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往事如烟
夕阳已至，于观观采了几枝花，放在花瓶里，趴在桌子上观赏着。穆升阳踏着余晖回来，站在门口，看着于观观面带微笑，轻轻抚摸着那怒放的月季花，便有些看醉。
于观观才留意到穆升阳，站起来跑到他面前，道：“回来了？”
穆升阳二话不说，俯身抱住于观观，于观观自然而然地回抱穆升阳，安慰道：“没有跟你父亲吵架吧？”
穆升阳安心地享受着于观观的拥抱，带着笑意：“差点打起来了。”
于观观道：“那肯定是父上大人把你惹毛的。”
穆升阳道：“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先动手？”
于观观道：“你的重点哪里去了？不应该重点是我相信错不在你？”
穆升阳道：“我还以为我在你心中是个狡猾的人呢。”
于观观笑道：“哦，对，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就是满肚子坏水。”
“就算我满肚子坏水，你也不可能不要我了，而且必须得认命了？”
于观观推开穆升阳，不服道：“谁说的？”
“我说的。”穆升阳笑道，“最多，若你说话不算话，我便死缠着你。”
于观观笑容满面，却装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回到正题：“怎么样了？定国公怎么说？”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和你爷爷，在北漠的故事……”穆升阳拉着于观观坐在床边，道，“我的外祖母，曾经是大汉挂名一个公主，名乐容公主，外嫁到北漠一个曾经绿洲环绕，神秘繁华的国家，叫娑罗国。”
“我知道这个国家，我娘跟我说过，在三十多年前，绿洲环绕，依傍在月亮泉边，人民富饶，祭拜娑罗神。”于观观歪头道，“但因为富民，兵强，曾为大汉忌惮。”
“我的母亲，就是乐容公主和娑罗国阿布思王所生的公主，在娑罗国被人尊称为绿萝公主，外婆求阿布思王赐我母亲汉名，国姓李，名琼玉。”
“西奉玉娘，东首嫣然。”于观观面容平和，似乎没有多少惊讶，边摆弄着花边解释道：“三十年前，西域公主李琼玉与东汉皇后李嫣然，可是出了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看于观观的神情，穆升阳心中已有主意，坐到了于观观身边，盯着她道：“你早知道，我母亲是谁？”
于观观看向穆升阳，抿着嘴不安道：“来到帮里的第一天，当时我虽信你，但也希望能了解更多的你，便跟爷爷多问了点关于你的身世。”
“帮主竟然也瞒我瞒了这么多年……之前我以为帮主收留我是因为普华寺方丈的请求，如今看来，是因为我的母亲。而”穆升阳歪头笑道：“不过，当你知道我是玉娘的后代，有什么感觉了吗？”
于观观抬手摸了摸穆升阳的脸，缩手缩脚，佯装疼惜道：“我是不是亵渎了什么神灵？你……会不会跟我好着好着要跑回天庭去的？”
穆升阳被于观观逗乐了，笑着握住于观观的手，道：“放心，只要你跟我一起，我保证向我母亲为你求个仙籍。”
于观观笑着依偎在穆升阳的肩膀上，听着他继续道：“我母亲从小争强好胜，爱习军道，仅仅十四岁，带着军队把绿洲外的沙寇都捣个干净，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沙寇头目，母亲见他为人道义，便将他与他的兄弟收作军用。这个沙寇头目，在之后一直陪着我的母亲，从小到大见证着她的人生，成长、称帝、被俘、还有……死去。这个沙寇头目，叫做于晏，现任红槐帮帮主。”
于观观听得专注，穆升阳继续道：“至于我父亲，本来穆氏历代便与新帝一党交好，两人年纪相仿，经常玩在一起。可在父亲十七岁那年，曾经历一场规模巨大的党派之争，穆氏得罪前朝元老，皇帝震怒，穆氏一族贬至娑罗国当驻西使臣。那时候，我母亲十五岁，父亲结识了母亲，加上帮主，三人关系一直很好，除流寇，守边境，在大漠之上潇洒自由，行侠仗义。”
于观观兴奋地笑道：“这我知道，这其实也是‘红槐帮’一名的由来。三人在槐花树下，滴血为盟，兴邦、护国，忠于百姓。”
“原来如此，我还真没有问过名字的由来，竟有这么一段缘故。”穆升阳笑道：“不过这也是后话了，当时他们三人一同生活了八年，直到父亲二十五岁的时候有了转变。新帝势力崛起，扳倒了前朝元老，将穆氏召回都城，父亲和母亲暂时分开了。”
于观观感叹，道：“长达八年的相处，你的父亲和母亲两人之间一定有很深厚的感情吧？”
穆升阳道，“按父亲的话说，他和母亲那时并未想太多儿女情长。而父亲回都城后，与新帝一直站在权力的浪尖之上，正处于兴起家族的关键时刻，便娶了如今的大夫人，以稳固势力。父亲离去不到一年，娑罗国发生内战，外祖父在战场中牺牲，听说，母亲浴血高举兵符，在娑罗国城墙之上，称了女帝。她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也嫁给了左鹰将军之子，生了一男一女，但听说兄长已战死，长姐早已嫁给珂克部落的王子了。”
“结局虽然感叹，但你的母亲当年巾帼不让须眉，曾传为一段佳话。”
“又一个五年，朝局动荡不安，娑罗国被通告叛变，新帝带着父亲带兵平定边境，大战进行将近一年，才将娑罗国女帝绿萝俘获，凯旋回都。可问起当年参加战场的人，女帝行兵布阵之诡秘，以及军队之彪悍，谈及都会让人不战而栗。”穆升阳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若你已向帮主问及我的事，应该也多多少少知道，我母亲的军队，其实就是红槐帮的前身。当年，特别是红槐帮未队，就曾经参与过这将近一年的战役，以百人抵汉军千人，势不可挡。”
于观观怔了，喃喃道：“你这么说，便让我想起，未队让我回答的问题。只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未队的用意暂时参透不了，我们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无从入手。你也不要太着急，慢慢来就好。”
于观观点了点头，扯了扯穆升阳的袖子示意他继续说。
于观观才留意到穆升阳，站起来跑到他面前，道：“回来了？”
穆升阳二话不说，俯身抱住于观观，于观观自然而然地回抱穆升阳，安慰道：“没有跟你父亲吵架吧？”
穆升阳安心地享受着于观观的拥抱，带着笑意：“差点打起来了。”
于观观道：“那肯定是父上大人把你惹毛的。”
穆升阳道：“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先动手？”
于观观道：“你的重点哪里去了？不应该重点是我相信错不在你？”
穆升阳道：“我还以为我在你心中是个狡猾的人呢。”
于观观笑道：“哦，对，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就是满肚子坏水。”
“就算我满肚子坏水，你也不可能不要我了，而且必须得认命了？”
于观观推开穆升阳，不服道：“谁说的？”
“我说的。”穆升阳笑道，“最多，若你说话不算话，我便死缠着你。”
于观观笑容满面，却装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回到正题：“怎么样了？定国公怎么说？”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和你爷爷，在北漠的故事……”穆升阳拉着于观观坐在床边，道，“我的外祖母，曾经是大汉挂名一个公主，名乐容公主，外嫁到北漠一个曾经绿洲环绕，神秘繁华的国家，叫娑罗国。”
“我知道这个国家，我娘跟我说过，在三十多年前，绿洲环绕，依傍在月亮泉边，人民富饶，祭拜娑罗神。”于观观歪头道，“但因为富民，兵强，曾为大汉忌惮。”
“我的母亲，就是乐容公主和娑罗国阿布思王所生的公主，在娑罗国被人尊称为绿萝公主，外婆求阿布思王赐我母亲汉名，国姓李，名琼玉。”
“西奉玉娘，东首嫣然。”于观观面容平和，似乎没有多少惊讶，边摆弄着花边解释道：“三十年前，西域公主李琼玉与东汉皇后李嫣然，可是出了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看于观观的神情，穆升阳心中已有主意，坐到了于观观身边，盯着她道：“你早知道，我母亲是谁？”
于观观看向穆升阳，抿着嘴不安道：“来到帮里的第一天，当时我虽信你，但也希望能了解更多的你，便跟爷爷多问了点关于你的身世。”
“帮主竟然也瞒我瞒了这么多年……之前我以为帮主收留我是因为普华寺方丈的请求，如今看来，是因为我的母亲。而”穆升阳歪头笑道：“不过，当你知道我是玉娘的后代，有什么感觉了吗？”
于观观抬手摸了摸穆升阳的脸，缩手缩脚，佯装疼惜道：“我是不是亵渎了什么神灵？你……会不会跟我好着好着要跑回天庭去的？”
穆升阳被于观观逗乐了，笑着握住于观观的手，道：“放心，只要你跟我一起，我保证向我母亲为你求个仙籍。”
于观观笑着依偎在穆升阳的肩膀上，听着他继续道：“我母亲从小争强好胜，爱习军道，仅仅十四岁，带着军队把绿洲外的沙寇都捣个干净，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沙寇头目，母亲见他为人道义，便将他与他的兄弟收作军用。这个沙寇头目，在之后一直陪着我的母亲，从小到大见证着她的人生，成长、称帝、被俘、还有……死去。这个沙寇头目，叫做于晏，现任红槐帮帮主。”
于观观听得专注，穆升阳继续道：“至于我父亲，本来穆氏历代便与新帝一党交好，两人年纪相仿，经常玩在一起。可在父亲十七岁那年，曾经历一场规模巨大的党派之争，穆氏得罪前朝元老，皇帝震怒，穆氏一族贬至娑罗国当驻西使臣。那时候，我母亲十五岁，父亲结识了母亲，加上帮主，三人关系一直很好，除流寇，守边境，在大漠之上潇洒自由，行侠仗义。”
于观观兴奋地笑道：“这我知道，这其实也是‘红槐帮’一名的由来。三人在槐花树下，滴血为盟，兴邦、护国，忠于百姓。”
“原来如此，我还真没有问过名字的由来，竟有这么一段缘故。”穆升阳笑道：“不过这也是后话了，当时他们三人一同生活了八年，直到父亲二十五岁的时候有了转变。新帝势力崛起，扳倒了前朝元老，将穆氏召回都城，父亲和母亲暂时分开了。”
于观观感叹，道：“长达八年的相处，你的父亲和母亲两人之间一定有很深厚的感情吧？”
穆升阳道，“按父亲的话说，他和母亲那时并未想太多儿女情长。而父亲回都城后，与新帝一直站在权力的浪尖之上，正处于兴起家族的关键时刻，便娶了如今的大夫人，以稳固势力。父亲离去不到一年，娑罗国发生内战，外祖父在战场中牺牲，听说，母亲浴血高举兵符，在娑罗国城墙之上，称了女帝。她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也嫁给了左鹰将军之子，生了一男一女，但听说兄长已战死，长姐早已嫁给珂克部落的王子了。”
“结局虽然感叹，但你的母亲当年巾帼不让须眉，曾传为一段佳话。”
“又一个五年，朝局动荡不安，娑罗国被通告叛变，新帝带着父亲带兵平定边境，大战进行将近一年，才将娑罗国女帝绿萝俘获，凯旋回都。可问起当年参加战场的人，女帝行兵布阵之诡秘，以及军队之彪悍，谈及都会让人不战而栗。”穆升阳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若你已向帮主问及我的事，应该也多多少少知道，我母亲的军队，其实就是红槐帮的前身。当年，特别是红槐帮未队，就曾经参与过这将近一年的战役，以百人抵汉军千人，势不可挡。”
于观观怔了，喃喃道：“你这么说，便让我想起，未队让我回答的问题。只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未队的用意暂时参透不了，我们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无从入手。你也不要太着急，慢慢来就好。”
于观观点了点头，扯了扯穆升阳的袖子示意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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