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魔药
获得了12枚金币，杰罗尔对这趟行程十分满意，现在他总资产翻了一倍，来到25金2银13便士，令他不禁振奋。
其实在过来之前，他有过一阵犹豫和思考。但面材料对毫无头绪，同时又肯定公主对自己别有所图，他就起了交换的心思。
没想到公主的目的居然是魔药。
“有适合她的魔药么？”坐上离开的马车，杰罗尔询问萨米基纳。
【她必须先服食异化魔药，成为异化徒。】
“那让我列那么多材料干什么？”杰罗尔哑然。
【材料里包括异化魔药、暴虐和盗贼，还有一些不易区分非凡特性的材料。】
懂了，不想泄露配方。如果单单列出需要的材料，根据特性很容易加以组合。
车轮碾过石板地，朝铜心街行驶。
杰罗尔又回到那个问题上，有适合她的魔药么？
即便得到了材料，成功调配出盗贼，也不适合给公主服食。远古魔药的失败率高达60%，万一小姑娘喝死了咋办。
他死猪不怕开水烫，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人家可不一样，生活优渥家庭富足，人生一片大好。成人礼后过几年婚礼，说不定能有个小希斯丽雅。
美好人生即将开始，就这么凋谢了，不大合适吧。
杰罗尔询问萨米基纳。
【我选的材料是古时的异化魔药，跟你一样。她面临的首要问题不是盗贼，是异化徒。】
闻言，杰罗尔脸庞一黑。
心说这不是找事么！
能不能稳妥点？
“那怎么办？”远古异化魔药的成败大概五五开，服食两种魔药的情况下下，希斯丽雅成功率只有20%。
这让他感叹自己其实挺幸运的同时，也陷入深深的无奈。
五分之一的概率，这怎么玩？
那可是公主！真这么干了，估计得再跑路。
跟个丧家犬一样到处跑，也不知道经费够不够。
杰罗尔心思运转间，萨米基纳开始补充。
【异化魔药的危险性能够避免，盗贼的成功率有办法提高。】
提高成功率...
杰罗尔眼睛一亮，“暴虐也可以提高么？能提高到多少？”
【可以，提高多少取决于仪式完成度。】
还有仪式？
“什么仪式？”
【你会知道的。】
见萨米基纳不愿多说，杰罗尔也没有追问。
反正早晚告诉我，还是那句话，我凉了你也别想热乎，这也是他愿意给予萨米基纳信任的原因。
.......
第二天，在罗塞蒂的带领下，杰罗尔品尝到布雷斯特著名的烤肉和牛奶。
烤肉肉汁四溢，咸香可口，吃的他大呼过瘾。牛奶本以为不会如前世那样美味，毕竟工艺跟不上，但没想到那来自食用特殊草类的牛，产出的奶口感顺滑，奶香十足，他足足喝了两大碗仍不过瘾。
罗塞蒂为雇主控制开销，忍住诱惑，只吃了一片肉一小杯奶。
杰罗尔笑笑，没有多说，更没有擅自为女孩加餐。
结果一顿饭花费他1银币，略贵，但对比美味，杰罗尔可以接受。
出了餐厅，萨米基纳的饥饿感来袭，鬼手仿佛明白将要接受吞食，疼痛也更剧烈。
全身抽痛开始，能量水流般汇入眉心。尤其左手，‘水流’比别处粗了足足2倍。
呓语减轻，恶念收敛，杰罗尔深深松了口气。
情况比想象的要好，随着萨米基纳不断‘进食’，对鬼手的压制在慢慢增强。
看来自己多虑了，时间比想象中宽裕不少。
“我要去买点东西。”他对罗塞蒂说。
女孩出色地扮演了向导的职务，为他领路。杰罗尔十分满意，他不喜欢瞎逛，起初还有些担心罗塞蒂会为他推荐景点。
整整逛了一上午，杰罗尔购买了银盘、燃灯，以及一些调配魔药的物件，共计2金币，然后回到旅馆，并支付了整整一周的房费。
罗塞蒂惊讶于杰罗尔无所事事，却也不好多问，只是问她能否自己出去看看，半个小时后回来。
杰罗尔爽快答应，给了她10便士作为余下两餐的餐补，并请她告诉旅店老板，需要午餐，但晚餐要提前半个小时。
女孩笑着点头，蹦跳着出门了。
深夜，杰罗尔乘坐马车，翻着白眼付给车夫2银币车资和10便士小费，拐进阴暗。
白银街17号，他拉动铃绳，还是昨天的女仆，走出来后鬼鬼祟祟打量四周，将他领进室内。
再次见到了维吉尼亚，还是在会客室，昨晚光洁的红木桌面上，多了个抽屉的大小的盒子。
“晚上好，小姐。”
杰罗尔按胸行礼，维吉尼亚则虚提裙摆，弯曲膝盖回应。
“您要的东西。”她示意桌上的盒子。
也不在乎失礼，杰罗尔直接打开查看，尤其重点放在了暴怒材料上。
猩红之花...狂暴液...怨毒汁液...
逐一检查无误，他合上盖子，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不愧是给公主办事的，效率真高。
这些材料他购买杂货时注意过，普通店铺没有卖，得去贩卖非凡物品的神秘商店。
在神秘商店购物不仅昂贵还十分麻烦，而且材料不全，很难在短时间内弄到。
所以这盒子里的东西，相当一部分是从别人手里购买的。
他给的时间是一天，当时没觉得能一天搞定，准备好接受砍价了，结果人家没搭理他。
这也让他看清了公主的实力，除了被她老爹按着揍之外，还是很给力的。
当然了，被揍也理解，既是国王也是爹，挨一顿也好说。
提起盒子，杰罗尔行礼道：“明晚再见，美丽的小姐。”
维吉尼亚闪身挡住他，“事情有变，请等一下。”
害怕杰罗尔误会，她赶紧道：“公主很重视这次交易，为此做了一些准备。”
是怕我拿了东西不认账，还是怕随便搞瓶药水出来，欺骗你家殿下？
杰罗尔表示理解，“请说。”
“殿下明天有一场神秘学课程，结束后有机会到这里来。大约在下午5点半，届时希望您和魔药一起出现，公主会当着您的面服食魔药。”
威胁我不要搞小动作。如果出了问题，可以直接干掉我。
杰罗尔笑笑，不在意道：“明天下午见，小姐。”
维吉尼亚让开身体，“请您准时赴约。”
“请相信，我是守信的人。”
当然，你们肯定也查到了我的住所，和神秘学者公会登记的会员信息。
杰罗尔不在乎，也没想隐藏，这能给人光明正大的感觉，获得信任，是促成交易的必要付出。
如果双方都相互忌惮，什么都不肯透露，出于谨慎，交易基本就黄了。
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回到旅店，杰罗尔点燃燃灯，搭好银盘，取出各种炼金用品，同时在心里呼唤萨米基纳。
“准备好了，侯爵。”
他接了一杯水，在火焰炙烤中清洗银盘。
下午时他已经在萨米基纳的指导下模拟调配，并不复杂，但出于谨慎，他还是选择请侯爵监督。
【开始。】
嗯！
燃灯开到最大，往银盘中倒入30ml清水。等到清水蒸发将尽，只留下一层薄薄的底液，他迅速从盒子里取出鬼齿狂鲨的狂暴液，倒了一半下去。
考虑到损耗，一些材料维吉尼亚准备的比计划多一些。装狂暴液用的是200ml的圆底玻璃瓶，整整一瓶，没有计量器他只好凭眼睛测量，好在微小分量不会对魔药造成影响，而他又控制精准，结果十分满意。
【怨毒汁液。】
拿出汁液，滴了3滴。
材料放置顺序是先液体后固体，很快银盘冒出白气，液体咕嘟咕嘟冒泡。
腐蜥的脑垂体投入其中，蓦地被吞没。
很快，猩红之花和掠夺之心也被投了进去。
关掉燃灯，银盘里的液体深红粘稠，宛如正在凝结的血液。
杰罗尔凑近一闻，灌入鼻腔的辛辣刺激，像是一层浓缩辣椒油。
“这就行了？”他也没见过实物，只好询问侯爵。
萨米基纳【嗯】了一声。
“直接喝？”杰罗尔问：“仪式是什么？”
【制造一场暴力事件，亲眼目睹事件后服食魔药。】
暴力事件...暴虐...
杰罗尔联想到了什么，两者乍一听似乎有些关系，却无法深入把握。
很快他露出苦笑，“怎么制造暴力事件？去杀人！”
【你只能目睹暴力发生，不能参与，否则仪式无效。】
还有这种脑残设定？
“还有别的要求么？”
【暴力冲突越激烈，成功率越高。】
“有多激烈，死人么？”他一阵愕然，这个仪式也太奇怪了。
【如果出现死亡，你的成功率是90%。】
“......”
那还真得弄死个人了！
“我多弄死几个，能不能100%？”
【不能，任何魔药的成功率都不可能高于90%，服食者必须承担力量的风险，这是代价。】
“改良过的呢？”
【直接服食，改良魔药成功率是90%。】
“改良魔药加仪式呢？”
【它不存在仪式。】
我擦，那为什么要改良魔药，搞个仪式不就完了么？
不过一想要弄死个人，他很快又释然了。
【不仅是死人的问题。】
萨米基纳罕见地解释。
【改良的目的是规避仪式。】
其实在过来之前，他有过一阵犹豫和思考。但面材料对毫无头绪，同时又肯定公主对自己别有所图，他就起了交换的心思。
没想到公主的目的居然是魔药。
“有适合她的魔药么？”坐上离开的马车，杰罗尔询问萨米基纳。
【她必须先服食异化魔药，成为异化徒。】
“那让我列那么多材料干什么？”杰罗尔哑然。
【材料里包括异化魔药、暴虐和盗贼，还有一些不易区分非凡特性的材料。】
懂了，不想泄露配方。如果单单列出需要的材料，根据特性很容易加以组合。
车轮碾过石板地，朝铜心街行驶。
杰罗尔又回到那个问题上，有适合她的魔药么？
即便得到了材料，成功调配出盗贼，也不适合给公主服食。远古魔药的失败率高达60%，万一小姑娘喝死了咋办。
他死猪不怕开水烫，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人家可不一样，生活优渥家庭富足，人生一片大好。成人礼后过几年婚礼，说不定能有个小希斯丽雅。
美好人生即将开始，就这么凋谢了，不大合适吧。
杰罗尔询问萨米基纳。
【我选的材料是古时的异化魔药，跟你一样。她面临的首要问题不是盗贼，是异化徒。】
闻言，杰罗尔脸庞一黑。
心说这不是找事么！
能不能稳妥点？
“那怎么办？”远古异化魔药的成败大概五五开，服食两种魔药的情况下下，希斯丽雅成功率只有20%。
这让他感叹自己其实挺幸运的同时，也陷入深深的无奈。
五分之一的概率，这怎么玩？
那可是公主！真这么干了，估计得再跑路。
跟个丧家犬一样到处跑，也不知道经费够不够。
杰罗尔心思运转间，萨米基纳开始补充。
【异化魔药的危险性能够避免，盗贼的成功率有办法提高。】
提高成功率...
杰罗尔眼睛一亮，“暴虐也可以提高么？能提高到多少？”
【可以，提高多少取决于仪式完成度。】
还有仪式？
“什么仪式？”
【你会知道的。】
见萨米基纳不愿多说，杰罗尔也没有追问。
反正早晚告诉我，还是那句话，我凉了你也别想热乎，这也是他愿意给予萨米基纳信任的原因。
.......
第二天，在罗塞蒂的带领下，杰罗尔品尝到布雷斯特著名的烤肉和牛奶。
烤肉肉汁四溢，咸香可口，吃的他大呼过瘾。牛奶本以为不会如前世那样美味，毕竟工艺跟不上，但没想到那来自食用特殊草类的牛，产出的奶口感顺滑，奶香十足，他足足喝了两大碗仍不过瘾。
罗塞蒂为雇主控制开销，忍住诱惑，只吃了一片肉一小杯奶。
杰罗尔笑笑，没有多说，更没有擅自为女孩加餐。
结果一顿饭花费他1银币，略贵，但对比美味，杰罗尔可以接受。
出了餐厅，萨米基纳的饥饿感来袭，鬼手仿佛明白将要接受吞食，疼痛也更剧烈。
全身抽痛开始，能量水流般汇入眉心。尤其左手，‘水流’比别处粗了足足2倍。
呓语减轻，恶念收敛，杰罗尔深深松了口气。
情况比想象的要好，随着萨米基纳不断‘进食’，对鬼手的压制在慢慢增强。
看来自己多虑了，时间比想象中宽裕不少。
“我要去买点东西。”他对罗塞蒂说。
女孩出色地扮演了向导的职务，为他领路。杰罗尔十分满意，他不喜欢瞎逛，起初还有些担心罗塞蒂会为他推荐景点。
整整逛了一上午，杰罗尔购买了银盘、燃灯，以及一些调配魔药的物件，共计2金币，然后回到旅馆，并支付了整整一周的房费。
罗塞蒂惊讶于杰罗尔无所事事，却也不好多问，只是问她能否自己出去看看，半个小时后回来。
杰罗尔爽快答应，给了她10便士作为余下两餐的餐补，并请她告诉旅店老板，需要午餐，但晚餐要提前半个小时。
女孩笑着点头，蹦跳着出门了。
深夜，杰罗尔乘坐马车，翻着白眼付给车夫2银币车资和10便士小费，拐进阴暗。
白银街17号，他拉动铃绳，还是昨天的女仆，走出来后鬼鬼祟祟打量四周，将他领进室内。
再次见到了维吉尼亚，还是在会客室，昨晚光洁的红木桌面上，多了个抽屉的大小的盒子。
“晚上好，小姐。”
杰罗尔按胸行礼，维吉尼亚则虚提裙摆，弯曲膝盖回应。
“您要的东西。”她示意桌上的盒子。
也不在乎失礼，杰罗尔直接打开查看，尤其重点放在了暴怒材料上。
猩红之花...狂暴液...怨毒汁液...
逐一检查无误，他合上盖子，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不愧是给公主办事的，效率真高。
这些材料他购买杂货时注意过，普通店铺没有卖，得去贩卖非凡物品的神秘商店。
在神秘商店购物不仅昂贵还十分麻烦，而且材料不全，很难在短时间内弄到。
所以这盒子里的东西，相当一部分是从别人手里购买的。
他给的时间是一天，当时没觉得能一天搞定，准备好接受砍价了，结果人家没搭理他。
这也让他看清了公主的实力，除了被她老爹按着揍之外，还是很给力的。
当然了，被揍也理解，既是国王也是爹，挨一顿也好说。
提起盒子，杰罗尔行礼道：“明晚再见，美丽的小姐。”
维吉尼亚闪身挡住他，“事情有变，请等一下。”
害怕杰罗尔误会，她赶紧道：“公主很重视这次交易，为此做了一些准备。”
是怕我拿了东西不认账，还是怕随便搞瓶药水出来，欺骗你家殿下？
杰罗尔表示理解，“请说。”
“殿下明天有一场神秘学课程，结束后有机会到这里来。大约在下午5点半，届时希望您和魔药一起出现，公主会当着您的面服食魔药。”
威胁我不要搞小动作。如果出了问题，可以直接干掉我。
杰罗尔笑笑，不在意道：“明天下午见，小姐。”
维吉尼亚让开身体，“请您准时赴约。”
“请相信，我是守信的人。”
当然，你们肯定也查到了我的住所，和神秘学者公会登记的会员信息。
杰罗尔不在乎，也没想隐藏，这能给人光明正大的感觉，获得信任，是促成交易的必要付出。
如果双方都相互忌惮，什么都不肯透露，出于谨慎，交易基本就黄了。
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回到旅店，杰罗尔点燃燃灯，搭好银盘，取出各种炼金用品，同时在心里呼唤萨米基纳。
“准备好了，侯爵。”
他接了一杯水，在火焰炙烤中清洗银盘。
下午时他已经在萨米基纳的指导下模拟调配，并不复杂，但出于谨慎，他还是选择请侯爵监督。
【开始。】
嗯！
燃灯开到最大，往银盘中倒入30ml清水。等到清水蒸发将尽，只留下一层薄薄的底液，他迅速从盒子里取出鬼齿狂鲨的狂暴液，倒了一半下去。
考虑到损耗，一些材料维吉尼亚准备的比计划多一些。装狂暴液用的是200ml的圆底玻璃瓶，整整一瓶，没有计量器他只好凭眼睛测量，好在微小分量不会对魔药造成影响，而他又控制精准，结果十分满意。
【怨毒汁液。】
拿出汁液，滴了3滴。
材料放置顺序是先液体后固体，很快银盘冒出白气，液体咕嘟咕嘟冒泡。
腐蜥的脑垂体投入其中，蓦地被吞没。
很快，猩红之花和掠夺之心也被投了进去。
关掉燃灯，银盘里的液体深红粘稠，宛如正在凝结的血液。
杰罗尔凑近一闻，灌入鼻腔的辛辣刺激，像是一层浓缩辣椒油。
“这就行了？”他也没见过实物，只好询问侯爵。
萨米基纳【嗯】了一声。
“直接喝？”杰罗尔问：“仪式是什么？”
【制造一场暴力事件，亲眼目睹事件后服食魔药。】
暴力事件...暴虐...
杰罗尔联想到了什么，两者乍一听似乎有些关系，却无法深入把握。
很快他露出苦笑，“怎么制造暴力事件？去杀人！”
【你只能目睹暴力发生，不能参与，否则仪式无效。】
还有这种脑残设定？
“还有别的要求么？”
【暴力冲突越激烈，成功率越高。】
“有多激烈，死人么？”他一阵愕然，这个仪式也太奇怪了。
【如果出现死亡，你的成功率是90%。】
“......”
那还真得弄死个人了！
“我多弄死几个，能不能100%？”
【不能，任何魔药的成功率都不可能高于90%，服食者必须承担力量的风险，这是代价。】
“改良过的呢？”
【直接服食，改良魔药成功率是90%。】
“改良魔药加仪式呢？”
【它不存在仪式。】
我擦，那为什么要改良魔药，搞个仪式不就完了么？
不过一想要弄死个人，他很快又释然了。
【不仅是死人的问题。】
萨米基纳罕见地解释。
【改良的目的是规避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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