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个凶手？
第二天一大早，张栩便被一通电话给吵醒，是谢不凡打来的。
“喂？张栩，现在马上过来白莲高中背后的那条河，我在桥边等你。”
说完之后，没等张栩回答，谢不凡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刚刚睡醒的张栩一头雾水，河边？难道是发现了第二个受害者？
想到这，张栩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涑之后就驾车赶过去，庆幸的是，现场并无太多警员，只有谢不凡一个人。
桥边地上还躺着一个人，穿着白袍，头发很凌乱，张栩的第一感觉就是，那就是幽灵！
等张栩走进了才看清楚，地上躺着的这个人并不是人，而是一个用稻草扎的稻草人，而且做工也相当粗糙，或许是为了轻盈。
真正让张栩和谢不凡确定这个稻草人就是那个幽灵的是，在稻草人的脚上穿了一双鞋，他们拿出监控视频进行比对，鞋的款式和花纹都相同。
“厉害啊！不凡，你都能抓到幽灵了！”张栩打趣道。
“你还扯这些，这具稻草人是卡在了河里的两块石头上，清晨有人跑步路过的时候发现了它，以为是个人，所以就报警了。”
“也就是说，凶手把它抛入河里，就想让它随河飘走。”
谢不凡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昨天你叫刑侦技术科去顶楼提取的脚印，和这双鞋的大小，鞋底花纹是一样的。”
“还有呢？”
“还有就是那个钩子，在上面找到了一种纤维，据分析比对，那是市面上很常见的一种鱼线，在这个稻草人的内部也发现了同种材质和规格的鱼线。另外，还在黄區的宿舍里发现了这种稻草和没用完的鱼线。”
张栩看着地上的稻草人说道：“也就是说，这具稻草人极大可能是黄區制作的？看看能不能在这具稻草人上提取到有用的DNA做个比对。”
张栩和谢不凡两个人把稻草人装好，然后放进车里就前往警局。
一到警局，就刚好碰到了王勤。
“你们俩干嘛呢？弄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张栩让谢不凡先拿稻草人进去。
“还能是什么东西，抓到了监控上的幽灵呗！另外，王队，黎刊这个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而吴旭东而是暂时搬来了市区，目前不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我已经委托各个片区的民警查一下他的下落了。”
王勤点点头：“要尽快让黎刊和吴旭东配合我们的调查，他们是和死者关系最好的人，所以他们可能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
张栩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电脑上是现场拍来的照片，顶楼的钩子和鱼线可以让那个稻草人悬浮在半空之中，但是怎么让它向前动起来呢？
张栩翻看着那些照片，他突然在其中的一张照片看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滑轮的装置。
这张照片位于仓库的后部分的天花板，在上面有一个滑轮，看位置正对着仓库的门，有了这么一个装置，是有可能让稻草人在空中实现移动的。
张栩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开始模拟凶手的犯罪过程。
于2004年6月5日晚九点，凶手用公共电话亭给刘悦打了一通电话，约刘悦在仓库见面，而刘悦在去赴约之前食用了裸盖菇，导致所有感觉神经受到干扰。
之后凶手去往顶楼，用鱼线把稻草人绑好，可能是设置了某种方法，使得在刘悦抵达仓库门前不久，稻草人就从顶楼掉了下来，这个场景凶手试验了多次，所以才会在半个月之前传出幽灵的传闻。
而刘悦因为食用了裸盖菇所以出现了幻觉，在他的眼里，楼道可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使得他能跑的路就只有后面的仓库。
只是，凶手此时就在仓库里通过滑轮控制着稻草人，见到刘悦退到仓库，凶手迅速收拢稻草人，在黑暗中，抄起了旁边的棍子，对着刘悦后脑勺就是一棍！
刘悦立马头晕目眩倒在地上，凶手把刘悦绑了起来，同样利用滑轮把刘悦吊在空中，开始了残忍的虐杀。
旁边的那副画则在寓示着此刻的复仇者，在完成谋杀之后，凶手处理完所有痕迹，用笔在刘悦背后写下那句话之后，带着稻草人从监控的死角离开了犯罪现场。
张栩睁开眼睛，凶手是一个及其谨慎，反侦察能力极强的人，而且还具有不低的文化底蕴，德国哲学家以及希腊神话也都知道，而且还会扎稻草人，应该是干过农活的人。
这跟黄區有一些匹配不上，黄區没有上过学，虽然识字，但是文化底蕴不高，但是他之前是干农活的。
难道说……凶手是两个人，这是团伙作案？
如果真是团伙作案，这就能解释很多东西了。
就在张栩还在尝试推演的时候，谢不凡急匆匆的走过来，拉起张栩就走。
张栩一头雾水的看谢不凡。
“找到了，找到黄區的去向了。根据监控显示，黄區于三天前乘坐大巴车回家去了，他家在流河。”
“流河？”张栩知道这个地方，全村被一条河包裹起来，在以前还未建桥时，出入流河村都是需要乘船的，是一个相对贫苦的地方。
近几年流河倒也发展起旅游业，不过缺少独特景色和古文化底蕴，所以也没有发展起来，这也导致了流河年轻人都迁离流河，所以现在住在流河的不足百户，而且还都是老年人。估计再过个一二十年，就没有流河这个地方了。
张栩坐上了谢不凡的车，从市区到流河，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坐在车上的张栩感觉身体很不适，他这个人就有一个毛病，自己开车无论怎么开都没有感觉，可一旦是被人载，就是会晕车！
张栩只好望向窗外转移注意力，头晕恶心的感觉让他无法思考，他此刻已经把脑袋放空，双眼无神的看着过往的景色。
谢不凡察觉到了张栩的晕车症，从旁边取出一盒晕车药丢给张栩。
张栩吃了一片后闭着眼睛睡着了，等到张栩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流河桥了，过了桥就是流河了。
睡了一觉的张栩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只是那种反胃的感觉让他很难受，所以他尽量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你醒了？你还挺奇怪的，这晕车也能把你晕成这样，要是你被人绑架了，我估计都不用费多大力气，把你塞车里，发动机一启动，你就跟死鱼一样了。”谢不凡打趣道。
张栩摇摇头表示现在不想和谢不凡扯皮子，缓缓的说道：“要到了没有？下次能不能让我来开车，我又不是不会开车！”
“就你那开车技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栩刚想反驳几句，结果一张嘴，一股恶心的感觉就从喉咙往上涌，他急忙闭上嘴，看向窗外转移注意力。
过桥之后，流河的路并不好走，有很长一段是土路，坑坑洼洼的十分颠簸，对于张栩来说，这才是折磨。
再次经历了十几分钟的颠簸之后，谢不凡终于是把车子停了下来，张栩急忙打开车门，捂着嘴跑到一处草丛边，半蹲着身子弯着腰就呕吐起来。
谢不凡眼神怪异的看着张栩，自语道：“不会吧！反应这么大！”
随后从后备箱拿出一瓶水递给了张栩，张栩漱了一下口，他决定，回去的时候一定要他来开车，这真是折磨！
谢不凡看张栩缓了过来，说道：“王队吩咐了，要我们先不暴露身份，因为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黄區就是杀人凶手，所以让我们先接触，注意分寸，不要打草惊蛇！”
“得告知一下王队，凶手可能有两人！”
谢不凡笑道：“张栩还是张栩，不过王队这次比你更快注意到了这一点，已经着手调查了。”
张栩和谢不凡来到了流河的居委会，接待他们的叫做梅易添，已经有五十多岁了，由于梅易添每日都把笑脸挂脸上，所以在流河还有一个快乐梅易添的的称号，他自己也乐得其中。
谢不凡正和梅易添打听黄區家的位置以及说明他们的来意，并且要求梅易添保密，决不能泄露半点消息。
张栩则在一旁看着挂在墙上的照片，那是流河居委在十五年前拍的照片，张栩在其中找到了梅易添，尽管过去了十五年，脸部特征是不会变的。
听说曾经有一个天才，他是一个画家，警方当时被一个大案给难住了，半年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最后还是这位天才画家凭借一张及其模糊的监控视频画面，把那个犯人给画了出来才破的案，只是后来那位画家病逝了。
张栩还在那张老照片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仔细辨认过后，居然是黄區！
“梅同志，黄區曾在居委工作过？”
梅易添回答道：“啊！你是问那张照片啊，黄區当时确实曾在居委工作过，他这个人的原则性很强，而且比较热心肠，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读过书！当年还是我教他识字的。”
张栩走过掏出手机，把写在刘悦背后的那行字的照片拿给梅易添看，并问道：“你看这些字，像不像黄區写的？”
梅易添看了一眼直接了当的回答道：“这一看就不可能是他写的，这字这么好看，黄區他写不出来这样字，当时叫他干什么都行，唯独叫他读书写字，就像是在要他的命一样，所以他绝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字来！”
“喂？张栩，现在马上过来白莲高中背后的那条河，我在桥边等你。”
说完之后，没等张栩回答，谢不凡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刚刚睡醒的张栩一头雾水，河边？难道是发现了第二个受害者？
想到这，张栩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涑之后就驾车赶过去，庆幸的是，现场并无太多警员，只有谢不凡一个人。
桥边地上还躺着一个人，穿着白袍，头发很凌乱，张栩的第一感觉就是，那就是幽灵！
等张栩走进了才看清楚，地上躺着的这个人并不是人，而是一个用稻草扎的稻草人，而且做工也相当粗糙，或许是为了轻盈。
真正让张栩和谢不凡确定这个稻草人就是那个幽灵的是，在稻草人的脚上穿了一双鞋，他们拿出监控视频进行比对，鞋的款式和花纹都相同。
“厉害啊！不凡，你都能抓到幽灵了！”张栩打趣道。
“你还扯这些，这具稻草人是卡在了河里的两块石头上，清晨有人跑步路过的时候发现了它，以为是个人，所以就报警了。”
“也就是说，凶手把它抛入河里，就想让它随河飘走。”
谢不凡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昨天你叫刑侦技术科去顶楼提取的脚印，和这双鞋的大小，鞋底花纹是一样的。”
“还有呢？”
“还有就是那个钩子，在上面找到了一种纤维，据分析比对，那是市面上很常见的一种鱼线，在这个稻草人的内部也发现了同种材质和规格的鱼线。另外，还在黄區的宿舍里发现了这种稻草和没用完的鱼线。”
张栩看着地上的稻草人说道：“也就是说，这具稻草人极大可能是黄區制作的？看看能不能在这具稻草人上提取到有用的DNA做个比对。”
张栩和谢不凡两个人把稻草人装好，然后放进车里就前往警局。
一到警局，就刚好碰到了王勤。
“你们俩干嘛呢？弄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张栩让谢不凡先拿稻草人进去。
“还能是什么东西，抓到了监控上的幽灵呗！另外，王队，黎刊这个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而吴旭东而是暂时搬来了市区，目前不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我已经委托各个片区的民警查一下他的下落了。”
王勤点点头：“要尽快让黎刊和吴旭东配合我们的调查，他们是和死者关系最好的人，所以他们可能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
张栩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电脑上是现场拍来的照片，顶楼的钩子和鱼线可以让那个稻草人悬浮在半空之中，但是怎么让它向前动起来呢？
张栩翻看着那些照片，他突然在其中的一张照片看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滑轮的装置。
这张照片位于仓库的后部分的天花板，在上面有一个滑轮，看位置正对着仓库的门，有了这么一个装置，是有可能让稻草人在空中实现移动的。
张栩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开始模拟凶手的犯罪过程。
于2004年6月5日晚九点，凶手用公共电话亭给刘悦打了一通电话，约刘悦在仓库见面，而刘悦在去赴约之前食用了裸盖菇，导致所有感觉神经受到干扰。
之后凶手去往顶楼，用鱼线把稻草人绑好，可能是设置了某种方法，使得在刘悦抵达仓库门前不久，稻草人就从顶楼掉了下来，这个场景凶手试验了多次，所以才会在半个月之前传出幽灵的传闻。
而刘悦因为食用了裸盖菇所以出现了幻觉，在他的眼里，楼道可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使得他能跑的路就只有后面的仓库。
只是，凶手此时就在仓库里通过滑轮控制着稻草人，见到刘悦退到仓库，凶手迅速收拢稻草人，在黑暗中，抄起了旁边的棍子，对着刘悦后脑勺就是一棍！
刘悦立马头晕目眩倒在地上，凶手把刘悦绑了起来，同样利用滑轮把刘悦吊在空中，开始了残忍的虐杀。
旁边的那副画则在寓示着此刻的复仇者，在完成谋杀之后，凶手处理完所有痕迹，用笔在刘悦背后写下那句话之后，带着稻草人从监控的死角离开了犯罪现场。
张栩睁开眼睛，凶手是一个及其谨慎，反侦察能力极强的人，而且还具有不低的文化底蕴，德国哲学家以及希腊神话也都知道，而且还会扎稻草人，应该是干过农活的人。
这跟黄區有一些匹配不上，黄區没有上过学，虽然识字，但是文化底蕴不高，但是他之前是干农活的。
难道说……凶手是两个人，这是团伙作案？
如果真是团伙作案，这就能解释很多东西了。
就在张栩还在尝试推演的时候，谢不凡急匆匆的走过来，拉起张栩就走。
张栩一头雾水的看谢不凡。
“找到了，找到黄區的去向了。根据监控显示，黄區于三天前乘坐大巴车回家去了，他家在流河。”
“流河？”张栩知道这个地方，全村被一条河包裹起来，在以前还未建桥时，出入流河村都是需要乘船的，是一个相对贫苦的地方。
近几年流河倒也发展起旅游业，不过缺少独特景色和古文化底蕴，所以也没有发展起来，这也导致了流河年轻人都迁离流河，所以现在住在流河的不足百户，而且还都是老年人。估计再过个一二十年，就没有流河这个地方了。
张栩坐上了谢不凡的车，从市区到流河，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坐在车上的张栩感觉身体很不适，他这个人就有一个毛病，自己开车无论怎么开都没有感觉，可一旦是被人载，就是会晕车！
张栩只好望向窗外转移注意力，头晕恶心的感觉让他无法思考，他此刻已经把脑袋放空，双眼无神的看着过往的景色。
谢不凡察觉到了张栩的晕车症，从旁边取出一盒晕车药丢给张栩。
张栩吃了一片后闭着眼睛睡着了，等到张栩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流河桥了，过了桥就是流河了。
睡了一觉的张栩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只是那种反胃的感觉让他很难受，所以他尽量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你醒了？你还挺奇怪的，这晕车也能把你晕成这样，要是你被人绑架了，我估计都不用费多大力气，把你塞车里，发动机一启动，你就跟死鱼一样了。”谢不凡打趣道。
张栩摇摇头表示现在不想和谢不凡扯皮子，缓缓的说道：“要到了没有？下次能不能让我来开车，我又不是不会开车！”
“就你那开车技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栩刚想反驳几句，结果一张嘴，一股恶心的感觉就从喉咙往上涌，他急忙闭上嘴，看向窗外转移注意力。
过桥之后，流河的路并不好走，有很长一段是土路，坑坑洼洼的十分颠簸，对于张栩来说，这才是折磨。
再次经历了十几分钟的颠簸之后，谢不凡终于是把车子停了下来，张栩急忙打开车门，捂着嘴跑到一处草丛边，半蹲着身子弯着腰就呕吐起来。
谢不凡眼神怪异的看着张栩，自语道：“不会吧！反应这么大！”
随后从后备箱拿出一瓶水递给了张栩，张栩漱了一下口，他决定，回去的时候一定要他来开车，这真是折磨！
谢不凡看张栩缓了过来，说道：“王队吩咐了，要我们先不暴露身份，因为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黄區就是杀人凶手，所以让我们先接触，注意分寸，不要打草惊蛇！”
“得告知一下王队，凶手可能有两人！”
谢不凡笑道：“张栩还是张栩，不过王队这次比你更快注意到了这一点，已经着手调查了。”
张栩和谢不凡来到了流河的居委会，接待他们的叫做梅易添，已经有五十多岁了，由于梅易添每日都把笑脸挂脸上，所以在流河还有一个快乐梅易添的的称号，他自己也乐得其中。
谢不凡正和梅易添打听黄區家的位置以及说明他们的来意，并且要求梅易添保密，决不能泄露半点消息。
张栩则在一旁看着挂在墙上的照片，那是流河居委在十五年前拍的照片，张栩在其中找到了梅易添，尽管过去了十五年，脸部特征是不会变的。
听说曾经有一个天才，他是一个画家，警方当时被一个大案给难住了，半年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最后还是这位天才画家凭借一张及其模糊的监控视频画面，把那个犯人给画了出来才破的案，只是后来那位画家病逝了。
张栩还在那张老照片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仔细辨认过后，居然是黄區！
“梅同志，黄區曾在居委工作过？”
梅易添回答道：“啊！你是问那张照片啊，黄區当时确实曾在居委工作过，他这个人的原则性很强，而且比较热心肠，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读过书！当年还是我教他识字的。”
张栩走过掏出手机，把写在刘悦背后的那行字的照片拿给梅易添看，并问道：“你看这些字，像不像黄區写的？”
梅易添看了一眼直接了当的回答道：“这一看就不可能是他写的，这字这么好看，黄區他写不出来这样字，当时叫他干什么都行，唯独叫他读书写字，就像是在要他的命一样，所以他绝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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