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问答
深夜凌晨，杰罗尔于黑夜笼罩下乘车来到白银街。他走下马车，请车夫稍等一会并支付了2银币车资和10便士小费。
昂贵的车马让他一阵肉疼。
本来身上带有31金7银币和几枚琐碎便士。从小偷身上获得2金2银7便士，之后雇佣罗塞蒂，租赁马车，缴纳会费和旅店，到得现在，身上只剩13金2银13便士。
对比罗塞蒂租赁的车马，杰罗尔觉得他找的简直在吸血。
他告诫自己，稳住别慌，都是小问题。现在是夜里，贵点正常，小费也正常，没补贴谁上夜班？
但车夫那满脸藏不住的兴奋，和看傻子似的目光，让他想狠狠甩两巴掌上去。
让你宰我！宰就算了，居然还嘲讽我！我是你上帝，知道不！
夜风带着冷意，布雷斯特是港口城市，晚上风很大。
又看了一遍纸条，确认无误，杰罗尔拍拍衣摆拐进巷子。
纸条是希斯丽雅临走时悄悄塞进他衣袋中的。
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似乎对他挺感兴趣。
既然注明了‘夜’，说明不想被人知道，杰罗尔在白银街东南拐角下车，剩下的路走着去。
17号。
没多久，他停在一栋占地不大的独栋房屋前。房屋风格古典，栅栏铁门，门前站着两盏枝蔓花纹燃气路灯，门后就是花园。
杰罗尔一边拉动铃绳，一边朝内张望。
几秒钟后，一位女仆走了出来。
看到杰罗尔后女仆做了个噤声手势，悄悄问道：“杰罗尔先生？”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悄悄打开栅栏铁门，邀请他进去后又悄悄关上。
“我家主人再等您，这边请。”女仆带路，两人穿过夜香花盛开的花园，进到大堂。
被引到会客室等了一会儿，一位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不是希斯丽雅，是一位褐色长发，皮肤微黑的女孩，看上去比希斯丽雅大些，跟杰弗里相仿。
女孩轻提裙摆，弯曲膝盖，“晚上好，杰罗尔先生。”
杰罗尔起身按胸，“你是？”
“请称呼我维吉尼亚。”
维吉尼亚...
没听过。
“找我有事？”杰罗尔单刀直入。
按贝尔奥纳传统，他应该主动提及今晚的景色，并赞叹主人的貌美以取得开场愉悦。
如果双方都足够友好，还可以来杯红酒，畅聊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
但杰罗尔显然没心情。
维吉尼亚微微一愣，“真是快人快语。”
“请原谅我的粗鲁。”
“您言重了。请允许我代表殿下向您致歉，她无法在夜间离开离开宫廷，委托我跟您会面。”
维吉尼亚打发女仆离开，坐到杰罗尔对面，“殿下想询问您一些问题，关于...异化者。”
维吉尼亚年纪不大，却深受贵族礼仪熏陶，一言一行都优雅自如。
家境中产的杰罗尔学习的社交课程也只针对中产，面对贵族显得粗糙无礼。
不过他无所谓，对面应该也不会介意。
“殿下对异化者感兴趣？想了解哪方面？”杰罗尔深靠椅背，身体放松，内心却开始紧绷。
身份高贵的公主吃饱了撑的，了解异化者干什么？
她身边没有异化者？
“很多，关于你们的习性、能力，或者丰富的人生履历。当然了，”维吉尼亚不疾不徐搅动红茶，茶香弥漫，她深深吸了一口，漫不经心道：“也可以说说你们是怎么成为异化者的。殿下对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感兴趣，可以作为睡前故事，助眠。”
是么？
那睡前故事可有的讲了，有没有人告诉过她，异化者无法停止掠夺呢？
你那可爱的殿下听到后，会助眠还是失眠？
心思闪烁，杰罗尔抓住了对方妄图隐藏的重点。
她是一位优雅又有教养的女孩，但比起骗人，在谎言像吃饭喝水一样遍及的前世，优雅不顶用的。
这个时代的孩子还是接触的少，天真，不明白社会险恶。
嘴角的戏谑一闪而逝，杰罗尔问道：“就为了这个，让我深夜过来？”
维吉尼亚身子一僵。
“这是我的个人习惯，我的作息就是这样。”她端起杯子喝了口红茶，动作很慢，许久后说出这段话。
“是么，可我不是这种作息。”他也喝了口红茶，同样动作缓慢，直到捕捉到对方有一丝慌乱，才放下茶杯道：“但既然来了，冒然告辞似乎不符合礼仪。”
维吉尼亚马上点头，松了口气道：“当然，您真是位绅士。”
呦，可别这么夸我，你会后悔的。
杰罗尔马上补了一句，“但你浪费了我的时间，并令我心情郁闷，这怎么办呢？”
呃...
维吉尼亚想了想，“可以计算报酬，流浪诗人用故事和歌喉募集旅费，您的故事肯定更加精彩，我愿意花费十倍！”
但她马上想起对方是支付20金币眉头不眨、并掌控异化的人，并非穷困的流浪歌手。
十倍的价钱不会动摇他的心，却可能触及他的尊严。
想到异化者的力量，她立刻道歉道：“抱歉，我没有轻视您的意思。”
杰罗尔并不介意，“我们能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
“你随意提问，我决定能否回答。如果可以，我会给出相应价格。”杰罗尔说道：“如果你觉得我提出的价格不合理，可以主动要求放弃，这个问题作废。”
也就是每个问题都需要支付报酬。
她听明白了，双方都有主动权，听起来很合理。
维吉尼亚答应下来。
“第1个问题，”她斟酌了一下说道：“您寻找诺顿的目的。”
这是公主的疑惑之一。
杰罗尔竖起一根手指，“10金币。”
对方几乎没有犹豫的点头。
杰罗尔如实道：“异化使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我认为诺顿能解决。”
“什么问题？解决了么？”
维吉尼亚立刻追问。
杰罗尔蓦然一笑，“这又是两个问题。”
女孩一怔，忽然明白刚刚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已花光了10枚金币！
她下意识摸了摸钱袋，却摸了个空，这才记自己在家里没有带钱袋的习惯。
没给她反应时间，杰罗尔继续道：“身体出现的问题，我无法回答。至于是否解决，嗯...5枚金币。”
维吉尼亚点头，“请说的详细些，您应该能明白，殿下不喜欢过分简短的故事。”
杰罗尔又是一笑，我当然明白，我还知道你的殿下根本就不喜欢我的故事。
“无法详细，因为没有解决。”
更为简短的一句话，5金币。
这一刻杰罗尔要爱死这游戏了，还有比这更赚钱的么？有！有比这更爽的么？没有！肯定没有！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稍加引导，都不需要隐藏目的，就轻易上钩了。
维吉尼亚又是一愣，什么都没说，吩咐女仆帮她拿来钱袋。
她使用的是一个女士皮夹，小巧却不过分精致，很配她微黑的肌肤。
数出15枚金币从桌面推过去，她娴熟的动作让杰罗尔有一瞬恍惚，以为面前的是个赌棍。
“没有问题了么？”杰罗尔捻起一枚金币，在指尖把玩。
轻易开账不是好兆头。
“有。”维吉尼亚揉着额头，“可我无法接受金币如此轻易的流失。”
“轻易流失？”杰罗尔下意识反问一句，“你得到了答案。”
“杰罗尔先生，你在坑骗我的钱。”维吉尼亚瞪视他，“请不要把我当成蠢货。”
反应过来了，真快，才2个问题...杰罗尔心中一叹，仍对她报以微笑。
“请您诚实一些，这样我们才能继续。”维吉尼亚说道。
“诚实...”杰罗尔盯着她，不疾不徐道：“那请你先用诚实回应我，你的殿下真的喜欢故事？”
“当然，你以为呢？”
“哈，我以为她只想知道怎么异化，而不是无聊的故事。”杰罗尔毫不在意揭露对方的心思。
一开始他就猜测，公主和平民，身份差距如此巨大，对方有什么目的找他？
非要说特殊之处，就是他是异化者，公主是普通人。
维吉尼亚佐证了这一点。她的演技太浮夸，嗅问红茶的陶醉过于做作，反而突显了想要掩盖的事实，让人很难抓不到重点。
公主对如何成为异化者很感兴趣！
普通人为什么会对异化者感兴趣？
答案很明显，和所有对异化者感兴趣的人一样，她想成为异化者。
但紧接着，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杰罗尔不动声色，默默观察维吉尼亚。
维吉尼亚的表情很精彩，想否认，却说不出口，她知道一旦否认，就意味着放弃这次机会。
同时她的脑子里塞满了讶异，称不上好看却十分有神的眼睛忽明忽暗，思想斗争很激烈。
杰罗尔肯定了猜想。
“成为异化者对她有什么好处？”杰罗尔主动打破沉默，“公主身边不缺异化者吧？”
“10枚金币。”维吉尼亚学杰罗尔先前的动作，竖起一根手指，“要听答案么？”
杰罗尔果断摇头...我压根就不想知道，只是找点话聊而已，真以为我和你一样傻缺？
他紧接着问：“她不难弄到异化魔药吧？”
帝国掌握着持剑人魔药，公主想弄一瓶，应该很简单。
为什么找他呢？
维吉尼亚又伸出五根手指，可刚伸到一半，看到杰罗尔神情戏谑，她忽然停住...
他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在分散我的注意力！他分散我注意力干什么？不对，不像，难道价格太高，打消了他的兴趣？
疑惑中，她默默收回2根手指，试探道：“3枚金币。”
“好！”
对方的爽快气得她拳头紧握，蓦的一口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混蛋，他就是想问这个，第一个问题是障眼法！
我居然上当了！
维吉尼亚满心愤恨，气道：“陛下不允许公主成为异化者。”
杰罗尔淡淡一笑，当啷...3枚金币推出，开账，他没有问题了。
理解到异化者之间斗争的他，一下就明白这是对公主的保护。
既然国王不允许，那公主的机会就不多了。
她以这种方式找自己，同样说明寻找异化的道路不顺利。对她而言，这是难得的机会。
维吉尼亚没有令他失望，很快问道：“你能帮助公主异化？”
“只要她付得起报酬。”
杰罗尔依然保持微笑。
维吉尼亚盯着他，“没什么是公主付不起的。”
当然，除了她父亲不允许的。
杰罗尔索要纸笔，列出一份单据，“明天夜里这个时间，我到这里来拿。”
维吉尼亚看了一眼，这是一份非凡材料的清单，多达二十几种。
“好的，”她没有讨价还价，只是道：“明晚带好魔药。”
“不，魔药后天晚上给你。”杰罗尔道：“我需要单据里的材料才能配置。”
昂贵的车马让他一阵肉疼。
本来身上带有31金7银币和几枚琐碎便士。从小偷身上获得2金2银7便士，之后雇佣罗塞蒂，租赁马车，缴纳会费和旅店，到得现在，身上只剩13金2银13便士。
对比罗塞蒂租赁的车马，杰罗尔觉得他找的简直在吸血。
他告诫自己，稳住别慌，都是小问题。现在是夜里，贵点正常，小费也正常，没补贴谁上夜班？
但车夫那满脸藏不住的兴奋，和看傻子似的目光，让他想狠狠甩两巴掌上去。
让你宰我！宰就算了，居然还嘲讽我！我是你上帝，知道不！
夜风带着冷意，布雷斯特是港口城市，晚上风很大。
又看了一遍纸条，确认无误，杰罗尔拍拍衣摆拐进巷子。
纸条是希斯丽雅临走时悄悄塞进他衣袋中的。
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似乎对他挺感兴趣。
既然注明了‘夜’，说明不想被人知道，杰罗尔在白银街东南拐角下车，剩下的路走着去。
17号。
没多久，他停在一栋占地不大的独栋房屋前。房屋风格古典，栅栏铁门，门前站着两盏枝蔓花纹燃气路灯，门后就是花园。
杰罗尔一边拉动铃绳，一边朝内张望。
几秒钟后，一位女仆走了出来。
看到杰罗尔后女仆做了个噤声手势，悄悄问道：“杰罗尔先生？”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悄悄打开栅栏铁门，邀请他进去后又悄悄关上。
“我家主人再等您，这边请。”女仆带路，两人穿过夜香花盛开的花园，进到大堂。
被引到会客室等了一会儿，一位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不是希斯丽雅，是一位褐色长发，皮肤微黑的女孩，看上去比希斯丽雅大些，跟杰弗里相仿。
女孩轻提裙摆，弯曲膝盖，“晚上好，杰罗尔先生。”
杰罗尔起身按胸，“你是？”
“请称呼我维吉尼亚。”
维吉尼亚...
没听过。
“找我有事？”杰罗尔单刀直入。
按贝尔奥纳传统，他应该主动提及今晚的景色，并赞叹主人的貌美以取得开场愉悦。
如果双方都足够友好，还可以来杯红酒，畅聊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
但杰罗尔显然没心情。
维吉尼亚微微一愣，“真是快人快语。”
“请原谅我的粗鲁。”
“您言重了。请允许我代表殿下向您致歉，她无法在夜间离开离开宫廷，委托我跟您会面。”
维吉尼亚打发女仆离开，坐到杰罗尔对面，“殿下想询问您一些问题，关于...异化者。”
维吉尼亚年纪不大，却深受贵族礼仪熏陶，一言一行都优雅自如。
家境中产的杰罗尔学习的社交课程也只针对中产，面对贵族显得粗糙无礼。
不过他无所谓，对面应该也不会介意。
“殿下对异化者感兴趣？想了解哪方面？”杰罗尔深靠椅背，身体放松，内心却开始紧绷。
身份高贵的公主吃饱了撑的，了解异化者干什么？
她身边没有异化者？
“很多，关于你们的习性、能力，或者丰富的人生履历。当然了，”维吉尼亚不疾不徐搅动红茶，茶香弥漫，她深深吸了一口，漫不经心道：“也可以说说你们是怎么成为异化者的。殿下对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感兴趣，可以作为睡前故事，助眠。”
是么？
那睡前故事可有的讲了，有没有人告诉过她，异化者无法停止掠夺呢？
你那可爱的殿下听到后，会助眠还是失眠？
心思闪烁，杰罗尔抓住了对方妄图隐藏的重点。
她是一位优雅又有教养的女孩，但比起骗人，在谎言像吃饭喝水一样遍及的前世，优雅不顶用的。
这个时代的孩子还是接触的少，天真，不明白社会险恶。
嘴角的戏谑一闪而逝，杰罗尔问道：“就为了这个，让我深夜过来？”
维吉尼亚身子一僵。
“这是我的个人习惯，我的作息就是这样。”她端起杯子喝了口红茶，动作很慢，许久后说出这段话。
“是么，可我不是这种作息。”他也喝了口红茶，同样动作缓慢，直到捕捉到对方有一丝慌乱，才放下茶杯道：“但既然来了，冒然告辞似乎不符合礼仪。”
维吉尼亚马上点头，松了口气道：“当然，您真是位绅士。”
呦，可别这么夸我，你会后悔的。
杰罗尔马上补了一句，“但你浪费了我的时间，并令我心情郁闷，这怎么办呢？”
呃...
维吉尼亚想了想，“可以计算报酬，流浪诗人用故事和歌喉募集旅费，您的故事肯定更加精彩，我愿意花费十倍！”
但她马上想起对方是支付20金币眉头不眨、并掌控异化的人，并非穷困的流浪歌手。
十倍的价钱不会动摇他的心，却可能触及他的尊严。
想到异化者的力量，她立刻道歉道：“抱歉，我没有轻视您的意思。”
杰罗尔并不介意，“我们能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
“你随意提问，我决定能否回答。如果可以，我会给出相应价格。”杰罗尔说道：“如果你觉得我提出的价格不合理，可以主动要求放弃，这个问题作废。”
也就是每个问题都需要支付报酬。
她听明白了，双方都有主动权，听起来很合理。
维吉尼亚答应下来。
“第1个问题，”她斟酌了一下说道：“您寻找诺顿的目的。”
这是公主的疑惑之一。
杰罗尔竖起一根手指，“10金币。”
对方几乎没有犹豫的点头。
杰罗尔如实道：“异化使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我认为诺顿能解决。”
“什么问题？解决了么？”
维吉尼亚立刻追问。
杰罗尔蓦然一笑，“这又是两个问题。”
女孩一怔，忽然明白刚刚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已花光了10枚金币！
她下意识摸了摸钱袋，却摸了个空，这才记自己在家里没有带钱袋的习惯。
没给她反应时间，杰罗尔继续道：“身体出现的问题，我无法回答。至于是否解决，嗯...5枚金币。”
维吉尼亚点头，“请说的详细些，您应该能明白，殿下不喜欢过分简短的故事。”
杰罗尔又是一笑，我当然明白，我还知道你的殿下根本就不喜欢我的故事。
“无法详细，因为没有解决。”
更为简短的一句话，5金币。
这一刻杰罗尔要爱死这游戏了，还有比这更赚钱的么？有！有比这更爽的么？没有！肯定没有！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稍加引导，都不需要隐藏目的，就轻易上钩了。
维吉尼亚又是一愣，什么都没说，吩咐女仆帮她拿来钱袋。
她使用的是一个女士皮夹，小巧却不过分精致，很配她微黑的肌肤。
数出15枚金币从桌面推过去，她娴熟的动作让杰罗尔有一瞬恍惚，以为面前的是个赌棍。
“没有问题了么？”杰罗尔捻起一枚金币，在指尖把玩。
轻易开账不是好兆头。
“有。”维吉尼亚揉着额头，“可我无法接受金币如此轻易的流失。”
“轻易流失？”杰罗尔下意识反问一句，“你得到了答案。”
“杰罗尔先生，你在坑骗我的钱。”维吉尼亚瞪视他，“请不要把我当成蠢货。”
反应过来了，真快，才2个问题...杰罗尔心中一叹，仍对她报以微笑。
“请您诚实一些，这样我们才能继续。”维吉尼亚说道。
“诚实...”杰罗尔盯着她，不疾不徐道：“那请你先用诚实回应我，你的殿下真的喜欢故事？”
“当然，你以为呢？”
“哈，我以为她只想知道怎么异化，而不是无聊的故事。”杰罗尔毫不在意揭露对方的心思。
一开始他就猜测，公主和平民，身份差距如此巨大，对方有什么目的找他？
非要说特殊之处，就是他是异化者，公主是普通人。
维吉尼亚佐证了这一点。她的演技太浮夸，嗅问红茶的陶醉过于做作，反而突显了想要掩盖的事实，让人很难抓不到重点。
公主对如何成为异化者很感兴趣！
普通人为什么会对异化者感兴趣？
答案很明显，和所有对异化者感兴趣的人一样，她想成为异化者。
但紧接着，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杰罗尔不动声色，默默观察维吉尼亚。
维吉尼亚的表情很精彩，想否认，却说不出口，她知道一旦否认，就意味着放弃这次机会。
同时她的脑子里塞满了讶异，称不上好看却十分有神的眼睛忽明忽暗，思想斗争很激烈。
杰罗尔肯定了猜想。
“成为异化者对她有什么好处？”杰罗尔主动打破沉默，“公主身边不缺异化者吧？”
“10枚金币。”维吉尼亚学杰罗尔先前的动作，竖起一根手指，“要听答案么？”
杰罗尔果断摇头...我压根就不想知道，只是找点话聊而已，真以为我和你一样傻缺？
他紧接着问：“她不难弄到异化魔药吧？”
帝国掌握着持剑人魔药，公主想弄一瓶，应该很简单。
为什么找他呢？
维吉尼亚又伸出五根手指，可刚伸到一半，看到杰罗尔神情戏谑，她忽然停住...
他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在分散我的注意力！他分散我注意力干什么？不对，不像，难道价格太高，打消了他的兴趣？
疑惑中，她默默收回2根手指，试探道：“3枚金币。”
“好！”
对方的爽快气得她拳头紧握，蓦的一口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混蛋，他就是想问这个，第一个问题是障眼法！
我居然上当了！
维吉尼亚满心愤恨，气道：“陛下不允许公主成为异化者。”
杰罗尔淡淡一笑，当啷...3枚金币推出，开账，他没有问题了。
理解到异化者之间斗争的他，一下就明白这是对公主的保护。
既然国王不允许，那公主的机会就不多了。
她以这种方式找自己，同样说明寻找异化的道路不顺利。对她而言，这是难得的机会。
维吉尼亚没有令他失望，很快问道：“你能帮助公主异化？”
“只要她付得起报酬。”
杰罗尔依然保持微笑。
维吉尼亚盯着他，“没什么是公主付不起的。”
当然，除了她父亲不允许的。
杰罗尔索要纸笔，列出一份单据，“明天夜里这个时间，我到这里来拿。”
维吉尼亚看了一眼，这是一份非凡材料的清单，多达二十几种。
“好的，”她没有讨价还价，只是道：“明晚带好魔药。”
“不，魔药后天晚上给你。”杰罗尔道：“我需要单据里的材料才能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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