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宫冉一拳直直的直接朝着捕头面门袭来,捕头见状,暗讽小子不自量力,右手未动,左手向前横做掌势,单手就迎上这一掌。这一掌直接反震宫冉重重的摔在地上。

    “天天游手好闲的废物。宫老板,我念你这些年对待公家的份上,我再说一遍,你们全家弃了这些金银细软转身离去,我不管你们,咱们别让对方下不来台。”

    面对着四周银闪闪的钢刀,宫老板叹了一口气,“楚爷,东西都给您撂下了,饶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就行。”

    说罢,就带着全家人都下了马车。朝着各位官爷作了揖,就要带着全家离开。

    “慢着,您身上的票子也都得留下。”

    宫老板听了话,当着全家的面,给楚捕头跪下了。

    “楚爷,您多少给我们全家留点钱,让我们能吃口饭啊!”

    楚捕头缓缓的看向宫老板,“宫老板,真不是不给您留活路,那是州府压根就没给我们留活路,体谅一下。”

    躺在地上揉着肩膀的宫冉气不打一处来,“爸,真是受够这个鸟气了,你们先走,我掩护你们。”

    “不自量力。”楚捕头朝着宫冉劈了一掌,相隔几米远,单凭这掌气,就将宫冉的一只肩膀给废了。

    宫冉躺在地上大叫一声,肉眼可见的左肩抬不起来了。

    “宫老板,不为难你,东西留下我依旧放你全家。”

    老板娘痛哭流涕,连声哀劝宫老板把钱留下,什么也比不得儿子性命,可是宫老板也在犹豫,这钱要是全留下了,这一大家子接下来可怎么办啊。宫冉的奶奶急忙用手拍向宫老板的头,“快给他,快给他吧,别伤害我孙子了。”

    宫老板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从怀里拿出了全部的银票,毕恭毕敬地递给楚捕头。

    楚捕头也不答话,右手一挥,小卒们直接将马车全部直接收编,一行人带着货物向树林深处走去。

    下人们赶紧扶起宫冉,少东家长少东家短的。宫冉妈心疼死了,一边紧紧地搀着宝贝儿子,一边哭诉,“他爸,咱们快去找郎中啊,要不儿子的手可怎么办啊。”

    宫老板一时间火上心头,转头向着自己老婆怒吼:“哭哭哭,有什么用,这不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非要逞能。”老板娘看了宫老板一眼不敢接话,小声抽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儿子。

    宫冉看向父亲,忍痛劝说:“父亲,不要怪母亲,咱们接下来该咋办呢?”宫冉奶奶呵斥了宫老板几句,宫老板怕惹母亲不开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宫老板思索片刻,“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既然没躲掉,钱也交了,咱们回去继续营生吧!”

    全家人加上七八个伙计也没办法,一行人转身就往城里回去。

    宫冉受了伤,一行人速度也走不快,拖到晚上左右才到城门口。此时城里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整个城里乱作一团。救命声,求饶声,不绝于耳,火光,刀光,血光,混为一谈。集仙郡此时可谓是人间炼狱。

    “爸,我想去看看小昭怎么样了?”宫冉心急如焚,小昭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玩伴,并且两家为时代故交。宫老板看了一眼儿子,也能体会儿子的心情,但此时宫冉有伤在身,怎么也不能让儿子冒这个险。

    “你们跟我回家,六子,顺子你们两现在去祝家看看,速去速回。”

    “好的,老爷。”

    “爸,让我去吧,我也要去看看。”宫冉被打伤都没有掉一滴泪,此时却快要急的哭出来了。

    “不行,你现在去了就算真的有什么急事,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是去送死,更何况你现在身上还有伤,快快回家,给你治病。”

    “爸。”

    无论宫冉怎么哀求,也无济于事,一行人向家赶去。

    到了酒楼楼下,发现整个酒楼已经全部被贴上封条。全家人也不顾及太多,直接拆了封条就进屋修整。

    刚进屋,就听见外面的喊声响起来了。

    “吉庆酒楼的人回来了!”

    “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全家人连忙站在门口向外面看去,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只见整整一队官兵冲了过来,领队的正是知府的刘师爷。

    宫老板连忙拜会刘师爷,“刘师爷,深夜造访,不知是何事啊?”

    “宫老板,你不会不知道现在收捐饷吧?”

    “刘师爷,您这是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早早得知,一大早就全部交了。”

    “交给谁了啊?”刘师爷眯着眼睛,打量这一家老小。

    “全都交给楚捕头了。”

    “可有票据吗?”

    “这···”宫老板语塞住了“一时间匆忙,楚捕头没来得及给我开票据。”

    “没有票据就是没有交,来人啊,把这些人给我抓起来。”说完一挥手,后面来了几个人拔刀走向宫老板一家。

    宫冉本就是担心小昭一家,早上受了一波气还没发出去,此时见全家又要遭到危险,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些狗官,上午就抢去我家钱财,晚上又来为难我家,你们想干什么?”

    “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跟我这么说话。”刘师爷恶狠狠地递了个眼色,手下明白,直接向宫冉劈来。此时宫冉根本发不出一点力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劈过来。宫老板连忙罩在孩子面前,给刘师爷跪下了。

    “刘师爷,这我儿子,您饶了他吧,他才束发之年,毛还没长齐呢,您高抬贵手。”

    “爸,你起来,给这种狗东西跪什么,他们就是想逼死咱们!”

    “唉。”刘师爷叹了口气,“你儿子嘴真快,我刚想饶他一次,又骂我一句,子不教,父之过,掌嘴20。”

    两个衙役直接按住宫冉,后面上来一个五大三粗的衙役,直接开始给宫冉开始掌嘴,单是那压抑的手掌就快有宫冉的脸大了。两掌下去,血就顺着宫冉的嘴角开始往外流出来了。宫冉母亲看不下去了,直接跪爬到刘师爷面前。

    “求求刘师爷了,您就饶了他吧,他还小,您就打我算了。”

    宫冉看见自己母亲如此乞求,又是着急,但是又挨着打,脸都被打肿起来,眼睛能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少,往出直冒星星,耳朵好像有两个人在敲大钟,一声比一声响,脑子里面好像有一个大鼓在响,只听轰的一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整个人昏了过去。

    刘师爷用手抬起宫氏的下巴,弯下腰仔细打量一番,“都说宫老板的娇妻妍姿俏丽,今天一见果然勾人啊。”说着还舔了舔嘴唇。

    眼睛眯成一条缝,双手搀起宫氏,“夫人,您有着如此美色,在这破酒馆里面岂不是糟蹋了,您跟我去见知州,我保您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此话一出,吓得宫氏花容失色,不断后退。宫老板连忙又挡在宫氏前面,“刘师爷,刘师爷,您就放过我这一家老小吧。”

    “放过你一家,好,现在把捐饷给我交齐了,我立刻就走。”

    “刘师爷,我们真的没有钱了,今天上午全都交过了,楚捕头收的,您去问问你就都知道了。”

    刘师爷不接话,找了个椅子坐下,捏了捏自己的腿,自言自语:“跑了一天了,真是腿疼啊!”

    宫老板连忙爬过来,要给刘师爷敲敲腿。刘师爷一脚给宫老板踢开,“瞅你那样,配给我敲吗?”

    向宫氏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腿。宫氏连忙摇头,缩在宫老板的身后。

    刘师爷一挥手,两个衙役走过去拉宫氏过来,宫老板和这两个衙役打起来,衙役一脚将宫老板踹翻在地,就将宫氏拉了过来。

    宫氏拜服在刘师爷旁边,刘师爷满脸喜色,如此美艳绝色,他却碰不得,他知道只要将宫氏献给知府,自己想必能够获得大大的奖赏,说不定能够升官成为太爷。但如此佳人在面前,却难免让他非分之想,手在宫氏脸上摸来摸去。摸得到却吃不到让刘师爷真的是难受至极。

    宫老板直接冲过来,多年来作为酒楼老板一直都是忍让居多,今天又是受了这么多欺负,此时见到自己的老婆竟然受此大辱,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了过来,左右衙役竟然没拦住这怒火冲冠的人,一拳就打在了刘师爷的脸上。

    刘师爷虽然是师爷,但也是早年习武之人,不由得暴怒,一脚踹飞了宫老板,随即便被衙役们拿住了。

    “狗官,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

    “他妈的,不识好歹,我为了你好,你只要献出你的婆娘,我保你一家无事,你是真不知道今天这城里有多少人要死了,哼。”

    刘师爷说完话,抽出宝刀,“好,那我就送你走!”

    说完,一刀直直插进宫老板体内,当场吐血而亡。

    混乱之中,宫冉醒了过来,仅剩的一只眼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刘师爷单刀杀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在旁边痛苦要冲过来,被衙役们压住。

    “狗··东西···我··他···要···”宫冉嘴里都是血,脸都打肿了,说话都说不清。见自己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一只肩膀又断了,浑身使不上力气,一着急,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出来,又昏了过去。

    刘师爷命手下搜了一下酒楼,发现果然是一分钱都没有,便下令撤退,将哭晕的宫氏给带走了。临走时,冲手下挥了挥手:“斩草要除根,剩下的人全都杀了吧!”

    “是!”

    衙役们几刀就结果了剩下的伙计,只剩下宫冉一个。

    “苦命的孩子,莫要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衙役说罢,举刀便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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