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长的代价
“咚咚！”
房东走后不知过了多久，姜恒还没来得及在云深不知处和周公诉苦。
出租屋的敲门声传来，一个声音稚嫩的男生在门外喊着：“姜哥，起床啦！”
“不要！”
虽然姜恒还没彻底进入梦乡，但依旧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想继续睡会。
“姜哥！你再不开门我可就直接撞门进来啦！”
稚嫩的声音再次传来。
而这次他话音刚落，姜恒蓦地下意识支棱起身子，愣了愣，随后啐了口吐沫星子，也不穿鞋，大踏步起身走到门前。
“你他么的上次我修门的钱还没找你要呢！”姜恒没好气的说道。
这门外的少年说的可不是吓唬人，之前有一次姜恒在家里睡得严实，电话也不接，让少年觉得姜恒在家里出事了，直接匆忙撞门进来，鲁莽至极。
门前敲门的少年面色稚嫩，身材高瘦，看着姜恒开门后无语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
姜恒也没有真的恼怒，开门后便回到自己温暖的被窝。
高瘦男生姓曹，名阿瞒，是姜恒的童年玩伴。
和历史上的乱世奸雄（治世能臣）曹阿瞒名字一样。
只是名字一样。
“有屁快放，我困得很。”
闭上眼，姜恒不耐烦的催促道。
他和这位阿瞒从小一个福利院，阿瞒比他小三岁，前年刚从福利院出来。
二人关系堪比亲生兄弟，那言语上自然是较为随意。姜恒的性格本就不甚乖巧，在自家兄弟面前更不会藏着掖着。
曹阿瞒面带喜色，毫不客气的走进了出租屋，坐在姜恒的床边，随手拿起床头柜前绿油油的橘子。
他先是急匆匆剥了大半个塞在自己嘴里，再是把酸甜的汁水猛地吞到胃中，幸福的缓了缓，这才说道：
“姜哥，城西头的亮子网吧今晚七点搞元旦预热活动。咱们玩的网游《龙与勇士》开了pk场，能连赢到最后的有五千块现金！”
“即使不连赢，胜十把也有三百网费！”
“我们不如……”
“不去！”
姜恒垂了垂眼皮，裹紧了被子，没等阿瞒说完就直接拒绝。
拒绝完毕后便不再多说什么，继续补觉。
“哎，姜哥，别啊！”曹阿瞒着急。
看姜恒干脆利落的回绝了自己的提议，他连忙告饶，更是把冰凉龟裂的双手塞进了姜恒被窝。
“喂喂喂，你捂手归捂手，别摸我啊！”
姜恒挺了挺脖颈，缩紧了被子怒喊道。
“姜哥，我的好姜哥，我给你捶捶腿，你实力这么牛掰，每次这白捡的钱你咋都不要呢？五千块，五千块啊！够交两个月房租，省摆两个月摊呢！”
曹阿瞒还在努力劝道。
然而他废了老半天口水，依旧像是在对牛弹琴。
姜恒看小老弟像是说完了，这才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软软的回答道：
“不去。”
“说完就走，别烦我睡觉！”姜恒说。
他掖紧被子，不让冷风钻进被窝。
这一幕让曹阿满既无奈又不解。
“哥，咱都这样了，别管那些虚头巴脑的底线嘞，能捞点捞点呗，都是正经买卖，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勾当。”曹阿瞒劝说。
把手中最后一块橘子塞进嘴里，随手把手上的汁水擦在裤腿，阿瞒做着最后的努力。
可惜姜恒依旧不为所动，甚至鼾声渐起。
曹阿瞒终于是放弃了这个他隔三岔五都会来试一试的想法。
不去别的场子踢馆，是姜恒一贯的作风。
曹阿瞒原本也只是想尝试一下，看着姜恒依旧毫不犹豫的拒绝，只好叹了口气，表示respect（尊重）大哥高风亮节的品质。
“姜哥，你继续睡，明天中午的世界BOOS和晚上的跨年BOOS，你一定早点上线啊！”曹阿瞒无奈。
屁事没得批准，正经事还是得提醒一下大哥的。
俄顷，不远处房门传来轻闭的响声，出租屋再次恢复了平日的宁静。
姜恒深吸口寒气，长长叹息。
裹着被子歪歪倒倒的坐起身，他的大脑因为记忆的翻滚又在微微作痛。
多年前的回忆历历在目......
三年前，姜恒还不在现在经常混的小网吧用虚拟头盔打网游，而是常年驻扎在方向截然相反，洪城的另的一家高端网吧。
当时的姜恒从福利院出来一两年，天生的贪玩让他早早的接触到了现代年轻人最火热的虚拟现实网游。
出社会之前，姜恒一直生活在乡下的福利院。
在福利院期间他也遇到过自己人生的贵人。
福利院的后边，是一片望不到尽头，草木连绵的青葱山脉。
山上长满了各形各色的植被和药草。
价值虽然不高，但是架不住每天都能采到不少，所以福利院稍微年长些的孩子都会没事跑到山上，去给福利院挣些外快。
姜恒还没到应该去摘草药的年纪，却也偷偷摸摸跟着哥哥姐姐身后前去。
对于小姜恒的懂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有次采摘草药时候，他一个不慎在下山时不幸从半山腰摔下来，眼看着就要命悬一线，好在祸绝福连，掉到了山涧处一棵歪脖子树上，又被人救下。
救他的是一个举止怪异的男人。
怪人面相看着不大，但是却留着修长的胡子，身上衣服虽然既旧又破，但是看着并不脏。
之所以说这人相当怪异，因为他从不说话。
姜恒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分外感谢，就像感谢那个他刚出生，还在襁褓时便救下他的赵妈妈。
还是孩童的姜恒不知道如何感恩戴德，只有把自己的早饭午饭，馒头馍馍，每次留下半块，等到下午去山上摘草药的时候给他。
这个怪人来者不拒，送啥吃啥，却又不说一句话。
久而久之，姜恒和怪人混的更加熟稔。
姜恒也占了很大的便宜，有的时候根据怪人遥遥手指的方向，他能摘到更多的草药。
而怪人除了日常的懒惰躺小板凳上晒太阳，有时候也会在一旁装模作样的舞剑。
而从小就羡慕别家孩子能看上电视的姜恒，自然是分外珍惜这不定时播放的‘真人武侠片’。
春去秋来
姜恒有时候早早的摘够了药草不想回去，就会来到山底下怪人的小宅，除了坐在地上托着下巴看戏，没事还会拿着树枝跟着怪人比划两下。
击，点，戳，提！
压，刺，格，劈！
砍，撩，抽，挂！
云，抹，穿，崩，洗！
好不舒爽！
可以说这小小不到十平米的小院子里，满足了姜恒童年的大侠梦。
即便这个怪人依旧一言不发。
直到姜恒即将离开福利院，进入社会，也专门跟怪人道了别。
为这七年的救命相识作了结局。
不曾想，跟怪人学的粗糙剑法竟然让他在虚拟现实网游里大放异彩！
绝大多数的网游里都有着剑客的角色，而姜恒的剑客永远比其他人多出许多的理解与创新。
童年的无穷剑招给了他无限的灵感，这也是他别样的资本。
天赋异禀且习惯白嫖不充钱的他逐渐在网游圈内小有名气，甚至在线下不少网游爱好者都知道在洪城斑马网吧有个年轻人网游打的贼溜。
姜恒刚出社会，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当时夏国最火的虚拟现实网游《神明与魔法》横空出世，接近百分之二十的模拟真实度，pve与pvp一体的集大成者。
姜恒简单研究明白该款网游的特性之后，操纵着剑士角色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锐不可当。
很快就在这款网游里打下了赫赫威名。
正值当地多家网吧都开起了《神明与魔法》pvp决斗大战活动。
决斗场八小时内保持不败的就能拿走奖金。
当时各大网吧都把这档活动当作是长期拉人的噱头，因为大家没想过真有人能短时间内拿走奖金。
八小时，累也能累死。
一个战力满满的玩家对线一个高强度，疲劳了八小时的玩家，再加上角色特性，属性克制，技巧习惯分析！
还有八个小时做针对性研究，告诉我怎么输！
偏偏就出了姜恒这个怪胎。
他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活动消息后，从自己本来的网吧开始守擂。
管他什么角色，什么牛鬼蛇神，一剑破之。
轻松拿到了自己网吧的奖金后，他又相继来到其他多家网吧踢馆！
如法炮制的三天拿下六家网吧！
姜恒甚至是一边睡觉一边守擂！
有人踢馆他就醒醒困，稍微认真点教育一下：没人踢馆他就眯着眼小憩片刻。
一时轰动全城网吧圈！
整个洪城网游圈子里都知道有个游戏id叫【洪城丶一江春雷】的年轻小子，《神明与魔法》一手剑士玩的贼溜。
以至于无人能出其右。
洪城很大，也很小。
一周的时间，姜恒轻松拿到了洪城东半区所有搞活动网吧的奖金。
正当姜恒兴致勃勃准备朝着西半区的网吧进发时，有人低声提醒他：
做人不要太锋芒毕露，给其他兄弟留点汤喝。
当时年轻气盛的姜恒哪里听得进去这不知道谁的劝导。
带着一帮崇拜他的小弟气势汹汹的杀到了西半区。
一个片区的高手固定就这么多，挑战失败之后也就没人再继续挑战丢人现眼。
姜恒异常轻松的踢了十几家网吧的场子。
除了已经被人拿走奖励的，姜恒把剩下还有活动的网吧一家不剩，全部吃下。
也正因为如此，没过多久，风头正盛的姜恒突然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敲了闷棍，人差点没挺过来。
做活动赚的几万块钱，医院走一遭瞬间花的七七八八。
人还染上了奇特的怪病。
只能说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无非就是过于惨痛了些。
姜恒孤家寡人，又怎么去跟不知道的敌人争斗？
再后来，姜恒找了家之前没有做活动的小网吧驻扎，周围经常来上网的也都互相不认识，就这样，他一蹲就是三年。
这三年来，姜恒把低调刻在骨子里。
他知道，弱者，是没资格大声说话。
但是他不太甘心就这么碌碌无为，泯然众矣。
......
叹了口气，姜恒再次躺在木板床上，心中的三千愁丝密密麻麻的笼罩着他。
在他即将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
“咚！咚！咚”
频率极快的三声敲门声再次吵醒了他。
“我不是说了不去吗！”
姜恒以为是阿瞒那小子贼心不死，隔着木门吼了句。
敲门声停止，隔音极差的房门外传来一阵低沉厚重的嗓音：
“快递！”
房东走后不知过了多久，姜恒还没来得及在云深不知处和周公诉苦。
出租屋的敲门声传来，一个声音稚嫩的男生在门外喊着：“姜哥，起床啦！”
“不要！”
虽然姜恒还没彻底进入梦乡，但依旧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想继续睡会。
“姜哥！你再不开门我可就直接撞门进来啦！”
稚嫩的声音再次传来。
而这次他话音刚落，姜恒蓦地下意识支棱起身子，愣了愣，随后啐了口吐沫星子，也不穿鞋，大踏步起身走到门前。
“你他么的上次我修门的钱还没找你要呢！”姜恒没好气的说道。
这门外的少年说的可不是吓唬人，之前有一次姜恒在家里睡得严实，电话也不接，让少年觉得姜恒在家里出事了，直接匆忙撞门进来，鲁莽至极。
门前敲门的少年面色稚嫩，身材高瘦，看着姜恒开门后无语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
姜恒也没有真的恼怒，开门后便回到自己温暖的被窝。
高瘦男生姓曹，名阿瞒，是姜恒的童年玩伴。
和历史上的乱世奸雄（治世能臣）曹阿瞒名字一样。
只是名字一样。
“有屁快放，我困得很。”
闭上眼，姜恒不耐烦的催促道。
他和这位阿瞒从小一个福利院，阿瞒比他小三岁，前年刚从福利院出来。
二人关系堪比亲生兄弟，那言语上自然是较为随意。姜恒的性格本就不甚乖巧，在自家兄弟面前更不会藏着掖着。
曹阿瞒面带喜色，毫不客气的走进了出租屋，坐在姜恒的床边，随手拿起床头柜前绿油油的橘子。
他先是急匆匆剥了大半个塞在自己嘴里，再是把酸甜的汁水猛地吞到胃中，幸福的缓了缓，这才说道：
“姜哥，城西头的亮子网吧今晚七点搞元旦预热活动。咱们玩的网游《龙与勇士》开了pk场，能连赢到最后的有五千块现金！”
“即使不连赢，胜十把也有三百网费！”
“我们不如……”
“不去！”
姜恒垂了垂眼皮，裹紧了被子，没等阿瞒说完就直接拒绝。
拒绝完毕后便不再多说什么，继续补觉。
“哎，姜哥，别啊！”曹阿瞒着急。
看姜恒干脆利落的回绝了自己的提议，他连忙告饶，更是把冰凉龟裂的双手塞进了姜恒被窝。
“喂喂喂，你捂手归捂手，别摸我啊！”
姜恒挺了挺脖颈，缩紧了被子怒喊道。
“姜哥，我的好姜哥，我给你捶捶腿，你实力这么牛掰，每次这白捡的钱你咋都不要呢？五千块，五千块啊！够交两个月房租，省摆两个月摊呢！”
曹阿瞒还在努力劝道。
然而他废了老半天口水，依旧像是在对牛弹琴。
姜恒看小老弟像是说完了，这才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软软的回答道：
“不去。”
“说完就走，别烦我睡觉！”姜恒说。
他掖紧被子，不让冷风钻进被窝。
这一幕让曹阿满既无奈又不解。
“哥，咱都这样了，别管那些虚头巴脑的底线嘞，能捞点捞点呗，都是正经买卖，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勾当。”曹阿瞒劝说。
把手中最后一块橘子塞进嘴里，随手把手上的汁水擦在裤腿，阿瞒做着最后的努力。
可惜姜恒依旧不为所动，甚至鼾声渐起。
曹阿瞒终于是放弃了这个他隔三岔五都会来试一试的想法。
不去别的场子踢馆，是姜恒一贯的作风。
曹阿瞒原本也只是想尝试一下，看着姜恒依旧毫不犹豫的拒绝，只好叹了口气，表示respect（尊重）大哥高风亮节的品质。
“姜哥，你继续睡，明天中午的世界BOOS和晚上的跨年BOOS，你一定早点上线啊！”曹阿瞒无奈。
屁事没得批准，正经事还是得提醒一下大哥的。
俄顷，不远处房门传来轻闭的响声，出租屋再次恢复了平日的宁静。
姜恒深吸口寒气，长长叹息。
裹着被子歪歪倒倒的坐起身，他的大脑因为记忆的翻滚又在微微作痛。
多年前的回忆历历在目......
三年前，姜恒还不在现在经常混的小网吧用虚拟头盔打网游，而是常年驻扎在方向截然相反，洪城的另的一家高端网吧。
当时的姜恒从福利院出来一两年，天生的贪玩让他早早的接触到了现代年轻人最火热的虚拟现实网游。
出社会之前，姜恒一直生活在乡下的福利院。
在福利院期间他也遇到过自己人生的贵人。
福利院的后边，是一片望不到尽头，草木连绵的青葱山脉。
山上长满了各形各色的植被和药草。
价值虽然不高，但是架不住每天都能采到不少，所以福利院稍微年长些的孩子都会没事跑到山上，去给福利院挣些外快。
姜恒还没到应该去摘草药的年纪，却也偷偷摸摸跟着哥哥姐姐身后前去。
对于小姜恒的懂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有次采摘草药时候，他一个不慎在下山时不幸从半山腰摔下来，眼看着就要命悬一线，好在祸绝福连，掉到了山涧处一棵歪脖子树上，又被人救下。
救他的是一个举止怪异的男人。
怪人面相看着不大，但是却留着修长的胡子，身上衣服虽然既旧又破，但是看着并不脏。
之所以说这人相当怪异，因为他从不说话。
姜恒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分外感谢，就像感谢那个他刚出生，还在襁褓时便救下他的赵妈妈。
还是孩童的姜恒不知道如何感恩戴德，只有把自己的早饭午饭，馒头馍馍，每次留下半块，等到下午去山上摘草药的时候给他。
这个怪人来者不拒，送啥吃啥，却又不说一句话。
久而久之，姜恒和怪人混的更加熟稔。
姜恒也占了很大的便宜，有的时候根据怪人遥遥手指的方向，他能摘到更多的草药。
而怪人除了日常的懒惰躺小板凳上晒太阳，有时候也会在一旁装模作样的舞剑。
而从小就羡慕别家孩子能看上电视的姜恒，自然是分外珍惜这不定时播放的‘真人武侠片’。
春去秋来
姜恒有时候早早的摘够了药草不想回去，就会来到山底下怪人的小宅，除了坐在地上托着下巴看戏，没事还会拿着树枝跟着怪人比划两下。
击，点，戳，提！
压，刺，格，劈！
砍，撩，抽，挂！
云，抹，穿，崩，洗！
好不舒爽！
可以说这小小不到十平米的小院子里，满足了姜恒童年的大侠梦。
即便这个怪人依旧一言不发。
直到姜恒即将离开福利院，进入社会，也专门跟怪人道了别。
为这七年的救命相识作了结局。
不曾想，跟怪人学的粗糙剑法竟然让他在虚拟现实网游里大放异彩！
绝大多数的网游里都有着剑客的角色，而姜恒的剑客永远比其他人多出许多的理解与创新。
童年的无穷剑招给了他无限的灵感，这也是他别样的资本。
天赋异禀且习惯白嫖不充钱的他逐渐在网游圈内小有名气，甚至在线下不少网游爱好者都知道在洪城斑马网吧有个年轻人网游打的贼溜。
姜恒刚出社会，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当时夏国最火的虚拟现实网游《神明与魔法》横空出世，接近百分之二十的模拟真实度，pve与pvp一体的集大成者。
姜恒简单研究明白该款网游的特性之后，操纵着剑士角色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锐不可当。
很快就在这款网游里打下了赫赫威名。
正值当地多家网吧都开起了《神明与魔法》pvp决斗大战活动。
决斗场八小时内保持不败的就能拿走奖金。
当时各大网吧都把这档活动当作是长期拉人的噱头，因为大家没想过真有人能短时间内拿走奖金。
八小时，累也能累死。
一个战力满满的玩家对线一个高强度，疲劳了八小时的玩家，再加上角色特性，属性克制，技巧习惯分析！
还有八个小时做针对性研究，告诉我怎么输！
偏偏就出了姜恒这个怪胎。
他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活动消息后，从自己本来的网吧开始守擂。
管他什么角色，什么牛鬼蛇神，一剑破之。
轻松拿到了自己网吧的奖金后，他又相继来到其他多家网吧踢馆！
如法炮制的三天拿下六家网吧！
姜恒甚至是一边睡觉一边守擂！
有人踢馆他就醒醒困，稍微认真点教育一下：没人踢馆他就眯着眼小憩片刻。
一时轰动全城网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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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无人能出其右。
洪城很大，也很小。
一周的时间，姜恒轻松拿到了洪城东半区所有搞活动网吧的奖金。
正当姜恒兴致勃勃准备朝着西半区的网吧进发时，有人低声提醒他：
做人不要太锋芒毕露，给其他兄弟留点汤喝。
当时年轻气盛的姜恒哪里听得进去这不知道谁的劝导。
带着一帮崇拜他的小弟气势汹汹的杀到了西半区。
一个片区的高手固定就这么多，挑战失败之后也就没人再继续挑战丢人现眼。
姜恒异常轻松的踢了十几家网吧的场子。
除了已经被人拿走奖励的，姜恒把剩下还有活动的网吧一家不剩，全部吃下。
也正因为如此，没过多久，风头正盛的姜恒突然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敲了闷棍，人差点没挺过来。
做活动赚的几万块钱，医院走一遭瞬间花的七七八八。
人还染上了奇特的怪病。
只能说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无非就是过于惨痛了些。
姜恒孤家寡人，又怎么去跟不知道的敌人争斗？
再后来，姜恒找了家之前没有做活动的小网吧驻扎，周围经常来上网的也都互相不认识，就这样，他一蹲就是三年。
这三年来，姜恒把低调刻在骨子里。
他知道，弱者，是没资格大声说话。
但是他不太甘心就这么碌碌无为，泯然众矣。
......
叹了口气，姜恒再次躺在木板床上，心中的三千愁丝密密麻麻的笼罩着他。
在他即将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
“咚！咚！咚”
频率极快的三声敲门声再次吵醒了他。
“我不是说了不去吗！”
姜恒以为是阿瞒那小子贼心不死，隔着木门吼了句。
敲门声停止，隔音极差的房门外传来一阵低沉厚重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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