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案件始末
张成声音越来越冷凛：“少主，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我要从哪儿说起呢？”于观观玉指瞧着桌子，道，“从中原的时候说起吧。那次行动，你被困于乌山寨，寅队一共出了三个细作。张实、还有另外两个在我的牢房里，但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在马家村时，其中一个细作被拆穿，被张实打个半死，本来袁浒说不救他的，但最终疯子还是救了，花了很多药物才醒过来。之前我们还以为，那是张实因被兄弟背叛，再加上酒的作用，才错手打死那个内鬼，原来一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另一个内鬼，没有直接与张实接头，张实并不知道这另一个内鬼的存在。我们虽抓住了他，但还不至于知道张实的背叛，直到那个被张实打半死的内鬼活过来，我们才知道，张实居然想让你死在乌山寨上。”
“那你是怎么知道张实的阴谋呢？我推测，事情过后，你发现刘太永向张实求救。因为刘程远自乌山寨以来，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一定会把知道他跟关烨有来往的人通通清除。张实为了不让帮中的兄弟发现他的背叛，肯定不会跟刘太永再有来往，能让张实肯继续通信，除非他能得到很有价值的情报。对于你来说，这就是一个复仇的契机。”
微弱的灯光下，张成轻轻挑眉，听于观观解释道：“你透露了刘太永的踪迹给刘程远，刘程远根据你的线报处理了刘太永，你就顺理成章地代替刘太永跟张实继续通信。字迹什么倒好伪造，只要写第一封信的时候看一看张实的反应就能知道，原来张实虽背叛，但跟刘太永没认识多久，也没见过刘太永写字，张实如此粗神经的人不会察觉其中的端倪。你也确信，现在找到书信的我，根本不会怀疑这书信的真伪。因为稍作调查便知道，里面所写的公冶私卖军火的情报是真实的，你跟这条线已经跟了很久。”
“你的计划渐入佳境。张实调到军火所办事，便可以亲自调查公冶私卖军火的事情。但是，张实再怎么谨慎，肯定是惊动了公冶这一边的人，因为你一定会匿名报信告诉王风和雷阳。张实死的那一天，你报信告诉他们俩张实将会在陆家村郊外的树林，亲自端出私卖军火的交易，而同时你又冒充刘太永，将张实引到另外一个地点，将其杀害。”
张成懒懒道：“少主，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异想天开，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一个理智的人。万事得有证据吧？”
“我让灵莺查到中原那边调查，突破口在于，原来刘太永他，根本就不识字，曾经还被附近的孩子嘲笑。试问一个不识字的人，怎么会给张实写这么多书信呢？”于观观晃了晃手中的书信，道，“张实死前的三天至死后两天，你的情报汇总就开始有问题，宁翎当时还在军火所，没办法查证，就算她在帮中，她既然交付给你就是信得过你，不会突然去查这些细枝末节。所以，可能得像我这样，一早便对你有所怀疑，才会想到要去查证你的汇总。结果，孤鹤与线报人核对确认，你那几天的确伪造了情报。”
“再说说杀人这个事吧。你让公冶这边的线人告诉王风和雷阳，张实将会在陆家村郊外的树林亲自端出私卖军火的交易。当时的时间是酉时，太阳下山到夜幕降临的临界点，王风和雷阳提前埋伏在树林，一瞬间夜幕降临，还未适应夜视，大概连人脸都看不清楚是谁就得先动手，他们心里也清楚在那个时间点过去那个地方的人，一定是张实无疑。你只要安排一个跟张实差不多身形的人过去等着，也不一定让人有所怀疑。你约了张实在另一个地点，张实看见是你，虽奇怪你为什么会找到他，只要你稍稍跟他解释一番，不至于会对你有什么戒心。在亲密的人身旁，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偷袭他，这也是证实了肖笙验尸时所说的，为什么张实跟凶手几乎没有斗争。”
“其实再想想，王风和雷阳虽然知道私卖军火的事，但至于是谁做的，估计是不甚清楚的。只有一直跟这条线的人，才会知道私卖军火的人、也就是柳三七，他是如何私卖，用什么暗号，通过什么渠道，交易人又是谁。你杀死了张实，将他抬到自己的马上，走到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用艾叶给张实洗清了尸身，去除全部的血腥味，将张实装在了艾叶的麻袋里。而你伪装的，是柳三七的大客户，只要你要求过来看看这军火的质量，柳三七虽怕被人发现，但肯定不会错失这个赚钱的机会。你就趁那个时候，将张实连同艾叶的车辆运进了公冶的军火所，把他的尸身放在悬崖上。出来的时候，还能有柳三七为你打掩护，更加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了，毕竟你觉得，以穆大哥的实力和手段，一定会让王风和雷阳承认杀死了张实，因为连他们都认为是自己杀了张实。”
“哈哈哈哈！少主，伪造情报我可以说是我偷懒，也没有人证明这是我写的书信。你始终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我杀了张实不是吗？”张成嘲笑道，“少主，你手上是真真实实的证据，我只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没有去跟公冶对质，却现在跟我来说一套？只是为了让我承认，我杀了张实吗？”
于观观叹了口气，眼神冷凝：“公冶私卖军火之事，我自有跟他对质的时候。但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我不可以坐视不管。在这个地方里，只要利于自己，可以不管别人死活，因为普通的官府不敢查，我们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掩盖自己的罪行。但是，我们自己心里得清楚，什么人杀过人，杀过什么人，因为难保有一天，那个人的锋刃，会伸向我们的脖子。”
“就因为张成你跟我是同一条船的，我希望能够了解你的这些做法。张实想谋杀你，你也很失望不是吗？自己的弟弟不仅背叛了我们，还背叛了你。一直以为张实他跟你同心同德，却不料他也在嫉妒你。弟弟的错，做兄长有责任，因此你不惜伪造情报，亲自赶过来，亲手解决他，以艾叶清洗，剪去指甲，梳好妆容，换上新衣服和新鞋子，为亲人入殓，将他摆成恕罪的姿势。同时，让弟弟的死，打击公冶一流，为于氏一流扳回一成。我说得对吗？”
张成挑眉，冷冷道：“对又如何，错又如何？”
“事实永远都是事实的，你所做的一切伪造和掩盖，无论如何都不能变成事实。”于观观道，“如若书信公开，柳三七会被抓住，只要你和他当面对质，就知道你是不是他购买军火和艾叶的大客户了。清洗尸体的地方，大概在军火所附近的河流处，有艾叶残存的地方，也就一点范围，并不难找。如果这些证据还不能逼迫你承认，那我还会继续找证据，终有一天会让你承认你杀死弟弟的这个事实。”
“我要从哪儿说起呢？”于观观玉指瞧着桌子，道，“从中原的时候说起吧。那次行动，你被困于乌山寨，寅队一共出了三个细作。张实、还有另外两个在我的牢房里，但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在马家村时，其中一个细作被拆穿，被张实打个半死，本来袁浒说不救他的，但最终疯子还是救了，花了很多药物才醒过来。之前我们还以为，那是张实因被兄弟背叛，再加上酒的作用，才错手打死那个内鬼，原来一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另一个内鬼，没有直接与张实接头，张实并不知道这另一个内鬼的存在。我们虽抓住了他，但还不至于知道张实的背叛，直到那个被张实打半死的内鬼活过来，我们才知道，张实居然想让你死在乌山寨上。”
“那你是怎么知道张实的阴谋呢？我推测，事情过后，你发现刘太永向张实求救。因为刘程远自乌山寨以来，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一定会把知道他跟关烨有来往的人通通清除。张实为了不让帮中的兄弟发现他的背叛，肯定不会跟刘太永再有来往，能让张实肯继续通信，除非他能得到很有价值的情报。对于你来说，这就是一个复仇的契机。”
微弱的灯光下，张成轻轻挑眉，听于观观解释道：“你透露了刘太永的踪迹给刘程远，刘程远根据你的线报处理了刘太永，你就顺理成章地代替刘太永跟张实继续通信。字迹什么倒好伪造，只要写第一封信的时候看一看张实的反应就能知道，原来张实虽背叛，但跟刘太永没认识多久，也没见过刘太永写字，张实如此粗神经的人不会察觉其中的端倪。你也确信，现在找到书信的我，根本不会怀疑这书信的真伪。因为稍作调查便知道，里面所写的公冶私卖军火的情报是真实的，你跟这条线已经跟了很久。”
“你的计划渐入佳境。张实调到军火所办事，便可以亲自调查公冶私卖军火的事情。但是，张实再怎么谨慎，肯定是惊动了公冶这一边的人，因为你一定会匿名报信告诉王风和雷阳。张实死的那一天，你报信告诉他们俩张实将会在陆家村郊外的树林，亲自端出私卖军火的交易，而同时你又冒充刘太永，将张实引到另外一个地点，将其杀害。”
张成懒懒道：“少主，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异想天开，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一个理智的人。万事得有证据吧？”
“我让灵莺查到中原那边调查，突破口在于，原来刘太永他，根本就不识字，曾经还被附近的孩子嘲笑。试问一个不识字的人，怎么会给张实写这么多书信呢？”于观观晃了晃手中的书信，道，“张实死前的三天至死后两天，你的情报汇总就开始有问题，宁翎当时还在军火所，没办法查证，就算她在帮中，她既然交付给你就是信得过你，不会突然去查这些细枝末节。所以，可能得像我这样，一早便对你有所怀疑，才会想到要去查证你的汇总。结果，孤鹤与线报人核对确认，你那几天的确伪造了情报。”
“再说说杀人这个事吧。你让公冶这边的线人告诉王风和雷阳，张实将会在陆家村郊外的树林亲自端出私卖军火的交易。当时的时间是酉时，太阳下山到夜幕降临的临界点，王风和雷阳提前埋伏在树林，一瞬间夜幕降临，还未适应夜视，大概连人脸都看不清楚是谁就得先动手，他们心里也清楚在那个时间点过去那个地方的人，一定是张实无疑。你只要安排一个跟张实差不多身形的人过去等着，也不一定让人有所怀疑。你约了张实在另一个地点，张实看见是你，虽奇怪你为什么会找到他，只要你稍稍跟他解释一番，不至于会对你有什么戒心。在亲密的人身旁，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偷袭他，这也是证实了肖笙验尸时所说的，为什么张实跟凶手几乎没有斗争。”
“其实再想想，王风和雷阳虽然知道私卖军火的事，但至于是谁做的，估计是不甚清楚的。只有一直跟这条线的人，才会知道私卖军火的人、也就是柳三七，他是如何私卖，用什么暗号，通过什么渠道，交易人又是谁。你杀死了张实，将他抬到自己的马上，走到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用艾叶给张实洗清了尸身，去除全部的血腥味，将张实装在了艾叶的麻袋里。而你伪装的，是柳三七的大客户，只要你要求过来看看这军火的质量，柳三七虽怕被人发现，但肯定不会错失这个赚钱的机会。你就趁那个时候，将张实连同艾叶的车辆运进了公冶的军火所，把他的尸身放在悬崖上。出来的时候，还能有柳三七为你打掩护，更加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了，毕竟你觉得，以穆大哥的实力和手段，一定会让王风和雷阳承认杀死了张实，因为连他们都认为是自己杀了张实。”
“哈哈哈哈！少主，伪造情报我可以说是我偷懒，也没有人证明这是我写的书信。你始终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我杀了张实不是吗？”张成嘲笑道，“少主，你手上是真真实实的证据，我只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没有去跟公冶对质，却现在跟我来说一套？只是为了让我承认，我杀了张实吗？”
于观观叹了口气，眼神冷凝：“公冶私卖军火之事，我自有跟他对质的时候。但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我不可以坐视不管。在这个地方里，只要利于自己，可以不管别人死活，因为普通的官府不敢查，我们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掩盖自己的罪行。但是，我们自己心里得清楚，什么人杀过人，杀过什么人，因为难保有一天，那个人的锋刃，会伸向我们的脖子。”
“就因为张成你跟我是同一条船的，我希望能够了解你的这些做法。张实想谋杀你，你也很失望不是吗？自己的弟弟不仅背叛了我们，还背叛了你。一直以为张实他跟你同心同德，却不料他也在嫉妒你。弟弟的错，做兄长有责任，因此你不惜伪造情报，亲自赶过来，亲手解决他，以艾叶清洗，剪去指甲，梳好妆容，换上新衣服和新鞋子，为亲人入殓，将他摆成恕罪的姿势。同时，让弟弟的死，打击公冶一流，为于氏一流扳回一成。我说得对吗？”
张成挑眉，冷冷道：“对又如何，错又如何？”
“事实永远都是事实的，你所做的一切伪造和掩盖，无论如何都不能变成事实。”于观观道，“如若书信公开，柳三七会被抓住，只要你和他当面对质，就知道你是不是他购买军火和艾叶的大客户了。清洗尸体的地方，大概在军火所附近的河流处，有艾叶残存的地方，也就一点范围，并不难找。如果这些证据还不能逼迫你承认，那我还会继续找证据，终有一天会让你承认你杀死弟弟的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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