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首次杀人
刘程远的蓑笠早就滚落在地，于观观近身覆住刘程远的口鼻，因为窄道狭隘，空间只容一人通过，此刻的于观观和刘程远，身体贴得很近，姿势极度暧昧。
刘程远气息有些急促，耳根温度升高。他长那么大，从未有女人这么靠近过她的。他身体僵硬，不知道眼睛该看哪儿。
思绪游离，刘程远不安地看向于观观的眼睛，突然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于观观感觉到目光，才知道他正在盯着她看，一脸探究的表情。她慌乱地用覆住口鼻的手覆住了他的眼睛，刘程远陷入黑暗。
“你……”于观观看刘程远又出声，用另一只手盖住了他的口。
于观观很生气，这个人尽添乱，同时心里有些焦虑：难道刚刚刘程远近距离看她的时候，已经发现她的身份了？
不会吧？单凭眼睛就能认出她？她前几天生怕刘程远相处久了会认出她来，特意吩咐孤鹤帮她画了个改变眼形的眼妆。
等御龙帮的人走远后，于观观才松开手，侧过脸，不再让刘程远看到正脸。
“我果然是见过你的。”刘程远眯着眼，于观观恼羞成怒，腰间匕首滑出，抵在刘程远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拿出面罩覆在自己的口鼻上，冷冷道：“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不是被我言中，你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刘程远嘲讽道，“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我都记得住。你的真实身份，我迟早能查得出来。”
于观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地忍住自己的愤怒，放开刘程远走了出去，淡淡道：“跟上。”刘程远的激将法不能得逞，只好继续跟着于观观走。
到了刘府后门，于观观两人躲在巷子后四处观察着，确认一切无虞，回头对刘程远道：“你可以回去了。”
刘程远盯着于观观数秒，拱手道谢：“这几天，谢谢了。”
“受不起。”于观观冷漠地别过脸，刘程远也不想自讨没趣，抬脚走向刘府后门。
恰巧后门“咿呀”一声，一个老妪刚好走了出来，道：“咦？这不是少爷吗？”
“嗯，我回来了宋婶。”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牧歌大人呢？”
“有点事，等下回来。”
于观观在角落听着两人对话，暗皱了眉头，等两人进了刘府，后门关上，于观观警惕地四处张望，爬上刘府的墙，翻了过去。
————————————————————
刘程远方才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刘府，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他想起方才，心里感到一点点内疚。于观观如此尽心帮他，迁就着他的伤势和任性的猜疑，助他躲过一切妨害，将他带回府邸。而他却一直在试探她，妨碍她。
只是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对她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这个让他在意的女人，竟然是红槐帮的少主？他竟然曾经见过她的真容，听过她的声音？
她从他的毒箭中死里逃生，也注定他如今因利益重合被她救下，死里逃生。加之这几天，他和她在山洞探讨出路，抹除了他心中对前路的一丝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总是跟她待在一起，他开始对她产生了信任，甚至还如此冒险大胆，向她提出了合作。
刘程远凝重地皱着眉头，冷静下来之后，他只觉得自己这几天有些失去理智。
可同时他又明确了想法，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她到底又是什么样貌的，他会查出来的，他就不信他查不到。
突然，身后急速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刘程远后知后觉地看向身后，发现于观观提着匕首，与宋婶僵持。
刘程远瞪大了眼睛，道：“你还在？”
“刘知府，不要因为到府了就放松。想想这老妪有什么问题，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还在这儿。”
刘程远一下子被点明了，宋婶刚好走出后门，跟他寒暄了几句又跟着他进去，到头来根本就不知道宋婶为什么要走出后门，而更像是早就知道刘程远会在后门进去，有意跟随在他身后。
刘程远本来就抄了比较安静的路，不想大肆张扬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殊不知这老妪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在等待下手的机会。
刘程远看着眼前的宋婶，才发现她与以前的宋婶的模样有点不一样，原来是杀手的易容术。
“找能保护自己的心腹，越快越好。”宋婶看自己被识破了，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恶狠狠地往于观观门面抄去。于观观以匕首相抵，看刘程远还呆怔在那儿，大喊道：“还呆着干什么，快去啊！”
刘程远退后了几步，快速转身离去。
于观观想不到这老妪身手这么老练，因为半个月来处处找人掐架，于观观能凭感觉避过一些攻击。只是到底还是学艺时间太短，没什么经验。这一僵持下来，宋婶很快找到突破口，一个扫堂腿将于观观摔在地上，于观观堪堪避过想要刺向她面门的匕首，只见老妪匕首改向，她本扭身想躲过，但刀刃还是划在她的手臂上。
于观观趁空，一缩脚向老妪的肚子踢去，宋婶退后了两步，于观观趁机跳起来，又往宋婶的肩膀踢去。宋婶摔在地上，于观观跨步钳制住宋婶，提起匕首正要往宋婶的脖子袭去。
一瞬间，一种犹豫和畏惧涌上于观观的心头，匕首停在了宋婶的脖子，没有刺下去。仅凭一瞬空隙，宋婶果断亮起了牙齿，提起上身，想要咬向于观观的脖子。
于观观还没反应过来，“咻”的一声，宋婶的动作停住了，箭穿过宋婶的脑门上，箭头从眼眶出来，因为宋婶的脸与于观观的颈部挨得近，箭头有几分陷进于观观的脖子。
可另一方面，于观观早就将匕首一扭，将匕首插进宋婶的后脑上。
宋婶双眼瞪着，毫无精神，一只眼睛没有了眼珠，取而代之是冰冷的箭头。箭穿过头颅时，血直接喷在于观观的脸上，匕首刺进脑袋的部位，血也顺着匕首慢慢流到于观观手上。于观观看宋婶一瞬狰狞的脸凝固，缓缓从她身下滑落，口中虎牙上泛黑，俨然是涂了毒，原来这人想跟她同归于尽。
于观观看向拉弓姿势的刘程远，才感到后怕，怔怔地看向刘程远。
她的反应比这一箭慢，牙齿离她的脖子只差几个手指头的距离，若不是这一箭，她必死无疑，这次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刘程远气息有些急促，耳根温度升高。他长那么大，从未有女人这么靠近过她的。他身体僵硬，不知道眼睛该看哪儿。
思绪游离，刘程远不安地看向于观观的眼睛，突然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于观观感觉到目光，才知道他正在盯着她看，一脸探究的表情。她慌乱地用覆住口鼻的手覆住了他的眼睛，刘程远陷入黑暗。
“你……”于观观看刘程远又出声，用另一只手盖住了他的口。
于观观很生气，这个人尽添乱，同时心里有些焦虑：难道刚刚刘程远近距离看她的时候，已经发现她的身份了？
不会吧？单凭眼睛就能认出她？她前几天生怕刘程远相处久了会认出她来，特意吩咐孤鹤帮她画了个改变眼形的眼妆。
等御龙帮的人走远后，于观观才松开手，侧过脸，不再让刘程远看到正脸。
“我果然是见过你的。”刘程远眯着眼，于观观恼羞成怒，腰间匕首滑出，抵在刘程远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拿出面罩覆在自己的口鼻上，冷冷道：“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不是被我言中，你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刘程远嘲讽道，“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我都记得住。你的真实身份，我迟早能查得出来。”
于观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地忍住自己的愤怒，放开刘程远走了出去，淡淡道：“跟上。”刘程远的激将法不能得逞，只好继续跟着于观观走。
到了刘府后门，于观观两人躲在巷子后四处观察着，确认一切无虞，回头对刘程远道：“你可以回去了。”
刘程远盯着于观观数秒，拱手道谢：“这几天，谢谢了。”
“受不起。”于观观冷漠地别过脸，刘程远也不想自讨没趣，抬脚走向刘府后门。
恰巧后门“咿呀”一声，一个老妪刚好走了出来，道：“咦？这不是少爷吗？”
“嗯，我回来了宋婶。”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牧歌大人呢？”
“有点事，等下回来。”
于观观在角落听着两人对话，暗皱了眉头，等两人进了刘府，后门关上，于观观警惕地四处张望，爬上刘府的墙，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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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程远方才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刘府，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他想起方才，心里感到一点点内疚。于观观如此尽心帮他，迁就着他的伤势和任性的猜疑，助他躲过一切妨害，将他带回府邸。而他却一直在试探她，妨碍她。
只是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对她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这个让他在意的女人，竟然是红槐帮的少主？他竟然曾经见过她的真容，听过她的声音？
她从他的毒箭中死里逃生，也注定他如今因利益重合被她救下，死里逃生。加之这几天，他和她在山洞探讨出路，抹除了他心中对前路的一丝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总是跟她待在一起，他开始对她产生了信任，甚至还如此冒险大胆，向她提出了合作。
刘程远凝重地皱着眉头，冷静下来之后，他只觉得自己这几天有些失去理智。
可同时他又明确了想法，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她到底又是什么样貌的，他会查出来的，他就不信他查不到。
突然，身后急速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刘程远后知后觉地看向身后，发现于观观提着匕首，与宋婶僵持。
刘程远瞪大了眼睛，道：“你还在？”
“刘知府，不要因为到府了就放松。想想这老妪有什么问题，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还在这儿。”
刘程远一下子被点明了，宋婶刚好走出后门，跟他寒暄了几句又跟着他进去，到头来根本就不知道宋婶为什么要走出后门，而更像是早就知道刘程远会在后门进去，有意跟随在他身后。
刘程远本来就抄了比较安静的路，不想大肆张扬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殊不知这老妪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在等待下手的机会。
刘程远看着眼前的宋婶，才发现她与以前的宋婶的模样有点不一样，原来是杀手的易容术。
“找能保护自己的心腹，越快越好。”宋婶看自己被识破了，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恶狠狠地往于观观门面抄去。于观观以匕首相抵，看刘程远还呆怔在那儿，大喊道：“还呆着干什么，快去啊！”
刘程远退后了几步，快速转身离去。
于观观想不到这老妪身手这么老练，因为半个月来处处找人掐架，于观观能凭感觉避过一些攻击。只是到底还是学艺时间太短，没什么经验。这一僵持下来，宋婶很快找到突破口，一个扫堂腿将于观观摔在地上，于观观堪堪避过想要刺向她面门的匕首，只见老妪匕首改向，她本扭身想躲过，但刀刃还是划在她的手臂上。
于观观趁空，一缩脚向老妪的肚子踢去，宋婶退后了两步，于观观趁机跳起来，又往宋婶的肩膀踢去。宋婶摔在地上，于观观跨步钳制住宋婶，提起匕首正要往宋婶的脖子袭去。
一瞬间，一种犹豫和畏惧涌上于观观的心头，匕首停在了宋婶的脖子，没有刺下去。仅凭一瞬空隙，宋婶果断亮起了牙齿，提起上身，想要咬向于观观的脖子。
于观观还没反应过来，“咻”的一声，宋婶的动作停住了，箭穿过宋婶的脑门上，箭头从眼眶出来，因为宋婶的脸与于观观的颈部挨得近，箭头有几分陷进于观观的脖子。
可另一方面，于观观早就将匕首一扭，将匕首插进宋婶的后脑上。
宋婶双眼瞪着，毫无精神，一只眼睛没有了眼珠，取而代之是冰冷的箭头。箭穿过头颅时，血直接喷在于观观的脸上，匕首刺进脑袋的部位，血也顺着匕首慢慢流到于观观手上。于观观看宋婶一瞬狰狞的脸凝固，缓缓从她身下滑落，口中虎牙上泛黑，俨然是涂了毒，原来这人想跟她同归于尽。
于观观看向拉弓姿势的刘程远，才感到后怕，怔怔地看向刘程远。
她的反应比这一箭慢，牙齿离她的脖子只差几个手指头的距离，若不是这一箭，她必死无疑，这次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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