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源碎片
“真是头疼啊，刚来到这个世界就遇到敌人。”曾益苦笑，刚才自然是他动用了绝对控制与吞噬，打了个白衣青年措手不及。
“他刚才惊讶我能够修炼，是因为这个吗？”
曾益看着摊开的手掌，掌心有一枚银白色的碎片，正是它在闪动着银辉。
咚！咚！咚！
一道脚步声由远处传来，曾益没有回头，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了，他知道来人是谁，这脚步声太熟悉了。
“剩下的人我帮你清理了，不会再有人来了。”虬髯大汉声如雷霆，语音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更别提带丝毫感情。
“那就好，阿叔。”曾益回过头，看着虬髯大汉，勉强的笑了笑。
记忆里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已经涌上心头，曾益自然不会穿帮。
“你用了我给你的东西。”大汉看着地面之上白衣青年的尸体，淡淡道。
说着，大汉掌心出现一团苍白色的火焰，随意一甩，火焰落在青年的身上，转眼之间，地上多了一摊灰烬。
“嗯。”曾益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如果不这么回答，就没办法解释刚才那一幕了。
这枚碎片是眼前的大汉一个月前交给他的，为他争夺那本书增加筹码，然而他还是失败了。
“阿叔，那本书我没有得到，我要死了……”
这句话，颤抖着从少年的嘴里吐出，少年苍白的脸色上，写满了不甘。
虬髯大汉眉头微微一皱，摇头道：“你母亲的法子失败了，那就用我的法子，至少有一线希望，让你活下来。”
“靠这个？”曾益摊开了手掌，碎片闪烁着银辉，异常夺目。
“嗯。”虬髯大汉点点头，“我答应你母亲，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然后，带你去见她！”
母亲？从小到大，曾益都是由这个大汉抚养，从未见过母亲一面。
而曾益的父亲，据大汉说，早年病死，尸骨无存。
“可我体内的暗疾，必须靠神源才能根治。没有神源，暗疾会很快发作，我的死期也就不远了。”少年握紧了拳头，指骨因为过于用力而噼啪作响。
“神源……我去找！”虬髯大汉眯缝起双眼，少年的身上，似乎有着他母亲的依稀容颜。
曾益仰头，露出一丝不解：“阿叔，神源不是只有源神才能察觉到它的存在吗？”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曾益在很小的时候，便是拿起了母亲留下的那本小册子，研习源术，最终在十一岁踏入了源宗师之境，离源神只差最后一步。
“神源，不只源天师渴望得到，境界越高的修士，越明白神源的价值。自然的，他们也知道神源的一些蛛丝马迹。”虬髯大汉沉声道。
曾益恍然：“原来如此。”
“现在按我说的去做，将碎片放在你的心口处，它会压制你的暗疾，而你也就可以修炼了。”大汉道。
这句话，大汉一个月前就曾说过，只不过，当时的曾益，志在争夺那本书，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真的吗？”曾益偏头。
“碎片的力量，远非你能想象的，你如今能发挥出来的，不过皮毛罢了。”说完，大汉沉默，站在了一旁，如同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真的可以压制我体内的暗疾吗？”曾益自语，盯着掌心的银白碎片。
碎片的厉害，曾益是知道的。就在刚刚，碎片发威，将白衣青年体内的灵气吸的一干二净，而曾益也是借助碎片内白衣青年的灵气，轰死了青年，导致青年误以为曾益可以修炼了。
可是，它可以压制体内的那道暗疾吗？甚至让我不受暗疾的影响，可以凝聚灵气，踏入修炼之途？
曾益看着手中的碎片，又看向阿叔，阿叔冷漠的站着，没有丝毫回应。曾益无奈一笑，终究盘坐在地上。
缓缓的，曾益将碎片放在了心口处，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碎片刚刚接触曾益的心口，便是像水波荡漾一般，融入了曾益的心脏之内。
一瞬间，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袭来，曾益的意识在这一刹模糊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涔涔落下，然而他咬牙坚持，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好霸道的力量！”曾益低沉道，感受着体内无尽的肆虐之意。
与此同时，曾益体内已经开辟并且臻至完善的源晶在一瞬间轰然碎裂，曾益原本大宗师的源术造诣，就此荡然无存。而源天师所必须的强悍精神力也随之湮灭。
随源晶一起破碎的，还有一枚棱形冰晶。这枚冰晶是曾益从未谋面的母亲留给曾益的两件东西之一。
那本小册子，让曾益了解了源术的奥秘。而这枚冰晶，蕴含源术至理，故此曾益才可以在短短几年内，踏入源宗师的境地，成为东衍神朝唯一的神话。
而现在，冰晶轰然碎裂，化成了一团雾气，最终被银白碎片内传出的霸道之意冲击的荡然无存。
曾益也没有想到碎片的力量竟然如此霸道，源晶破碎，他大不了从头再研习源术即可。可这冰晶碎了，表示自己再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踏足源宗师境了。
“啊！”然而曾益已经无暇考虑冰晶破碎的后果了，碎片的霸道之意还在传播，肆虐于他的体内。
曾益惨笑，剧烈的疼痛也难以掩盖他内心滔天的仇恨，若非天宗以及那背后黑手的阻拦，自己如今又何须走到这一步。
“你们，等我归来……”曾益沙哑着声音，低吼着。
虬髯大汉面无表情的看着曾益，感受着碎片的气息与曾益的气息渐渐融合，他缓缓抬起了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随着碎片彻底融入心脏，剧烈的疼痛在渐渐消散，曾益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最令曾益惊喜的是，自己体内的暗疾，真的被压制下去了。
“暂时死不了啊。”曾益心内暗喜，不然刚来到这个异常世界就要死去，那他也未免太倒霉了吧。
如今，那枚银白色的碎片就静静悬浮在曾益的心脏之内，闪着淡淡的萤芒，看起来神秘莫测。
更为奇妙的是，曾益清楚的感受到，碎片原本吸收白衣青年的灵气，正在一丝丝散发出来，滋养着自己的经脉，而经脉也一点点粗大起来。
经脉越粗大，其内储存的灵气也就越多，修士的修为也就越强。可以想象，曾益遇上同阶的修士，完全可以碾压，这就是碎片带给他的第一个好处。
“倒是和我当初吸食流毒的气息一个原理啊。”曾益笑了笑。
而随着碎片内灵气的不断传出，曾益的体内，自然而然的，竟然凝聚出一缕灵气。而且，新的灵气还在不断凝聚成型中。
“暗疾，真的被压制住了。”曾益摸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体内那一缕淡薄的灵气，不可思议道。
久久的沉默之后，曾益突然大笑出声：“我能修炼了，哈哈哈！”
树林之内，少年畅快的大笑之声久久回荡，惊起一群飞鸟扑棱翅膀上天而去。
这一声笑，曾益整整压抑了十几年，这是曾益这具身体里最真实爆发的情感。
十几年，不能修炼的耻辱，始终萦绕在曾益的心头。正因为如此，曾益踏足源宗师境地之后，很少出现在神朝强者的面前。
除了那寥寥几个人，东衍神朝亿万万人，竟没有人见过玄宗的真面目。
只因为，曾益不想让别人知道，东衍神朝源天师内唯一的大宗师，竟然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这枚碎片还真是霸道至极啊，不仅可以将修士体内的灵气吸收的一干二净，而且竟然压制住了我体内的那道暗疾。”曾益惊叹道。
旋即，曾益想起了什么，一阵苦笑道：“冰晶也被摧毁了，百年内，我恐怕难以再次踏足源宗师境地了。”
毕竟，曾益能在短短几年之内，从入门达到大宗师的境地，靠的是那枚神秘的冰晶。除却曾益这等依靠依靠冰晶逆天之外，曾益所知道的，源术造诣最卓绝的天宗，也是花了整整五百年的时间，才踏入宗师之境。
“我的母亲，究竟是什么身份啊，竟然拥有如此逆天的冰晶？”曾益感慨道。
瞧见曾益与碎片彻底融合起来，虬髯大汉沉声道：“走吧。”
“啊？去哪里？”曾益一怔。
虬髯大汉已经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寻找磨练你的契机！三年之后，不论你能达到哪一步，我将离开，寻找神源。”
曾益小跑着跟了上去，担心的问道：“阿叔，碎片吸收了那么多的灵气，如今碎片藏在我的心脏之内，不断向我体内传送灵气，不会把我撑爆了吧？”
“不知道！”虬髯大汉不假思索，冷冷道。
“……”曾益额头汗珠涔涔而出，下意识的咽了唾沫。
曾益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阿叔，这枚碎片不是你给我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捡的。”大汉依旧冷冷的回答着。
“……”曾益彻底无语了，阿叔你要不要这么没责任心，好歹我母亲把我托付给你啊。
远远的，曾益的声音随风飘扬而来：“阿叔，那个碎片究竟是什么啊？这么霸道，能将暗疾压制住？”
这一次，虬髯大汉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双目灼灼，凝视着曾益，冷漠的声音响起。
“神源碎片……”
“他刚才惊讶我能够修炼，是因为这个吗？”
曾益看着摊开的手掌，掌心有一枚银白色的碎片，正是它在闪动着银辉。
咚！咚！咚！
一道脚步声由远处传来，曾益没有回头，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了，他知道来人是谁，这脚步声太熟悉了。
“剩下的人我帮你清理了，不会再有人来了。”虬髯大汉声如雷霆，语音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更别提带丝毫感情。
“那就好，阿叔。”曾益回过头，看着虬髯大汉，勉强的笑了笑。
记忆里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已经涌上心头，曾益自然不会穿帮。
“你用了我给你的东西。”大汉看着地面之上白衣青年的尸体，淡淡道。
说着，大汉掌心出现一团苍白色的火焰，随意一甩，火焰落在青年的身上，转眼之间，地上多了一摊灰烬。
“嗯。”曾益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如果不这么回答，就没办法解释刚才那一幕了。
这枚碎片是眼前的大汉一个月前交给他的，为他争夺那本书增加筹码，然而他还是失败了。
“阿叔，那本书我没有得到，我要死了……”
这句话，颤抖着从少年的嘴里吐出，少年苍白的脸色上，写满了不甘。
虬髯大汉眉头微微一皱，摇头道：“你母亲的法子失败了，那就用我的法子，至少有一线希望，让你活下来。”
“靠这个？”曾益摊开了手掌，碎片闪烁着银辉，异常夺目。
“嗯。”虬髯大汉点点头，“我答应你母亲，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然后，带你去见她！”
母亲？从小到大，曾益都是由这个大汉抚养，从未见过母亲一面。
而曾益的父亲，据大汉说，早年病死，尸骨无存。
“可我体内的暗疾，必须靠神源才能根治。没有神源，暗疾会很快发作，我的死期也就不远了。”少年握紧了拳头，指骨因为过于用力而噼啪作响。
“神源……我去找！”虬髯大汉眯缝起双眼，少年的身上，似乎有着他母亲的依稀容颜。
曾益仰头，露出一丝不解：“阿叔，神源不是只有源神才能察觉到它的存在吗？”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曾益在很小的时候，便是拿起了母亲留下的那本小册子，研习源术，最终在十一岁踏入了源宗师之境，离源神只差最后一步。
“神源，不只源天师渴望得到，境界越高的修士，越明白神源的价值。自然的，他们也知道神源的一些蛛丝马迹。”虬髯大汉沉声道。
曾益恍然：“原来如此。”
“现在按我说的去做，将碎片放在你的心口处，它会压制你的暗疾，而你也就可以修炼了。”大汉道。
这句话，大汉一个月前就曾说过，只不过，当时的曾益，志在争夺那本书，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真的吗？”曾益偏头。
“碎片的力量，远非你能想象的，你如今能发挥出来的，不过皮毛罢了。”说完，大汉沉默，站在了一旁，如同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真的可以压制我体内的暗疾吗？”曾益自语，盯着掌心的银白碎片。
碎片的厉害，曾益是知道的。就在刚刚，碎片发威，将白衣青年体内的灵气吸的一干二净，而曾益也是借助碎片内白衣青年的灵气，轰死了青年，导致青年误以为曾益可以修炼了。
可是，它可以压制体内的那道暗疾吗？甚至让我不受暗疾的影响，可以凝聚灵气，踏入修炼之途？
曾益看着手中的碎片，又看向阿叔，阿叔冷漠的站着，没有丝毫回应。曾益无奈一笑，终究盘坐在地上。
缓缓的，曾益将碎片放在了心口处，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碎片刚刚接触曾益的心口，便是像水波荡漾一般，融入了曾益的心脏之内。
一瞬间，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袭来，曾益的意识在这一刹模糊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涔涔落下，然而他咬牙坚持，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好霸道的力量！”曾益低沉道，感受着体内无尽的肆虐之意。
与此同时，曾益体内已经开辟并且臻至完善的源晶在一瞬间轰然碎裂，曾益原本大宗师的源术造诣，就此荡然无存。而源天师所必须的强悍精神力也随之湮灭。
随源晶一起破碎的，还有一枚棱形冰晶。这枚冰晶是曾益从未谋面的母亲留给曾益的两件东西之一。
那本小册子，让曾益了解了源术的奥秘。而这枚冰晶，蕴含源术至理，故此曾益才可以在短短几年内，踏入源宗师的境地，成为东衍神朝唯一的神话。
而现在，冰晶轰然碎裂，化成了一团雾气，最终被银白碎片内传出的霸道之意冲击的荡然无存。
曾益也没有想到碎片的力量竟然如此霸道，源晶破碎，他大不了从头再研习源术即可。可这冰晶碎了，表示自己再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踏足源宗师境了。
“啊！”然而曾益已经无暇考虑冰晶破碎的后果了，碎片的霸道之意还在传播，肆虐于他的体内。
曾益惨笑，剧烈的疼痛也难以掩盖他内心滔天的仇恨，若非天宗以及那背后黑手的阻拦，自己如今又何须走到这一步。
“你们，等我归来……”曾益沙哑着声音，低吼着。
虬髯大汉面无表情的看着曾益，感受着碎片的气息与曾益的气息渐渐融合，他缓缓抬起了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随着碎片彻底融入心脏，剧烈的疼痛在渐渐消散，曾益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最令曾益惊喜的是，自己体内的暗疾，真的被压制下去了。
“暂时死不了啊。”曾益心内暗喜，不然刚来到这个异常世界就要死去，那他也未免太倒霉了吧。
如今，那枚银白色的碎片就静静悬浮在曾益的心脏之内，闪着淡淡的萤芒，看起来神秘莫测。
更为奇妙的是，曾益清楚的感受到，碎片原本吸收白衣青年的灵气，正在一丝丝散发出来，滋养着自己的经脉，而经脉也一点点粗大起来。
经脉越粗大，其内储存的灵气也就越多，修士的修为也就越强。可以想象，曾益遇上同阶的修士，完全可以碾压，这就是碎片带给他的第一个好处。
“倒是和我当初吸食流毒的气息一个原理啊。”曾益笑了笑。
而随着碎片内灵气的不断传出，曾益的体内，自然而然的，竟然凝聚出一缕灵气。而且，新的灵气还在不断凝聚成型中。
“暗疾，真的被压制住了。”曾益摸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体内那一缕淡薄的灵气，不可思议道。
久久的沉默之后，曾益突然大笑出声：“我能修炼了，哈哈哈！”
树林之内，少年畅快的大笑之声久久回荡，惊起一群飞鸟扑棱翅膀上天而去。
这一声笑，曾益整整压抑了十几年，这是曾益这具身体里最真实爆发的情感。
十几年，不能修炼的耻辱，始终萦绕在曾益的心头。正因为如此，曾益踏足源宗师境地之后，很少出现在神朝强者的面前。
除了那寥寥几个人，东衍神朝亿万万人，竟没有人见过玄宗的真面目。
只因为，曾益不想让别人知道，东衍神朝源天师内唯一的大宗师，竟然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这枚碎片还真是霸道至极啊，不仅可以将修士体内的灵气吸收的一干二净，而且竟然压制住了我体内的那道暗疾。”曾益惊叹道。
旋即，曾益想起了什么，一阵苦笑道：“冰晶也被摧毁了，百年内，我恐怕难以再次踏足源宗师境地了。”
毕竟，曾益能在短短几年之内，从入门达到大宗师的境地，靠的是那枚神秘的冰晶。除却曾益这等依靠依靠冰晶逆天之外，曾益所知道的，源术造诣最卓绝的天宗，也是花了整整五百年的时间，才踏入宗师之境。
“我的母亲，究竟是什么身份啊，竟然拥有如此逆天的冰晶？”曾益感慨道。
瞧见曾益与碎片彻底融合起来，虬髯大汉沉声道：“走吧。”
“啊？去哪里？”曾益一怔。
虬髯大汉已经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寻找磨练你的契机！三年之后，不论你能达到哪一步，我将离开，寻找神源。”
曾益小跑着跟了上去，担心的问道：“阿叔，碎片吸收了那么多的灵气，如今碎片藏在我的心脏之内，不断向我体内传送灵气，不会把我撑爆了吧？”
“不知道！”虬髯大汉不假思索，冷冷道。
“……”曾益额头汗珠涔涔而出，下意识的咽了唾沫。
曾益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阿叔，这枚碎片不是你给我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捡的。”大汉依旧冷冷的回答着。
“……”曾益彻底无语了，阿叔你要不要这么没责任心，好歹我母亲把我托付给你啊。
远远的，曾益的声音随风飘扬而来：“阿叔，那个碎片究竟是什么啊？这么霸道，能将暗疾压制住？”
这一次，虬髯大汉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双目灼灼，凝视着曾益，冷漠的声音响起。
“神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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