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楚莫。
出了机场已是清晨九点多钟，楚严对海南的第一印象大概是爽朗，比起杭州淫雨霏霏的冬天而言，海口真真是春暖花开，遍地都是高大的椰子树，那些叶子飘飘然羽化登仙，舒展着热带独有的风情。
切开的西瓜红殷殷的，远看像罂粟花开遍了路边的小摊。楚严低头看了看手机一片死寂，却感到身心畅快。楚严按图索骥坐了机场专线到海大门前，坐在行李箱上晃悠着腿，将定位发给了楚莫。
楚莫一个电话弹过来“你现在在哪？”
楚严悠悠地：“在你们学校门前呀！”
楚莫：“！！！你等着我！！！”
楚莫和楚严虽是亲姐弟，但俩人也已近两年未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楚莫前年暑假时嚷嚷着不想回家，非要去楚严的城市体验生活。楚莫忘了楚严怕冷，新生活楚莫的确体验了，但也因此体验了如何在不开姐姐家空调的前提下，安然度过三十度的烈日炎炎。楚莫在楚严那里直呆到了开学才返回海南。
早前楚莫几次邀请楚严过来海南看海，楚严要么满腹哀怨：“哪里能走得开呀！”要么义正严辞地拒绝：“不行，要努力打工！不能半途而废。”
楚莫挪噎她“你看看你老婆！你再看看你！怎么人家就可以不打工！怎么人家就可以去三亚！怎么人家就知道享受生活！”楚莫说的是楚严学医的朋友朗则。
楚严眉头皱的像座山：“人家是人家！我是我嘛！”
这回楚严忽然出现，倒是令楚莫刮目相看。不到二十分，楚莫就骑着小摩托风风火火的出现了。
他看了看楚严一身白的穿着，亲热中带着不屑“哼，姐姐，你怎么还是这身打扮。”
楚严低头瞧瞧自己，抬头看看楚莫：“哎呀！我这叫朴素！你就一点儿也不惊喜？”
许是楚莫一头卷毛的缘故，衬着楚莫个头更高了些。楚莫拎过了楚严的行李箱，嬉皮笑脸“姐～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学校周边住的地方。”
楚严心想：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一点儿也不爱表达。楚严拽着楚莫的衬衫，跨上楚莫的小摩托，欢快地说：“你就直走好了，酒店我已经订好啦！就在你们南街那边。”
楚严现在才设身处地的懂什么叫如沐春风，如沐春风大概就是这样，在楚莫的身后逍遥法外。两个人很快就到了酒店，办理好乱七八糟的手续。
楚莫问楚严“姐！你累不累？”
楚严一边蹲着翻找出行李箱的香薰，一边回答：“不累，飞机上睡了会儿。”
楚莫拉起楚严说“那你不累，咱们去吃中午饭吧！顺便带你在学校周围逛逛。”
两个人一左一右出了门，楚莫拉着楚严的胳膊，叽叽喳喳地介绍：“这家是做什么什么的……那家是做什么什么的……这家种了什么什么花……那家养了什么什么鸟……”恍惚间楚严以为是中秋的时候和梁夕照走在集市上……梁夕照也是这样手忙脚乱指来指去……
楚严暗暗地想“既然我不爱他他不爱我，我何必要想他呢？”楚莫今年22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以楚莫对姐姐的了解，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姐姐心事重重，好像在楚莫的印象中，他姐姐自来就是这样。有人说人是一团欲望，在楚莫看来，他的姐姐是一团哀愁。
两个人走累了，找了家店坐下来，吃了些楚莫常吃的东西。楚莫说这家店是家乡的味道。家乡……楚严想起他和楚莫都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楚严忽然想起过去的一年里，楚严一次也没见过楚莫，只见过母亲一次，却跟梁夕照见了两次……不禁心生一缕愧疚。
不过，也许有些人的最后一面已经见过了，以后再也不用相见了，楚严如是想。楚莫见楚严兴致不高，就问：“姐姐，你不开心？海南不好玩？”楚严笑“怎么会？开心。好玩。”楚莫说：“那吃完了你陪我剪头发去。我早想去剪了，卷毛好热。”楚严应了声。
剪完头的楚莫拉着楚严挨个店里看裙子，楚严不想买裙子，因为楚严太多太多裙子了。早几年前楚严很少买裙子，都是庄朋买裙子给楚严。庄朋像是一口气给楚严直接买够了八年的裙子。闲谈之间，服装店的妹妹知道楚严第一次来海南。
便开口道：“喔！异地恋呀！异地恋好辛苦！”
楚严笑着解释：“哪有～他是我弟弟。亲的。”
出了门，楚莫问楚严：“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谈恋爱呀？我看庄朋就很好。”
楚严拽着楚莫的衣襟：“他？我们俩都六年没见了。他有什么好。”
楚莫撇嘴：“可是除了他，也没有见谁更好。”
也没有见谁更好……
楚严思索着楚莫的话……
切开的西瓜红殷殷的，远看像罂粟花开遍了路边的小摊。楚严低头看了看手机一片死寂，却感到身心畅快。楚严按图索骥坐了机场专线到海大门前，坐在行李箱上晃悠着腿，将定位发给了楚莫。
楚莫一个电话弹过来“你现在在哪？”
楚严悠悠地：“在你们学校门前呀！”
楚莫：“！！！你等着我！！！”
楚莫和楚严虽是亲姐弟，但俩人也已近两年未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楚莫前年暑假时嚷嚷着不想回家，非要去楚严的城市体验生活。楚莫忘了楚严怕冷，新生活楚莫的确体验了，但也因此体验了如何在不开姐姐家空调的前提下，安然度过三十度的烈日炎炎。楚莫在楚严那里直呆到了开学才返回海南。
早前楚莫几次邀请楚严过来海南看海，楚严要么满腹哀怨：“哪里能走得开呀！”要么义正严辞地拒绝：“不行，要努力打工！不能半途而废。”
楚莫挪噎她“你看看你老婆！你再看看你！怎么人家就可以不打工！怎么人家就可以去三亚！怎么人家就知道享受生活！”楚莫说的是楚严学医的朋友朗则。
楚严眉头皱的像座山：“人家是人家！我是我嘛！”
这回楚严忽然出现，倒是令楚莫刮目相看。不到二十分，楚莫就骑着小摩托风风火火的出现了。
他看了看楚严一身白的穿着，亲热中带着不屑“哼，姐姐，你怎么还是这身打扮。”
楚严低头瞧瞧自己，抬头看看楚莫：“哎呀！我这叫朴素！你就一点儿也不惊喜？”
许是楚莫一头卷毛的缘故，衬着楚莫个头更高了些。楚莫拎过了楚严的行李箱，嬉皮笑脸“姐～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学校周边住的地方。”
楚严心想：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一点儿也不爱表达。楚严拽着楚莫的衬衫，跨上楚莫的小摩托，欢快地说：“你就直走好了，酒店我已经订好啦！就在你们南街那边。”
楚严现在才设身处地的懂什么叫如沐春风，如沐春风大概就是这样，在楚莫的身后逍遥法外。两个人很快就到了酒店，办理好乱七八糟的手续。
楚莫问楚严“姐！你累不累？”
楚严一边蹲着翻找出行李箱的香薰，一边回答：“不累，飞机上睡了会儿。”
楚莫拉起楚严说“那你不累，咱们去吃中午饭吧！顺便带你在学校周围逛逛。”
两个人一左一右出了门，楚莫拉着楚严的胳膊，叽叽喳喳地介绍：“这家是做什么什么的……那家是做什么什么的……这家种了什么什么花……那家养了什么什么鸟……”恍惚间楚严以为是中秋的时候和梁夕照走在集市上……梁夕照也是这样手忙脚乱指来指去……
楚严暗暗地想“既然我不爱他他不爱我，我何必要想他呢？”楚莫今年22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以楚莫对姐姐的了解，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姐姐心事重重，好像在楚莫的印象中，他姐姐自来就是这样。有人说人是一团欲望，在楚莫看来，他的姐姐是一团哀愁。
两个人走累了，找了家店坐下来，吃了些楚莫常吃的东西。楚莫说这家店是家乡的味道。家乡……楚严想起他和楚莫都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楚严忽然想起过去的一年里，楚严一次也没见过楚莫，只见过母亲一次，却跟梁夕照见了两次……不禁心生一缕愧疚。
不过，也许有些人的最后一面已经见过了，以后再也不用相见了，楚严如是想。楚莫见楚严兴致不高，就问：“姐姐，你不开心？海南不好玩？”楚严笑“怎么会？开心。好玩。”楚莫说：“那吃完了你陪我剪头发去。我早想去剪了，卷毛好热。”楚严应了声。
剪完头的楚莫拉着楚严挨个店里看裙子，楚严不想买裙子，因为楚严太多太多裙子了。早几年前楚严很少买裙子，都是庄朋买裙子给楚严。庄朋像是一口气给楚严直接买够了八年的裙子。闲谈之间，服装店的妹妹知道楚严第一次来海南。
便开口道：“喔！异地恋呀！异地恋好辛苦！”
楚严笑着解释：“哪有～他是我弟弟。亲的。”
出了门，楚莫问楚严：“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谈恋爱呀？我看庄朋就很好。”
楚严拽着楚莫的衣襟：“他？我们俩都六年没见了。他有什么好。”
楚莫撇嘴：“可是除了他，也没有见谁更好。”
也没有见谁更好……
楚严思索着楚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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