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镜密(下)
“025”镜密(下)>>>
“我好像知道差不多是怎么一回事了。”斐跃迁托住胸部，对林说，“你不会是想说，用镜子复制出另一个双胞胎的样子吧，这和一些魔术师用镜子表演一些障眼法魔术的原理是一样的，对吧？”
“没错，是这样，”林卞竹兴奋得打了个响指，庆幸自己身边还有个智商在线的人，这样是很有利于接下来的探案进展的。
林卞竹开始很不客气地“颐指气使”了：“那么，斐跃迁，你来扮演陈佳佳或是陈苗苗。”
斐跃迁倒是挺配合，很爽快地回应：“现在开始，我是陈佳佳。”
“好的，现在请你坐在这面被我直角展开的柜镜的右侧。”林卞竹说。
“嗯，我已经坐下了。”
“背靠住身后的另一扇柜镜。”
“嗯。不要乱动，假装捧着书，看书看到很入迷了，慢慢进入静止状态。对，是这样。保持住。”
林卞竹接着又对何芮说：“芮芮，你的视力比方枫好。为了更好的模拟现场效果，就选择你扮演凶手了。那么……请你走出瑜伽室，从外面把门关上，并透过门上的窗口来看斐跃迁。”
“原来如此。”一旁闲站的方枫发出感叹。他终于明白了，这就像魔术里常用的障眼法，利用镜子和角度，去呈现出假象，去呈现出另一个佳佳，和佳佳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姐苗苗。这还算是比较简单操作性强的幻觉术了，有些魔术的原理，能比这复杂多多了。
想必何芮也有所领悟了，心急地小碎步跑去门口配合，期望着能快点验证林卞竹的推断是对的。却不料，陆晓萤从外头领先一步推开了门，推开门时，她的脸上挂着惊愕，她一直看着林卞竹，仿佛刚刚他们的谈话她都已经在门口听到了。也的确是这样。
进门的陆晓萤的神情呆滞了，没有打招呼就已经抢着说：“就是你说的这样的，侦探先生。她们，不，她当时就是坐在那个位置的。”
林卞竹都快得意坏了：“这么说，就是这从左往右数的第二个柜镜，就是利用这个角度，‘复制’出了另一位双胞胎成员没错了。让习惯性地来关灯的你，误以为，房间里，有两个人，是这样为其中一位双胞胎成员提供了不在场证明的。”
顺着林卞竹的思路，何芮也跟着有所发现：“所以案发当天，她们还锁了门。”
可是随之，陆晓萤又坚定地摇摇头，否定林：“还是不对。她们那天一人还扎着不同颜色的发夹，我看得很清楚。如果是用镜子，复制出另一个人的样子，那发夹颜色不可能一样。”
“这个嘛……我也懒得解释了。”林卞竹插插口袋，回答显得漫不经心，说着就着地板躺平了下去，后脑勺垫了块瑜伽砖，慢悠悠地道：“你们可以百度一下‘镜子、骰子、魔术’。”
“我来解释吧。”斐跃迁从随身包的内袋中摸出一本普通的笔记本，把书的背面面向展开的柜镜，把书的正面面向自己的方向，“她头发上的夹子，就像这本书，从你的角度看，镜子里看到的是书的背面，镜子外看到的是书的正面。夹子，就像这本书，正面是一种颜色，背面是一种颜色。”
“确实有这种用两种颜色相接的发夹。”何芮走过来，道，“我买过。”
方枫紧接着说：“就算买不到，也可以自己喷漆实现。不难。”
斐跃迁拍了拍陆晓萤，说：“苗苗和佳佳，她们就是这样误导你的，她们故意放在门口置物架上两件衣服，也是为了误导你的，让你误以为，房间里确确实实是有两个人。”
躺着的林卞竹，十指相扣，摆出了很神圣的姿态：“瑜伽课结束时间，是在3点左右，吴深遇害时间是4点左右。在一小时内，负责杀人的双胞胎成员之一，乘车赶去吴深的公寓赴约，杀了人后又赶回来瑜伽室。大家对我的推论，有什么问题吗？”
“林卞竹，我有问题。”斐跃迁举手。
“问吧。”林卞竹暗自浮出了一句：就知道这丫头肯定会有问题。虽然不想承认，就冲这态度，这丫头读书期间也应该是个备受老师垂怜的好学生了，因为勤学好问这个品质她是具备的。
斐跃迁小心地问：“我的问题是，她是怎么离开健身房却不被人注意到的。哪怕柜台的人一不留神没注意，还有监控呢，她怎么避免警察事后翻查监控，发现这个异常的呢。”
“我猜测吧，她应该是先去了洗浴室，换上了一身黑衣，披散着头发，可能还戴了口罩，可能还画了一个具迷惑性的妆容，装成了一位比较面生的健身会员，顺着下课的大量人流离开了健身房。”
陆晓萤再一次摇头否定林卞竹：“不可能的。每位会员都有记录在案，都是经我手办理的会员，我会默默记下所有客人的模样。绝不会让奇怪的人混进来。”
林卞竹冷笑一声，从地上起来：“是吗？那我们查查监控吧？”
“行。”陆晓萤答应得很爽快，在四人面前，就着服务台的电脑，开启了监控系统，翻查出了案发当天，瑜伽课结束前后的那段画面。画面内容：一堆女人兴奋地从瑜伽室的门口涌了出来，她们有的径直走向了洗浴室;有的逗留在门口顾着说笑，说笑内容应该和那晚的瑜伽课有关;有的在拿置物架上的衣物，并慢条斯理地整理起来。
陈佳佳(或者是陈苗苗)也从室门走了出来，却没有和另一位双胞胎姐妹一起，而是独自走向了洗浴室。这点和林卞竹的推测是吻合的。
这群来上课的女人里，大多数女人是上班族，是抽空过来专门上这么一节瑜伽课的，是奔着瑜伽课来的，所以，课程一结束，她们都纷纷乘坐门禁边的电梯走了，很少逗留。所以瑜伽课结束不久，便可以看到，很多女人突然涌现在电梯门口，形成了难以辨别谁是谁的场面。这点也是林卞竹预料之中的。
林卞竹想法很精锐，眼睛也很尖锐，在监控画面中指出了几个可疑人物，陆晓萤都对答如流，如下：
“这个是谁？”
“凌芸，搞房地产开发的，销售，管理层的。”
“这个是谁？”
“苏秀薇，全职太太，丈夫是交通管理局的副厅长。”
“这个是谁？”
“章欣文，好像是个体户，开了间时尚杂货店，是老板娘。”
但是，林卞竹接下来又指出了监控上一个不太完整的背影，问：“这个女人是谁？”
陆晓萤愣了一下，急得拍了拍脑袋，用羞愧的语气说道：“哎哟，我还真忘了。这到底是哪位富婆心血来潮闲来无事彻头彻尾改头换面的？”
“呵呵。”林卞竹找到了漏洞，他的猜想就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他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其余三人睁大了眼睛，看向林卞竹指出的这个人影，她的确是穿了一身黑衣，发型和妆容都很夸张，简而言之就是有着明显异于双胞胎的不同的穿扮。
过了一会，陆晓萤放弃了言语上的逞能，心服口服地说道：“好吧，我是没注意到这个人。”
“很正常的。谁都会出纰漏。没做过错事的人才奇怪呢。”方枫默默地说了一句后，拿出了自己的烟盒，点上了一只烟。
林卞竹指了指画面中的陆晓萤：“是的，很正常，你就是忘记了。因为你当时在和女人聊天。在和别人分享新鲜感受的时候，突然分心做其他事，通常是会忘记自己在这段期间做过什么事的。”林卞竹说的很自信，就好像对人的行为举止观察已久一样。
当何芮对林卞竹不断地发射出崇拜的目光时，林卞竹转过身对还在思考的斐说：“还有什么问题吗，斐侦探？”
斐跃迁看着林卞竹沾沾自喜，心有不甘地道：“有，那么，假设杀人的是陈苗苗吧，姑且就是她不是她姐姐吧，她杀人之后，回来的时候，没有了大量人流掩盖行踪，又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呢？”
林卞竹还是想称赞斐跃迁提出了有价值的问题，但他只是笑了笑，笑得让人想揍他，道：“很简单了。”
“嗯？”所有人都注意盯着林卞竹的一言一行，包括前台的两个二十出头的妹妹，都看着他，此时此刻的林卞竹就像一位在聚光灯下的明星一般耀眼璀璨。
“走楼梯上来呀。”林卞竹嘴角一勾，“没什么人，就不走电梯，就走楼梯呀。那么多人喜欢坐电梯，就会有很少人关注楼梯道口。你们观察到没有，楼梯道口的位置还真的很不显眼，竟是在杂物堆旁边。”
何芮娇憨一笑，明媚动人：“还真没关注到呢。我还以为没有楼梯的。”
方枫捂着鼻子，怕人读出他的情绪，他站在一旁默默插上了话：“怎么可能没有楼梯呢？有电梯就一定有逃生楼梯。”
何芮犯了糊涂，却笑得很可爱：“对哦，你看我……”
眼见气氛突然轻松，斐跃迁还是认认真真地看着林，说：“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健身者都喜欢坐电梯？”
林卞竹两手一摊，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坐电梯。但是根据我的观察，结合感觉，判断出他们(指健身会员)都喜欢乘电梯，无论是上楼，还是下楼。你们觉得是不是这样呢？”
陆晓萤作为健身房前台人员，平日的工作时间里，就在关注有没有来客，做好迎宾工作，自然是很清楚坐电梯的人是多过走楼梯的，所以她立马笑了，最先应道：“是呀，的确是这样。我一直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人喜欢健身，还总是喜欢乘坐电梯。至今我也不明白。”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呀？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呀。”何芮又冒出了星星眼，对林卞竹道。
林卞竹克制住兴奋，又问：“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苗苗她是怎么去吴深公寓的？她的自行车是在楼下的。我们刚刚看监控，都应该注意到了。”
“很好。我猜测她为了保证行程稳定，一定是坐的士去的。”
斐跃迁乘胜追击，追问：“如果陈苗苗她是打的去吴深公寓的，现在网络信息渗透全面，那么她肯定会在网上留下记录吧？警方怎么会查不到呢？”
“我好像知道差不多是怎么一回事了。”斐跃迁托住胸部，对林说，“你不会是想说，用镜子复制出另一个双胞胎的样子吧，这和一些魔术师用镜子表演一些障眼法魔术的原理是一样的，对吧？”
“没错，是这样，”林卞竹兴奋得打了个响指，庆幸自己身边还有个智商在线的人，这样是很有利于接下来的探案进展的。
林卞竹开始很不客气地“颐指气使”了：“那么，斐跃迁，你来扮演陈佳佳或是陈苗苗。”
斐跃迁倒是挺配合，很爽快地回应：“现在开始，我是陈佳佳。”
“好的，现在请你坐在这面被我直角展开的柜镜的右侧。”林卞竹说。
“嗯，我已经坐下了。”
“背靠住身后的另一扇柜镜。”
“嗯。不要乱动，假装捧着书，看书看到很入迷了，慢慢进入静止状态。对，是这样。保持住。”
林卞竹接着又对何芮说：“芮芮，你的视力比方枫好。为了更好的模拟现场效果，就选择你扮演凶手了。那么……请你走出瑜伽室，从外面把门关上，并透过门上的窗口来看斐跃迁。”
“原来如此。”一旁闲站的方枫发出感叹。他终于明白了，这就像魔术里常用的障眼法，利用镜子和角度，去呈现出假象，去呈现出另一个佳佳，和佳佳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姐苗苗。这还算是比较简单操作性强的幻觉术了，有些魔术的原理，能比这复杂多多了。
想必何芮也有所领悟了，心急地小碎步跑去门口配合，期望着能快点验证林卞竹的推断是对的。却不料，陆晓萤从外头领先一步推开了门，推开门时，她的脸上挂着惊愕，她一直看着林卞竹，仿佛刚刚他们的谈话她都已经在门口听到了。也的确是这样。
进门的陆晓萤的神情呆滞了，没有打招呼就已经抢着说：“就是你说的这样的，侦探先生。她们，不，她当时就是坐在那个位置的。”
林卞竹都快得意坏了：“这么说，就是这从左往右数的第二个柜镜，就是利用这个角度，‘复制’出了另一位双胞胎成员没错了。让习惯性地来关灯的你，误以为，房间里，有两个人，是这样为其中一位双胞胎成员提供了不在场证明的。”
顺着林卞竹的思路，何芮也跟着有所发现：“所以案发当天，她们还锁了门。”
可是随之，陆晓萤又坚定地摇摇头，否定林：“还是不对。她们那天一人还扎着不同颜色的发夹，我看得很清楚。如果是用镜子，复制出另一个人的样子，那发夹颜色不可能一样。”
“这个嘛……我也懒得解释了。”林卞竹插插口袋，回答显得漫不经心，说着就着地板躺平了下去，后脑勺垫了块瑜伽砖，慢悠悠地道：“你们可以百度一下‘镜子、骰子、魔术’。”
“我来解释吧。”斐跃迁从随身包的内袋中摸出一本普通的笔记本，把书的背面面向展开的柜镜，把书的正面面向自己的方向，“她头发上的夹子，就像这本书，从你的角度看，镜子里看到的是书的背面，镜子外看到的是书的正面。夹子，就像这本书，正面是一种颜色，背面是一种颜色。”
“确实有这种用两种颜色相接的发夹。”何芮走过来，道，“我买过。”
方枫紧接着说：“就算买不到，也可以自己喷漆实现。不难。”
斐跃迁拍了拍陆晓萤，说：“苗苗和佳佳，她们就是这样误导你的，她们故意放在门口置物架上两件衣服，也是为了误导你的，让你误以为，房间里确确实实是有两个人。”
躺着的林卞竹，十指相扣，摆出了很神圣的姿态：“瑜伽课结束时间，是在3点左右，吴深遇害时间是4点左右。在一小时内，负责杀人的双胞胎成员之一，乘车赶去吴深的公寓赴约，杀了人后又赶回来瑜伽室。大家对我的推论，有什么问题吗？”
“林卞竹，我有问题。”斐跃迁举手。
“问吧。”林卞竹暗自浮出了一句：就知道这丫头肯定会有问题。虽然不想承认，就冲这态度，这丫头读书期间也应该是个备受老师垂怜的好学生了，因为勤学好问这个品质她是具备的。
斐跃迁小心地问：“我的问题是，她是怎么离开健身房却不被人注意到的。哪怕柜台的人一不留神没注意，还有监控呢，她怎么避免警察事后翻查监控，发现这个异常的呢。”
“我猜测吧，她应该是先去了洗浴室，换上了一身黑衣，披散着头发，可能还戴了口罩，可能还画了一个具迷惑性的妆容，装成了一位比较面生的健身会员，顺着下课的大量人流离开了健身房。”
陆晓萤再一次摇头否定林卞竹：“不可能的。每位会员都有记录在案，都是经我手办理的会员，我会默默记下所有客人的模样。绝不会让奇怪的人混进来。”
林卞竹冷笑一声，从地上起来：“是吗？那我们查查监控吧？”
“行。”陆晓萤答应得很爽快，在四人面前，就着服务台的电脑，开启了监控系统，翻查出了案发当天，瑜伽课结束前后的那段画面。画面内容：一堆女人兴奋地从瑜伽室的门口涌了出来，她们有的径直走向了洗浴室;有的逗留在门口顾着说笑，说笑内容应该和那晚的瑜伽课有关;有的在拿置物架上的衣物，并慢条斯理地整理起来。
陈佳佳(或者是陈苗苗)也从室门走了出来，却没有和另一位双胞胎姐妹一起，而是独自走向了洗浴室。这点和林卞竹的推测是吻合的。
这群来上课的女人里，大多数女人是上班族，是抽空过来专门上这么一节瑜伽课的，是奔着瑜伽课来的，所以，课程一结束，她们都纷纷乘坐门禁边的电梯走了，很少逗留。所以瑜伽课结束不久，便可以看到，很多女人突然涌现在电梯门口，形成了难以辨别谁是谁的场面。这点也是林卞竹预料之中的。
林卞竹想法很精锐，眼睛也很尖锐，在监控画面中指出了几个可疑人物，陆晓萤都对答如流，如下：
“这个是谁？”
“凌芸，搞房地产开发的，销售，管理层的。”
“这个是谁？”
“苏秀薇，全职太太，丈夫是交通管理局的副厅长。”
“这个是谁？”
“章欣文，好像是个体户，开了间时尚杂货店，是老板娘。”
但是，林卞竹接下来又指出了监控上一个不太完整的背影，问：“这个女人是谁？”
陆晓萤愣了一下，急得拍了拍脑袋，用羞愧的语气说道：“哎哟，我还真忘了。这到底是哪位富婆心血来潮闲来无事彻头彻尾改头换面的？”
“呵呵。”林卞竹找到了漏洞，他的猜想就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他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其余三人睁大了眼睛，看向林卞竹指出的这个人影，她的确是穿了一身黑衣，发型和妆容都很夸张，简而言之就是有着明显异于双胞胎的不同的穿扮。
过了一会，陆晓萤放弃了言语上的逞能，心服口服地说道：“好吧，我是没注意到这个人。”
“很正常的。谁都会出纰漏。没做过错事的人才奇怪呢。”方枫默默地说了一句后，拿出了自己的烟盒，点上了一只烟。
林卞竹指了指画面中的陆晓萤：“是的，很正常，你就是忘记了。因为你当时在和女人聊天。在和别人分享新鲜感受的时候，突然分心做其他事，通常是会忘记自己在这段期间做过什么事的。”林卞竹说的很自信，就好像对人的行为举止观察已久一样。
当何芮对林卞竹不断地发射出崇拜的目光时，林卞竹转过身对还在思考的斐说：“还有什么问题吗，斐侦探？”
斐跃迁看着林卞竹沾沾自喜，心有不甘地道：“有，那么，假设杀人的是陈苗苗吧，姑且就是她不是她姐姐吧，她杀人之后，回来的时候，没有了大量人流掩盖行踪，又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呢？”
林卞竹还是想称赞斐跃迁提出了有价值的问题，但他只是笑了笑，笑得让人想揍他，道：“很简单了。”
“嗯？”所有人都注意盯着林卞竹的一言一行，包括前台的两个二十出头的妹妹，都看着他，此时此刻的林卞竹就像一位在聚光灯下的明星一般耀眼璀璨。
“走楼梯上来呀。”林卞竹嘴角一勾，“没什么人，就不走电梯，就走楼梯呀。那么多人喜欢坐电梯，就会有很少人关注楼梯道口。你们观察到没有，楼梯道口的位置还真的很不显眼，竟是在杂物堆旁边。”
何芮娇憨一笑，明媚动人：“还真没关注到呢。我还以为没有楼梯的。”
方枫捂着鼻子，怕人读出他的情绪，他站在一旁默默插上了话：“怎么可能没有楼梯呢？有电梯就一定有逃生楼梯。”
何芮犯了糊涂，却笑得很可爱：“对哦，你看我……”
眼见气氛突然轻松，斐跃迁还是认认真真地看着林，说：“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健身者都喜欢坐电梯？”
林卞竹两手一摊，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坐电梯。但是根据我的观察，结合感觉，判断出他们(指健身会员)都喜欢乘电梯，无论是上楼，还是下楼。你们觉得是不是这样呢？”
陆晓萤作为健身房前台人员，平日的工作时间里，就在关注有没有来客，做好迎宾工作，自然是很清楚坐电梯的人是多过走楼梯的，所以她立马笑了，最先应道：“是呀，的确是这样。我一直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人喜欢健身，还总是喜欢乘坐电梯。至今我也不明白。”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呀？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呀。”何芮又冒出了星星眼，对林卞竹道。
林卞竹克制住兴奋，又问：“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苗苗她是怎么去吴深公寓的？她的自行车是在楼下的。我们刚刚看监控，都应该注意到了。”
“很好。我猜测她为了保证行程稳定，一定是坐的士去的。”
斐跃迁乘胜追击，追问：“如果陈苗苗她是打的去吴深公寓的，现在网络信息渗透全面，那么她肯定会在网上留下记录吧？警方怎么会查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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