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夜探刑部
夜晚，刑部，一如既往地静谧，仔细看却发现角落已落下了一个身影。最后一名官员正在整理宗卷，烛台的灯火晃动，突然“咿呀”一声，一扇窗开了。
那名官员吓了一跳，四周看了看，以为只是风吹开了窗户，便立即提着烛便把窗锁上。
又过了一会儿，官员整理好宗卷，烛火熄灭并锁了门。良久，一个黑影从暗处走出来，趁着月色，可以看到于观观柔和的脸庞。
于观观点燃了一个烛台，提着烛台一排一排地照着，寻找着二十年前归档未结的案录。不久，她找到了一个宗卷，里面记录着二十年前整一年的未结之案。
“普华寺……普华寺……”于观观快速地搜索着，正看得入迷，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于观观立即吹灭了烛台，躲在角落，想趁机找地方溜出去。
此人推开了门，也没有点燃蜡烛，于观观确认不了他在何处。看那人悄无声息地站定，很显然是已经察觉到房内有人，不想打草惊蛇。于观观看窗口就在眼前，怕时间久了会被人发觉，那更是没机会逃脱了，只能咬咬牙冲向窗户。
黑暗中的人很快就捕捉到于观观想要做什么，迅速亮起了匕首，截住了于观观的动作。对手身手极佳，逼得于观观也抽出匕首，与之胶着。
于观观每每想乘空隙逃跑，但这个身影依旧穷追不舍。胶着数下，于观观一个分神，匕首被对手撞落，对方一个反手，匕首停在观观喉咙一寸位置处，让于观观苦不堪言。
不是吧，才第一个晚上就出师不利，竟遇着一个跟她武功程度差不多的人。
“我我我……来这里不为财，大人。你放过小的吧！”
那人声音冷冷：“你真会马后炮。点亮全部烛台，让我看清你是谁。”
于观观轻皱眉头，怎么这个声音听起来这么熟悉。威胁的匕首更贴近于观观，她吓得马上走了过去，将四周的烛台点上。慢慢看清四周的景象后，两人才看清楚彼此的脸，原来袭击于观观的人，正是刘程远。
于观观适应亮光，看见刘程远不自觉地愣了一下，下意识别开目光。刘程远迅速留意到这个细节，收起匕首，上前双手抓住于观观的胳膊，难以置信道：“你……”
“……”
“你是她……对吧？”
“我……”于观观低下了头，因为她在思考，用于观观的身份，显然更能让刘程远放过她。
“我以为……我以为那时候在宴会上见到你，只是人有相似。况且第一次听你的声音时，跟她不一样……”刘程远上下仔细地瞧着于观观，道，“但是，你刚刚下意识移开目光，你分明就认识我。”
于观观叹了一口气，沉默半晌，才用回原来的声音：“是我。”
“我”字还没说完，于观观整个人被刘程远紧紧抱住：“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刘大人，你……”于观观想挣脱刘程远的怀抱，但依旧被紧紧箍住。于观观无奈道：“你先放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向你承认自己是于观观的。”
刘程远放开于观观，却掩不住笑意，点头道：“我知道，遇到你，一直……都是我输了。”
于观观静默了半晌，摸着手指想了想，左顾右盼，突然又一副理直气壮道：“对啊，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干嘛不能利用你。谁叫你喜欢……喜欢我……”于观观说到“喜欢”二字，又怯怯地收回了气势。
“对啊！”刘程远好笑地看着于观观假装冷漠的脸，兴味盎然，“谁叫我喜欢你。”
于观观抿了抿嘴，睨了刘程远一眼道：“我来也就想翻些宗卷，也不是想拿走，看完物归原主就是了。”
“嗯……”刘程远依旧看着于观观，让于观观浑身不自在。
“别看我了，我是真人。”
于观观懊恼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刘程远目光柔和，道：“你想看什么宗卷？”
于观观抬眼，有点发怔，没想到刘程远打算真事事顺她的意。于观观也不别扭，道：“二十年前的，普华寺一案。”
刘程远转身回到了方才于观观所站的书架上，拿了一份宗卷，递给了于观观：“去我书房看吧，在这里容易被换班的人发觉的。”
于观观眨了眨眼，接过宗卷，心虚道：“哦……”
于观观跟着刘程远走到一个书房，刘程远点亮了烛台，于观观四周观察着，抱着宗卷探头探脑。
“今天你为什么会过来？”于观观看向刘程远，见刘程远看了看四周，关上了门。
“那天你也在场，难道忘了陛下给了两个棘手的事情让我查？”刘程远笑着，显然心情很好。
于观观抿了抿嘴，坐在客桌前，道，“你做你的事情吧，我看看宗卷就走。”
“好。”刘程远悠然坐在于观观身旁的位置，于观观又皱了眉头。
“你不是有事吗？”
“不用管我，我只是……”刘程远欲言又止，道，“下次想见到你，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且你在这里，其他事情我也不想管了。”
于观观沉默，看着手上的宗卷，道：“刘程远，你该忘了我的。我们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一见面就吵架打架互相算计。我对你本来没什么特别感情，有的也只是一些敬佩之情罢了。”
“你没有变，说话仍然是一针见血。”刘程远苦笑，缓缓道，“我这一生都在为刘家谋划，就算我现在喜欢着你，也没办法放肆去喜欢，因为我知道我无法为你放弃刘家。但是……当你落下悬崖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你能回来，无论是一点点的小事，或者再多无理又麻烦的事情，甚至为你丢了性命，我都想为你去做。起码……我还能跟你有点关系。”
于观观内疚感又更上一层楼，她连忙截住刘程远的话头，道：“不说了不说了，我看我的，看完就走。”
刘程远托着腮，好整以暇道：“不过我倒很好奇，为什么他……竟然肯独自让你进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遇到我……”刘程远看着于观观踟蹰的神色，立即猜到，“难道你还没找他吗？”
“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就不要问了。”
刘程远挑眉，难掩笑意：“他是你夫君，你怎么不找他了？哦……难道，这与他最近跟大理寺卿的千金走得近的事情有关？”
于观观没好气，这个人她不想提哪壶他偏提哪壶：“你既然要盯着我，那你就安静点儿盯行吗？”
刘程远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不说。今天只有我们，不提他。”于观观恼怒地盯了一下刘程远，看向宗卷，安静地读了一下，喃喃道，“果然是真的，当年普华寺一案，的确少了一个十岁大的男孩儿。”
那名官员吓了一跳，四周看了看，以为只是风吹开了窗户，便立即提着烛便把窗锁上。
又过了一会儿，官员整理好宗卷，烛火熄灭并锁了门。良久，一个黑影从暗处走出来，趁着月色，可以看到于观观柔和的脸庞。
于观观点燃了一个烛台，提着烛台一排一排地照着，寻找着二十年前归档未结的案录。不久，她找到了一个宗卷，里面记录着二十年前整一年的未结之案。
“普华寺……普华寺……”于观观快速地搜索着，正看得入迷，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于观观立即吹灭了烛台，躲在角落，想趁机找地方溜出去。
此人推开了门，也没有点燃蜡烛，于观观确认不了他在何处。看那人悄无声息地站定，很显然是已经察觉到房内有人，不想打草惊蛇。于观观看窗口就在眼前，怕时间久了会被人发觉，那更是没机会逃脱了，只能咬咬牙冲向窗户。
黑暗中的人很快就捕捉到于观观想要做什么，迅速亮起了匕首，截住了于观观的动作。对手身手极佳，逼得于观观也抽出匕首，与之胶着。
于观观每每想乘空隙逃跑，但这个身影依旧穷追不舍。胶着数下，于观观一个分神，匕首被对手撞落，对方一个反手，匕首停在观观喉咙一寸位置处，让于观观苦不堪言。
不是吧，才第一个晚上就出师不利，竟遇着一个跟她武功程度差不多的人。
“我我我……来这里不为财，大人。你放过小的吧！”
那人声音冷冷：“你真会马后炮。点亮全部烛台，让我看清你是谁。”
于观观轻皱眉头，怎么这个声音听起来这么熟悉。威胁的匕首更贴近于观观，她吓得马上走了过去，将四周的烛台点上。慢慢看清四周的景象后，两人才看清楚彼此的脸，原来袭击于观观的人，正是刘程远。
于观观适应亮光，看见刘程远不自觉地愣了一下，下意识别开目光。刘程远迅速留意到这个细节，收起匕首，上前双手抓住于观观的胳膊，难以置信道：“你……”
“……”
“你是她……对吧？”
“我……”于观观低下了头，因为她在思考，用于观观的身份，显然更能让刘程远放过她。
“我以为……我以为那时候在宴会上见到你，只是人有相似。况且第一次听你的声音时，跟她不一样……”刘程远上下仔细地瞧着于观观，道，“但是，你刚刚下意识移开目光，你分明就认识我。”
于观观叹了一口气，沉默半晌，才用回原来的声音：“是我。”
“我”字还没说完，于观观整个人被刘程远紧紧抱住：“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刘大人，你……”于观观想挣脱刘程远的怀抱，但依旧被紧紧箍住。于观观无奈道：“你先放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向你承认自己是于观观的。”
刘程远放开于观观，却掩不住笑意，点头道：“我知道，遇到你，一直……都是我输了。”
于观观静默了半晌，摸着手指想了想，左顾右盼，突然又一副理直气壮道：“对啊，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干嘛不能利用你。谁叫你喜欢……喜欢我……”于观观说到“喜欢”二字，又怯怯地收回了气势。
“对啊！”刘程远好笑地看着于观观假装冷漠的脸，兴味盎然，“谁叫我喜欢你。”
于观观抿了抿嘴，睨了刘程远一眼道：“我来也就想翻些宗卷，也不是想拿走，看完物归原主就是了。”
“嗯……”刘程远依旧看着于观观，让于观观浑身不自在。
“别看我了，我是真人。”
于观观懊恼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刘程远目光柔和，道：“你想看什么宗卷？”
于观观抬眼，有点发怔，没想到刘程远打算真事事顺她的意。于观观也不别扭，道：“二十年前的，普华寺一案。”
刘程远转身回到了方才于观观所站的书架上，拿了一份宗卷，递给了于观观：“去我书房看吧，在这里容易被换班的人发觉的。”
于观观眨了眨眼，接过宗卷，心虚道：“哦……”
于观观跟着刘程远走到一个书房，刘程远点亮了烛台，于观观四周观察着，抱着宗卷探头探脑。
“今天你为什么会过来？”于观观看向刘程远，见刘程远看了看四周，关上了门。
“那天你也在场，难道忘了陛下给了两个棘手的事情让我查？”刘程远笑着，显然心情很好。
于观观抿了抿嘴，坐在客桌前，道，“你做你的事情吧，我看看宗卷就走。”
“好。”刘程远悠然坐在于观观身旁的位置，于观观又皱了眉头。
“你不是有事吗？”
“不用管我，我只是……”刘程远欲言又止，道，“下次想见到你，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且你在这里，其他事情我也不想管了。”
于观观沉默，看着手上的宗卷，道：“刘程远，你该忘了我的。我们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一见面就吵架打架互相算计。我对你本来没什么特别感情，有的也只是一些敬佩之情罢了。”
“你没有变，说话仍然是一针见血。”刘程远苦笑，缓缓道，“我这一生都在为刘家谋划，就算我现在喜欢着你，也没办法放肆去喜欢，因为我知道我无法为你放弃刘家。但是……当你落下悬崖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你能回来，无论是一点点的小事，或者再多无理又麻烦的事情，甚至为你丢了性命，我都想为你去做。起码……我还能跟你有点关系。”
于观观内疚感又更上一层楼，她连忙截住刘程远的话头，道：“不说了不说了，我看我的，看完就走。”
刘程远托着腮，好整以暇道：“不过我倒很好奇，为什么他……竟然肯独自让你进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遇到我……”刘程远看着于观观踟蹰的神色，立即猜到，“难道你还没找他吗？”
“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就不要问了。”
刘程远挑眉，难掩笑意：“他是你夫君，你怎么不找他了？哦……难道，这与他最近跟大理寺卿的千金走得近的事情有关？”
于观观没好气，这个人她不想提哪壶他偏提哪壶：“你既然要盯着我，那你就安静点儿盯行吗？”
刘程远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不说。今天只有我们，不提他。”于观观恼怒地盯了一下刘程远，看向宗卷，安静地读了一下，喃喃道，“果然是真的，当年普华寺一案，的确少了一个十岁大的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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