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再道离别
于观观和李云玉并肩走出了城门，李云玉轻轻抚了抚于观观的手，叹道：“苦了你了，怀有身孕，还要四处奔波。”
于观观安慰道：“这次回去，就是为了好好养胎的，哪儿能说得上辛苦？”
“哎，我也明白，初曦说这一年，估计都城的皇亲权贵们都不会好过的。”李云玉叮嘱道，“观观，自个儿小心点，生完孩子就早点儿回来。我和承念，盼着跟你的肚子里孩子一起玩儿呢。”
于观观看向等在不远处的于晏和灵莺，怔怔道：“我很快会回来的。”
李云玉对不远处的于晏轻轻一礼，道：“那个老人是谁？”
“他是我爷爷。”
李云玉惊愕道：“啊？怎么都不让你爷爷去穆家待一待？他毕竟是你的长辈。”
“身份尴尬着呢！你也知道，都城耳目众多。”于观观低头犹豫半晌，道，“嫂子，说句实话。当初你对我还有升阳的突然出现，有什么看法？”
“我看你这么凝重，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事呢！”李云玉笑了，缓缓道：“说没有也不会，你知道我以前做公主，后宫幽深，总会比别人多个心眼儿。不过，自我嫁给了初曦，我也变了许多，虽然不会像初曦那般大大咧咧，率真正直，但起码我会放下许多警惕，跟着初曦坦率，学着初曦真诚，他在意谁，我便跟着在意谁。所以现在，你和弟弟都是我在意的人。”
于观观忍不住笑意，道：“爱屋及乌，对吧？”
“对，就是这个理。”李云玉抚了抚于观观的头发，道，“你已经是我的家人了，升阳这个弟弟虽然心思深不见底，但起码我可以肯定，他对穆家，绝对真诚。”
“你说得对。”于观观笃定道，“穆家每个人，包括你，对我们都很重要。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知道吗？”
李云玉轻声道：“我答应你，会看着他们的。”
“谢谢你，嫂子。”
“不用谢，都是一家人。”李云玉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三封信，递给了于观观，“还有这个，观观你便帮我安排一下吧！”
于观观看了看三封信，抬头道：“嫂子……决定了？”
“为了孩子，为了初曦，我的确得做点什么了。”李云玉轻叹道，“虽然这样实在有些对不住父亲，但我也有我的苦衷。”
于观观心怀理解：“我明白的，我等下就安排。如之前说好的那般，若兄长、嫂子和承念三人性命有什么不测，这三封信就会交到指定的人的手里。”
李云玉强调道：“不，我得保住整个穆家，包括你和弟弟。”
于观观轻笑，无奈地摇头：“我知道，嫂子一心为我们。但就像当初所说的，这三封信，顶多只能救你们一家，再多都不行了。”
“为什么？”
于观观道：“我说过的，这三封信，在诚王想要杀兄长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但比起这三封信所制造的远在天边的祸端，清除身边的麻烦才是那时候重中之重。诚王明白，对他最大的威胁，是季王、升阳和父亲，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朝中以升阳和季王为首与之对抗。假设诚王赢了，升阳和季王是他首要清除的对象，区区三封信所造成的后果，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可处理的。若只是单单保兄长一个，诚王肯定会答应的，兄长是忠良之后，声望威望都在，若他要登基，便需要用这些来稳固他的地位。而且若局面真发展成这样，单凭兄长一人，估计也很难再推翻什么，真不如跟你和承念好好地过过日子。”
李云玉落寞地看向于观观，喃喃道：“观观你真是……一点都没想过升阳和自己的性命留点退路吗？还有你们的孩子也……”
于观观截住李云玉的话：“嫂子，我和升阳，跟你和兄长的情况不一样。我们都有坚定的路要走，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只有胜负，没有退路。”
李云玉盯着于观观的表情，叹道：“我明白了。”
————————————————————————————————
马车辘辘，飞快地奔向西面。
马车内，于观观把三封信交到灵莺手里，道：“灵莺，现在可否替我办件事。”
“少主干嘛客气，都这么熟了。你说吧。”
于观观解释道：“现在帮我安排三个信得过的情报人在远处监视，每人手里一人拿着一封信。如若穆初曦、穆承念和李云玉这三人任何一个遭遇不测，将这三封信分别交到境外的三位驻守藩王手里，信里有李筹勾结西宁的几项罪证，以及李云玉公主大义灭亲，代父自首的手书。”
灵莺惊讶道：“公主竟然答应了这件事？”
“她也不是真的要害了他父亲，只是她必须有一把保护兄长的剑握在手上。才能不让诚王太过肆意妄为。”
“其实……说真的，这么好一个把柄，只是来保护小穆将军和公主，我觉得……有点浪费呀！”
于观观笑道：“是一个好的把柄。但与其用在别处，用来保全他人才显得珍贵，不是吗？”
灵莺努努嘴，扯了一个笑容：“虽然我还是觉得浪费，不过我听少主的。”
“所以，你还不快去？”
灵莺愣了，反问道：“现在吗？我把你们安全送回昭仁城，到时候再走也不迟啊！”
“现在吧！我怕会出现什么差池，毕竟这三封信，性命攸关。”
灵莺白了一眼于观观道：“我才跟少主没处几天，你现在又要赶我走。”
“我的灵莺祖宗，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你怎么就舍不得我了？”
“少主，你我就总是这样啊！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处处遭难；我在你身边，就一直能相安无事的。少主，我觉得啊，我可能就是上天派来守护你的平安符。”
“行啦，你别跟我贫，灵莺队的九个姐妹她们都在呢！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于观观推了推灵莺，催促道，“快去快回吧！我的灵莺祖宗。”
灵莺叹气，无奈道：“行吧，那我走了。孤鹤！我离开一趟，保护好少主。”
孤鹤淡淡道：“好。”
灵莺以轻功跳下马车，离开了于观观的视线。片刻过后，方才一直闭眼坐在一旁的于晏睁开眼睛，凝重道：“观观，你是有什么隐瞒我吗？为什么要引开灵莺？”
于观观安慰道：“这次回去，就是为了好好养胎的，哪儿能说得上辛苦？”
“哎，我也明白，初曦说这一年，估计都城的皇亲权贵们都不会好过的。”李云玉叮嘱道，“观观，自个儿小心点，生完孩子就早点儿回来。我和承念，盼着跟你的肚子里孩子一起玩儿呢。”
于观观看向等在不远处的于晏和灵莺，怔怔道：“我很快会回来的。”
李云玉对不远处的于晏轻轻一礼，道：“那个老人是谁？”
“他是我爷爷。”
李云玉惊愕道：“啊？怎么都不让你爷爷去穆家待一待？他毕竟是你的长辈。”
“身份尴尬着呢！你也知道，都城耳目众多。”于观观低头犹豫半晌，道，“嫂子，说句实话。当初你对我还有升阳的突然出现，有什么看法？”
“我看你这么凝重，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事呢！”李云玉笑了，缓缓道：“说没有也不会，你知道我以前做公主，后宫幽深，总会比别人多个心眼儿。不过，自我嫁给了初曦，我也变了许多，虽然不会像初曦那般大大咧咧，率真正直，但起码我会放下许多警惕，跟着初曦坦率，学着初曦真诚，他在意谁，我便跟着在意谁。所以现在，你和弟弟都是我在意的人。”
于观观忍不住笑意，道：“爱屋及乌，对吧？”
“对，就是这个理。”李云玉抚了抚于观观的头发，道，“你已经是我的家人了，升阳这个弟弟虽然心思深不见底，但起码我可以肯定，他对穆家，绝对真诚。”
“你说得对。”于观观笃定道，“穆家每个人，包括你，对我们都很重要。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知道吗？”
李云玉轻声道：“我答应你，会看着他们的。”
“谢谢你，嫂子。”
“不用谢，都是一家人。”李云玉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三封信，递给了于观观，“还有这个，观观你便帮我安排一下吧！”
于观观看了看三封信，抬头道：“嫂子……决定了？”
“为了孩子，为了初曦，我的确得做点什么了。”李云玉轻叹道，“虽然这样实在有些对不住父亲，但我也有我的苦衷。”
于观观心怀理解：“我明白的，我等下就安排。如之前说好的那般，若兄长、嫂子和承念三人性命有什么不测，这三封信就会交到指定的人的手里。”
李云玉强调道：“不，我得保住整个穆家，包括你和弟弟。”
于观观轻笑，无奈地摇头：“我知道，嫂子一心为我们。但就像当初所说的，这三封信，顶多只能救你们一家，再多都不行了。”
“为什么？”
于观观道：“我说过的，这三封信，在诚王想要杀兄长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但比起这三封信所制造的远在天边的祸端，清除身边的麻烦才是那时候重中之重。诚王明白，对他最大的威胁，是季王、升阳和父亲，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朝中以升阳和季王为首与之对抗。假设诚王赢了，升阳和季王是他首要清除的对象，区区三封信所造成的后果，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可处理的。若只是单单保兄长一个，诚王肯定会答应的，兄长是忠良之后，声望威望都在，若他要登基，便需要用这些来稳固他的地位。而且若局面真发展成这样，单凭兄长一人，估计也很难再推翻什么，真不如跟你和承念好好地过过日子。”
李云玉落寞地看向于观观，喃喃道：“观观你真是……一点都没想过升阳和自己的性命留点退路吗？还有你们的孩子也……”
于观观截住李云玉的话：“嫂子，我和升阳，跟你和兄长的情况不一样。我们都有坚定的路要走，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只有胜负，没有退路。”
李云玉盯着于观观的表情，叹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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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飞快地奔向西面。
马车内，于观观把三封信交到灵莺手里，道：“灵莺，现在可否替我办件事。”
“少主干嘛客气，都这么熟了。你说吧。”
于观观解释道：“现在帮我安排三个信得过的情报人在远处监视，每人手里一人拿着一封信。如若穆初曦、穆承念和李云玉这三人任何一个遭遇不测，将这三封信分别交到境外的三位驻守藩王手里，信里有李筹勾结西宁的几项罪证，以及李云玉公主大义灭亲，代父自首的手书。”
灵莺惊讶道：“公主竟然答应了这件事？”
“她也不是真的要害了他父亲，只是她必须有一把保护兄长的剑握在手上。才能不让诚王太过肆意妄为。”
“其实……说真的，这么好一个把柄，只是来保护小穆将军和公主，我觉得……有点浪费呀！”
于观观笑道：“是一个好的把柄。但与其用在别处，用来保全他人才显得珍贵，不是吗？”
灵莺努努嘴，扯了一个笑容：“虽然我还是觉得浪费，不过我听少主的。”
“所以，你还不快去？”
灵莺愣了，反问道：“现在吗？我把你们安全送回昭仁城，到时候再走也不迟啊！”
“现在吧！我怕会出现什么差池，毕竟这三封信，性命攸关。”
灵莺白了一眼于观观道：“我才跟少主没处几天，你现在又要赶我走。”
“我的灵莺祖宗，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你怎么就舍不得我了？”
“少主，你我就总是这样啊！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处处遭难；我在你身边，就一直能相安无事的。少主，我觉得啊，我可能就是上天派来守护你的平安符。”
“行啦，你别跟我贫，灵莺队的九个姐妹她们都在呢！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于观观推了推灵莺，催促道，“快去快回吧！我的灵莺祖宗。”
灵莺叹气，无奈道：“行吧，那我走了。孤鹤！我离开一趟，保护好少主。”
孤鹤淡淡道：“好。”
灵莺以轻功跳下马车，离开了于观观的视线。片刻过后，方才一直闭眼坐在一旁的于晏睁开眼睛，凝重道：“观观，你是有什么隐瞒我吗？为什么要引开灵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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