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昔日红槐
都城外，未队暂住的宅院。
大厅中整整齐齐地站了三排人，一排于氏一派人，一排公冶一派人，一排红槐未队人。于晏、安姐和公冶玦，坐在两排人的尽头，平静地喝着茶。
路祈安不耐烦地翘着二郎腿，拍了拍桌子道：“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没什么可绕绕弯弯的。公冶少主大驾光临，到底所为何事？”
“你就是红槐未队的队长，路祈安对吧？”公冶玦上下打量着路祈安，笑道，“稍安勿躁，等重要人物来了，话就能说得一清二楚了。”
“我看你就是逮着于晏过来的时候才来的吧！”
“小安，你还是没变，说话做事情都是这么火急火燎的，习惯了没大没小。”于晏放下了茶杯，道，“先等等吧！袁浒已经通知了观观和升阳，他们马上就来。”
“于老，你倒也没变啊！”路祈安嘲讽道，“做事都是这么慢吞吞的，难怪会输在公冶一党手下。”
“哎，我老了，当真不比你们年轻人。”于晏看向门口，笑逐颜开道，“哎哟，我的小孙女来喽！”
于观观和穆升阳踏进大厅，凝重的气氛让于观观心里一凛。相反，与周遭凝重的气氛不同，于晏笑着迎了上来。于观观迎上去抱住了于晏：“爷爷。”
“我的乖孙女，你终于回来了，听了消息我还以为做梦来着。”
“不是做梦。”于观观有些哽咽，“我回来了。”
“于老，我看你平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于政，然后于政生了这么好的一个乖孙女。”路祈安在一旁看着，也有些感动。
“哈哈，是呀是呀！”于晏摸了摸于观观的脸，“这是我的乖孙女。”
于观观看了看大厅里有些拥挤的场面，道：“所以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公冶玦开口道：“于观观。”
于观观点头表示见过：“公冶少主……不对，应该叫你公冶帮主才是。”
“既然人齐了，我便不再拖时间了。”公冶玦询问道，“我得父亲同意，此次前来问一问你，要不要回来红槐帮？”
于观观和穆升阳相对一视，没有说话。
“你别误会，红槐帮如今很好。”公冶玦略带谦虚，道，“我曾跟前帮主承认过，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无论是西海关一役，还是之前在东渊岛一战，我都亲眼看见你的果敢。你是有能之人，与你一同治理红槐帮，我相信红槐帮会更加的好。另外，现在未队承认你当他们的少主，未队的回归，会让红槐帮在江湖上所向披靡。”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于观观看着公冶玦，一派泰然：“你既坐上了帮主之位，我便不会再回去的，红槐帮已经是你们公冶的。”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我跟安姐已经约定了，若要带领未队，就不会跟现在红槐帮再有瓜葛。”于观观缓缓道，“带领未队，不需要财富，也不需要地位，更不需要波云诡谲，只需一颗对待百姓的赤诚之心就足够了。公冶帮主，你可明白？”
公冶玦看向穆升阳，劝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红槐帮现在的江湖地位，想要涉及朝政，易如反掌。”
“我知道。”于观观抬眼，坚定道，“但我也明白，如今局势，红槐帮的加入也不是必要的。我多多少少能猜到公冶帮主这话里头的意思，但我只有一句：江湖之事，由江湖人去解决，庙堂之事，由庙堂人去解决。”
“但是，现在形势混乱，已经不能分得清江湖还是庙堂。”公冶玦凝重道，“红会在西宁已经做好准备了，得大汉内应相助，不日将再次犯我族边境。”
“什么？”
穆升阳缓缓开口，道：“我也从白薇那处得到一些消息，但她也并不确定是否属实，因为此事实在太过隐秘。如今公冶帮主特意来相告，那说明这消息是真的了。”
“关乎红槐帮内，或许我们是对立的，但是关乎大局，我们便坐在同一条船上。”公冶玦对于观观道，“你们这边是什么情况我也略知一二，就算你已经对红槐帮没有留恋之情，拒绝我的邀请，但起码，我们可以合作。”
于观观沉默了一下，道：“爷爷，安姐，升阳，你们觉得如何？”
于晏“呵呵”笑道：“我老了，这些事，你们年轻人做决定就好。”
“我没意见。”
路祈安双手举起，笑道：“我也没意见，多一个兄弟，也就多一份胜算。只要目的能达到就好。”
于观观看向公冶玦，伸出手道：“那我们合作愉快。”
公冶玦笑了，握住于观观伸来的手，道：“合作愉快。”
——————————————————————————————
于晏看向远处的公冶玦和于观观，对身旁的穆升阳道：“观观活着，我这颗心也算是落下了。我还以为我会怀着遗憾到死去的那一天。”
“我也是。”穆升阳表情柔和，“幸好，她活着。”
“如今你们有什么打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要做好部署了，接下来，便是一场恶战。”穆升阳解释道，“算下日子，父亲差不多从河中回来，到时候我会跟他商量一下计划。”
“好，观观就拜托你了。”于晏拍了拍穆升阳的肩膀，“此次来也是想看看我的孙女，送送灵莺和疯子，之后也是要回去的。事情了结了之后，你们小两口记得来昭仁城坐坐。”
穆升阳颔首：“一定。”
路元峰牵着灵莺穿过人群，灵莺红着脸低着头，任由路元峰拉着她走到路祈安面前。
路元峰眼神认真，对着路祈安道：“姑姑，这就是灵莺，我喜欢的女人。”
路祈安懒懒地看了灵莺一眼，道：“是个好姑娘，娶了吧！”
“我就说嘛！我姑姑很好说话的。”
灵莺支支吾吾道：“谁……谁说要嫁你了，不要脸。”
路祈安托着腮，幸灾乐祸道：“对啊，我这不要脸的侄子，人家有说要嫁你了吗？你这么自作多情干嘛！”
灵莺看路祈安的反应，顿觉有趣，不禁噗嗤一笑。
路元峰不满道：“你还是我的姑姑吗？就这么喜欢玩儿你的侄子。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
“我哪有，我这叫实事求是。你知道我们家出来的人都是直性子，情爱之事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长辈们从不干涉，允许你们自由发展。我这边是点头了呀，但人家大姑娘没点头啊！她还没点头你就越过她直接问我，这叫做什么，什么来着？”路祈安说不清楚，看向了灵莺。
灵莺提醒道：“先声夺人？”
“对，就是这个理，所以就是你路元峰的不对了，知道吗？”
“那我还是想想吧！”路元峰装作嫌弃看向灵莺，抽回了手，“你看你，还没嫁进门就跟我姑姑合起来欺负我，要是你进门了，那我还有没有活路了。”
灵莺瞪大了眼睛，怒道：“你敢！”
路祈安大笑道：“哈哈哈！你们真登对，总算找到了克制彼此的人了不是？行了，喜欢就别拖拖拉拉的，找个吉日把婚事办了吧！”
路元峰宠溺地看向灵莺，又握上了灵莺的手。灵莺心里也甜，对路元峰皱鼻子。
大厅中整整齐齐地站了三排人，一排于氏一派人，一排公冶一派人，一排红槐未队人。于晏、安姐和公冶玦，坐在两排人的尽头，平静地喝着茶。
路祈安不耐烦地翘着二郎腿，拍了拍桌子道：“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没什么可绕绕弯弯的。公冶少主大驾光临，到底所为何事？”
“你就是红槐未队的队长，路祈安对吧？”公冶玦上下打量着路祈安，笑道，“稍安勿躁，等重要人物来了，话就能说得一清二楚了。”
“我看你就是逮着于晏过来的时候才来的吧！”
“小安，你还是没变，说话做事情都是这么火急火燎的，习惯了没大没小。”于晏放下了茶杯，道，“先等等吧！袁浒已经通知了观观和升阳，他们马上就来。”
“于老，你倒也没变啊！”路祈安嘲讽道，“做事都是这么慢吞吞的，难怪会输在公冶一党手下。”
“哎，我老了，当真不比你们年轻人。”于晏看向门口，笑逐颜开道，“哎哟，我的小孙女来喽！”
于观观和穆升阳踏进大厅，凝重的气氛让于观观心里一凛。相反，与周遭凝重的气氛不同，于晏笑着迎了上来。于观观迎上去抱住了于晏：“爷爷。”
“我的乖孙女，你终于回来了，听了消息我还以为做梦来着。”
“不是做梦。”于观观有些哽咽，“我回来了。”
“于老，我看你平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于政，然后于政生了这么好的一个乖孙女。”路祈安在一旁看着，也有些感动。
“哈哈，是呀是呀！”于晏摸了摸于观观的脸，“这是我的乖孙女。”
于观观看了看大厅里有些拥挤的场面，道：“所以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公冶玦开口道：“于观观。”
于观观点头表示见过：“公冶少主……不对，应该叫你公冶帮主才是。”
“既然人齐了，我便不再拖时间了。”公冶玦询问道，“我得父亲同意，此次前来问一问你，要不要回来红槐帮？”
于观观和穆升阳相对一视，没有说话。
“你别误会，红槐帮如今很好。”公冶玦略带谦虚，道，“我曾跟前帮主承认过，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无论是西海关一役，还是之前在东渊岛一战，我都亲眼看见你的果敢。你是有能之人，与你一同治理红槐帮，我相信红槐帮会更加的好。另外，现在未队承认你当他们的少主，未队的回归，会让红槐帮在江湖上所向披靡。”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于观观看着公冶玦，一派泰然：“你既坐上了帮主之位，我便不会再回去的，红槐帮已经是你们公冶的。”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我跟安姐已经约定了，若要带领未队，就不会跟现在红槐帮再有瓜葛。”于观观缓缓道，“带领未队，不需要财富，也不需要地位，更不需要波云诡谲，只需一颗对待百姓的赤诚之心就足够了。公冶帮主，你可明白？”
公冶玦看向穆升阳，劝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红槐帮现在的江湖地位，想要涉及朝政，易如反掌。”
“我知道。”于观观抬眼，坚定道，“但我也明白，如今局势，红槐帮的加入也不是必要的。我多多少少能猜到公冶帮主这话里头的意思，但我只有一句：江湖之事，由江湖人去解决，庙堂之事，由庙堂人去解决。”
“但是，现在形势混乱，已经不能分得清江湖还是庙堂。”公冶玦凝重道，“红会在西宁已经做好准备了，得大汉内应相助，不日将再次犯我族边境。”
“什么？”
穆升阳缓缓开口，道：“我也从白薇那处得到一些消息，但她也并不确定是否属实，因为此事实在太过隐秘。如今公冶帮主特意来相告，那说明这消息是真的了。”
“关乎红槐帮内，或许我们是对立的，但是关乎大局，我们便坐在同一条船上。”公冶玦对于观观道，“你们这边是什么情况我也略知一二，就算你已经对红槐帮没有留恋之情，拒绝我的邀请，但起码，我们可以合作。”
于观观沉默了一下，道：“爷爷，安姐，升阳，你们觉得如何？”
于晏“呵呵”笑道：“我老了，这些事，你们年轻人做决定就好。”
“我没意见。”
路祈安双手举起，笑道：“我也没意见，多一个兄弟，也就多一份胜算。只要目的能达到就好。”
于观观看向公冶玦，伸出手道：“那我们合作愉快。”
公冶玦笑了，握住于观观伸来的手，道：“合作愉快。”
——————————————————————————————
于晏看向远处的公冶玦和于观观，对身旁的穆升阳道：“观观活着，我这颗心也算是落下了。我还以为我会怀着遗憾到死去的那一天。”
“我也是。”穆升阳表情柔和，“幸好，她活着。”
“如今你们有什么打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要做好部署了，接下来，便是一场恶战。”穆升阳解释道，“算下日子，父亲差不多从河中回来，到时候我会跟他商量一下计划。”
“好，观观就拜托你了。”于晏拍了拍穆升阳的肩膀，“此次来也是想看看我的孙女，送送灵莺和疯子，之后也是要回去的。事情了结了之后，你们小两口记得来昭仁城坐坐。”
穆升阳颔首：“一定。”
路元峰牵着灵莺穿过人群，灵莺红着脸低着头，任由路元峰拉着她走到路祈安面前。
路元峰眼神认真，对着路祈安道：“姑姑，这就是灵莺，我喜欢的女人。”
路祈安懒懒地看了灵莺一眼，道：“是个好姑娘，娶了吧！”
“我就说嘛！我姑姑很好说话的。”
灵莺支支吾吾道：“谁……谁说要嫁你了，不要脸。”
路祈安托着腮，幸灾乐祸道：“对啊，我这不要脸的侄子，人家有说要嫁你了吗？你这么自作多情干嘛！”
灵莺看路祈安的反应，顿觉有趣，不禁噗嗤一笑。
路元峰不满道：“你还是我的姑姑吗？就这么喜欢玩儿你的侄子。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
“我哪有，我这叫实事求是。你知道我们家出来的人都是直性子，情爱之事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长辈们从不干涉，允许你们自由发展。我这边是点头了呀，但人家大姑娘没点头啊！她还没点头你就越过她直接问我，这叫做什么，什么来着？”路祈安说不清楚，看向了灵莺。
灵莺提醒道：“先声夺人？”
“对，就是这个理，所以就是你路元峰的不对了，知道吗？”
“那我还是想想吧！”路元峰装作嫌弃看向灵莺，抽回了手，“你看你，还没嫁进门就跟我姑姑合起来欺负我，要是你进门了，那我还有没有活路了。”
灵莺瞪大了眼睛，怒道：“你敢！”
路祈安大笑道：“哈哈哈！你们真登对，总算找到了克制彼此的人了不是？行了，喜欢就别拖拖拉拉的，找个吉日把婚事办了吧！”
路元峰宠溺地看向灵莺，又握上了灵莺的手。灵莺心里也甜，对路元峰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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