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公堂对簿
秦暮源上前两步，对刘臾道：“刘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现在该不会是想替你的儿子伸冤吧？”
“正是。”刘臾给皇帝磕了三个头，道：“刘程远无罪，请陛下明鉴！”
“看来刘卿家是有了新的证据，抑或是已经联系上刘程远了？”
“都不是。”刘臾红了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家儿子，已被宵小之徒加害，只留给老夫一具冰冷的尸体！”
众臣喧哗，皇帝皱眉沉吟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臾将一个盒子高举过头，道：“陛下看完盒中两样东西，再听罪臣说说前因后果也不迟。”
皇帝陛下示意身边的公公为他拿来，公公在刘臾手中接过盒子，递给了皇帝。
皇帝打开，看见一份绢帛、一案宗卷和一封书信。秦暮源瞪大了眼睛，发现那个绢帛正是他们苦苦追寻不得的东西。
秦暮源急了，对刘臾骂道：“刘臾，你休要拿这等伪造书信欺君罔上。”
皇帝陛下看完两样东西，看了一眼秦暮源，举了一举绢帛道：“秦卿家，你知道这绢帛，写的是什么内容？”
秦暮源跪在地上，道：“陛下，冤枉啊！臣认得，陛下手上的绢帛，是当日刘程远以小女性命胁迫我写的认罪状。”
皇帝陛下面露威严，道：“可为什么当日你未曾跟朕坦白，里面还有你亲自承认您屠杀普华寺的罪状？！”
众臣再次惊讶地议论着，秦暮源语塞，大呼冤枉：“臣……只是漏说了。刘程远为了陷害我，救出于观观，什么事都让我认了！”
刘臾淡淡道：“陛下，我儿子留下亲笔书信，是知道他已经回不来了。作为父亲，为父一定要为儿子做主。陛下圣明，望此事能上达天听，让罪臣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此事涉及当年秘史，陛下可选择进偏厅主审。另外，罪妇于观观正侯于山门之外，宁自投罗网也要为我儿正名，陛下大可召见她，听她辩白此事。”
秦暮源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说话，皇帝陛下甩袖而去，道：“来人，佛寺偏厅主审，刘臾、秦暮源、穆初曦参与主审，宣罪妇于观观觐见！”
……
于观观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御林军的扣押下，缓缓走到了皇帝面前。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皇帝，此前作为亲信，随季王庆祝皇帝生辰，曾遥遥看过他的面容。穆初曦的眼光看了过来，悄无声息地对于观观点头，于观观也对穆初曦轻轻颔首。
于观观护着自己的肚子，下跪道：“罪妇于观观，参见陛下。”
皇帝陛下上下打量了跪在地上的于观观，道：“难怪穆卿家为您着迷，这孩子虽无倾城之貌，却看起来清灵慧雅，竟不亚于都城的闺阁千金。”
于观观俯首，没有多言。皇帝转身对刘臾道：“刘卿家，现在涉案的人基本齐了，你便说说你的冤情吧！”
“事情可以追溯到，微臣还是都城一名小捕快的时候。微臣跟随知府彻查此案，对当时的案情清晰记录在案。可后来，都城知府因某些隐秘的事停止调查此案，最后草草收场，一年后因心脏不好仙逝。而微臣自始至终都知道这件隐秘的事是什么——当年我们查到，诚王是在普华寺出生的。”
皇帝陛下黑了脸，沉声痛斥：“刘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只有当年都城知府和微臣知道此等秘史，当年我们找到了普华寺接生的稳婆，她亲口告诉我们，陈妃当年曾因家族获罪，在外流浪了一年，但每个人都知道，陈妃是在皇宫生的诚王。而稳婆供述，陈妃早在进宫前一个月在普华寺将诚王生下，在皇宫生产当天，陈妃让她身边的婢女把在外生的城王偷偷接入宫，假装是诚王是皇宫里出生，这个稳婆在都城知府的家乡藏着，微臣已将她找了出来，稍后便可让陛下去审问。”
皇帝紧握拳头，看上去是怒极了。
“而且，普华寺曾发生过一个小小的命案。陈妃还在普华寺的时候，普华寺山下发现了一死去的僧人，喉咙刺穿致命，凶器是一价值不菲的玉石金钗，此凶器就是陈妃的。”刘臾道，“这种种事情，都证明了有心人屠寺的原因——隐瞒当年陈妃生子的真相。”
皇帝看向一旁汗涔涔的秦暮源，看刘臾顿了顿没说话，沉声道：“继续说！”
“信中，我儿所说的事情句句属实，刘程远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是微臣在普华寺查案的时候，看他可怜，将他带了回家，他的真名，就是程辽。”刘臾解释道，“而里面他所说的正文，便是于观观的父亲。”
于观观动容，低头沉默。
“另外，关于定国公一案，此事我儿已悄悄查了个水落石出。定国公遇袭当天，一老农出河中的田野里，看见过浑身是血晕倒在地的秦暮源。老农看秦暮源生命垂危，曾经想找人求救，却不料秦暮源剩了最后一口气，离开田野。此事涉案人员及明细，已清晰写在宗卷之上。”
“刘臾！你血口喷人！”秦暮源激动地站了起来，三两步向刘臾奔去。一旁的穆初曦反应最快，想要阻止，与秦暮源几下切磋，秦暮源一掌击在穆初曦的胸膛上。穆初曦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血气攻心，吐了一口血。
“兄长！”于观观惊恐地看向穆初曦，却被侍卫死死压着。
护卫们也迅速制止发了疯一样的秦暮源，将他围住。
“秦暮源，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怒极，道，“如今证据确凿，你屠戮普华寺，杀死定国公，深藏武功却装作文弱，还能作何解释？”
“这些都是刘家一面之词！刘程远死了，他说什么都可以！”
皇帝不理会秦暮源，看向于观观道：“罪妇于观观，你可还知道什么？”
于观观缓缓道：“启禀陛下，当时定国公到回乡河中，是听民女授意，询问勋正公诚王身世一案。但不知道何人泄露消息，定国公死于非命。当时民女就在穆府，云玉公主、穆将军可以作证，民女并未杀害定国公。”
“而刘程远死的当天，是与我在一起。为了护民女离开，刘程远被北漠一个叫红会的江湖帮派所杀害。”于观观轻轻阖眼，从怀中拿出了一份书信，道，“当时刘程远被诚王教唆，做了假证，把原来属于秦尚书的罪证推到了民女身上。后来得知诚王通敌卖国的事，便不再相帮，承诺与御史大夫，也就是民女的夫君穆升阳合作，为民女翻案。现在御史大夫，已找了证据，证明诚王通敌卖国。”
公公将于观观手中的书信交给了皇帝，皇帝读后，一拍桌子道：“混账！冒充皇室血脉，通敌卖国！朕真是养虎为患！来人，将秦暮源押下去，另外派人即刻启程，传朕旨意，削去诚王爵位，关在大理寺大牢里。”
“哈哈哈哈！”秦暮源眼神变得凌厉，道，“皇帝，我便要看看，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人快！诚王他，一定会成为明日之君王！”说罢，秦暮源一个挺身，将围困于他的侍卫撂倒，躲过一剑，直奔于观观扑去。
“正是。”刘臾给皇帝磕了三个头，道：“刘程远无罪，请陛下明鉴！”
“看来刘卿家是有了新的证据，抑或是已经联系上刘程远了？”
“都不是。”刘臾红了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家儿子，已被宵小之徒加害，只留给老夫一具冰冷的尸体！”
众臣喧哗，皇帝皱眉沉吟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臾将一个盒子高举过头，道：“陛下看完盒中两样东西，再听罪臣说说前因后果也不迟。”
皇帝陛下示意身边的公公为他拿来，公公在刘臾手中接过盒子，递给了皇帝。
皇帝打开，看见一份绢帛、一案宗卷和一封书信。秦暮源瞪大了眼睛，发现那个绢帛正是他们苦苦追寻不得的东西。
秦暮源急了，对刘臾骂道：“刘臾，你休要拿这等伪造书信欺君罔上。”
皇帝陛下看完两样东西，看了一眼秦暮源，举了一举绢帛道：“秦卿家，你知道这绢帛，写的是什么内容？”
秦暮源跪在地上，道：“陛下，冤枉啊！臣认得，陛下手上的绢帛，是当日刘程远以小女性命胁迫我写的认罪状。”
皇帝陛下面露威严，道：“可为什么当日你未曾跟朕坦白，里面还有你亲自承认您屠杀普华寺的罪状？！”
众臣再次惊讶地议论着，秦暮源语塞，大呼冤枉：“臣……只是漏说了。刘程远为了陷害我，救出于观观，什么事都让我认了！”
刘臾淡淡道：“陛下，我儿子留下亲笔书信，是知道他已经回不来了。作为父亲，为父一定要为儿子做主。陛下圣明，望此事能上达天听，让罪臣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此事涉及当年秘史，陛下可选择进偏厅主审。另外，罪妇于观观正侯于山门之外，宁自投罗网也要为我儿正名，陛下大可召见她，听她辩白此事。”
秦暮源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说话，皇帝陛下甩袖而去，道：“来人，佛寺偏厅主审，刘臾、秦暮源、穆初曦参与主审，宣罪妇于观观觐见！”
……
于观观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御林军的扣押下，缓缓走到了皇帝面前。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皇帝，此前作为亲信，随季王庆祝皇帝生辰，曾遥遥看过他的面容。穆初曦的眼光看了过来，悄无声息地对于观观点头，于观观也对穆初曦轻轻颔首。
于观观护着自己的肚子，下跪道：“罪妇于观观，参见陛下。”
皇帝陛下上下打量了跪在地上的于观观，道：“难怪穆卿家为您着迷，这孩子虽无倾城之貌，却看起来清灵慧雅，竟不亚于都城的闺阁千金。”
于观观俯首，没有多言。皇帝转身对刘臾道：“刘卿家，现在涉案的人基本齐了，你便说说你的冤情吧！”
“事情可以追溯到，微臣还是都城一名小捕快的时候。微臣跟随知府彻查此案，对当时的案情清晰记录在案。可后来，都城知府因某些隐秘的事停止调查此案，最后草草收场，一年后因心脏不好仙逝。而微臣自始至终都知道这件隐秘的事是什么——当年我们查到，诚王是在普华寺出生的。”
皇帝陛下黑了脸，沉声痛斥：“刘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只有当年都城知府和微臣知道此等秘史，当年我们找到了普华寺接生的稳婆，她亲口告诉我们，陈妃当年曾因家族获罪，在外流浪了一年，但每个人都知道，陈妃是在皇宫生的诚王。而稳婆供述，陈妃早在进宫前一个月在普华寺将诚王生下，在皇宫生产当天，陈妃让她身边的婢女把在外生的城王偷偷接入宫，假装是诚王是皇宫里出生，这个稳婆在都城知府的家乡藏着，微臣已将她找了出来，稍后便可让陛下去审问。”
皇帝紧握拳头，看上去是怒极了。
“而且，普华寺曾发生过一个小小的命案。陈妃还在普华寺的时候，普华寺山下发现了一死去的僧人，喉咙刺穿致命，凶器是一价值不菲的玉石金钗，此凶器就是陈妃的。”刘臾道，“这种种事情，都证明了有心人屠寺的原因——隐瞒当年陈妃生子的真相。”
皇帝看向一旁汗涔涔的秦暮源，看刘臾顿了顿没说话，沉声道：“继续说！”
“信中，我儿所说的事情句句属实，刘程远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是微臣在普华寺查案的时候，看他可怜，将他带了回家，他的真名，就是程辽。”刘臾解释道，“而里面他所说的正文，便是于观观的父亲。”
于观观动容，低头沉默。
“另外，关于定国公一案，此事我儿已悄悄查了个水落石出。定国公遇袭当天，一老农出河中的田野里，看见过浑身是血晕倒在地的秦暮源。老农看秦暮源生命垂危，曾经想找人求救，却不料秦暮源剩了最后一口气，离开田野。此事涉案人员及明细，已清晰写在宗卷之上。”
“刘臾！你血口喷人！”秦暮源激动地站了起来，三两步向刘臾奔去。一旁的穆初曦反应最快，想要阻止，与秦暮源几下切磋，秦暮源一掌击在穆初曦的胸膛上。穆初曦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血气攻心，吐了一口血。
“兄长！”于观观惊恐地看向穆初曦，却被侍卫死死压着。
护卫们也迅速制止发了疯一样的秦暮源，将他围住。
“秦暮源，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怒极，道，“如今证据确凿，你屠戮普华寺，杀死定国公，深藏武功却装作文弱，还能作何解释？”
“这些都是刘家一面之词！刘程远死了，他说什么都可以！”
皇帝不理会秦暮源，看向于观观道：“罪妇于观观，你可还知道什么？”
于观观缓缓道：“启禀陛下，当时定国公到回乡河中，是听民女授意，询问勋正公诚王身世一案。但不知道何人泄露消息，定国公死于非命。当时民女就在穆府，云玉公主、穆将军可以作证，民女并未杀害定国公。”
“而刘程远死的当天，是与我在一起。为了护民女离开，刘程远被北漠一个叫红会的江湖帮派所杀害。”于观观轻轻阖眼，从怀中拿出了一份书信，道，“当时刘程远被诚王教唆，做了假证，把原来属于秦尚书的罪证推到了民女身上。后来得知诚王通敌卖国的事，便不再相帮，承诺与御史大夫，也就是民女的夫君穆升阳合作，为民女翻案。现在御史大夫，已找了证据，证明诚王通敌卖国。”
公公将于观观手中的书信交给了皇帝，皇帝读后，一拍桌子道：“混账！冒充皇室血脉，通敌卖国！朕真是养虎为患！来人，将秦暮源押下去，另外派人即刻启程，传朕旨意，削去诚王爵位，关在大理寺大牢里。”
“哈哈哈哈！”秦暮源眼神变得凌厉，道，“皇帝，我便要看看，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人快！诚王他，一定会成为明日之君王！”说罢，秦暮源一个挺身，将围困于他的侍卫撂倒，躲过一剑，直奔于观观扑去。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