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真相大白
离开的时候，穆升阳突然道：“少主，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的？”
“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啊。”于观观也懵了，她的确是不知道的。
“……”他看了看于观观的食盒，于观观也低头看了看食盒，像是被人戳破了心思，了悟道：“我也没想太多，自然而然就拿了四份碗勺，或许，真的是预知到你会回来尝尝我做的甜汤吧。反正也就一个碗的事情，不碍事。”
穆升阳没有继续说话。于观观抿了唇，转移了话题：“大哥，师父说半个月后要教我点新的东西，你知道会教些什么吗？”
穆升阳摇头：“不知道。”
“咦？你不是师兄吗？我们的课不应该都是一样的吗？”
“我和时雨的课都是不一样的，遑论我和少主你的？”
“啊？”
“师父早年曾四处游历，学他时常赞美自己的那句话，就是见过很多人，见识也很广。他没有立派，并不是因为他没有独门绝学，而是因为他所教的不仅限一派一流，而在于因材施教。就像时雨，他可以花时间从小培养，教得会更循序渐进且全面。我拜师的时候已经是十二岁了，他教我会教得更快一些，仅仅用了五年时间，他便不再教我什么了，一切事务都让我自己来完成。如果是少主你……可能会更直接一些。”
“直接？”
穆升阳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想倒也不算是什么很难的课。”
于观观苦笑，眉头皱成八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感觉没什么可信度……”
“直接从少主那儿听到不信任我的话我会很困扰的。”穆升阳负手后背，看着于观观，“毕竟我以为少主是全大荒最信任我的人呢，要不然少主怎么会让我帮忙呢？”
“你少来，说正经的。”于观观以前还不觉得，怎么最近觉得穆升阳越来越爱捉弄她了呢，“拜托你的事也不难，也就这么一回事……”
于观观附耳在穆升阳耳边说着，穆升阳微微拧眉，还没等反驳穆升阳开口说话，灵莺迎面走来：“少主少主，我回来了！”
于观观连忙迎上去，穆升阳搁在喉咙里的话也说不着了，只听灵莺道：“刘大勇真名刘太永，已经失踪了两个多月了。我听别人说，他不识字。”
于观观瞪大了眼睛，思忖了一会儿，问道：“那张成负责的那几天的情报记录，怎么样？”
灵莺轻叹道：“证实了，是有点出入。”
于观观与穆升阳相对一视，对彼此的想法亦心照不宣。
————————————————————————
五天后的月夜，万籁俱静。
张实的房间没有人，室友去城门值班去了。一个手指点在了张实的桌子上，张成面无表情地敲了两下，拉开抽屉，摸到了空无一物的抽屉上部。
一切如他所计划的，这个案件，真正地结束在这些信上了。
“弟弟，我会替你好好活着的，好好忠诚于派。至于公冶一派，是时候要对他们进行反击了。”
张成出了张实的房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打开门的一瞬，他发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他有些惊讶，如此半夜，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晚上好，张成。”于观观手里拿着一沓信纸，是在张实房间里找到的书信。
“少主，您……为什么？”
于观观淡然自若，托腮道：“没什么，就是张实死前的一些事，无论如何也想跟你谈谈。”
张成面无表情，道：“少主尽管说。”
“这些书信是在张实房间找到的，里面提到了一个人，刘大勇，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因为他一直跟张实通信，也掌握着张实的所有动向。但是，我们这次查案中，这个人并没有出现在任何线索里，除了这些书信。”于观观一弹手里的信，发出了木笃的声音，“但我终于知道，张实因查什么而得罪了公冶一流，王风和雷阳又因什么而杀死张实的秘密。”
“真的吗？是什么秘密？我弟弟是因为……什么秘密所以才……”张成急问，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在这之前，我又查到了一些事情。”于观观盯着张成道，“其实这个刘大勇，就是刚死不久的关烨的人，真名叫刘太永，刘大勇只是他跟张实通信时的化名。”于观观道，“然蹊跷的地方在于，这个人早已失踪了。我查到最后一个见到刘大勇的人，声称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三月中旬，大概是在我从中原回来不久的那个时候。可让人疑惑的是，为什么在他失踪之后，这个刘太永一直以书信来往的形式，将公冶私卖军火的事，告知张实。”
张成惊讶道：“这……公冶的人私卖军火，是真的吗？”
“嗯，所以王风和雷阳才不惜一切也要守着这个秘密，因为这的确事关重大。”于观观道，“可这件事上让人不安的点就在于，明明刘太永是关烨的人，却清楚地知道公冶私卖军火的事情，并愿意协助张实去为我们立功。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
“也许，刘太永和我弟弟达成什么交易了？”张成跟着猜测，“又或许，刘太永想依靠我弟弟？”
于观观对这个猜测不置一言，转了话题：“张成还记得，你什么时候转做情报的？”
张成顿觉警惕，淡淡道：“少主从中原刚回不久。”
“好好研究过袁浒之前做的情报汇总了吗？”
“前辈的东西，当然有研究了。”
“我看过你所写的汇报，看得出你的用心。”于观观十指交握，思考道，“不过张成你要记得，偷懒就是偷懒，就算情报伪造得再怎么用心，也还是会有漏洞的。你的前辈袁浒，情报这方面可做得一点都不马虎。”
张成眼神变得阴鸷，语气却委屈着：“我不明白，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月二十五日，都城，诚王携眷出游，太子留宫，太子太傅留府，一切线人如常……”于观观看向张成，缓缓道，“可是你应该要知道，那一天城郊平原山体崩塌，诚王更改了行程，出游于三天后进行……”
张成冷冷道：“少主？你为什么要特意查我的汇总？”
于观观挑了挑眉，直接了当：“因为你跟张实之案有关联，只要是一丝丝不起眼的线索，只要我想到的，都会去查。”
“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啊。”于观观也懵了，她的确是不知道的。
“……”他看了看于观观的食盒，于观观也低头看了看食盒，像是被人戳破了心思，了悟道：“我也没想太多，自然而然就拿了四份碗勺，或许，真的是预知到你会回来尝尝我做的甜汤吧。反正也就一个碗的事情，不碍事。”
穆升阳没有继续说话。于观观抿了唇，转移了话题：“大哥，师父说半个月后要教我点新的东西，你知道会教些什么吗？”
穆升阳摇头：“不知道。”
“咦？你不是师兄吗？我们的课不应该都是一样的吗？”
“我和时雨的课都是不一样的，遑论我和少主你的？”
“啊？”
“师父早年曾四处游历，学他时常赞美自己的那句话，就是见过很多人，见识也很广。他没有立派，并不是因为他没有独门绝学，而是因为他所教的不仅限一派一流，而在于因材施教。就像时雨，他可以花时间从小培养，教得会更循序渐进且全面。我拜师的时候已经是十二岁了，他教我会教得更快一些，仅仅用了五年时间，他便不再教我什么了，一切事务都让我自己来完成。如果是少主你……可能会更直接一些。”
“直接？”
穆升阳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想倒也不算是什么很难的课。”
于观观苦笑，眉头皱成八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感觉没什么可信度……”
“直接从少主那儿听到不信任我的话我会很困扰的。”穆升阳负手后背，看着于观观，“毕竟我以为少主是全大荒最信任我的人呢，要不然少主怎么会让我帮忙呢？”
“你少来，说正经的。”于观观以前还不觉得，怎么最近觉得穆升阳越来越爱捉弄她了呢，“拜托你的事也不难，也就这么一回事……”
于观观附耳在穆升阳耳边说着，穆升阳微微拧眉，还没等反驳穆升阳开口说话，灵莺迎面走来：“少主少主，我回来了！”
于观观连忙迎上去，穆升阳搁在喉咙里的话也说不着了，只听灵莺道：“刘大勇真名刘太永，已经失踪了两个多月了。我听别人说，他不识字。”
于观观瞪大了眼睛，思忖了一会儿，问道：“那张成负责的那几天的情报记录，怎么样？”
灵莺轻叹道：“证实了，是有点出入。”
于观观与穆升阳相对一视，对彼此的想法亦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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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的月夜，万籁俱静。
张实的房间没有人，室友去城门值班去了。一个手指点在了张实的桌子上，张成面无表情地敲了两下，拉开抽屉，摸到了空无一物的抽屉上部。
一切如他所计划的，这个案件，真正地结束在这些信上了。
“弟弟，我会替你好好活着的，好好忠诚于派。至于公冶一派，是时候要对他们进行反击了。”
张成出了张实的房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打开门的一瞬，他发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他有些惊讶，如此半夜，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晚上好，张成。”于观观手里拿着一沓信纸，是在张实房间里找到的书信。
“少主，您……为什么？”
于观观淡然自若，托腮道：“没什么，就是张实死前的一些事，无论如何也想跟你谈谈。”
张成面无表情，道：“少主尽管说。”
“这些书信是在张实房间找到的，里面提到了一个人，刘大勇，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因为他一直跟张实通信，也掌握着张实的所有动向。但是，我们这次查案中，这个人并没有出现在任何线索里，除了这些书信。”于观观一弹手里的信，发出了木笃的声音，“但我终于知道，张实因查什么而得罪了公冶一流，王风和雷阳又因什么而杀死张实的秘密。”
“真的吗？是什么秘密？我弟弟是因为……什么秘密所以才……”张成急问，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在这之前，我又查到了一些事情。”于观观盯着张成道，“其实这个刘大勇，就是刚死不久的关烨的人，真名叫刘太永，刘大勇只是他跟张实通信时的化名。”于观观道，“然蹊跷的地方在于，这个人早已失踪了。我查到最后一个见到刘大勇的人，声称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三月中旬，大概是在我从中原回来不久的那个时候。可让人疑惑的是，为什么在他失踪之后，这个刘太永一直以书信来往的形式，将公冶私卖军火的事，告知张实。”
张成惊讶道：“这……公冶的人私卖军火，是真的吗？”
“嗯，所以王风和雷阳才不惜一切也要守着这个秘密，因为这的确事关重大。”于观观道，“可这件事上让人不安的点就在于，明明刘太永是关烨的人，却清楚地知道公冶私卖军火的事情，并愿意协助张实去为我们立功。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
“也许，刘太永和我弟弟达成什么交易了？”张成跟着猜测，“又或许，刘太永想依靠我弟弟？”
于观观对这个猜测不置一言，转了话题：“张成还记得，你什么时候转做情报的？”
张成顿觉警惕，淡淡道：“少主从中原刚回不久。”
“好好研究过袁浒之前做的情报汇总了吗？”
“前辈的东西，当然有研究了。”
“我看过你所写的汇报，看得出你的用心。”于观观十指交握，思考道，“不过张成你要记得，偷懒就是偷懒，就算情报伪造得再怎么用心，也还是会有漏洞的。你的前辈袁浒，情报这方面可做得一点都不马虎。”
张成眼神变得阴鸷，语气却委屈着：“我不明白，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月二十五日，都城，诚王携眷出游，太子留宫，太子太傅留府，一切线人如常……”于观观看向张成，缓缓道，“可是你应该要知道，那一天城郊平原山体崩塌，诚王更改了行程，出游于三天后进行……”
张成冷冷道：“少主？你为什么要特意查我的汇总？”
于观观挑了挑眉，直接了当：“因为你跟张实之案有关联，只要是一丝丝不起眼的线索，只要我想到的，都会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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