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悬而未决
于观观看到尸体的时候，轻轻皱了眉头。父亲的尸体没敢与之直视，蓬头垢面，伤痕累累，几乎血肉模糊得看不清楚模样。相反母亲，因为尸体被冷藏过，尸体的腐**一般尸体要迟，但也能看到眼眶与指甲发紫，是中毒的现象。
“这是尸体搬回来之后的模样，没有动过？”
“没有动过。”
于观观疑惑道：“头发梳过，指甲剪过，涂了胭脂，还换了新鞋和新衣服？”
“是。”刘程远看着尸体，一语中的，“他的儿子，为她做了小殓。”
于观观惊愕地看着刘程远，刘程远疑惑地回看，问：“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于观观若有所思，突然猛地点点头，喃喃道：“对，小殓！一般情况下会由亲属为死者整理面容，再入殓。为何我没想到，明明我之前也做过一次。”
刘程远看于观观喃喃自语，关切问道：“关姑娘？是有什么疑惑吗？”
“没事，前几年也帮去世的母亲入过殓。只是奇怪自己为何会想不起这个。”
刘程远听罢，道：“我很抱歉。”
“没事，都多久的事情了。”于观观抬头看刘程远，抱拳道，“这次跟刘知府见面，获益良多，谢谢刘公子的茶。”
“姑娘你太客气了，今天我很高兴，能与你畅聊，值得。”
于观观坦然地伸出手，笑道：“空闲的话来十六巷找我，若我在，也请你吃一杯茶。”
刘程远看于观观不拘小节，被她真诚的面容所感染。缓缓握上于观观的手，温柔道：“一定不忘此约。”
——————————————————————————————
于观观回家稍作打点后，就立即出发据点。这一次，也算是正式向刘程远暴露了行踪，以伪装的身份接近他。刘程远表面上表现得对她一点都不怀疑，但牧歌对她却是有所试探，这究竟是刘程远的指示，还是牧歌个人所想，也无从而知。
于观观凭之前炼成的敏锐感觉，环顾了一圈，没有感应到有人跟踪，以防万一她也绕了点远路。进入据点后，看到了张成和宁翎在大厅里说话。
于观观顿住了脚步，盯着他们若有所思，脑海里正在整理着案件上的总总疑惑。
良久，宁翎才发现站立在一旁的于观观，拱手道：“少主。”
“不好意思，晚了一点。”于观观上前了去，道，“遇到刘程远了。”
宁翎和张成听罢，面面相觑，宁翎担忧道：“此人心思缜密，在追踪线索、破案决断方面极有才能。少主虽是伪装，却如此直接面对他。若露出马脚……”
“与他接触并不会太频繁，我又不是去做探子。毕竟在中原时曾接触过他，他既然认得我这张脸，我得先杜撰一个身份。”于观观看了一眼张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张成，节哀。”
“谢谢少主。”张成沉静的脸，似压抑着波涛汹涌。
“穆大哥已经在那边打点好了。凶手已经抓到，不久就会把张实送回帮中。”
“是。”
“但是，因为我和穆大哥对此案也有些小疑惑。你和张实是亲兄弟，张实的情况你应该是最了解的，我循例也要问你几个问题。”
“少主请问。”
“张实是不是得罪过一个叫王风的人？”
“王风……我不太清楚。难道，就是这个叫王风的人杀我弟弟吗？！张实为人耿直性子急，肯定也不少得罪公冶的人。”
“之前他没有跟你透露过公冶一派的什么秘密吗？”
“公冶？什么秘密？没有听说。”张成摇头道，“我们负责的事情不同，所以我不太清楚他那边的情况。少主，抱歉，可能我真的不太了解这个弟弟。”
“我也抱歉。本来已成定局，还在跟你深究这些事情。”于观观皱眉，摸着下巴道，“看来就只有张实知道这个秘密的内容了。”
“帮不了少主真的是对不住。”张成带着歉意道，“希望弟弟泉下有知，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希望吧。”于观观看了一眼沉默的宁翎，对张成道：“你们是有工作谈吧，那我不打扰了。”
宁翎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简单了解一下最近的情报。”
“情报？”帮里有专门收集情报的团体，每个队里都会有到各转接线人定时接收情报并汇报队长的专人，于观观一直以为那是袁浒的职责。
于观观看向宁翎，宁翎解释道，“张成护货有功，我便让他接了接收情报一职，袁浒则改去统筹几个据点了。我没时间看张成提交上来的汇报书，便让他简单说下。”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帮里，你们好好聊。”
宁翎看着于观观离去，张成打破了沉默：“队长，您可以告诉我，我弟弟破案的始末吗？”
“好，我说与你听。”
于观观听着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出门迅速拐了个弯，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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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帮中不过半个时辰，灵莺也不知道怎么收到的风，携着骆苗苗，路元峰两人，早早在路上等于观观。
“少主。”灵莺和骆苗苗看到于观观，一人一边缠着于观观的胳膊，路元峰一旁啧啧道：“你们怎么这么黏少主呢？一人一边像树熊似的。”
“少主不在的日子好无聊。”
“想跟少主一起练武术。”
于观观弯指刮了刮骆苗苗的鼻子，道：“好好好，我先去马厮栓好马再陪你们说话。”
“张实的案子完了吗？”
“唔，算是完了吧。”灵莺看着于观观魂不守舍的表情，好像嗅到什么，兴奋道：“我是不是有事做了？”
于观观疑惑地看向灵莺：“你怎么会得到这个结论。”
灵莺挽着于观观的胳膊，笑道：“我跟你都呆了多久了。我看少主一副不安分的表情，就知道你会有任务给我啦！”
于观观叉着腰道：“喂喂，什么叫做‘不安分’。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我答不出来，反正少主心里不安的话，就是这个表情。”灵莺看着于观观，一语中的，“因为如果事情真的盖棺定论，你不会是这个表情的。”
路元峰也问：“案件不是已经破了吗？”
“总的来说是破了，可对我来说，只破了一半。”
灵莺“啊”了一声，道：“少主，你是不是又没跟穆少爷商量？”
于观观摊手：“是他定的案，就算是翻案也不能由他来翻。”
路元峰啧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我说你们俩，做事就不能直接简单一点吗？”
于观观反驳道：“老大也是有压力的，等你做领导你就知道了。”
“这是尸体搬回来之后的模样，没有动过？”
“没有动过。”
于观观疑惑道：“头发梳过，指甲剪过，涂了胭脂，还换了新鞋和新衣服？”
“是。”刘程远看着尸体，一语中的，“他的儿子，为她做了小殓。”
于观观惊愕地看着刘程远，刘程远疑惑地回看，问：“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于观观若有所思，突然猛地点点头，喃喃道：“对，小殓！一般情况下会由亲属为死者整理面容，再入殓。为何我没想到，明明我之前也做过一次。”
刘程远看于观观喃喃自语，关切问道：“关姑娘？是有什么疑惑吗？”
“没事，前几年也帮去世的母亲入过殓。只是奇怪自己为何会想不起这个。”
刘程远听罢，道：“我很抱歉。”
“没事，都多久的事情了。”于观观抬头看刘程远，抱拳道，“这次跟刘知府见面，获益良多，谢谢刘公子的茶。”
“姑娘你太客气了，今天我很高兴，能与你畅聊，值得。”
于观观坦然地伸出手，笑道：“空闲的话来十六巷找我，若我在，也请你吃一杯茶。”
刘程远看于观观不拘小节，被她真诚的面容所感染。缓缓握上于观观的手，温柔道：“一定不忘此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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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观观回家稍作打点后，就立即出发据点。这一次，也算是正式向刘程远暴露了行踪，以伪装的身份接近他。刘程远表面上表现得对她一点都不怀疑，但牧歌对她却是有所试探，这究竟是刘程远的指示，还是牧歌个人所想，也无从而知。
于观观凭之前炼成的敏锐感觉，环顾了一圈，没有感应到有人跟踪，以防万一她也绕了点远路。进入据点后，看到了张成和宁翎在大厅里说话。
于观观顿住了脚步，盯着他们若有所思，脑海里正在整理着案件上的总总疑惑。
良久，宁翎才发现站立在一旁的于观观，拱手道：“少主。”
“不好意思，晚了一点。”于观观上前了去，道，“遇到刘程远了。”
宁翎和张成听罢，面面相觑，宁翎担忧道：“此人心思缜密，在追踪线索、破案决断方面极有才能。少主虽是伪装，却如此直接面对他。若露出马脚……”
“与他接触并不会太频繁，我又不是去做探子。毕竟在中原时曾接触过他，他既然认得我这张脸，我得先杜撰一个身份。”于观观看了一眼张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张成，节哀。”
“谢谢少主。”张成沉静的脸，似压抑着波涛汹涌。
“穆大哥已经在那边打点好了。凶手已经抓到，不久就会把张实送回帮中。”
“是。”
“但是，因为我和穆大哥对此案也有些小疑惑。你和张实是亲兄弟，张实的情况你应该是最了解的，我循例也要问你几个问题。”
“少主请问。”
“张实是不是得罪过一个叫王风的人？”
“王风……我不太清楚。难道，就是这个叫王风的人杀我弟弟吗？！张实为人耿直性子急，肯定也不少得罪公冶的人。”
“之前他没有跟你透露过公冶一派的什么秘密吗？”
“公冶？什么秘密？没有听说。”张成摇头道，“我们负责的事情不同，所以我不太清楚他那边的情况。少主，抱歉，可能我真的不太了解这个弟弟。”
“我也抱歉。本来已成定局，还在跟你深究这些事情。”于观观皱眉，摸着下巴道，“看来就只有张实知道这个秘密的内容了。”
“帮不了少主真的是对不住。”张成带着歉意道，“希望弟弟泉下有知，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希望吧。”于观观看了一眼沉默的宁翎，对张成道：“你们是有工作谈吧，那我不打扰了。”
宁翎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简单了解一下最近的情报。”
“情报？”帮里有专门收集情报的团体，每个队里都会有到各转接线人定时接收情报并汇报队长的专人，于观观一直以为那是袁浒的职责。
于观观看向宁翎，宁翎解释道，“张成护货有功，我便让他接了接收情报一职，袁浒则改去统筹几个据点了。我没时间看张成提交上来的汇报书，便让他简单说下。”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帮里，你们好好聊。”
宁翎看着于观观离去，张成打破了沉默：“队长，您可以告诉我，我弟弟破案的始末吗？”
“好，我说与你听。”
于观观听着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出门迅速拐了个弯，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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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帮中不过半个时辰，灵莺也不知道怎么收到的风，携着骆苗苗，路元峰两人，早早在路上等于观观。
“少主。”灵莺和骆苗苗看到于观观，一人一边缠着于观观的胳膊，路元峰一旁啧啧道：“你们怎么这么黏少主呢？一人一边像树熊似的。”
“少主不在的日子好无聊。”
“想跟少主一起练武术。”
于观观弯指刮了刮骆苗苗的鼻子，道：“好好好，我先去马厮栓好马再陪你们说话。”
“张实的案子完了吗？”
“唔，算是完了吧。”灵莺看着于观观魂不守舍的表情，好像嗅到什么，兴奋道：“我是不是有事做了？”
于观观疑惑地看向灵莺：“你怎么会得到这个结论。”
灵莺挽着于观观的胳膊，笑道：“我跟你都呆了多久了。我看少主一副不安分的表情，就知道你会有任务给我啦！”
于观观叉着腰道：“喂喂，什么叫做‘不安分’。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我答不出来，反正少主心里不安的话，就是这个表情。”灵莺看着于观观，一语中的，“因为如果事情真的盖棺定论，你不会是这个表情的。”
路元峰也问：“案件不是已经破了吗？”
“总的来说是破了，可对我来说，只破了一半。”
灵莺“啊”了一声，道：“少主，你是不是又没跟穆少爷商量？”
于观观摊手：“是他定的案，就算是翻案也不能由他来翻。”
路元峰啧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我说你们俩，做事就不能直接简单一点吗？”
于观观反驳道：“老大也是有压力的，等你做领导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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