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人不同，道不同
曾益摇摇脑袋，对男子“连救两次”的话语表示不解，他实在想不起来何时还救过男子一次？
此刻，曾益手里把玩着宿白朗的须弥戒，嘴里轻喝一声，试着用神识强行攻入其中，不过连试几次，均告失败，看样子，宿白朗在升入灵域境后重新设下神识，自己现在恐怕还无法将它破开。
刘宇屁颠的跑过来，从曾益手中抢过戒指，猥琐道：“让我来，让我来！”
“叽”
低微的破碎之音响起，刘宇的神识成功粉碎了宿白朗留在戒指之上的神识印记。
荒承一把抢过戒指，丢给曾益，刘宇不忿的望了一眼荒承，曾益咧嘴笑道：“里面的东西，大家可以任取！”
“还是曾小子好，哥哥就喜欢你……”刘宇再度抢过戒指，神识探入其中，原本猥琐的表情凝重起来。
片刻，他收回神识，手里多了一个发光体，曾益一声惊讶：“咦，将这宝贝拿出来了，我都没在手里捂热呢。”曾益打趣道。
刘宇却是面色凝重，疑惑道：“曾小子，你见过它？”看他样子，此刻有些迷茫。
曾益解释道：“刚才灰袍人和宿白朗便是抢夺此物，最后被我得了，不过我为了还清欠灰袍人的债，又将此物扔出去救了灰袍男子一命。”
“你知道这是什么？”曾益很好奇，这件宝贝来自凌九幽的大殿，又被宿白朗两人称作神物，曾益对宝物究竟是什么很是好奇。
“可以给我吗？”刘宇神色凝重道，全然没有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觉得它很熟悉，我需要它，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我说了你们可以任取。”曾益微笑道，心里想起第一次与刘宇见面的场景，刘宇的身份也是蛮神秘的，还有那个小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刘宇又仔细盯了发光体几眼，方才将其收入囊中，迷茫神色这才消失。
这一次，荒承明显察觉刘宇的不对劲，难得没有与刘宇抬杠。
“曾小子，哥哥欠你一个人情，走，哥哥带你抢宝去。”刘宇再度恢复猥琐神态，拍拍曾益的肩膀，并将戒指交给了曾益。
“荒承，你呢。”曾益摆摆手上的戒指，荒承一撇嘴，不屑道：“区区灵域境界的修士的东西，我没兴趣。”
曾益一阵无语，荒承啊，你现在好像才天地境界吧。
不过曾益明白，荒承是想将那些东西留给自己，毕竟三人之中，自己的实力最弱，这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
“得加快修炼速度了。”曾益暗自想道。
“既然如此，我等继续前进吧！过了这大殿便可回到东洲妖兽山脉了。”曾益开口道。
“前进，前进，顺路抢宝。”刘宇嘻嘻哈哈道，荒承即刻给了刘宇一个白眼。
三日匆匆……
曾益三人沿路所过之处，到处是争斗的修士以及不断飞出的宝物，还有就是沿路狼藉的景象。
不得不说的是，这三日来，沿路被刘宇荒承携手抢走宝物的修士不在少数，以至于两人已然形成了一套极为严密的抢宝流程。
具体流程为…
…“小子你往哪里跑？”一个山羊须老者御风而行，前方曾益看起来有些悠闲，徐徐的跑着，手中龙筋鞭不断向身后的老者甩出，像是挑衅一般。
“曾小子，老夫只要你的龙筋鞭以及鬼幡，交出这两样宝物，老夫绝不为难你。”老者目露贪婪，朗声大笑道，显然他已经将曾益当做了待宰的肥羊。
“放屁！你会放我？”曾益冷笑道。
老者脸皮一抽，他还真不打算放过曾益，但嘴上却只能说道：“老夫说话算话，交出宝物，老夫放你离去。”
“不过，至于你能否活着离去，老夫就没给你保证了。”山羊须老者暗暗阴翳道。
曾益在前方飞行，听到老者的言语，满脸不屑，转身骂道：“滚一边去，老不死的，叫你一声老不死，你还真就仗着自己老，赖着不死了。”
“还有老不死的，以后放屁别在嘴里放，你不嫌恶心，老子还嫌反胃呢。”
一句骂完，紧接着又是彪悍的一句，真难想象这是出自曾益之口。
听着曾益一句又一句彪悍的骂语，山羊须老者面黑赛锅底，身体颤抖如筛糠，这是气的啊！
“小杂碎，老夫要将你扒皮碎骨。”
山羊须老者已经濒临怒火燃烧的边缘，也是不顾身份，破口大骂起来。
不过令山羊须老者奇怪的是，这曾益不过灵台境界的修士，为何飞行速度这般迅疾，而且如此持久，自己可是追了他半个时辰了？
“老不死的，那你得快点，万一你丫子死在这里，扒皮碎骨之言就成了你的遗言了。”曾益乐呵呵道。
山羊须老者彻底动怒了，也不顾曾益速度的诡异之处了，怒火中烧下，他的理智降到了最低。
却见曾益在天空之上急速飞行，面色却平静如常，似乎如此长时间的急速飞行没有消耗他的多少体力。
“到了！”眼见着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柱子，曾益脸上浮现在阴险的笑容，笑容里透着几分猥琐，几分闷骚。可以说，这一笑，明显不应该出现在曾益的脸上，偏偏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神雷天纵！”
曾益急速飞行的身子突然一顿，然后便是转身，猥琐的笑着，玩弄的意味让山羊须老者一怔，此刻曾益手掌之上是天蓝色的灵气，其中夹杂着雷电轰鸣之音。
“你不是那小子！”
山羊须老者生生刹住前进的身子，眼睛里明显是愤怒的焰火，“我被骗了！”老者面皮一抽，愤然道。
因为，曾益的灵气是金黄色的，当他们的境界都被压制时，曾益的金黄灵气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不是，我是！”
山羊须老者听到背后的声音，双目瞪大，眼前的曾益突然变成了猥琐的刘宇，而自己的身后，则是传来曾益的声音。
“鬼幡，现！”
曾益飞到此刻乐呵的刘宇面前，面色一沉，无奈道：“宇哥，就算你变成我的样子诱惑他们，好歹性格也学的像点，你下次再用我的身份说那些彪悍的话，我让你的咒灵成为我鬼幡的养料。”
刘宇眨巴小眼，咧嘴一笑，“宇哥哥的话语多精辟，多……呃，不说就不说。”瞅着曾益杀人的目光，刘宇赔笑道。
“天罡九……”山羊须老者施展绝学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随后是沉重的眩晕感，耳边传来了荒承的骂声：“没完了，老头，都被大爷的空间禁锢了，还唧唧歪歪个屁啊！”
山羊须老者忍着剧痛和眩晕，转身一看，荒承手持金龙戬，正满脸不屑的望着自己。
“前辈，将你的须弥戒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离去。”曾益微笑着说道，在他手中，鬼幡旗面飘扬，黑雾翻滚，其内残魂嘶吼，哀凄惨绝。
“老不死，快点，不然让你变成老死。”刘宇威胁道，但配合着他猥琐的神情，实在有些滑稽。
“老头，快点！”荒承也在催促道。
山羊须老者身体颤抖着，这还是被气的。从前都是自己抢别人，这下终于栽跟头了，成了被抢的。
“前辈，别逼我动手！”曾益沉声道，手中鬼幡已经扬起，鬼幡吞噬宿白朗后，它的威力强了不止一倍。
“给你。”
山羊须老者甩出须弥戒，戒指如流星一般在虚空划过，刘宇一把抓过，山羊须老者见状，嘴角露出阴险笑容，不过他的笑容刚刚成形，便是看到刘宇看都未看一眼，便是将抓到的戒指扔向了自己，同时传来的还有刘宇猥琐的声音。
“老死，给你！”
“轰”
爆炸在戒指与老者碰撞的瞬间发生，绚烂的火焰在空中绽放。
曾益无奈摇头，这老头，想阴刘宇，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这下子好了，老不死真的变成老死了！
接下来的故事很简单，很粗暴。
老者自讨苦吃，企图对战刘宇荒承二人，结果好端端一个天地境界巅峰的强者不仅被抢走了身上所有的宝物，更是接受了刘宇送给他的回礼：将他的境界废了一半，老者直接跌落为化龙初期。
而后，曾益寻了个地方，在刘宇二人的守护下，开始大规模炼化夺得的须弥戒中的异种源石，可令曾益无奈的是，寻常修士炼化十来枚指甲盖大小的异种源石，足可以由灵台初期突破到灵台巅峰。
可他自己炼化了足足百枚相同大小的异种源石的情况下，依旧没有触摸到灵台后期的屏障，这令他想起灵台中期的突破过程，没想到突破这灵台后期所需灵气更为惊人。
无奈之下，曾益看着每个戒指中还剩不多的源石，选择了暂停炼化，毕竟何时能离开这里还是未知数，而这九幽大殿内被凌九幽设下了禁忌，没有天地灵气可供吸纳炼化，如此，源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此时，曾益等人已经在九幽大殿里待了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来被荒承刘宇二人默契配合抢走宝物的修士不在少数，如今有修士远远见了曾益便是狂奔而逃，这倒让真正的曾益颇感无奈的同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一日，三人已经快走到了大殿尽头，其余修士也已经纷纷来到此地，而殿内四散飞出的宝物大多已经被众人所得。
“欢迎各位来到此地，这里有送给各位的最后一场造化，加上各位原先在此地得到的物件，这些作为我向你们表达被无辜卷入此地的歉意，此事之后，各位便可回到来时之地。”突然响起的声音如暖阳照人一般令人舒服惬意。
“凌九幽前辈的分身。”曾益惊喜道，来到九幽大殿这么久，终于再次听到了凌九幽分身的声音，这位前辈可是对自己有大恩，大道伦音的唱响赠送之恩，其恩比天高。
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曾益便见眼前出现了一条流淌的河流，河流并不宽敞，但河水很急，湍流奔腾，蜿蜒于远方。
这听起来很荒唐，大殿之中竟然出现了湍急的河流，但事实就是如此，河水欢快的流动，河水之中，卵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宛如奏响一曲自然的谱曲。
曾益下意识的望向身边，刘宇和荒承二人一个神态痴迷，一个眼神迷离，皆是望着前方，两人的脚步已经迈出，坚定无比，似乎前方存在着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现在他们给曾益的感觉就是，沉醉前方，浑然忘己，如同魔怔。
至于在场的数百其余修士，也是如此，一个个神态各异，纷纷毫不迟疑的迈着脚步走向前方。
“宇哥，荒承！”曾益伸出手去，试图唤醒荒承二人，然而诡异的事情终究发生，曾益的手直接穿过荒承的身体，荒承的身体如同透明一般，曾益竟然摸不到实体。
“不好！”曾益心内一沉，耳边却是响起了凌九幽分身的声音。
“这便是本尊的三千人三千道！”
曾益望着突然在身边出现的凌九幽分身，一阵错愕，开口道：“前辈，这里是三千人三千道？那阴前辈……”曾益想起阴之前告诉他的那句。
“迷雾丛林还有一个说法，叫三千人三千道。”
“哦，那个小家伙那里也有这‘三千法阵’吗他估计是见过这里的阵法后模拟出来的吧！”分身似知道曾益所想，笑呵呵的开口。
曾益暗自好笑，能将活了千多载的阴前辈叫做小家伙，恐怕这里也只有这个凌九幽分身有资格开口了。
“小家伙，你也该向前走了，前面有本尊的一缕魂！你应该可以从本尊的那一缕遗魂口中得到你想了解的某些秘辛。”分身徐徐开口，短短两句话却在曾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本尊！”
曾益惊诧，若真是如此，那么前方对他的吸引力可太大了，眼前的分身前辈生活在开元纪元，从分身口中，他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但本尊的遗魂就不一样了。
“别人的道亦是如此，他们均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人或物，故而痴迷如醉。本尊夺天地造化，逆生死轮回，何等强大，何等风华。他能够满足别人的道，却无法求得自己的道。”
分身似在感慨，又如惋惜，之音缓缓道出，对曾益解释的同时，又在叹息本尊的人生。
此刻，曾益手里把玩着宿白朗的须弥戒，嘴里轻喝一声，试着用神识强行攻入其中，不过连试几次，均告失败，看样子，宿白朗在升入灵域境后重新设下神识，自己现在恐怕还无法将它破开。
刘宇屁颠的跑过来，从曾益手中抢过戒指，猥琐道：“让我来，让我来！”
“叽”
低微的破碎之音响起，刘宇的神识成功粉碎了宿白朗留在戒指之上的神识印记。
荒承一把抢过戒指，丢给曾益，刘宇不忿的望了一眼荒承，曾益咧嘴笑道：“里面的东西，大家可以任取！”
“还是曾小子好，哥哥就喜欢你……”刘宇再度抢过戒指，神识探入其中，原本猥琐的表情凝重起来。
片刻，他收回神识，手里多了一个发光体，曾益一声惊讶：“咦，将这宝贝拿出来了，我都没在手里捂热呢。”曾益打趣道。
刘宇却是面色凝重，疑惑道：“曾小子，你见过它？”看他样子，此刻有些迷茫。
曾益解释道：“刚才灰袍人和宿白朗便是抢夺此物，最后被我得了，不过我为了还清欠灰袍人的债，又将此物扔出去救了灰袍男子一命。”
“你知道这是什么？”曾益很好奇，这件宝贝来自凌九幽的大殿，又被宿白朗两人称作神物，曾益对宝物究竟是什么很是好奇。
“可以给我吗？”刘宇神色凝重道，全然没有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觉得它很熟悉，我需要它，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我说了你们可以任取。”曾益微笑道，心里想起第一次与刘宇见面的场景，刘宇的身份也是蛮神秘的，还有那个小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刘宇又仔细盯了发光体几眼，方才将其收入囊中，迷茫神色这才消失。
这一次，荒承明显察觉刘宇的不对劲，难得没有与刘宇抬杠。
“曾小子，哥哥欠你一个人情，走，哥哥带你抢宝去。”刘宇再度恢复猥琐神态，拍拍曾益的肩膀，并将戒指交给了曾益。
“荒承，你呢。”曾益摆摆手上的戒指，荒承一撇嘴，不屑道：“区区灵域境界的修士的东西，我没兴趣。”
曾益一阵无语，荒承啊，你现在好像才天地境界吧。
不过曾益明白，荒承是想将那些东西留给自己，毕竟三人之中，自己的实力最弱，这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
“得加快修炼速度了。”曾益暗自想道。
“既然如此，我等继续前进吧！过了这大殿便可回到东洲妖兽山脉了。”曾益开口道。
“前进，前进，顺路抢宝。”刘宇嘻嘻哈哈道，荒承即刻给了刘宇一个白眼。
三日匆匆……
曾益三人沿路所过之处，到处是争斗的修士以及不断飞出的宝物，还有就是沿路狼藉的景象。
不得不说的是，这三日来，沿路被刘宇荒承携手抢走宝物的修士不在少数，以至于两人已然形成了一套极为严密的抢宝流程。
具体流程为…
…“小子你往哪里跑？”一个山羊须老者御风而行，前方曾益看起来有些悠闲，徐徐的跑着，手中龙筋鞭不断向身后的老者甩出，像是挑衅一般。
“曾小子，老夫只要你的龙筋鞭以及鬼幡，交出这两样宝物，老夫绝不为难你。”老者目露贪婪，朗声大笑道，显然他已经将曾益当做了待宰的肥羊。
“放屁！你会放我？”曾益冷笑道。
老者脸皮一抽，他还真不打算放过曾益，但嘴上却只能说道：“老夫说话算话，交出宝物，老夫放你离去。”
“不过，至于你能否活着离去，老夫就没给你保证了。”山羊须老者暗暗阴翳道。
曾益在前方飞行，听到老者的言语，满脸不屑，转身骂道：“滚一边去，老不死的，叫你一声老不死，你还真就仗着自己老，赖着不死了。”
“还有老不死的，以后放屁别在嘴里放，你不嫌恶心，老子还嫌反胃呢。”
一句骂完，紧接着又是彪悍的一句，真难想象这是出自曾益之口。
听着曾益一句又一句彪悍的骂语，山羊须老者面黑赛锅底，身体颤抖如筛糠，这是气的啊！
“小杂碎，老夫要将你扒皮碎骨。”
山羊须老者已经濒临怒火燃烧的边缘，也是不顾身份，破口大骂起来。
不过令山羊须老者奇怪的是，这曾益不过灵台境界的修士，为何飞行速度这般迅疾，而且如此持久，自己可是追了他半个时辰了？
“老不死的，那你得快点，万一你丫子死在这里，扒皮碎骨之言就成了你的遗言了。”曾益乐呵呵道。
山羊须老者彻底动怒了，也不顾曾益速度的诡异之处了，怒火中烧下，他的理智降到了最低。
却见曾益在天空之上急速飞行，面色却平静如常，似乎如此长时间的急速飞行没有消耗他的多少体力。
“到了！”眼见着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柱子，曾益脸上浮现在阴险的笑容，笑容里透着几分猥琐，几分闷骚。可以说，这一笑，明显不应该出现在曾益的脸上，偏偏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神雷天纵！”
曾益急速飞行的身子突然一顿，然后便是转身，猥琐的笑着，玩弄的意味让山羊须老者一怔，此刻曾益手掌之上是天蓝色的灵气，其中夹杂着雷电轰鸣之音。
“你不是那小子！”
山羊须老者生生刹住前进的身子，眼睛里明显是愤怒的焰火，“我被骗了！”老者面皮一抽，愤然道。
因为，曾益的灵气是金黄色的，当他们的境界都被压制时，曾益的金黄灵气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不是，我是！”
山羊须老者听到背后的声音，双目瞪大，眼前的曾益突然变成了猥琐的刘宇，而自己的身后，则是传来曾益的声音。
“鬼幡，现！”
曾益飞到此刻乐呵的刘宇面前，面色一沉，无奈道：“宇哥，就算你变成我的样子诱惑他们，好歹性格也学的像点，你下次再用我的身份说那些彪悍的话，我让你的咒灵成为我鬼幡的养料。”
刘宇眨巴小眼，咧嘴一笑，“宇哥哥的话语多精辟，多……呃，不说就不说。”瞅着曾益杀人的目光，刘宇赔笑道。
“天罡九……”山羊须老者施展绝学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随后是沉重的眩晕感，耳边传来了荒承的骂声：“没完了，老头，都被大爷的空间禁锢了，还唧唧歪歪个屁啊！”
山羊须老者忍着剧痛和眩晕，转身一看，荒承手持金龙戬，正满脸不屑的望着自己。
“前辈，将你的须弥戒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离去。”曾益微笑着说道，在他手中，鬼幡旗面飘扬，黑雾翻滚，其内残魂嘶吼，哀凄惨绝。
“老不死，快点，不然让你变成老死。”刘宇威胁道，但配合着他猥琐的神情，实在有些滑稽。
“老头，快点！”荒承也在催促道。
山羊须老者身体颤抖着，这还是被气的。从前都是自己抢别人，这下终于栽跟头了，成了被抢的。
“前辈，别逼我动手！”曾益沉声道，手中鬼幡已经扬起，鬼幡吞噬宿白朗后，它的威力强了不止一倍。
“给你。”
山羊须老者甩出须弥戒，戒指如流星一般在虚空划过，刘宇一把抓过，山羊须老者见状，嘴角露出阴险笑容，不过他的笑容刚刚成形，便是看到刘宇看都未看一眼，便是将抓到的戒指扔向了自己，同时传来的还有刘宇猥琐的声音。
“老死，给你！”
“轰”
爆炸在戒指与老者碰撞的瞬间发生，绚烂的火焰在空中绽放。
曾益无奈摇头，这老头，想阴刘宇，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这下子好了，老不死真的变成老死了！
接下来的故事很简单，很粗暴。
老者自讨苦吃，企图对战刘宇荒承二人，结果好端端一个天地境界巅峰的强者不仅被抢走了身上所有的宝物，更是接受了刘宇送给他的回礼：将他的境界废了一半，老者直接跌落为化龙初期。
而后，曾益寻了个地方，在刘宇二人的守护下，开始大规模炼化夺得的须弥戒中的异种源石，可令曾益无奈的是，寻常修士炼化十来枚指甲盖大小的异种源石，足可以由灵台初期突破到灵台巅峰。
可他自己炼化了足足百枚相同大小的异种源石的情况下，依旧没有触摸到灵台后期的屏障，这令他想起灵台中期的突破过程，没想到突破这灵台后期所需灵气更为惊人。
无奈之下，曾益看着每个戒指中还剩不多的源石，选择了暂停炼化，毕竟何时能离开这里还是未知数，而这九幽大殿内被凌九幽设下了禁忌，没有天地灵气可供吸纳炼化，如此，源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此时，曾益等人已经在九幽大殿里待了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来被荒承刘宇二人默契配合抢走宝物的修士不在少数，如今有修士远远见了曾益便是狂奔而逃，这倒让真正的曾益颇感无奈的同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一日，三人已经快走到了大殿尽头，其余修士也已经纷纷来到此地，而殿内四散飞出的宝物大多已经被众人所得。
“欢迎各位来到此地，这里有送给各位的最后一场造化，加上各位原先在此地得到的物件，这些作为我向你们表达被无辜卷入此地的歉意，此事之后，各位便可回到来时之地。”突然响起的声音如暖阳照人一般令人舒服惬意。
“凌九幽前辈的分身。”曾益惊喜道，来到九幽大殿这么久，终于再次听到了凌九幽分身的声音，这位前辈可是对自己有大恩，大道伦音的唱响赠送之恩，其恩比天高。
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曾益便见眼前出现了一条流淌的河流，河流并不宽敞，但河水很急，湍流奔腾，蜿蜒于远方。
这听起来很荒唐，大殿之中竟然出现了湍急的河流，但事实就是如此，河水欢快的流动，河水之中，卵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宛如奏响一曲自然的谱曲。
曾益下意识的望向身边，刘宇和荒承二人一个神态痴迷，一个眼神迷离，皆是望着前方，两人的脚步已经迈出，坚定无比，似乎前方存在着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现在他们给曾益的感觉就是，沉醉前方，浑然忘己，如同魔怔。
至于在场的数百其余修士，也是如此，一个个神态各异，纷纷毫不迟疑的迈着脚步走向前方。
“宇哥，荒承！”曾益伸出手去，试图唤醒荒承二人，然而诡异的事情终究发生，曾益的手直接穿过荒承的身体，荒承的身体如同透明一般，曾益竟然摸不到实体。
“不好！”曾益心内一沉，耳边却是响起了凌九幽分身的声音。
“这便是本尊的三千人三千道！”
曾益望着突然在身边出现的凌九幽分身，一阵错愕，开口道：“前辈，这里是三千人三千道？那阴前辈……”曾益想起阴之前告诉他的那句。
“迷雾丛林还有一个说法，叫三千人三千道。”
“哦，那个小家伙那里也有这‘三千法阵’吗他估计是见过这里的阵法后模拟出来的吧！”分身似知道曾益所想，笑呵呵的开口。
曾益暗自好笑，能将活了千多载的阴前辈叫做小家伙，恐怕这里也只有这个凌九幽分身有资格开口了。
“小家伙，你也该向前走了，前面有本尊的一缕魂！你应该可以从本尊的那一缕遗魂口中得到你想了解的某些秘辛。”分身徐徐开口，短短两句话却在曾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本尊！”
曾益惊诧，若真是如此，那么前方对他的吸引力可太大了，眼前的分身前辈生活在开元纪元，从分身口中，他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但本尊的遗魂就不一样了。
“别人的道亦是如此，他们均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人或物，故而痴迷如醉。本尊夺天地造化，逆生死轮回，何等强大，何等风华。他能够满足别人的道，却无法求得自己的道。”
分身似在感慨，又如惋惜，之音缓缓道出，对曾益解释的同时，又在叹息本尊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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