椭圆形的花坛，上面用全息投影，投射出一只巨大的蓝色鲸鱼，蓝色鲸鱼旁边还跟随着几只小鱼，看起来像是生活在空气之中的海洋生物。
两人到靠近天台扶手的位置上坐下，往下看去，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下面一片霓虹闪烁，看起来热闹极了。
全息投影出来的虚拟偶像在进行全区直播，最近虚拟偶像格外地受欢迎。
柯珩啧啧，“真有钱。”
裴锦:“你吃什么？”
“随便，不要肉食!”
裴锦一愣，问道:“你是素食主义者啊？”
柯珩点点头，“是啊。”
D区是一号城市的虽然是娱乐中心，但是也有明显的阶级划分，楼层越往上服务的人员越有钱，住在底层的人生活环境越没有看起来那么绚烂多彩，整个D区的垃圾处理中心都集中在底层；所以在光鲜亮丽的城市之下，集中的都是这座城市的恶臭与罪恶。
此时秦昀与她的母亲在裴锦他们在的那栋大楼对面。
秦昀坐在她的母亲对面，扭头之间看见对面楼上的裴锦，一愣，微微一笑小声嘀咕:“这么巧。”
“怎么了？”冯瑛见秦昀走神，轻声关心道。
秦昀摇摇头，接着说:“没事，妈妈。”
冯瑛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美食之上:“这些都是你爱吃，你试试。”
秦昀微笑着点点头，用叉子插起一块带着一丝红水的牛肉，放进嘴中咀嚼。
冯瑛见女儿吃得真香，小心地开口:“昀昀啊，我不想跟你爸爸离婚，你求求他吧？”
秦昀最见不得妈妈这样，在她心里尽管妈妈犯错那也一定不是妈妈的错，可能是爸爸离婚的意愿很坚决，只能无奈道:“没办法啊，爸爸也听不进去，要不先分开吧？”
冯瑛话卡在嗓子眼，只能讪讪道:“你先吃，我们不说这些。”
秦昀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开口:“妈妈，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弟弟怎么办？”
语气不紧不慢，听到冯瑛耳朵里就像是刺在她心里的玻璃。
冯瑛苦着一张脸，“我也是一时犯糊涂。”
秦昀其实无数次设想过是林宪国逼的，但是事实是，连林宪国自己都说我妈妈往他身上贴……林宪国真是个贱人!
想到这里，秦昀握着叉子的手紧了些，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哎，顺其自然吧。”
听到这话冯瑛才笑着说过:“我听说你的画又被买出来好几万呢？”
秦昀笑着点点头。冯瑛笑得更欢:“我女儿真厉害！”
两母女聊了好一会，吃饭也到了尾声，秦昀再次望向裴锦跟柯珩那处，不禁感叹:“这就是距离……”
冯瑛望向女儿看着她一直看着窗外，自己也看过去，“裴少爷？怎么了昀昀你认识啊？”
“没，今天他来找我了，问了我一些关于林宪国的事情。”秦昀笑着回答。
此时的对面楼上，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乱成一锅粥……
时间回到半小时之前……
柯珩看着一桌子素菜还调侃:“你也跟我一起当和尚啊？”
裴锦插起一块小番茄，“我想起那个女孩从林宪国大腿下剜下的那块肉，还不知道她怎么处理的，光是想想可能会被做成料理我就觉得恶心。”
裴锦刚说完，旁边桌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对着服务员赞叹:“你们这边的牛肉和我们那边不一样!”
柯珩被声音吸引过去，看着那桌上的两人觉得有些眼熟，“你看那对夫妻，是不是跟林宪国有点像？”
裴锦回头瞄了一眼，赞同:“确实。话说他儿子都死了，怎么还有心情来着吃饭，这里预约都要提前好几个月来着。”
柯珩拿出手机，轻声念了句:“001在吗？”
001的声音响起:“我在……”
柯珩:“林宪国父母是不是从外地来的？”
001冰冷的电子声音:“是的，这个位置是林宪国提前半月订的，就是为了接他的父母。林宪国死亡的事情被集团控制，极少人知道他的事。”
那桌上，老太太保养得很好，典型地贵妇形象，她没见到儿子不经有些遗憾:“哎，儿子没来。”
老人回道，语言中要加着地方语气:“忙吧，毕竟当了官儿”
“昨个还给我打电话来着，今天打电话就不接了。”
两人桌子上鲜红的肉，烹饪地恰到好处，酱汁淋在上面，显得美味至极。
老人，插了块牛肉:“你还真别说，这里一号城市就是不一样，这牛肉真好吃。”牛肉肉质比一般的牛肉更有嚼劲，鲜嫩醇香。
老妇人也尝了一口，滑嫩有嚼劲的肉质在唇齿之间游走，可惜两人上了年纪，牛肉韧嫩对于老年人来说吃起来还是有些费劲。
但是不妨碍两人对它的评价，滑嫩鲜美有嚼劲。
在另一边听完对话的裴锦起来一身鸡皮疙瘩，“我的天，那个肉该不会是……”
裴锦还没说完，柯珩就打断他:“哟吼，他们绝对想不到他们儿子以这种方式来陪他们。”
裴锦拿出手机，拨出了徐江芸的电话:“你带着人来一趟，在徐星罗盘餐厅。”
“干嘛？请我吃饭？”徐江芸显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裴锦随口胡扯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请你吃林宪国牌子的牛肉。”
说完，举起手招呼服务员，服务员反应机灵，走过来弯下腰问道:“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您的？”
裴锦严肃:“让隔壁那桌别吃那盘肉，不，你让所有人都别吃!”
“这……”来的都是些高官贵胄，她一个小服务员也得罪不起，“裴少爷，您别开玩笑了。”
“你就说EC查案。”裴锦说完有补充一句，“今天造成的损失我来赔。”
服务员犯了难，转身向着前台走去，打了一通电话。没多久，饭店里的服务员纷纷跟里面的人，低声说道:“你好，请停下用餐……”
饭店里一片骚动，嚷嚷着:“这里这么难约，现在还不让，你们什么意思？”
此时一辆悬浮汽车降落在露天阳台，起浪吹乱了人们的头发。
徐江芸穿着一件风衣外套，从车上一跃而下，简直逼格拉满。
柯珩赞了句:“帅!”
EC的探员控制住骚动的人群，负责检测的人员，对着裴锦隔壁老夫妻哪桌牛肉进行检测。
“你说凶手还真把林宪国的肉带到这了？”徐江芸站在裴锦身边问道。
裴锦摇摇头，“可能是我最近神经衰弱了吧，希望不是。”
……
一个穿制服的男探员走近，汇报:“还真是林宪国的肉，DNA匹配!”
不明所以的两夫妻，走向前拉住徐江芸风衣衣摆:“您们什么意思？什么叫还真是林宪国的肉？”
徐江芸犯了难，她一向难应付这种事，沉默了还一阵也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柯珩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儿子林宪国昨晚被杀害，凶手从他大腿处剜下一块肉，”说着指了指他们桌上的肉排:“就是那个？”
老妇人难以置信，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而一边的老头，双指扣着嗓子眼干呕。
原本不明所以胡闹的人群陷入短暂安静，立马开始干呕。
裴锦给他翻了个白眼，柯珩直接无视。
“话说，我从刚刚就感觉被什么人一直看着，怪不舒服的!”说完他转过头，看着对面，愣在了原地。
在对面的秦昀与他眼神相撞，冯瑛看不清情况，问道:“昀昀啊，那边怎么了，怎么那么乱啊？”
秦昀回头，乖巧地挽着着冯瑛的手，“没事，妈妈，我们走吧！”
裴锦看着愣在一处的柯珩，“什么啊？怎么了？”
柯珩勾起嘴角，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感:“厉害，太厉害了!”
“怎么了？”裴锦觉得他说话有些莫名奇妙。
“秦昀在对面看着我们!”
“怎么了？这么安静？你发现什么了”裴锦扶着方向盘，正准备起步开车。
“没，你觉得她杀人的概率有多大？”柯珩说着打开车上的显示屏，没等裴锦回答，对着显示屏喊了一声:“001!”
“我在……”冰冷的电子声音响起。001的身影出现在显示器上，依旧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鼻梁上架着眼镜。
“计算秦昀的犯罪概率。”柯珩冷声道。
在现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国家，每个人都变得数据化，一个人从出身到死亡的所有的喜好，习性都会转化为数据都会被记录在EC的资料库里；也包括犯罪概率。
“统计中……”
一串不知名地数值代码在显示器上闪现。
“统计完成……”
001平静地说道:“0.1%，其实都可以划为0，她的生活极其自律，八点起床，没有安排的话十点睡觉，身后十分有规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一定要说就是喜欢标本了。”
“感觉就像是一个被规划好的机器人，她最讨厌的事就是被打破计划，曾因为这种事与朋友闹掰。”001顿了一下，又道:“她那幅拍出80万的画是一场洗钱活动，但是她本人似乎并不知情，会所的人因为她的年纪有意打压。”
柯珩听完，突然很认真地感慨:“她和你好像。”
“呵。”001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一声。
裴锦轻叹了口气，“哎，线索又断了。”
“对啊，这个小姑娘好厉害。”柯珩脑袋后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但是我还怀疑秦昀。”
“为什么，有证据吗？”裴锦瞥了他一眼。
“没，一种直觉。”柯珩很直接地回答。
裴锦点点头，“那也不能靠直觉抓人吧？”
“嗯哼。”柯珩认同地点点头，话锋一转:“可是啊，正常人很难做到这么低的犯罪概率，这得多无欲无求啊。”
“难说，概率计算这种事又不是什么时候都准确。”
柯珩回到办公室，往他沙发上一躺，嚷嚷道:“白忙活了，我饿了，我要吃饭～”
裴锦:“你不早说，刚刚就在外面吃完再回来了。”
柯珩站起身来，“现在去也可以。”
两人来到D区的一家饭店。这家饭店不一般，向来都是服务与高官贵胄的，而且就算是高官也难约这里的名额，因为他每天只服务十个名额。
裴锦进去跟回家似的，门口见到他的服务员，笑着鞠躬跟他打招呼:“裴少爷，里面请。”
柯珩跟在他身边，感叹:“哇，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你是裴家的大少爷。”
女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位置吗？”
裴锦点点头:“嗯。”
女服务员将两人带到一个包间，里面是露天的阳台，阳台中间摆着一个椭圆形的花坛，上面用全息投影，投射出一只巨大的蓝色鲸鱼，蓝色鲸鱼旁边还跟随着几只小鱼，看起来像是生活在空气之中的海洋生物。
两人到靠近天台扶手的位置上坐下，往下看去，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下面一片霓虹闪烁，看起来热闹极了。
全息投影出来的虚拟偶像在进行全区直播，最近虚拟偶像格外地受欢迎。
柯珩啧啧，“真有钱。”
裴锦:“你吃什么？”
“随便，不要肉食!”
裴锦一愣，问道:“你是素食主义者啊？”
柯珩点点头，“是啊。”
D区是一号城市的虽然是娱乐中心，但是也有明显的阶级划分，楼层越往上服务的人员越有钱，住在底层的人生活环境越没有看起来那么绚烂多彩，整个D区的垃圾处理中心都集中在底层；所以在光鲜亮丽的城市之下，集中的都是这座城市的恶臭与罪恶。
此时秦昀与她的母亲在裴锦他们在的那栋大楼对面。
秦昀坐在她的母亲对面，扭头之间看见对面楼上的裴锦，一愣，微微一笑小声嘀咕:“这么巧。”
“怎么了？”冯瑛见秦昀走神，轻声关心道。
秦昀摇摇头，接着说:“没事，妈妈。”
冯瑛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美食之上:“这些都是你爱吃，你试试。”
秦昀微笑着点点头，用叉子插起一块带着一丝红水的牛肉，放进嘴中咀嚼。
冯瑛见女儿吃得真香，小心地开口:“昀昀啊，我不想跟你爸爸离婚，你求求他吧？”
秦昀最见不得妈妈这样，在她心里尽管妈妈犯错那也一定不是妈妈的错，可能是爸爸离婚的意愿很坚决，只能无奈道:“没办法啊，爸爸也听不进去，要不先分开吧？”
冯瑛话卡在嗓子眼，只能讪讪道:“你先吃，我们不说这些。”
秦昀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开口:“妈妈，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弟弟怎么办？”
语气不紧不慢，听到冯瑛耳朵里就像是刺在她心里的玻璃。
冯瑛苦着一张脸，“我也是一时犯糊涂。”
秦昀其实无数次设想过是林宪国逼的，但是事实是，连林宪国自己都说我妈妈往他身上贴……林宪国真是个贱人!
想到这里，秦昀握着叉子的手紧了些，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哎，顺其自然吧。”
听到这话冯瑛才笑着说过:“我听说你的画又被买出来好几万呢？”
秦昀笑着点点头。冯瑛笑得更欢:“我女儿真厉害！”
两母女聊了好一会，吃饭也到了尾声，秦昀再次望向裴锦跟柯珩那处，不禁感叹:“这就是距离……”
冯瑛望向女儿看着她一直看着窗外，自己也看过去，“裴少爷？怎么了昀昀你认识啊？”
“没，今天他来找我了，问了我一些关于林宪国的事情。”秦昀笑着回答。
此时的对面楼上，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乱成一锅粥……
时间回到半小时之前……
柯珩看着一桌子素菜还调侃:“你也跟我一起当和尚啊？”
裴锦插起一块小番茄，“我想起那个女孩从林宪国大腿下剜下的那块肉，还不知道她怎么处理的，光是想想可能会被做成料理我就觉得恶心。”
裴锦刚说完，旁边桌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对着服务员赞叹:“你们这边的牛肉和我们那边不一样!”
柯珩被声音吸引过去，看着那桌上的两人觉得有些眼熟，“你看那对夫妻，是不是跟林宪国有点像？”
裴锦回头瞄了一眼，赞同:“确实。话说他儿子都死了，怎么还有心情来着吃饭，这里预约都要提前好几个月来着。”
柯珩拿出手机，轻声念了句:“001在吗？”
001的声音响起:“我在……”
柯珩:“林宪国父母是不是从外地来的？”
001冰冷的电子声音:“是的，这个位置是林宪国提前半月订的，就是为了接他的父母。林宪国死亡的事情被集团控制，极少人知道他的事。”
那桌上，老太太保养得很好，典型地贵妇形象，她没见到儿子不经有些遗憾:“哎，儿子没来。”
老人回道，语言中要加着地方语气:“忙吧，毕竟当了官儿”
“昨个还给我打电话来着，今天打电话就不接了。”
两人桌子上鲜红的肉，烹饪地恰到好处，酱汁淋在上面，显得美味至极。
老人，插了块牛肉:“你还真别说，这里一号城市就是不一样，这牛肉真好吃。”牛肉肉质比一般的牛肉更有嚼劲，鲜嫩醇香。
老妇人也尝了一口，滑嫩有嚼劲的肉质在唇齿之间游走，可惜两人上了年纪，牛肉韧嫩对于老年人来说吃起来还是有些费劲。
但是不妨碍两人对它的评价，滑嫩鲜美有嚼劲。
在另一边听完对话的裴锦起来一身鸡皮疙瘩，“我的天，那个肉该不会是……”
裴锦还没说完，柯珩就打断他:“哟吼，他们绝对想不到他们儿子以这种方式来陪他们。”
裴锦拿出手机，拨出了徐江芸的电话:“你带着人来一趟，在徐星罗盘餐厅。”
“干嘛？请我吃饭？”徐江芸显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裴锦随口胡扯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请你吃林宪国牌子的牛肉。”
说完，举起手招呼服务员，服务员反应机灵，走过来弯下腰问道:“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您的？”
裴锦严肃:“让隔壁那桌别吃那盘肉，不，你让所有人都别吃!”
“这……”来的都是些高官贵胄，她一个小服务员也得罪不起，“裴少爷，您别开玩笑了。”
“你就说EC查案。”裴锦说完有补充一句，“今天造成的损失我来赔。”
服务员犯了难，转身向着前台走去，打了一通电话。没多久，饭店里的服务员纷纷跟里面的人，低声说道:“你好，请停下用餐……”
饭店里一片骚动，嚷嚷着:“这里这么难约，现在还不让，你们什么意思？”
此时一辆悬浮汽车降落在露天阳台，起浪吹乱了人们的头发。
徐江芸穿着一件风衣外套，从车上一跃而下，简直逼格拉满。
柯珩赞了句:“帅!”
EC的探员控制住骚动的人群，负责检测的人员，对着裴锦隔壁老夫妻哪桌牛肉进行检测。
“你说凶手还真把林宪国的肉带到这了？”徐江芸站在裴锦身边问道。
裴锦摇摇头，“可能是我最近神经衰弱了吧，希望不是。”
……
一个穿制服的男探员走近，汇报:“还真是林宪国的肉，DNA匹配!”
不明所以的两夫妻，走向前拉住徐江芸风衣衣摆:“您们什么意思？什么叫还真是林宪国的肉？”
徐江芸犯了难，她一向难应付这种事，沉默了还一阵也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柯珩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儿子林宪国昨晚被杀害，凶手从他大腿处剜下一块肉，”说着指了指他们桌上的肉排:“就是那个？”
老妇人难以置信，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而一边的老头，双指扣着嗓子眼干呕。
原本不明所以胡闹的人群陷入短暂安静，立马开始干呕。
裴锦给他翻了个白眼，柯珩直接无视。
“话说，我从刚刚就感觉被什么人一直看着，怪不舒服的!”说完他转过头，看着对面，愣在了原地。
在对面的秦昀与他眼神相撞，冯瑛看不清情况，问道:“昀昀啊，那边怎么了，怎么那么乱啊？”
秦昀回头，乖巧地挽着着冯瑛的手，“没事，妈妈，我们走吧！”
裴锦看着愣在一处的柯珩，“什么啊？怎么了？”
柯珩勾起嘴角，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感:“厉害，太厉害了!”
“怎么了？”裴锦觉得他说话有些莫名奇妙。
“秦昀在对面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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