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轩州神枭谭
水云郡，烟霞县县级警署，治安管理办公室。
素日悬中天，本是警署中各职员用餐的时间点，但因为三位意料之外的来客，整个县级警署，直接是取消了为招待李渡等上司设立的小型午宴，全体加班半小时。
办公室的玻璃墙隔音并不好，云真寒三人站在办公室中，外面传来的贬低与嘲弄的纷纷议论，几乎一字不差地传入了云真寒的耳中。
她的面色很差，毕竟外面之人对自己与父母的议论多少有些不堪入耳。
李渡听完了迮叶菁的认罪之辞，缓缓将茶杯放在了办公桌上。
“迮叶菁，你也是为联邦做过事的，知法犯法这码事，你也应该知道很难从轻处理吧？”
迮叶菁看着李渡，目不斜视，应道：
“我知道，这些错误我都可以承担。”
迮叶菁话未说完，在一旁一直忧心不已的云真寒忽然打断道：
“李叔！小迮姐她其实也是被逼无奈，以前你们应该也合作执行过几个任务，她的秉性如何你其实也清楚的吧？”
李渡直视着有些执拗的云真寒，久久不语，思索许久后，他叹了口气，道：
“咱们也不算外人吧，话我倒是可以跟你们挑明了说。”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避免让外面的人听到以下的谈话。
“实际呢，你们这事儿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抢劫人家总理事亲孙的便利店啊……”
“那虽然只是人家产业链的小小一角，亏损往多了说，也就是十万尤拉，可你打了人家的脸面的事儿，可不是那么好算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能让这一家签下谅解书，那把赔偿金缴纳了再交个小几百万尤拉的保证金，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云真寒闻言更为难了。
“几百万尤拉……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李渡问道：“你们有多少？”
有多少……
云真寒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乐千燚见状，直接是帮她回答了。
“还有几百尤拉吧。”
“就几百？”李渡瞪大了眼，追问道，“那召唤者积分呢？”
“两千六。”乐千燚如实应道。
他的声音并没有故意压低，所以外头的人听得也是一清二楚。
不多久，事不关己的笑声便是穿透了玻璃，不绝于耳，萦绕在三人的身旁。
迮叶菁看着面前委屈的紧咬着嘴唇的云真寒，心下的愧疚与气愤都是难忍，手被自己指甲掐的生疼。
若非乐千燚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臂，恐怕迮叶菁已经是出门与外面那些讥笑之人起了冲突。
不过她好歹恶狠狠地扫了那些人一眼，看热闹的人也是识趣，散去了不少。
“这可远远不够啊……”
李渡虽遗憾地说出这话，而神色却完全没有变化，似是还有话要说。
乐千燚看了看李渡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他还有话说，于是走向前问道：
“那不知这位长官可还有什么办法？”
李渡低头故作思索了片刻，最终抬头回应道：
“办法谈不上，只能给你们一个建议，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云真寒连忙问。
李渡向三人轻轻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凑过来一些。
三人见状，互相对了个眼神，点点头后，便是走近俯身而下，看向李渡。
李渡见三人靠过来，也是主动附了上去，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叙述道：
“我先和你们说赔偿的事，那关于这部分，一百万尤拉是必须的，再少就少不了了，按照目前积分与尤拉1：250的交易汇率，你们至少需要支付4000积分。”
“不过考虑到就算只有这些，你们也付不起，所以可以暂且先用贷款的方式还上，我建议你们先还上2000积分，然后往后陆续还上剩下的一半，但当然，其中肯定是有利息的，这点你们能接受么？”
说到这，李渡朝着云真寒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虽然看起来乐千燚更为强势些，但他也是清楚，三人中真正的话事者还得是云真寒。
云真寒点点头，应道：
“这些，我们都可以接受，只是就算要走赔偿的方式，难道不也得先去征求受害者的谅解么？”
李渡摆手道：
“欸！其余人签谅解书，我可以帮上点忙，只要你愿意赔偿，这些都不用担心。”
乐千燚抓到了话中的重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
“哎……其余人，意思是那个轩州总理事的孙子还得特殊处理呗？”
李渡点头，眼光向迮叶菁斜了斜，又转回来和乐千燚说道：
“对，会很麻烦，可你们不想她进去，这就是唯一的方法，而且如果你们完成的好，还能得到相当的好处！”
乐千燚皱了皱眉头，直接问道：
“什么方法？”
那李渡见乐千燚三人愿意听，便是拿起了桌上的笔，找了张纸，写下“温岚”和“轩州神枭谭”几个字。
云真寒见李渡写完，震惊又疑惑地看向李渡。
“你想让我们参与神枭谭？”
李渡点头。
“可……神枭谭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联？”她不解问道。
李渡正欲说，乐千燚倒是先问了起来。
“神枭谭是什么？”
云真寒闻言顿了顿，解释道：
“神枭谭是轩州三年一度的赛事，下一届，正好在半年后举行。”
“神枭谭参赛采取5个召唤物一组的小组形式，同队的队友可以来自不同的召唤者手下，最终所有队伍通过多项比试，决出综合实力最强的一队，简单来说，算是轩州独特的一种全明星赛事吧。”
她解释完，见乐千燚理解了，便是继续向李渡问道：
“李叔，这神枭谭与我们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怎么称呼他叫李叔……他们看来很熟？
乐千燚听到云真寒对李渡的称呼，心中暗暗揣测了一下，不过也并未问出口。
“轩州总理事的亲孙子，也就是被你们迫害那位，名字叫做‘温岚’。”
李渡一边轻声说着，同时手指还点了点纸上的“温岚”二字。
“此子不是当召唤者的料，没通过测验，但是对这一行业，异常憧憬！上次的神枭谭我是与***事一同去的，那天这温岚也在，这小子当时就说，要组建一支队伍，参加下一届，也就是今年下半年这场神枭谭！”
“两年多来，他一直都在为他组建的队伍不断招募高水平召唤物，可即使他开出的报酬相当诱人，队伍的配置却依然没有令他足够满意，毕竟他是奔着夺魁去的，而说到底那些真正名声在外者，也不屑于他开出的那点报酬。”
李渡说到这里，话中的意味也就很明显了，他是希望云真寒能够让乐千燚去尝试参与一下他的队伍。
若能达到人家要求，不仅眼下寸步难行之处境能得以解决，这未来，更是有机会攀上一条大腿。
可话说的轻巧，真要达到对方的要求，乐千燚心里都没个准数。
云真寒显然也是考虑到了这点。
“李叔，这……要求太高了些，恐怕我们并不能达到这温岚满意的水平啊……”
那李渡闻言，用头点了点乐千燚，而后向云真寒问道：
“这位是你之前代价召唤来的吧？”
云真寒愣了愣，完全是没想到李渡如何得知的。
难不成他还在关注着自己？
可即使父母在位时，二人最多也就是与李渡平起平坐，各自的交集也并不是很多，对方也是个大忙人，如今既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继续关注自己。
那到底是为何？
李渡看出了云真寒发愣的原因，解释道：
“那一个代价召唤试炼的视频如今也在网上传开了，毕竟定级为‘A’的人类，在轩州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出现过了，你们啊，已经有了相当的知名度了！”
云真寒恍然。
“原来如此……”
说完，她朝着乐千燚看了一眼，在心底询问了一句乐千燚的意见，毕竟他若是不想参与，那自己也不能强迫不是？
而乐千燚自然也是无所谓，直接同意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若能轻松点解决眼下的问题，能省事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
李渡继续说道：
“正好一周后，这温岚就会举行一个招募队友的活动，虽然报名已经结束了，可你们若是要参加，我可以帮你们知会一声。”
“如果你们达到了他的要求，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即使是达不到，你们去参加了，表现好些，也相当于给了人家一个面子，到时候就是再想请求他来签谅解书，也肯定比现在轻松不少！”
李渡说完之后，便是不再继续说下去，将时间都留给云真寒去思索。
“好，那就麻烦李叔帮忙去报个名了……”
意料之外的是，云真寒不仅极为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还表现出些许的兴奋，双眼盯着纸上的“温岚”二字，目不转睛。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找到了希望？
那也不至于开心吧……就算是那一百万尤拉的赔偿都够麻烦了。
乐千燚看着云真寒神色的变化之大，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看向那纸上的“温岚”，若有所思。
李渡作为水云郡郡级警署中的副督察，直觉也是相当的准确，看出了云真寒展露出奇怪状态的背后原因……
“小云……李叔提醒你一句。”
李渡与云真寒四目相对。
“即使以后你真能与温岚打好关系，我也劝你不要借机再去深究你父母的事情了……”
“为什么？”云真寒不理解。
李渡叹气。
“哎……当年，我也拿到了相关的档案，人证物证俱全，录像也是完全真实的。”
“李叔也认为我父母是那样的人么？”云真寒语气平淡的质问道。
李渡缓缓回应，对此避而不答：
“就算你父母是被冤枉的，能够打造出完美的证据链，也足可见对方……”
“知道了。”
云真寒微笑着打断了李渡的话。
“多谢李叔，我们先走了，谢谢你能为我考虑这么多。”
说罢，不待李渡回应，她便是走出了办公室，乐千燚与迮叶菁见状，也只能连忙跟上。
“哎……这姑娘真是太执拗了些……”
……
警署外。
乐千燚跟在云真寒身后，缓缓问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云真寒坚定地回复道：
“那当然是继续调查，我不信我父母真会做出叛国之举！”
乐千燚无奈说道：
“我是说今天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云真寒闻言愣了愣，回过头去，看到乐千燚一脸无奈的表情，尴尬应道：
“呃……去给小迮姐登记啦，然后再去做个脑同步什么的……”
迮叶菁闻言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云真寒，一路顶着她兴奋地往前走。
“嘿嘿……太好咯！”
乐千燚望着二人傻乎乎慢慢走开的身影，忽然兀自笑了笑，缓缓跟上。
“怕是有的忙了……”
“对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想赴死的？”
“呵呵……算了，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好好享受这个世界的生活吧！”
素日悬中天，本是警署中各职员用餐的时间点，但因为三位意料之外的来客，整个县级警署，直接是取消了为招待李渡等上司设立的小型午宴，全体加班半小时。
办公室的玻璃墙隔音并不好，云真寒三人站在办公室中，外面传来的贬低与嘲弄的纷纷议论，几乎一字不差地传入了云真寒的耳中。
她的面色很差，毕竟外面之人对自己与父母的议论多少有些不堪入耳。
李渡听完了迮叶菁的认罪之辞，缓缓将茶杯放在了办公桌上。
“迮叶菁，你也是为联邦做过事的，知法犯法这码事，你也应该知道很难从轻处理吧？”
迮叶菁看着李渡，目不斜视，应道：
“我知道，这些错误我都可以承担。”
迮叶菁话未说完，在一旁一直忧心不已的云真寒忽然打断道：
“李叔！小迮姐她其实也是被逼无奈，以前你们应该也合作执行过几个任务，她的秉性如何你其实也清楚的吧？”
李渡直视着有些执拗的云真寒，久久不语，思索许久后，他叹了口气，道：
“咱们也不算外人吧，话我倒是可以跟你们挑明了说。”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避免让外面的人听到以下的谈话。
“实际呢，你们这事儿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抢劫人家总理事亲孙的便利店啊……”
“那虽然只是人家产业链的小小一角，亏损往多了说，也就是十万尤拉，可你打了人家的脸面的事儿，可不是那么好算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能让这一家签下谅解书，那把赔偿金缴纳了再交个小几百万尤拉的保证金，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云真寒闻言更为难了。
“几百万尤拉……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李渡问道：“你们有多少？”
有多少……
云真寒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乐千燚见状，直接是帮她回答了。
“还有几百尤拉吧。”
“就几百？”李渡瞪大了眼，追问道，“那召唤者积分呢？”
“两千六。”乐千燚如实应道。
他的声音并没有故意压低，所以外头的人听得也是一清二楚。
不多久，事不关己的笑声便是穿透了玻璃，不绝于耳，萦绕在三人的身旁。
迮叶菁看着面前委屈的紧咬着嘴唇的云真寒，心下的愧疚与气愤都是难忍，手被自己指甲掐的生疼。
若非乐千燚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臂，恐怕迮叶菁已经是出门与外面那些讥笑之人起了冲突。
不过她好歹恶狠狠地扫了那些人一眼，看热闹的人也是识趣，散去了不少。
“这可远远不够啊……”
李渡虽遗憾地说出这话，而神色却完全没有变化，似是还有话要说。
乐千燚看了看李渡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他还有话说，于是走向前问道：
“那不知这位长官可还有什么办法？”
李渡低头故作思索了片刻，最终抬头回应道：
“办法谈不上，只能给你们一个建议，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云真寒连忙问。
李渡向三人轻轻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凑过来一些。
三人见状，互相对了个眼神，点点头后，便是走近俯身而下，看向李渡。
李渡见三人靠过来，也是主动附了上去，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叙述道：
“我先和你们说赔偿的事，那关于这部分，一百万尤拉是必须的，再少就少不了了，按照目前积分与尤拉1：250的交易汇率，你们至少需要支付4000积分。”
“不过考虑到就算只有这些，你们也付不起，所以可以暂且先用贷款的方式还上，我建议你们先还上2000积分，然后往后陆续还上剩下的一半，但当然，其中肯定是有利息的，这点你们能接受么？”
说到这，李渡朝着云真寒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虽然看起来乐千燚更为强势些，但他也是清楚，三人中真正的话事者还得是云真寒。
云真寒点点头，应道：
“这些，我们都可以接受，只是就算要走赔偿的方式，难道不也得先去征求受害者的谅解么？”
李渡摆手道：
“欸！其余人签谅解书，我可以帮上点忙，只要你愿意赔偿，这些都不用担心。”
乐千燚抓到了话中的重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
“哎……其余人，意思是那个轩州总理事的孙子还得特殊处理呗？”
李渡点头，眼光向迮叶菁斜了斜，又转回来和乐千燚说道：
“对，会很麻烦，可你们不想她进去，这就是唯一的方法，而且如果你们完成的好，还能得到相当的好处！”
乐千燚皱了皱眉头，直接问道：
“什么方法？”
那李渡见乐千燚三人愿意听，便是拿起了桌上的笔，找了张纸，写下“温岚”和“轩州神枭谭”几个字。
云真寒见李渡写完，震惊又疑惑地看向李渡。
“你想让我们参与神枭谭？”
李渡点头。
“可……神枭谭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联？”她不解问道。
李渡正欲说，乐千燚倒是先问了起来。
“神枭谭是什么？”
云真寒闻言顿了顿，解释道：
“神枭谭是轩州三年一度的赛事，下一届，正好在半年后举行。”
“神枭谭参赛采取5个召唤物一组的小组形式，同队的队友可以来自不同的召唤者手下，最终所有队伍通过多项比试，决出综合实力最强的一队，简单来说，算是轩州独特的一种全明星赛事吧。”
她解释完，见乐千燚理解了，便是继续向李渡问道：
“李叔，这神枭谭与我们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怎么称呼他叫李叔……他们看来很熟？
乐千燚听到云真寒对李渡的称呼，心中暗暗揣测了一下，不过也并未问出口。
“轩州总理事的亲孙子，也就是被你们迫害那位，名字叫做‘温岚’。”
李渡一边轻声说着，同时手指还点了点纸上的“温岚”二字。
“此子不是当召唤者的料，没通过测验，但是对这一行业，异常憧憬！上次的神枭谭我是与***事一同去的，那天这温岚也在，这小子当时就说，要组建一支队伍，参加下一届，也就是今年下半年这场神枭谭！”
“两年多来，他一直都在为他组建的队伍不断招募高水平召唤物，可即使他开出的报酬相当诱人，队伍的配置却依然没有令他足够满意，毕竟他是奔着夺魁去的，而说到底那些真正名声在外者，也不屑于他开出的那点报酬。”
李渡说到这里，话中的意味也就很明显了，他是希望云真寒能够让乐千燚去尝试参与一下他的队伍。
若能达到人家要求，不仅眼下寸步难行之处境能得以解决，这未来，更是有机会攀上一条大腿。
可话说的轻巧，真要达到对方的要求，乐千燚心里都没个准数。
云真寒显然也是考虑到了这点。
“李叔，这……要求太高了些，恐怕我们并不能达到这温岚满意的水平啊……”
那李渡闻言，用头点了点乐千燚，而后向云真寒问道：
“这位是你之前代价召唤来的吧？”
云真寒愣了愣，完全是没想到李渡如何得知的。
难不成他还在关注着自己？
可即使父母在位时，二人最多也就是与李渡平起平坐，各自的交集也并不是很多，对方也是个大忙人，如今既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继续关注自己。
那到底是为何？
李渡看出了云真寒发愣的原因，解释道：
“那一个代价召唤试炼的视频如今也在网上传开了，毕竟定级为‘A’的人类，在轩州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出现过了，你们啊，已经有了相当的知名度了！”
云真寒恍然。
“原来如此……”
说完，她朝着乐千燚看了一眼，在心底询问了一句乐千燚的意见，毕竟他若是不想参与，那自己也不能强迫不是？
而乐千燚自然也是无所谓，直接同意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若能轻松点解决眼下的问题，能省事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
李渡继续说道：
“正好一周后，这温岚就会举行一个招募队友的活动，虽然报名已经结束了，可你们若是要参加，我可以帮你们知会一声。”
“如果你们达到了他的要求，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即使是达不到，你们去参加了，表现好些，也相当于给了人家一个面子，到时候就是再想请求他来签谅解书，也肯定比现在轻松不少！”
李渡说完之后，便是不再继续说下去，将时间都留给云真寒去思索。
“好，那就麻烦李叔帮忙去报个名了……”
意料之外的是，云真寒不仅极为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还表现出些许的兴奋，双眼盯着纸上的“温岚”二字，目不转睛。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找到了希望？
那也不至于开心吧……就算是那一百万尤拉的赔偿都够麻烦了。
乐千燚看着云真寒神色的变化之大，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看向那纸上的“温岚”，若有所思。
李渡作为水云郡郡级警署中的副督察，直觉也是相当的准确，看出了云真寒展露出奇怪状态的背后原因……
“小云……李叔提醒你一句。”
李渡与云真寒四目相对。
“即使以后你真能与温岚打好关系，我也劝你不要借机再去深究你父母的事情了……”
“为什么？”云真寒不理解。
李渡叹气。
“哎……当年，我也拿到了相关的档案，人证物证俱全，录像也是完全真实的。”
“李叔也认为我父母是那样的人么？”云真寒语气平淡的质问道。
李渡缓缓回应，对此避而不答：
“就算你父母是被冤枉的，能够打造出完美的证据链，也足可见对方……”
“知道了。”
云真寒微笑着打断了李渡的话。
“多谢李叔，我们先走了，谢谢你能为我考虑这么多。”
说罢，不待李渡回应，她便是走出了办公室，乐千燚与迮叶菁见状，也只能连忙跟上。
“哎……这姑娘真是太执拗了些……”
……
警署外。
乐千燚跟在云真寒身后，缓缓问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云真寒坚定地回复道：
“那当然是继续调查，我不信我父母真会做出叛国之举！”
乐千燚无奈说道：
“我是说今天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云真寒闻言愣了愣，回过头去，看到乐千燚一脸无奈的表情，尴尬应道：
“呃……去给小迮姐登记啦，然后再去做个脑同步什么的……”
迮叶菁闻言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云真寒，一路顶着她兴奋地往前走。
“嘿嘿……太好咯！”
乐千燚望着二人傻乎乎慢慢走开的身影，忽然兀自笑了笑，缓缓跟上。
“怕是有的忙了……”
“对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想赴死的？”
“呵呵……算了，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好好享受这个世界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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