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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0章:逃离

    刘勇平忍无可忍,大吼一声,跨步向前,刚好遇一人车转身来,迎战自己。

    刘勇平灵机一动,来了个“黑虎掏心”,一掌直击那人的胸部,还只用了七成不到的功力,就只听得那人“唉哟”一声,应声四脚八叉的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再也爬不起来。

    “吊眼皮”见状,丢下手里抱着的刘三妹,就蹲了个下马桩,准备与刘勇平决一死战。

    刘勇平见“吊眼皮”自己找上前来送死,嫉恶如仇,眼睛一下子充满了血,变得血红。

    他突然来了一招致命的“黄狗钻裆”,直取“吊眼皮”的下裆,“吊眼皮”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载倒在地,直挺挺的躺着,一命呜呼了。

    刘勇平根本来不及顾“吊眼皮”,而又转身过来,寻找着其他的同伙侍机发起进攻,可另外的三人见状,早已吓得没命的四散逃开了。

    “打死人了!快来救命啊——”

    其中还有一人,一边没命的跑着,一边大声的呼叫着。

    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人跑了,刘勇平没再去追赶他们。

    他回过身来,看了看躺在草坪地上的两个人,突然就仰天长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又走近躺在地上的“吊眼皮”身边,用脚去踢了踢他的腿。

    “起来呀!有种你起来呀!看你还敢不敢再来欺负我妹妹呀?”

    刘勇平踢着喊着,见“吊眼皮”躺在地上,无动于衷,亳无反应,就又走向躺在地上的另一位。

    另一位见刘勇平又一次向着自己靠近,一只手抱着胸,一只手撑着地,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见刘勇平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吓得连忙双膝跪倒地上,竟忘记了自己身上所有剧烈的疼痛。

    “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来惹事了!爷,求求你了——”

    他向着刘勇平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并连连求饶着。

    “滚!”

    刘勇平见他那副德性,就对着那人大吼一声,才走向妹妹刘三妹。

    刘三妹还躺在地上昏睡着,刘勇平跑到妹妹的身边,蹲下身去,把功力凝聚到两指上,对着妹妹的人中穴用力一按,刘三妹就苏醒了过来。

    “哥——”

    刘三妹苏醒来之后,见哥哥蹲在自己的身边,像从地狱里走了一遭害怕似的叫了一声哥,投倒在他的怀里,嘤嘤涰泣。

    “不害怕!别哭了?有哥在,谁还敢再欺负你?”

    刘勇平安慰着刘三妹。

    “那他们几个人呢?”

    刘三妹停止了抽泣,随即又问道。

    “他们有几个被我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还有一个躺在那地上呢!跟一条死狗一般。”

    刘三妹此时才离开哥哥的怀里,才有胆量去看周围的一切。

    “哥,你看那人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了,是不是死了?”

    当刘三妹的眼睛看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吊眼皮”时,她的心不禁颤粟了一下,于是,她焦急的对哥哥说。

    “不会吧!”

    听到妹妹这一说,刘勇平的心里也打了一个寒颤,到这时候才想起来,这家伙躺在地上是有好一会儿没听到他吭声了,莫非还真像妺妹所说的那样,是不是还真死了?

    想到这,刘勇平心跳得非常的厉害,急忙奔到“吊眼皮”的身边,蹲下身去用手一探他的鼻息,发现他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刘勇平惊吓得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难道这家伙就这样一点也不真打,果真断气了吗?”

    他不敢相信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定了定神,又壮起胆子走向前去,伸出手去触摸“吊眼皮”的手脚和身子,感觉他的手脚和身子已经是疆硬的了。

    刘勇平惊吓得又一次跳了起来。

    “哥!到底怎么了?”

    刘三妹见哥吓成那个样子,连脸都变了颜色,就吃惊的问道。

    “走!我们快走!快走回去!”

    刘勇平慌慌张张的说着,跑上去拉着妹妹的手就往家里跑去。

    “哥,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刘三妹被哥哥拉着手,一边跟着跑,一边焦急的问。

    刘勇平没有回答妹妹的问话,就只顾拉着她的手一直往家里跑,直到回到木屋里,将大门紧紧地关闭上,才喘着粗气跟刘三妹说:

    “那人真死了!真被我给打死了!”

    “啊!这可怎么办呀?”

    刘三妹听后,惊得喊出了声。

    “什么怎么办?你们兄妹俩一大早慌慌张张的都在干些什么?”

    刘三妹的父亲刚好来堂屋里找东西,手里头拿了一块木头,突然见到儿子和女儿俩人慌张成那样子,预感到他们俩一定会出了什么事,于是,就停下来站在那儿大声的质问他们兄妹俩。

    “哥哥他!哥哥他——”

    刘三妹胆小,见着父亲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们,就胆战得说话结巴起来。

    “你哥哥他到底怎么了?三妹,你快点说!”

    父亲对着她又是一声大吼。

    “哥哥他打死人了!”

    刘三妹说完,“哇”的一声,就委屈的放声的大哭起来。

    刘三妹的父亲乍一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如晴天霹雳,手里的木头“哐当”的一声,从手里滑落而掉到了地上。

    “勇平,妹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打死人了吗?”

    半晌,刘三妹的父亲才回过神来,才晓得问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刘勇平。

    “嗯!”

    刘勇平吓得颤颤兢兢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你打死的那人是谁?”

    “吊眼皮!”

    一听说是“吊眼皮”,刘三妹的父亲身子就凉了大半截。

    “你怎么就惹上他了呢?惹上他家那大马蜂窝了呢?”

    “不是我惹上他的!而是他带着人来欺负妹妹!”

    “就算他欺负妹妹,我们也惹不起呀!这可怎么办呀?这哪里得罪得起?这可惹下大祸了,恐怕一家人的性命都难保了?”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责怪自己,绝望得四肢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刘勇平,刘三妹不敢再出声,害怕的看着父亲,浑身上下像筛糠似的打着颤。

    “你们俩快跟着我进来!”

    半晌后,刘三妹的父亲才从地上站起来,慌忙的对呆站着的兄妹俩说。

    兄妹俩跟着父亲走了进去,走到父亲的房间里。

    一进父亲的房间,父亲就急急忙忙的走到自己的床边,掀开床上的破草席,在那里面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父亲就捧着一个用针线缝起来的小黑布袋子,解开,就伸进去一只手去掏,原来那里面装着的是几个铜板。

    父亲掏出来三个铜板,就顺手塞到了刘勇平的手里。

    然后,又去袋子里面掏,同样的又掏出三个来,他把它塞到刘三妹的手里。

    “父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刘勇平不解的问父亲。

    “你俩快去逃命吧?再不逃,我们全家人都得死!”

    “那你自己呢?你不走吗?”

    刘勇平问父亲。

    “我不能走!我一走,你跟你妹妹俩个人就走不了了!听父亲的话,你跟妹妹两个分开逃吧?越快越好!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爹,我不走!”

    刘三妹眼泪汪汪的望着爹。

    “你不走,你就得死!明白吗?”

    父亲说着,就把他们俩兄妹往房间外面推,推出了房间的门,接着又往堂屋的大门边推,一直推到大门边,然后,他自己急急的将大门放开,就含着泪将他们兄妹俩往大门外面推。

    “你这是要将他们兄妹俩赶到哪里去呀?”

    恰在这时,秦桶匠师傅挑着一副做桶匠活的挑子来到了刘家的大门口,见到眼前的一切,他惊奇的问刘三妹的父亲。

    原来,今天刘三妹的父亲是约了秦桶匠师傅来家里给自家做脚盆的,因为原来家里的那个旧脚盆底部全部腐烂了,到处在渗水,刘三妹的父亲先是用棉花和烂布条给漏水的地方塞住,勉强用了这半年,现在实在不能再用了,又见秦桶匠来到了村子上的邻居家做工夫,所以就约了他给自家也重新打做一个脚盆。

    这秦桶匠才二十几岁,人的长相不怎么样,又矮又黑又胖的,但人挺忠厚老实的,还学得一门好手艺,只是家住在寨子高头,家里非常的贫寒,听他自己曾多少次叹息着说,自己还没有哪位姑娘愿意嫁给他,至今仍单身一人。

    刘三妹的父亲见到面前的秦桶匠,再想想自己一家人目前的处境,他把目光移到了女儿刘三妹的身上,他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与其说让三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独自离家去逃亡,去流浪,还不如托付一个可靠的男人把她给嫁了,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人,迟早要出嫁的。

    想到这,他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和计较那么多了,计上心来。

    “秦师傅,这事说来话长,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等会再跟你说!”

    说完,他立刻转向刘勇平,很焦急,也是很威严的对他说:

    “勇平,你听父亲的话,快些走,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父亲!”

    “快些走!走得越远越好!记住,再也不要回来!不要回到这个地方来!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家了!你在这里已经无法立足了!”

    说完,跑上去就一把将刘勇平推了出去,直往通往屋后面的一条山路上推。

    “父亲——”

    刘勇平懂事的叫了一声父亲,双膝跪下,给父亲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一转身,就再也没有回过头的走了……

    “哥——”

    “哥——”

    “哥——”

    刘三妹望着哥哥的背影,接连的哭喊着。

    “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叔!”

    秦桶匠看到这难舍难分,悲悲切切的一幕,自己也禁不住眼泪直流,他哽咽着问一旁暗自垂泪的刘三妹的父亲。

    “你别问了?秦桶匠,我现在有一事相托?”

    刘三妹的父亲看着秦桶匠,急切的说。

    “什么事?叔,你快说!”

    秦桶匠的挑子还在肩上担着,没有来得及放下,他抬头望着面前的刘三妹的父亲。

    “我把女儿三妹托付给你,请你以后要好好的对她,照顾好她!”

    “你这是到底怎么了?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秦桶匠先没有急着答应他,他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给弄糊涂了,不知其意。

    “你答不答应我?快点说!”

    “这!这——”

    秦桶匠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楚楚可怜的刘三妹,哭笑不得,许久,才结巴着说:

    “这,这事得你你要问她她她可不可以呀?”

    “这事就由不得她了,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了!只要你愿意,这事就由我作主了!你总不能看着她去饿死,被人打死吧?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好吧!我答应你,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就是了!”

    “那你现在就带着她快走吧?快呀!别磨磨蹭蹭的了呀?工夫就不做了,记住,你带着她,一定要看住她,不要让她一个人跑了!还有,不管这里发生天大的事,从此别再上这儿来!”

    “那你呢?你不跟着我们一起走吗?”

    “轰隆隆——”

    突然,乌云压顶,电闪雷鸣。

    “我不能走!你别管我了?快带着她离开吧!天要下暴雨了!”

    于是,秦桶匠无奈,带着刘三妹,一路狂奔,几日后,就上了刘家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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