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整装待发
穆升阳稍稍点头，继续说道：“母亲被俘后，帮主潜入大汉，另立身份，建立红槐帮。本来那时候是为了找准时机，将母亲从皇宫劫走的。后来，父亲知道红槐帮帮主就是于晏，为了能让母亲得到赦免，他和帮主合作，让红槐帮介入朝廷纷争，将新帝扶上王位。只是，新帝出尔反尔，虽赦免母亲的罪，只在朝廷上为母亲设了个挂名女官，却不愿意把她放回大漠，因为新帝也忌惮这拥有领兵之才的女帝。”
于观观叹道：“帝皇心术罢了。”
穆升阳凝重道：“母亲赦免后，虽不能回大漠，也算是得到了自由。父亲和母亲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学父亲那句话是说，事以至此，明天是如何的一个局面已不能预测，不如好好把握当下。一年后，母亲去世，别人都以为这被俘的天才女帝是思念家乡，病倒仙逝的，却不知道，她是难产生下我才走的。”
于观观挨在穆升阳的肩膀上，紧紧握住他的手，像是安慰一样，给予穆升阳力量。
“若被人知道，我是女帝遗孤，必定引起大乱。于晏曾建议父亲，让我在红槐帮长大。只是父亲希望我能撇掉世人被俘的天才女帝的传说，撇掉定国公这个掺杂着血腥味的光环，撇掉江湖第一大帮创始者后代的称号，平平凡凡，健健康康地在光明中长大成人，这或许是帮主为什么一直隐瞒我身世的原因吧。只是想不到……八岁那一年，我还是被其中一个当朝者发现了。”
谈及这里，穆升阳的声音便有一丝阴凉。于观观抬眼，轻轻道：“你会怨吗？怨你父亲如此为你做主。”
穆升阳苦笑道：“我觉得，当年他脑子的确是进水了。”
“你怎么这样说你父亲啊！”于观观哭笑不得。
穆升阳摸了摸于观观的头发，闭起了眼睛，脸贴于观观的头发上，喃喃道：“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在想，也就八年的父子情罢了，那时候也不是天天见到，想见他还要计算着日子。为了这八年的情分，普华寺的方丈和师兄都死了，还有……你的父亲……以前我总叫他正文师叔，八年来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在那一晚，为了拖住敌人，以一敌众而死。”
于观观身体微不可见地颤了一颤，穆升阳本来以为于观观想松开他的手，会追着他执问个究竟，却没想到于观观握得更紧了，只听于观观恍然大悟的声音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出生的时候，我爹就不在了，只有我跟我娘相依为命。原来……原来我爹，去保护你了呀。”
“如若，我一早能来到红槐帮，或许我可以更早地遇到你，或许我们青梅竹马地生活在一起，早早地成亲生子，或许你的父亲和母亲，还能活着见证这一切……”穆升阳的声音有些颤抖，“就为了这八年的情分，值得吗？果然，那老头是脑子进水了，对吧？”
于观观温柔的声音，戳中了穆升阳的心思：“可是，就算你对普华寺众僧还有我父亲感到抱歉，你还是无法怨你父亲，对吗？”
穆升阳沉默，没有接话。于观观抱住穆升阳，道：“没有这么多如果，只要有人在心里珍视着那八年的回忆，只要到头来我还能和你相遇，这样就足够了。过去既成事实，而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况且……”
于观观捧住穆升阳的脸，额头抵住穆升阳的额头，带着些玩味道：“我爹豁出性命要守护的人，到头来居然要来守护我了，嗯……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呀。”
穆升阳把于观观的手从脸上放下，反握住于观观的手，轻道：“嗯，所以，我的命是你的了。”
说罢，倾身吻住于观观，在于观观的唇上流连，像是承诺着什么，带着过去的哀伤，与未来的期盼。
————————————————————————
十天后，秦允玟生辰当天。
于观观沉默地替穆升阳整理衣服，抚平衣服褶皱，穆升阳笑咪咪地任由于观观摆布。于观观被穆升阳意味深长地看着，觉得浑身不自在，瞪眼道：“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过完今天，我们就可以回谷州城了，你不高兴吗？”
于观观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难得……你父亲和兄长都认出了你，虽然你不能与他们相认。”
穆升阳把于观观拉近，将额上碎发挽到她的耳后：“既然决定了，便不会后悔。”
于观观自知拗不过穆升阳道：“既然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我这边会好好协助你的，你可不许后悔了。”
“不会后悔。”穆升阳声音坚定，挽起于观观的手道：“回去后，我便跟你爷爷说我们的事”
于观观忍不住笑意，支支吾吾地低头道：“这么快？”
“我可是已经有你的临时专属印章，你的字据似乎还没补给我呢？”穆升阳挑眉，一手撑墙，把于观观抵在墙边。
“先过了今晚再说。”于观观敏捷地从穆升阳的禁锢溜走，含笑看着他。
“不过，上次父亲在言语间他还提到了一些事情。直觉告诉我，生辰上会发生一件震惊满朝的事情。”穆升阳不让于观观溜远，顺手就把她扯了回来，“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拉拢秦暮源的人很多，秦允玟又是秦暮源的宝贝千金，这场面肯定比谁的生辰都要大。”于观观思考道，“重要人物有诚王、定国公、刘家。季王也去？”
“也去。”
于观观点点头，道：“季王一来，这戏就肯定能唱得热乎。太子如今得罪穆府，又连续失势，本来便已经孤立无援了。所以……这也是铲除他的好时机了？”
穆升阳宠溺地点了点于观观的鼻子，道：“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如今父亲他们应该布好了局，只需给太子最后一击，太子便永无翻身之日，季王也能重回都城。但前提当然是，季王今晚能活下来。”
于观观叹道：“安宁了这么久，不太平的日子终究还是开始了。”
于观观叹道：“帝皇心术罢了。”
穆升阳凝重道：“母亲赦免后，虽不能回大漠，也算是得到了自由。父亲和母亲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学父亲那句话是说，事以至此，明天是如何的一个局面已不能预测，不如好好把握当下。一年后，母亲去世，别人都以为这被俘的天才女帝是思念家乡，病倒仙逝的，却不知道，她是难产生下我才走的。”
于观观挨在穆升阳的肩膀上，紧紧握住他的手，像是安慰一样，给予穆升阳力量。
“若被人知道，我是女帝遗孤，必定引起大乱。于晏曾建议父亲，让我在红槐帮长大。只是父亲希望我能撇掉世人被俘的天才女帝的传说，撇掉定国公这个掺杂着血腥味的光环，撇掉江湖第一大帮创始者后代的称号，平平凡凡，健健康康地在光明中长大成人，这或许是帮主为什么一直隐瞒我身世的原因吧。只是想不到……八岁那一年，我还是被其中一个当朝者发现了。”
谈及这里，穆升阳的声音便有一丝阴凉。于观观抬眼，轻轻道：“你会怨吗？怨你父亲如此为你做主。”
穆升阳苦笑道：“我觉得，当年他脑子的确是进水了。”
“你怎么这样说你父亲啊！”于观观哭笑不得。
穆升阳摸了摸于观观的头发，闭起了眼睛，脸贴于观观的头发上，喃喃道：“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在想，也就八年的父子情罢了，那时候也不是天天见到，想见他还要计算着日子。为了这八年的情分，普华寺的方丈和师兄都死了，还有……你的父亲……以前我总叫他正文师叔，八年来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在那一晚，为了拖住敌人，以一敌众而死。”
于观观身体微不可见地颤了一颤，穆升阳本来以为于观观想松开他的手，会追着他执问个究竟，却没想到于观观握得更紧了，只听于观观恍然大悟的声音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出生的时候，我爹就不在了，只有我跟我娘相依为命。原来……原来我爹，去保护你了呀。”
“如若，我一早能来到红槐帮，或许我可以更早地遇到你，或许我们青梅竹马地生活在一起，早早地成亲生子，或许你的父亲和母亲，还能活着见证这一切……”穆升阳的声音有些颤抖，“就为了这八年的情分，值得吗？果然，那老头是脑子进水了，对吧？”
于观观温柔的声音，戳中了穆升阳的心思：“可是，就算你对普华寺众僧还有我父亲感到抱歉，你还是无法怨你父亲，对吗？”
穆升阳沉默，没有接话。于观观抱住穆升阳，道：“没有这么多如果，只要有人在心里珍视着那八年的回忆，只要到头来我还能和你相遇，这样就足够了。过去既成事实，而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况且……”
于观观捧住穆升阳的脸，额头抵住穆升阳的额头，带着些玩味道：“我爹豁出性命要守护的人，到头来居然要来守护我了，嗯……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呀。”
穆升阳把于观观的手从脸上放下，反握住于观观的手，轻道：“嗯，所以，我的命是你的了。”
说罢，倾身吻住于观观，在于观观的唇上流连，像是承诺着什么，带着过去的哀伤，与未来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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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秦允玟生辰当天。
于观观沉默地替穆升阳整理衣服，抚平衣服褶皱，穆升阳笑咪咪地任由于观观摆布。于观观被穆升阳意味深长地看着，觉得浑身不自在，瞪眼道：“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过完今天，我们就可以回谷州城了，你不高兴吗？”
于观观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难得……你父亲和兄长都认出了你，虽然你不能与他们相认。”
穆升阳把于观观拉近，将额上碎发挽到她的耳后：“既然决定了，便不会后悔。”
于观观自知拗不过穆升阳道：“既然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我这边会好好协助你的，你可不许后悔了。”
“不会后悔。”穆升阳声音坚定，挽起于观观的手道：“回去后，我便跟你爷爷说我们的事”
于观观忍不住笑意，支支吾吾地低头道：“这么快？”
“我可是已经有你的临时专属印章，你的字据似乎还没补给我呢？”穆升阳挑眉，一手撑墙，把于观观抵在墙边。
“先过了今晚再说。”于观观敏捷地从穆升阳的禁锢溜走，含笑看着他。
“不过，上次父亲在言语间他还提到了一些事情。直觉告诉我，生辰上会发生一件震惊满朝的事情。”穆升阳不让于观观溜远，顺手就把她扯了回来，“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拉拢秦暮源的人很多，秦允玟又是秦暮源的宝贝千金，这场面肯定比谁的生辰都要大。”于观观思考道，“重要人物有诚王、定国公、刘家。季王也去？”
“也去。”
于观观点点头，道：“季王一来，这戏就肯定能唱得热乎。太子如今得罪穆府，又连续失势，本来便已经孤立无援了。所以……这也是铲除他的好时机了？”
穆升阳宠溺地点了点于观观的鼻子，道：“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如今父亲他们应该布好了局，只需给太子最后一击，太子便永无翻身之日，季王也能重回都城。但前提当然是，季王今晚能活下来。”
于观观叹道：“安宁了这么久，不太平的日子终究还是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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