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虐
迈入异化门槛，只是进入神秘世界大门的第一步，真正的异化之途还在后方。
异化途径---是每一个成为异化者的异化徒都要面临的选择。萨米基纳说过，异化者有8条初始道路，每条代表着不同领域、不同方式的力量，却也圈定了道路的尽头。
结合原主所知信息和神棍的补充，杰罗尔认可这个说法。
多赞作为鬼手宿主，选择了执剑人，应该不是巧合。
也许弄清多赞做了什么是个思路。
诺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走一遍前人走过的路，也许会有所发现！”
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萨米基纳的方法是缓兵之计，解决不了问题。
“想法不错，”诺顿评价道：“但一位帝国将领的人生经历，很难复刻。”
尤其多赞这样的帝国将领，战功过于显赫，
“眼前就遇到了问题，”杰罗尔直白道：“怎么成为执剑人？”
“持剑人魔药，这是唯一的方法。”诺顿说。
与此同时，萨米基纳回应道。
【有两种方法。】
杰罗尔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安抚了萨米基纳，询问诺顿，“哪里可以获得魔药？”
“魔药被帝国管控，没有售卖途径。获得方法有两个，一是成为帝国军人，或加入拥有魔药的组织，依靠贡献换取。二是寻找配方，自己调配，特别注意这一点，这么做是违法的，帝国可以对你实施抓捕并定罪。”
管控异化力量，变相维护秩序，很合理。
杰罗尔既不想加入军队或者别的组织，也缺乏足够的时间寻找配方。
他直接问道：“我们公会有么？”
神秘学者公会也算组织，跟帝国有往来，弄一瓶魔药应该不算难事。
何况作为异化起步阶段的魔药，执剑人魔药虽然隐秘，却不会很贵重。
抹抹胡子，诺顿笑了笑：“你很聪明，但我无法提供。”
“为什么？”
“你是个危险的人，”诺顿道：“我不能把力量交到你手里，除非你能解决鬼手。可你若能解决，也就不需要我的帮助。”
啊，有道理。
小矮子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可你的善良对我是种残忍！
目光明灭，杰罗尔忽的心中一动，将规劝吞到肚子里。他草草站起身告别，似乎是有急事，“感谢您的帮助，会长先生。”
......
“怎么了侯爵？”
出公会大楼时，太阳已经落山。
街头亮起的灯火像极了七八十年代的老街。
会员有使用公会房间的去哪里，罗塞蒂被他安置在二楼。等他走出大堂，女孩才在前台引领下跟上杰罗尔。
先前那位接待已经下班，这位杰罗尔不认识，只好点头致意。
罗塞蒂机灵的询问，附近是否有价格合适的旅馆，得到回答后她笑着道谢。
旅店在铜心街后面的森克斯街道上，价格合理，两间房一晚上只要1银币。
考虑到这里是南区，又偏北靠近君临堡，罗塞蒂虽然心疼钱，却也知道老板给的是良心价格。
杰罗尔付了钱进到房间，萨米基纳才回应。
【我有执剑人配方。】
杰罗尔来了精神。
啊哈，喂了这么多天，终于看到作用了！
还以为你是个只吃不吐的貔貅呢！
“是什么？”
【不重要，你不能成为执剑人。】
杰罗尔一愣，“为什么？”
【多赞不是执剑人。】
“你怎么知道？你都没听过他！”
【寇洛斯。】
萨米基纳给出一个名字。
杰罗尔沉吟。
狂龙寇洛斯，被多赞斩于刀刃之下的天空主宰。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就不许持剑人屠龙了？那么多屠龙勇士的传说，拿剑的也不少。
而且屠龙这类说法，含水量太大，有可能是为增添荣耀特意杜撰的。
【寇洛斯不会败给执剑人作为起始的人。】
“如果是假的呢？”
【不，寇洛斯确实死了！】
这么说，多赞确实杀了一条龙？
有没有可能不是多赞杀的？只是他运气好，在某个特殊节点寇洛斯嗝屁了，被算到他头上？
“就算是他杀的，怎么能证明他不是执剑人？执剑人不能屠龙？”
【不能！】
萨米基纳竟直接否定。
杰罗尔明白了，问题出在执剑人身上！
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执剑人无法斩杀巨龙。
诺顿的猜测是错的，难道多赞以剑为武器只是个人爱好？
【记得诺顿的话么，冒险家和术师们改善魔药配方，降低了负面作用。】
“的确如此。”
【我知道他们的改进方法，一群蠢货！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事，改善的配方固然降低了危险，却也丢失了力量！】
【2000年前的执剑人并不是执剑人，自以为是的学者修改了它的本来面目，竟还要修改它的名称，让人们彻底忘记！】
是这样么？诺顿说先人改进了配方，却没说会损失力量。
他不知道？还是故意没说？
不论出于哪种原因，情况似乎说的通。
执剑人无法斩杀巨龙，因为执剑人的力量削弱了，不具备战胜它的实力。
作为2000年前的人，多赞接触不到改良配方，他服食的是古时的魔药，是历史的遗物！
“他是什么途径？”
想明白的杰罗尔紧接着追问。
萨米基纳似乎对改良配方的事心有不快。
【远古执剑人，‘暴虐’。】
暴虐...默念几遍，杰罗尔发现跟鬼手意外的搭配。难怪多赞选择它，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名称也会引起他的兴趣。
只是暴虐听起来不太善良，总让人联想到疯狂、残忍这样的词。
嗯，鬼手也不善良。
【对抗鬼手，执剑人是不够的！】
【我准备了三条途径，暴虐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满意，你仍有选择。】
“你有三条途径的配方？”杰罗尔有些吃惊。
【你是我的执行官，缔结契约换取生命和力量，你不能违背契约，我也不能。】
【我有异化第一阶段暴虐、盗贼的配方，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去寻找第三条--妖术师。】
第一阶段，暴虐、盗贼、妖术师。
这是8条途径的其中三个，而且是异化途径的起始位阶。
暴虐是持剑人的古称，不知道另外两个现在叫什么名字。
不过现在，得专注于眼前。
没有犹豫，杰罗尔打定主意，“我要暴虐。”
话音落下的同时，眼前一黑，身体失重下坠，意识进入到黑暗空间。
空间中笔记静静悬浮，竖眼飘在笔记上方，不时眨眼，平静与杰罗尔对视。
情况与上次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猩红之花一朵、鬼齿狂鲨的狂暴液100ml、怨毒汁液3滴、异化腐蜥的脑垂体一颗，掠夺之心一颗。】
笔记本翻开，文字和声音同时出现。
呆呆地看着纸页上的文字，杰罗尔微微动容。
这就是暴虐的配方？
里面的东西他大部分没听过，但只听名字，就觉得浑身起疙瘩。
猩红、狂暴、怨毒、掠夺...还真都是好词...
是见识少，对异化的世界缺乏了解，还是这东西本来就不光明正大？
“踏入第一阶段有两种方法？”他忽然问。
【任何阶段都有两种，但对你而言，目前只有一种。】
“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萨米基纳明显迟疑了，但过了一会还是有声音传来。
【掠夺！杀掉一位暴虐，掠夺他的力量。】
杀掉...掠夺...
杰罗尔目瞪口呆，想到了什么似的，脊背发寒，身体僵硬的仿佛变成了大理石雕像。
一阵冷气直冲脑际，有种被阴暗笼罩无法逃脱的感觉。
上次也是，萨米基纳让自己杀掉一位神灵，吞食祂。
吞食、掠夺....
两者有什么关联么？
他颤声问道：“所有途径，都可以杀掉...掠夺...？”
【是的，所有。】
“包括...神？”
萨米基纳又沉默了，过了很久，重复了先前的话。
【所有！】
所有...
杰罗尔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惊惧？惊恐？慌乱？
都不对，又都有一些。
身体微微发麻，他想起了前世的某本科幻小说中的暗黑法则，‘发现你，杀掉你！为了生存！’
重生一次他又体会到这种感觉，这一次是‘杀掉你，吃掉你！为了力量！’
“那异化者岂不是在无尽的纷争里？”
如果逻辑成立，那无法获得更高阶魔药配方或材料的人，就只能想方设法杀掉高阶者...
同样的，作为高阶者，为了消除隐患，要不断杀戮低阶...
为了生存，这是必然趋势。
【异化的纷争从未停止，只是不再放在台面上！】
略微停顿，萨米加纳又道，【恶念因力量的驱使挣脱枷锁，世界比你想象的阴暗。即便有一颗善良的心，也无法停止掠夺，否则死神会对你慷慨眷顾。】
黑暗中的竖眼，平静的注视杰罗尔，一如往常。
深吸一口气，杰罗尔退出黑暗空间，犹豫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
布鲁斯特河文区白银街17号，夜。
异化途径---是每一个成为异化者的异化徒都要面临的选择。萨米基纳说过，异化者有8条初始道路，每条代表着不同领域、不同方式的力量，却也圈定了道路的尽头。
结合原主所知信息和神棍的补充，杰罗尔认可这个说法。
多赞作为鬼手宿主，选择了执剑人，应该不是巧合。
也许弄清多赞做了什么是个思路。
诺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走一遍前人走过的路，也许会有所发现！”
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萨米基纳的方法是缓兵之计，解决不了问题。
“想法不错，”诺顿评价道：“但一位帝国将领的人生经历，很难复刻。”
尤其多赞这样的帝国将领，战功过于显赫，
“眼前就遇到了问题，”杰罗尔直白道：“怎么成为执剑人？”
“持剑人魔药，这是唯一的方法。”诺顿说。
与此同时，萨米基纳回应道。
【有两种方法。】
杰罗尔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安抚了萨米基纳，询问诺顿，“哪里可以获得魔药？”
“魔药被帝国管控，没有售卖途径。获得方法有两个，一是成为帝国军人，或加入拥有魔药的组织，依靠贡献换取。二是寻找配方，自己调配，特别注意这一点，这么做是违法的，帝国可以对你实施抓捕并定罪。”
管控异化力量，变相维护秩序，很合理。
杰罗尔既不想加入军队或者别的组织，也缺乏足够的时间寻找配方。
他直接问道：“我们公会有么？”
神秘学者公会也算组织，跟帝国有往来，弄一瓶魔药应该不算难事。
何况作为异化起步阶段的魔药，执剑人魔药虽然隐秘，却不会很贵重。
抹抹胡子，诺顿笑了笑：“你很聪明，但我无法提供。”
“为什么？”
“你是个危险的人，”诺顿道：“我不能把力量交到你手里，除非你能解决鬼手。可你若能解决，也就不需要我的帮助。”
啊，有道理。
小矮子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可你的善良对我是种残忍！
目光明灭，杰罗尔忽的心中一动，将规劝吞到肚子里。他草草站起身告别，似乎是有急事，“感谢您的帮助，会长先生。”
......
“怎么了侯爵？”
出公会大楼时，太阳已经落山。
街头亮起的灯火像极了七八十年代的老街。
会员有使用公会房间的去哪里，罗塞蒂被他安置在二楼。等他走出大堂，女孩才在前台引领下跟上杰罗尔。
先前那位接待已经下班，这位杰罗尔不认识，只好点头致意。
罗塞蒂机灵的询问，附近是否有价格合适的旅馆，得到回答后她笑着道谢。
旅店在铜心街后面的森克斯街道上，价格合理，两间房一晚上只要1银币。
考虑到这里是南区，又偏北靠近君临堡，罗塞蒂虽然心疼钱，却也知道老板给的是良心价格。
杰罗尔付了钱进到房间，萨米基纳才回应。
【我有执剑人配方。】
杰罗尔来了精神。
啊哈，喂了这么多天，终于看到作用了！
还以为你是个只吃不吐的貔貅呢！
“是什么？”
【不重要，你不能成为执剑人。】
杰罗尔一愣，“为什么？”
【多赞不是执剑人。】
“你怎么知道？你都没听过他！”
【寇洛斯。】
萨米基纳给出一个名字。
杰罗尔沉吟。
狂龙寇洛斯，被多赞斩于刀刃之下的天空主宰。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就不许持剑人屠龙了？那么多屠龙勇士的传说，拿剑的也不少。
而且屠龙这类说法，含水量太大，有可能是为增添荣耀特意杜撰的。
【寇洛斯不会败给执剑人作为起始的人。】
“如果是假的呢？”
【不，寇洛斯确实死了！】
这么说，多赞确实杀了一条龙？
有没有可能不是多赞杀的？只是他运气好，在某个特殊节点寇洛斯嗝屁了，被算到他头上？
“就算是他杀的，怎么能证明他不是执剑人？执剑人不能屠龙？”
【不能！】
萨米基纳竟直接否定。
杰罗尔明白了，问题出在执剑人身上！
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执剑人无法斩杀巨龙。
诺顿的猜测是错的，难道多赞以剑为武器只是个人爱好？
【记得诺顿的话么，冒险家和术师们改善魔药配方，降低了负面作用。】
“的确如此。”
【我知道他们的改进方法，一群蠢货！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事，改善的配方固然降低了危险，却也丢失了力量！】
【2000年前的执剑人并不是执剑人，自以为是的学者修改了它的本来面目，竟还要修改它的名称，让人们彻底忘记！】
是这样么？诺顿说先人改进了配方，却没说会损失力量。
他不知道？还是故意没说？
不论出于哪种原因，情况似乎说的通。
执剑人无法斩杀巨龙，因为执剑人的力量削弱了，不具备战胜它的实力。
作为2000年前的人，多赞接触不到改良配方，他服食的是古时的魔药，是历史的遗物！
“他是什么途径？”
想明白的杰罗尔紧接着追问。
萨米基纳似乎对改良配方的事心有不快。
【远古执剑人，‘暴虐’。】
暴虐...默念几遍，杰罗尔发现跟鬼手意外的搭配。难怪多赞选择它，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名称也会引起他的兴趣。
只是暴虐听起来不太善良，总让人联想到疯狂、残忍这样的词。
嗯，鬼手也不善良。
【对抗鬼手，执剑人是不够的！】
【我准备了三条途径，暴虐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满意，你仍有选择。】
“你有三条途径的配方？”杰罗尔有些吃惊。
【你是我的执行官，缔结契约换取生命和力量，你不能违背契约，我也不能。】
【我有异化第一阶段暴虐、盗贼的配方，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去寻找第三条--妖术师。】
第一阶段，暴虐、盗贼、妖术师。
这是8条途径的其中三个，而且是异化途径的起始位阶。
暴虐是持剑人的古称，不知道另外两个现在叫什么名字。
不过现在，得专注于眼前。
没有犹豫，杰罗尔打定主意，“我要暴虐。”
话音落下的同时，眼前一黑，身体失重下坠，意识进入到黑暗空间。
空间中笔记静静悬浮，竖眼飘在笔记上方，不时眨眼，平静与杰罗尔对视。
情况与上次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猩红之花一朵、鬼齿狂鲨的狂暴液100ml、怨毒汁液3滴、异化腐蜥的脑垂体一颗，掠夺之心一颗。】
笔记本翻开，文字和声音同时出现。
呆呆地看着纸页上的文字，杰罗尔微微动容。
这就是暴虐的配方？
里面的东西他大部分没听过，但只听名字，就觉得浑身起疙瘩。
猩红、狂暴、怨毒、掠夺...还真都是好词...
是见识少，对异化的世界缺乏了解，还是这东西本来就不光明正大？
“踏入第一阶段有两种方法？”他忽然问。
【任何阶段都有两种，但对你而言，目前只有一种。】
“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萨米基纳明显迟疑了，但过了一会还是有声音传来。
【掠夺！杀掉一位暴虐，掠夺他的力量。】
杀掉...掠夺...
杰罗尔目瞪口呆，想到了什么似的，脊背发寒，身体僵硬的仿佛变成了大理石雕像。
一阵冷气直冲脑际，有种被阴暗笼罩无法逃脱的感觉。
上次也是，萨米基纳让自己杀掉一位神灵，吞食祂。
吞食、掠夺....
两者有什么关联么？
他颤声问道：“所有途径，都可以杀掉...掠夺...？”
【是的，所有。】
“包括...神？”
萨米基纳又沉默了，过了很久，重复了先前的话。
【所有！】
所有...
杰罗尔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惊惧？惊恐？慌乱？
都不对，又都有一些。
身体微微发麻，他想起了前世的某本科幻小说中的暗黑法则，‘发现你，杀掉你！为了生存！’
重生一次他又体会到这种感觉，这一次是‘杀掉你，吃掉你！为了力量！’
“那异化者岂不是在无尽的纷争里？”
如果逻辑成立，那无法获得更高阶魔药配方或材料的人，就只能想方设法杀掉高阶者...
同样的，作为高阶者，为了消除隐患，要不断杀戮低阶...
为了生存，这是必然趋势。
【异化的纷争从未停止，只是不再放在台面上！】
略微停顿，萨米加纳又道，【恶念因力量的驱使挣脱枷锁，世界比你想象的阴暗。即便有一颗善良的心，也无法停止掠夺，否则死神会对你慷慨眷顾。】
黑暗中的竖眼，平静的注视杰罗尔，一如往常。
深吸一口气，杰罗尔退出黑暗空间，犹豫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
布鲁斯特河文区白银街17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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