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永别阿越
于观观因为手脚被铐上，无法动弹，怔怔地看着剑越来越近。一人三两步挡在于观观面前，剑分毫不差，刺在他的胸膛上。
于观观呆呆地叫了一声：“越……越大哥……”
伪装成侍卫的宁翎向秦暮源胸膛踢去，连同秦暮源的剑从胸膛上拔出。越三戬口中忍着血气，以剑撑地。
“大哥，你没事吧？”
“少主，带着殿中的人离开。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越三戬冷静道，“迅速找到林空山阻止消息泄露，估计诚王的人看到御林军正在调动，已经察觉到不妥了。”
不一会儿，宁翎不敌秦暮源，被狠踢了回来。越三戬接住宁翎，声音平平，却将她护在怀里：“丫头，你不是他对手，带少主离开。”
宁翎抬头看向越三戬，突然心头一紧，道：“你会——活着回来的吧？”
越三戬意外地弯了弯嘴唇，柔和地抚了抚宁翎的刘海，道：“我的尸首，任凭你处置。”
说罢，放开了宁翎，提剑向秦暮源持剑胶着
“快走！”
于观观挽起失魂落魄的宁翎，噙泪道：“不要辜负越大哥的心意，快走！”于观观领着宁翎，刘臾带着穆初曦，公公带着皇帝离开了偏厅。
偏厅的门虚掩了一半，宁翎被于观观提着，怔怔地回头，看到越三戬和秦暮源已是血人，秦暮源向越三戬的胸膛划了一刀，血花四溅，越三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宁翎顿觉恍惚，脑中一片空白。
林空山匆匆走来，看穆初曦昏迷不醒，道：“这是……”
“林卿家，快找人制止秦暮源，他已经疯了！”皇帝狼狈不已，急道，“另外，派人即刻启程，传朕旨意，削去诚王爵位，关在大理寺大牢！”
“是。”
于观观立下决断：“林统领，找人封锁观音山各个关口，不能让诚王的探子将今天的消息传出去。”
林空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道：“好。”说罢，林空山携御林军赶至偏厅。
于观观与宁翎远远地等在偏厅外面，当林空山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人抬着担架出来。
第一个，是秦暮源，头颅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而接下来的那人，早已成了血人，没有半点呼吸。
宁翎挣开于观观，拔腿跑到了越三戬面前，颤声道：“阿……阿越？”
越三戬安静地闭着眼睛，无人回应。
于观观跟着宁翎身后，看着越三戬没有声息的面容，泪流不止。
宁翎噙着泪，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道：“我与你斗了这么久，这一次，真的没办法再继续斗下去了吗？”
“你说尸首任凭我处置。那么就跟我一起，将身体烧掉，都交给大哥处置，好不好？”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不屑什么厚葬的虚礼。因为我们都是孑然一身，没有什么牵挂的孤儿。”
“以后，我们的胜负，一百零五比一百零三，这辈子你赢我了，来世我们再比过。”
“傻瓜——你怎么就死了呢？”
“阿越……阿越！”
宁翎伏在越三戬的胸口上大哭着，哭声徘徊在偏厅内。
“刘程远，我终于为你，也为我自己翻案了。你在天有灵，好好安息……越大哥也是，宁翎由我和升阳来照顾，你放心好了。”于观观抬头看了看天，不让泪水流出——
“升阳，我很想你，你在哪里？”
————————————————————————————————
之后的两天，观音山的气息令人沉重。先是观音山封锁失败，那个潜伏在皇家队伍的小兵机警得很，在秦暮源被当场指出罪证时，早一步逃离了观音山。
另外，赓年带人杀入观音山下未队的营帐，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救出了杨夏。这次放虎归山，让于观观着实头疼得很。
接下来，远方传来的战报源源不断——
“报！诚王封锁皇城，调动部分以陈凯旋为首的叛军，点兵列阵。”
“报！陈凯旋率一百万临边军正往观音山赶来！”
“报！西宁军率五百万军队长驱直入，直逼烈焰山！”
皇帝扫落了一地军情，道：“混账！这兔崽子竟做得如此决绝！”
底下的公公愣了，看皇帝正在气头上，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穆初曦、林空山在殿外候着，另外他们也带了于观观前来，说有事与陛下相议。”
皇帝也理不清头绪，只能求助自己的爱将：“进来吧！”
三人徐徐前行，跪拜道：“参见陛下。”
皇帝看了一眼于观观，道：“于观观是吧？你便不必多礼了，既然已证明你与定国公之案无关，也是御史大夫的夫人，自然以忠臣家属待之。你一个小小女子，含冤进狱，又为刘家之事奔波劳碌，挺不容易的。”
于观观不卑不亢道：“民女谢过陛下。既然真相大白，这点事算不上什么，亦是还了民女多年为父报仇的夙愿。”
皇帝不再理会于观观，对穆初曦和林空山道：“如今四面楚歌，叛军和西宁军来势汹汹，两位卿家可有对策？”
穆初曦凝重道：“陛下，西宁入侵我大汉，都城被封，一夜变故如此，着实是一个困局。臣以为，林卿留在观音山以候叛军，臣率兵汇合季王、家弟，尽早出发斯安城，希望尽力解决边境战事。”
“西宁军出了五百万兵，如今诚王封锁都城，陈凯旋率一百万临边军围攻观音山，观音山只抽调了十万定国军，还需调动在边关驻军。只是，现在观音山这十万兵和边关驻军倾巢而出，也不过三百多万！仅凭三百多万，如何对付这内忧外患的局面？”
林空山与穆初曦相对而视，个中难点的确是心照不宣。兵力太少，局面动荡，实在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困局。
于观观看向皇帝，缓缓道：“陛下，可否听民女一言。”
皇帝看向于观观，坚定的眼神雪亮无比。皇帝心里一动，道：“说。”
“如今局势不言而喻，诚王叛变，西宁入侵，但孰轻孰重，我想陛下与两位将军心中皆有答案：诚王叛变，但他无权调城内士兵，输在兵力，只能选择死守一方，甚至围困观音山。但西宁军不击退，就算我们打败了诚王，大汉已不会是昔日的大汉。”
穆初曦与林空山面面相觑，这一点戳破了陛下的痛点：国可易主，而国土绝不可被侵犯。
皇帝盯着于观观，道：“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你跟你夫君一个性子，疾风厉行，隐忍刚毅，做事切中要害，也爱不把人放在眼里。”
于观观淡淡道：“民女斗胆建议，此时不宜再分散兵力，必须集中火力对付外患。”
皇帝眯着眼，冷冷地看着于观观：“所以说，你是让朕全力对付西宁军，放弃挣扎，任由陈凯旋占领观音山，杀了朕让诚王称帝？！”
于观观呆呆地叫了一声：“越……越大哥……”
伪装成侍卫的宁翎向秦暮源胸膛踢去，连同秦暮源的剑从胸膛上拔出。越三戬口中忍着血气，以剑撑地。
“大哥，你没事吧？”
“少主，带着殿中的人离开。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越三戬冷静道，“迅速找到林空山阻止消息泄露，估计诚王的人看到御林军正在调动，已经察觉到不妥了。”
不一会儿，宁翎不敌秦暮源，被狠踢了回来。越三戬接住宁翎，声音平平，却将她护在怀里：“丫头，你不是他对手，带少主离开。”
宁翎抬头看向越三戬，突然心头一紧，道：“你会——活着回来的吧？”
越三戬意外地弯了弯嘴唇，柔和地抚了抚宁翎的刘海，道：“我的尸首，任凭你处置。”
说罢，放开了宁翎，提剑向秦暮源持剑胶着
“快走！”
于观观挽起失魂落魄的宁翎，噙泪道：“不要辜负越大哥的心意，快走！”于观观领着宁翎，刘臾带着穆初曦，公公带着皇帝离开了偏厅。
偏厅的门虚掩了一半，宁翎被于观观提着，怔怔地回头，看到越三戬和秦暮源已是血人，秦暮源向越三戬的胸膛划了一刀，血花四溅，越三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宁翎顿觉恍惚，脑中一片空白。
林空山匆匆走来，看穆初曦昏迷不醒，道：“这是……”
“林卿家，快找人制止秦暮源，他已经疯了！”皇帝狼狈不已，急道，“另外，派人即刻启程，传朕旨意，削去诚王爵位，关在大理寺大牢！”
“是。”
于观观立下决断：“林统领，找人封锁观音山各个关口，不能让诚王的探子将今天的消息传出去。”
林空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道：“好。”说罢，林空山携御林军赶至偏厅。
于观观与宁翎远远地等在偏厅外面，当林空山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人抬着担架出来。
第一个，是秦暮源，头颅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而接下来的那人，早已成了血人，没有半点呼吸。
宁翎挣开于观观，拔腿跑到了越三戬面前，颤声道：“阿……阿越？”
越三戬安静地闭着眼睛，无人回应。
于观观跟着宁翎身后，看着越三戬没有声息的面容，泪流不止。
宁翎噙着泪，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道：“我与你斗了这么久，这一次，真的没办法再继续斗下去了吗？”
“你说尸首任凭我处置。那么就跟我一起，将身体烧掉，都交给大哥处置，好不好？”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不屑什么厚葬的虚礼。因为我们都是孑然一身，没有什么牵挂的孤儿。”
“以后，我们的胜负，一百零五比一百零三，这辈子你赢我了，来世我们再比过。”
“傻瓜——你怎么就死了呢？”
“阿越……阿越！”
宁翎伏在越三戬的胸口上大哭着，哭声徘徊在偏厅内。
“刘程远，我终于为你，也为我自己翻案了。你在天有灵，好好安息……越大哥也是，宁翎由我和升阳来照顾，你放心好了。”于观观抬头看了看天，不让泪水流出——
“升阳，我很想你，你在哪里？”
————————————————————————————————
之后的两天，观音山的气息令人沉重。先是观音山封锁失败，那个潜伏在皇家队伍的小兵机警得很，在秦暮源被当场指出罪证时，早一步逃离了观音山。
另外，赓年带人杀入观音山下未队的营帐，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救出了杨夏。这次放虎归山，让于观观着实头疼得很。
接下来，远方传来的战报源源不断——
“报！诚王封锁皇城，调动部分以陈凯旋为首的叛军，点兵列阵。”
“报！陈凯旋率一百万临边军正往观音山赶来！”
“报！西宁军率五百万军队长驱直入，直逼烈焰山！”
皇帝扫落了一地军情，道：“混账！这兔崽子竟做得如此决绝！”
底下的公公愣了，看皇帝正在气头上，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穆初曦、林空山在殿外候着，另外他们也带了于观观前来，说有事与陛下相议。”
皇帝也理不清头绪，只能求助自己的爱将：“进来吧！”
三人徐徐前行，跪拜道：“参见陛下。”
皇帝看了一眼于观观，道：“于观观是吧？你便不必多礼了，既然已证明你与定国公之案无关，也是御史大夫的夫人，自然以忠臣家属待之。你一个小小女子，含冤进狱，又为刘家之事奔波劳碌，挺不容易的。”
于观观不卑不亢道：“民女谢过陛下。既然真相大白，这点事算不上什么，亦是还了民女多年为父报仇的夙愿。”
皇帝不再理会于观观，对穆初曦和林空山道：“如今四面楚歌，叛军和西宁军来势汹汹，两位卿家可有对策？”
穆初曦凝重道：“陛下，西宁入侵我大汉，都城被封，一夜变故如此，着实是一个困局。臣以为，林卿留在观音山以候叛军，臣率兵汇合季王、家弟，尽早出发斯安城，希望尽力解决边境战事。”
“西宁军出了五百万兵，如今诚王封锁都城，陈凯旋率一百万临边军围攻观音山，观音山只抽调了十万定国军，还需调动在边关驻军。只是，现在观音山这十万兵和边关驻军倾巢而出，也不过三百多万！仅凭三百多万，如何对付这内忧外患的局面？”
林空山与穆初曦相对而视，个中难点的确是心照不宣。兵力太少，局面动荡，实在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困局。
于观观看向皇帝，缓缓道：“陛下，可否听民女一言。”
皇帝看向于观观，坚定的眼神雪亮无比。皇帝心里一动，道：“说。”
“如今局势不言而喻，诚王叛变，西宁入侵，但孰轻孰重，我想陛下与两位将军心中皆有答案：诚王叛变，但他无权调城内士兵，输在兵力，只能选择死守一方，甚至围困观音山。但西宁军不击退，就算我们打败了诚王，大汉已不会是昔日的大汉。”
穆初曦与林空山面面相觑，这一点戳破了陛下的痛点：国可易主，而国土绝不可被侵犯。
皇帝盯着于观观，道：“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你跟你夫君一个性子，疾风厉行，隐忍刚毅，做事切中要害，也爱不把人放在眼里。”
于观观淡淡道：“民女斗胆建议，此时不宜再分散兵力，必须集中火力对付外患。”
皇帝眯着眼，冷冷地看着于观观：“所以说，你是让朕全力对付西宁军，放弃挣扎，任由陈凯旋占领观音山，杀了朕让诚王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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