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人生到处知何似
这日，傍晚时分，夕阳隐匿于云层间，两个身着黑衣的人，躲开了肖府门口放哨的卫兵。可能是因为肖尚书年迈，守卫很是松懈。故而，清婉与敏之能轻而易举的翻入肖府的屋顶，一前一后的掠至内院。
看着清婉凌波微步般的阵势，敏之连连夸赞道。
“杨二娘子的武功当真非寻常女子可比，”敏之许是跑的太急，此刻扔心如擂鼓，“属实让在下甘拜下风。”
“不敢当不敢当，我也就是先在西边的柴草垛上放了把火而已。”清婉笑笑，得意的吹了吹额前的碎发。
刚刚，清婉为了引开肖府把守的大部分的官兵，顺势在边上的草堆放了一把火。
“原计划行事，我在这府里四处转转，你先去找肖尚书，分头行动。”
“得令，”敏之冲着清婉躬身抱拳，便往府中唯一一处烛火交映的房间而去。
肖府内的布置较比贺兰敏之府简直如天差地别，院内虽种着竹柏，但在这初春时节还是显得杂乱了许多，府中仅有一间厢房内燃着微弱的灯火，所以敏之找过去时候并没费多少力气。
他透过窗纸往里看，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桌案旁秉烛夜读，案前放着燃了一半的白烛。
他暗暗观察了一会，肖尚书除了偶尔的翻书，并没什么其他异常的举动，敏之站在门口看了半天，也没探到任何危险的气息，索性推扉而入。
“来人是......”肖尚书并未见过贺兰敏之，他鲁莽闯入，还是让肖尚书下意识的想叫人。
“后生是礼部曲侍郎的好友，今日冒昧来访，是想请肖尚书详陈当日之事。”贺兰敏之拉着他单薄的布袍，示意他不要出声。
“弘逍是何时结识的宫中的朋友？我还没老糊涂呢。”肖尚书打量着敏之的装扮，露出了然的神色。
“啊？”敏之微微一愣，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哪露出的破绽。
“你腰上那个玉佩，是去年天竺国的贡品，又常佩一竹笛别在身侧，眉目生的俊俏如此，你是贺兰敏之吧。”肖尚书缓缓起身，走到敏之面前，眸中尽是鄙夷的神色。他将书卷放在案上，冷声问道。
“贺兰令史今日来访，若是问的弘逍的事，请恕我无从相告。”
“为何？曲侍郎他视尚书如师如父，如今曲侍郎入狱，尚书不闻不问，甚至不肯将真相告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敏之哪怕知道，眼看着肖尚书如今的模样，他再问下去也是徒劳，但仍然不死心，索性将话摊在明面上。
肖尚书的肩膀微微颤了颤，随后，又抿着唇，默不作声的回到了书案前坐下，试图不再将敏之的话放在心上。
清婉并不知道肖尚书与敏之的僵持，只穿着夜行衣躲避着官兵的巡逻，一间一间的查看着肖府的院子。
肖府总共也没有几间屋，清婉没用多长时间就逛了个遍，旁的也没什么，只是东南侧的设有一间书房，虽未上锁，但陈设都要比其他的屋子精致许多，清婉觉得奇怪，推开半阖的门扉，径直走了进去。
她用随身带着的火石点亮了一盏烛灯，穿梭在一排排的书架前，突然，一个精致镂空工艺的宝盒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锁倒还挺别致的，”清婉小心翼翼的将那东西取下，用手掂了掂重量，“嚯，还挺沉的。”
忽然，手中的烛火向西闪了一下。清婉起初并没在意，将那盒子捧在手中打量了一番，复又猛然抬头。
不对，此时正值春日，怎么会刮西风。
清婉暗道一声不妙，一手提着盒子就往灯火闪过的地方掠去。
在肖府寝房中，敏之还在和肖尚书周旋着。
“朝堂上人人都说，肖尚书为人公正廉洁，倾尽家财开办学堂，供寒门子弟求学，既不仪仗世家权贵，也不高攀皇亲国戚，亦能多年稳居礼部尚书之职，得享帝后赞誉。肖尚书，我不信你是浪得虚名。”
听闻此言，肖尚书提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冷笑道，“浮名而已，何必再提。老夫说了，此事不归我管，一概不知。贺兰令史若是无事，还是先回吧。”
书案前的灯忽明忽暗，肖尚书走到窗边的架子上，想再取一盏灯来，只那一瞬间，面前寒光一闪，他忽然睁大了眼睛，一把将贺兰敏之拉到书案一侧。
“小心！”只听清婉在门外惊叫一声，随即贺兰敏之转身，就看见一柄白刃捅破了窗纱，就在自己刚刚站的地方。
来人见已经暴露，索性不再躲藏，他翻窗而入，和敏之交起手来。
但此人武艺高强，一招一式皆不似中原的打法，十几个回合之后，敏之就落了下风，眼见长刀就要刺破敏之的胸膛，清婉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麻绳，手上使了十足十的力气，将长刀打落于地，又躬身踢开。
清婉抄起麻绳和那人搏斗起来，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用麻绳将那人牵制住，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说，谁派你来的？”清婉一把就将麻绳反绑在他身后，掀开他的面纱，审问道。
那刺客眼看着事情败露，回去也没有生路可言，便趁着清婉不注意，咬舌自尽了。
“肖尚书，这人既想杀你，你还要替他隐瞒吗？”敏之看着面前这人的死相惨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语气愈发冰冷，质问着肖尚书。
肖尚书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忽听门外的官兵察觉到刚才有人进府，正在四处搜查。
眼下要脱身，最容易的办法，恐怕只有......
“肖尚书，得罪了。”敏之说罢，从架子上取下了肖尚书的外袍，披在刚刚进来的杀手身上。
“走水了，走水了，肖府的寝房走水了，快来帮忙。”
巡守肖府的侍卫们听到呼救声，赶忙提着水桶前去灭火，并未注意到有三个人，趁着夜色偷偷溜出了肖府。
看着清婉凌波微步般的阵势，敏之连连夸赞道。
“杨二娘子的武功当真非寻常女子可比，”敏之许是跑的太急，此刻扔心如擂鼓，“属实让在下甘拜下风。”
“不敢当不敢当，我也就是先在西边的柴草垛上放了把火而已。”清婉笑笑，得意的吹了吹额前的碎发。
刚刚，清婉为了引开肖府把守的大部分的官兵，顺势在边上的草堆放了一把火。
“原计划行事，我在这府里四处转转，你先去找肖尚书，分头行动。”
“得令，”敏之冲着清婉躬身抱拳，便往府中唯一一处烛火交映的房间而去。
肖府内的布置较比贺兰敏之府简直如天差地别，院内虽种着竹柏，但在这初春时节还是显得杂乱了许多，府中仅有一间厢房内燃着微弱的灯火，所以敏之找过去时候并没费多少力气。
他透过窗纸往里看，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桌案旁秉烛夜读，案前放着燃了一半的白烛。
他暗暗观察了一会，肖尚书除了偶尔的翻书，并没什么其他异常的举动，敏之站在门口看了半天，也没探到任何危险的气息，索性推扉而入。
“来人是......”肖尚书并未见过贺兰敏之，他鲁莽闯入，还是让肖尚书下意识的想叫人。
“后生是礼部曲侍郎的好友，今日冒昧来访，是想请肖尚书详陈当日之事。”贺兰敏之拉着他单薄的布袍，示意他不要出声。
“弘逍是何时结识的宫中的朋友？我还没老糊涂呢。”肖尚书打量着敏之的装扮，露出了然的神色。
“啊？”敏之微微一愣，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哪露出的破绽。
“你腰上那个玉佩，是去年天竺国的贡品，又常佩一竹笛别在身侧，眉目生的俊俏如此，你是贺兰敏之吧。”肖尚书缓缓起身，走到敏之面前，眸中尽是鄙夷的神色。他将书卷放在案上，冷声问道。
“贺兰令史今日来访，若是问的弘逍的事，请恕我无从相告。”
“为何？曲侍郎他视尚书如师如父，如今曲侍郎入狱，尚书不闻不问，甚至不肯将真相告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敏之哪怕知道，眼看着肖尚书如今的模样，他再问下去也是徒劳，但仍然不死心，索性将话摊在明面上。
肖尚书的肩膀微微颤了颤，随后，又抿着唇，默不作声的回到了书案前坐下，试图不再将敏之的话放在心上。
清婉并不知道肖尚书与敏之的僵持，只穿着夜行衣躲避着官兵的巡逻，一间一间的查看着肖府的院子。
肖府总共也没有几间屋，清婉没用多长时间就逛了个遍，旁的也没什么，只是东南侧的设有一间书房，虽未上锁，但陈设都要比其他的屋子精致许多，清婉觉得奇怪，推开半阖的门扉，径直走了进去。
她用随身带着的火石点亮了一盏烛灯，穿梭在一排排的书架前，突然，一个精致镂空工艺的宝盒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锁倒还挺别致的，”清婉小心翼翼的将那东西取下，用手掂了掂重量，“嚯，还挺沉的。”
忽然，手中的烛火向西闪了一下。清婉起初并没在意，将那盒子捧在手中打量了一番，复又猛然抬头。
不对，此时正值春日，怎么会刮西风。
清婉暗道一声不妙，一手提着盒子就往灯火闪过的地方掠去。
在肖府寝房中，敏之还在和肖尚书周旋着。
“朝堂上人人都说，肖尚书为人公正廉洁，倾尽家财开办学堂，供寒门子弟求学，既不仪仗世家权贵，也不高攀皇亲国戚，亦能多年稳居礼部尚书之职，得享帝后赞誉。肖尚书，我不信你是浪得虚名。”
听闻此言，肖尚书提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冷笑道，“浮名而已，何必再提。老夫说了，此事不归我管，一概不知。贺兰令史若是无事，还是先回吧。”
书案前的灯忽明忽暗，肖尚书走到窗边的架子上，想再取一盏灯来，只那一瞬间，面前寒光一闪，他忽然睁大了眼睛，一把将贺兰敏之拉到书案一侧。
“小心！”只听清婉在门外惊叫一声，随即贺兰敏之转身，就看见一柄白刃捅破了窗纱，就在自己刚刚站的地方。
来人见已经暴露，索性不再躲藏，他翻窗而入，和敏之交起手来。
但此人武艺高强，一招一式皆不似中原的打法，十几个回合之后，敏之就落了下风，眼见长刀就要刺破敏之的胸膛，清婉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麻绳，手上使了十足十的力气，将长刀打落于地，又躬身踢开。
清婉抄起麻绳和那人搏斗起来，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用麻绳将那人牵制住，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说，谁派你来的？”清婉一把就将麻绳反绑在他身后，掀开他的面纱，审问道。
那刺客眼看着事情败露，回去也没有生路可言，便趁着清婉不注意，咬舌自尽了。
“肖尚书，这人既想杀你，你还要替他隐瞒吗？”敏之看着面前这人的死相惨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语气愈发冰冷，质问着肖尚书。
肖尚书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忽听门外的官兵察觉到刚才有人进府，正在四处搜查。
眼下要脱身，最容易的办法，恐怕只有......
“肖尚书，得罪了。”敏之说罢，从架子上取下了肖尚书的外袍，披在刚刚进来的杀手身上。
“走水了，走水了，肖府的寝房走水了，快来帮忙。”
巡守肖府的侍卫们听到呼救声，赶忙提着水桶前去灭火，并未注意到有三个人，趁着夜色偷偷溜出了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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