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违背承诺
红会动乱了整整半个月，以杨冬及杨冬余党不敌红会告终。杨冬、赤练及布道被生擒关在牢房里，老五下命令，不日将他们公开处决。
地牢晦暗的火光里，赤练拿了一块石头，在墙上刻字。铁链拷在他的手脚上，发出叮铃铃的脆响，回荡在阴冷暗淡的空间里。
他回想起他进来前那一日，杨冬新败，他带杨冬撤离甬道。燕哲的手下路元峰，还有他曾见过的那个女人领人拦截在甬道上，敌众我寡。
他知道杨冬要败了，败得彻底，再也无法东山再起。他跟了杨冬，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再次见到那个女人，他的心情不再像第一次那般起伏，即使心里知道她就是来找他的，他也无法给她做出任何回应。
那个女人，叫骆苗苗。她不理会旁人的劝阻，一人独自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投降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但我会伤你。”赤练拔出了剑，对准了骆苗苗的喉咙。
“我知道你认得我。”骆苗苗毫不畏惧，坚定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最懂你了。你那双眼睛，是世界上最不会说谎的一双眼睛。”
“别自以为懂我，关于你的事，我什么都记不得。”
“我记得就好。我曾想过千万种与你重逢的糟糕情况，可无论如何，只要你活着，所有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骆苗苗的目光就像光芒，一直吸引着赤练。若他稍一不慎，他将飞蛾扑火。
“我叫赤练，永远都是赤练。”
“你想做赤练，可你也是世界上唯一的时雨，是我最喜欢的时雨啊！”
骆苗苗带着哭腔说着，赤练的心跟着疼痛，一时无话。身旁的杨冬提醒赤练道：“挟持她，他们会给我们过去的。”
听到“挟持她”三个字，赤练拧眉地看向骆苗苗。几乎在一瞬间，骆苗苗似乎已经知道赤练的想法，提高了声音道：“笨蛋时雨，究竟是谁将你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心里没数吗？为何你要听他命令！”
杨冬强调道：“赤练，什么时雨？你可别忘恩负义，是我将你从沙海中救出来的。若没有我，你早就死……。”
“够了！”赤练截住杨冬的话，坚定道，“少主，我助你逃出去，但这个女人……我没法伤害她。”
话音未落，剑已出鞘，赤练挥剑挡在杨冬面前，以一敌十，想找机会让杨冬逃出。可惜沉沙领人来到，将杨冬制服于剑下，他因对敌树众，被砍了几刀，看杨冬无力逃走，自己也晕倒过去。
他还记得，晕倒时，那个女人一直在叫他，带着哭腔。
同时，他发现了一个新的自己——原来，他是这么见不得女人哭的；或者是，他见不得她哭？
心绪飘荡之时，一人举着火把来到了他的牢笼前，正是尹良人——
“赤练，是时候上路了。”
赤练来到比试台，看到杨冬和他的余党被绑，拖着走到了比试台上。台下大多人在看热闹，幸灾乐祸地看着，杨氏的人从前是如何兴风作浪，如今又是如何没落，被踩到地里永不翻身。
赤练心底异常平静，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会儿，确定那个女人不在场，才微微一笑，闭起双眼，将吵闹之声摒弃耳外。
幸好她不在。
若她在，他怕自己还想着活下来，最终死不瞑目。
老五、沉沙、东云和金虎坐在一旁，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有嘲讽、有不屑、有冷漠。杨冬表情平静，讥讽他们：“我在地狱等着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沉沙声音懒懒，嘲笑道：“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能。”
东云看到了赤练上了台，微微拧眉，对老五道：“老五，你不是答应过观观，不杀赤练吗？”
“看在观观的面子上，我本来可以饶了他的。可是他杀了沉沙的许多兄弟，沉沙记仇，若我不杀他，难以抚慰沉沙的怨恨。”老五声音冷淡，“于观观在七七当关研究机关，不见天日，跟在她手下的人已经被我支开了，没有人知道赤练今天会死。”
傅东云有些不满，沉声道：“老五，你果真是不留情面。”
“你都五十多岁了，省省心吧！”老五对傅东云冷嘲道，“再关心故人的女儿，终究做了三十多年的红会人。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何会这么做。”
傅东云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微微拧眉，不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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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观观新闯第七关的毒障，因为吸入毒物太多，虽立即给自己服下解药，在第八关前的石地上昏倒。昏迷了一天一夜，仍然感觉浑身无力，瘫软在地，偶尔伴随一两声咳嗽。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呼吸虽清新了不少，但浑身刺痛袭来：头有淤肿，身体几处殷红，这都是她这几天闯关时留下的伤口。
“不服老不行了。”于观观缓缓撑起身子，看向紧闭的石门，正想向前走一步，却听到后头有人在叫：“少主……少主……”
“苗苗？”闯关后机关就停止运转了，骆苗苗来到第八关轻而易举。于观观看骆苗苗动作急切，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少主！少主！”骆苗苗跌跌撞撞跑到于观观面前，像以往小时候那样抱住于观观。于观观也回抱骆苗苗，道：“怎么了丫头，发生什么了？”
骆苗苗哽咽道：“我找不到燕哲哥哥，找不到路元峰哥哥和路祈安姐姐，我无计可施只能来找你了，求你救救时雨，他今天要被处决了。”
“什么？”于观观二话不说，挽着骆苗苗往出口走去，两人双手紧握着彼此，互相搀扶，却一步也没有慢不下来。
当于观观赶到的时候，赤练半个身子睡在砧木上，头上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正要向下砍去。骆苗苗大喝一声，飞身向那个刀手扑去，阻止他看砍下去。赤练睁开眼睛，骆苗苗扑倒刀手后，为他解开绳结，却遭到附近人的亮剑围困。
骆苗苗从后面抱住赤练，怕亮剑的人伤着他。骆苗苗狠狠地看向四周的人：“我不会让你伤他的。”
“女人，你走开!”
骆苗苗声音坚定道：“我离开哥哥，带着必死的觉悟来了这里。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心。”
于观观暗中抢过一人的剑，长驱直入，将利刃悬在老五的脑袋上。
“不想你们会长死，都给我滚开！”
地牢晦暗的火光里，赤练拿了一块石头，在墙上刻字。铁链拷在他的手脚上，发出叮铃铃的脆响，回荡在阴冷暗淡的空间里。
他回想起他进来前那一日，杨冬新败，他带杨冬撤离甬道。燕哲的手下路元峰，还有他曾见过的那个女人领人拦截在甬道上，敌众我寡。
他知道杨冬要败了，败得彻底，再也无法东山再起。他跟了杨冬，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再次见到那个女人，他的心情不再像第一次那般起伏，即使心里知道她就是来找他的，他也无法给她做出任何回应。
那个女人，叫骆苗苗。她不理会旁人的劝阻，一人独自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投降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但我会伤你。”赤练拔出了剑，对准了骆苗苗的喉咙。
“我知道你认得我。”骆苗苗毫不畏惧，坚定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最懂你了。你那双眼睛，是世界上最不会说谎的一双眼睛。”
“别自以为懂我，关于你的事，我什么都记不得。”
“我记得就好。我曾想过千万种与你重逢的糟糕情况，可无论如何，只要你活着，所有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骆苗苗的目光就像光芒，一直吸引着赤练。若他稍一不慎，他将飞蛾扑火。
“我叫赤练，永远都是赤练。”
“你想做赤练，可你也是世界上唯一的时雨，是我最喜欢的时雨啊！”
骆苗苗带着哭腔说着，赤练的心跟着疼痛，一时无话。身旁的杨冬提醒赤练道：“挟持她，他们会给我们过去的。”
听到“挟持她”三个字，赤练拧眉地看向骆苗苗。几乎在一瞬间，骆苗苗似乎已经知道赤练的想法，提高了声音道：“笨蛋时雨，究竟是谁将你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心里没数吗？为何你要听他命令！”
杨冬强调道：“赤练，什么时雨？你可别忘恩负义，是我将你从沙海中救出来的。若没有我，你早就死……。”
“够了！”赤练截住杨冬的话，坚定道，“少主，我助你逃出去，但这个女人……我没法伤害她。”
话音未落，剑已出鞘，赤练挥剑挡在杨冬面前，以一敌十，想找机会让杨冬逃出。可惜沉沙领人来到，将杨冬制服于剑下，他因对敌树众，被砍了几刀，看杨冬无力逃走，自己也晕倒过去。
他还记得，晕倒时，那个女人一直在叫他，带着哭腔。
同时，他发现了一个新的自己——原来，他是这么见不得女人哭的；或者是，他见不得她哭？
心绪飘荡之时，一人举着火把来到了他的牢笼前，正是尹良人——
“赤练，是时候上路了。”
赤练来到比试台，看到杨冬和他的余党被绑，拖着走到了比试台上。台下大多人在看热闹，幸灾乐祸地看着，杨氏的人从前是如何兴风作浪，如今又是如何没落，被踩到地里永不翻身。
赤练心底异常平静，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会儿，确定那个女人不在场，才微微一笑，闭起双眼，将吵闹之声摒弃耳外。
幸好她不在。
若她在，他怕自己还想着活下来，最终死不瞑目。
老五、沉沙、东云和金虎坐在一旁，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有嘲讽、有不屑、有冷漠。杨冬表情平静，讥讽他们：“我在地狱等着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沉沙声音懒懒，嘲笑道：“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能。”
东云看到了赤练上了台，微微拧眉，对老五道：“老五，你不是答应过观观，不杀赤练吗？”
“看在观观的面子上，我本来可以饶了他的。可是他杀了沉沙的许多兄弟，沉沙记仇，若我不杀他，难以抚慰沉沙的怨恨。”老五声音冷淡，“于观观在七七当关研究机关，不见天日，跟在她手下的人已经被我支开了，没有人知道赤练今天会死。”
傅东云有些不满，沉声道：“老五，你果真是不留情面。”
“你都五十多岁了，省省心吧！”老五对傅东云冷嘲道，“再关心故人的女儿，终究做了三十多年的红会人。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何会这么做。”
傅东云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微微拧眉，不再阻止。
————————————————————————————
于观观新闯第七关的毒障，因为吸入毒物太多，虽立即给自己服下解药，在第八关前的石地上昏倒。昏迷了一天一夜，仍然感觉浑身无力，瘫软在地，偶尔伴随一两声咳嗽。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呼吸虽清新了不少，但浑身刺痛袭来：头有淤肿，身体几处殷红，这都是她这几天闯关时留下的伤口。
“不服老不行了。”于观观缓缓撑起身子，看向紧闭的石门，正想向前走一步，却听到后头有人在叫：“少主……少主……”
“苗苗？”闯关后机关就停止运转了，骆苗苗来到第八关轻而易举。于观观看骆苗苗动作急切，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少主！少主！”骆苗苗跌跌撞撞跑到于观观面前，像以往小时候那样抱住于观观。于观观也回抱骆苗苗，道：“怎么了丫头，发生什么了？”
骆苗苗哽咽道：“我找不到燕哲哥哥，找不到路元峰哥哥和路祈安姐姐，我无计可施只能来找你了，求你救救时雨，他今天要被处决了。”
“什么？”于观观二话不说，挽着骆苗苗往出口走去，两人双手紧握着彼此，互相搀扶，却一步也没有慢不下来。
当于观观赶到的时候，赤练半个身子睡在砧木上，头上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正要向下砍去。骆苗苗大喝一声，飞身向那个刀手扑去，阻止他看砍下去。赤练睁开眼睛，骆苗苗扑倒刀手后，为他解开绳结，却遭到附近人的亮剑围困。
骆苗苗从后面抱住赤练，怕亮剑的人伤着他。骆苗苗狠狠地看向四周的人：“我不会让你伤他的。”
“女人，你走开!”
骆苗苗声音坚定道：“我离开哥哥，带着必死的觉悟来了这里。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心。”
于观观暗中抢过一人的剑，长驱直入，将利刃悬在老五的脑袋上。
“不想你们会长死，都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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