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洞中之龙
史蒂夫·约书亚昏昏沉沉地醒来。宿醉带来的头痛就像有人在拿他的大脑当鼓敲。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花了一两分钟清醒过来，然后立刻冲到厕所里开始呕吐。
“咳咳……”
史蒂夫抬起头来，镜子里映出一张完美的忧郁面孔。前段时间他刻意没剪胡子，想要营造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沧桑气质，没想到粉丝反响平平。所以他只能继续顶着这幅出道以来就几乎没变过的苦大仇深帅哥脸。
“宝贝，我们昨晚可真是好好尽兴了一场啊……”
在感受到摸上脖子的手的一瞬，史蒂夫下意识地将身后的人的手狠狠地扭断，然后将嚎叫的对方按到了舆洗台上。直到看清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棕色面孔时，史蒂夫才想起来，这似乎是……自己召过来的人?
“抱歉，习惯……”史蒂夫在柜台间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堆没有整理过的钞票。“这些钱差不多了，应该够昨天晚上的费用和治你手伤的费用了。”
“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杀我……”那个拉丁裔女人坐在地上，似乎是被吓得不清。
“好了，我不是要杀你……”
“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的哭声不仅没有停止，还更大了。史蒂夫烦躁了起来。“钱不够是吧，再给你这些。”
他有柜子里掏出一大沓钱，粗暴的塞进女人的怀里，她没有拿住，钞票散落了一地。那女人的确停止了哭泣，开始疯狂地捡拾起了钞票。
看着在地上捡钱的女人，史蒂夫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了一股火气。
“快点带着你的钱滚，Bixxh!”
史蒂夫朝地上的女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女人真的抱着那一沓钱，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呵，呵呵。”
史蒂夫·约书亚望着关上的大门，神经质地笑了笑。
他把脸埋进双手之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错，就像师父教的那样，数到10，再数到10，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偏偏在这时，那台座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Fxxk!”史蒂夫·约书亚怒骂出声，但还是走到床头柜前，乖乖地拿起了电话。
“血珀，你让我很失望。”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史蒂夫·约书亚一瞬间绷直了身体，冰凉感从脊椎一路传上大脑。
“对不起，师傅，对不起。”
“我把雷什维克的业务交给你，是因为我错误地认为你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英雄了。但你却让一群甚至连超能力都没有的恐怖分子得到了情报……”
“对不起，对不起……”约书亚开始抽泣。
“我们的整个伟大事业，险些毁于一旦，人类社会几乎因之倾覆，你知道那会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不知道。”
“那意味着暴民们会取下守护他们的英雄的头颅挂在路灯上，甚至包括我的!而那都是因为你，你这废物!闪族佬野种!你罪恶的血液就是让我们文明与家园毁灭的毒药!”
“我是废物，师傅骂的对，我差点毁灭人类……”史蒂夫疯狂地扇着自己耳光。
“但我给你一个救赎自己，也救赎人类的机会……停下。”
史蒂夫停止了扇自己耳光，茫然地等待着师傅的指示。
“有一个祸苗，一个失控的超能力者，他本有机会和我们一道分享至上的荣光，但现在却和恐怖分子同流合污……他原本很有潜力，比你有潜力的多。”
史蒂夫的脖子变得通红，呼吸也粗重起来。
“他甚至有机会进入至高人类的行列，他的堕落令人痛心。我们决定由你去处决他。”
“师傅，他叫什么?我该如何认出他?”
“夏伯阳，听说过他吗？”
史蒂夫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个名字。
“没错，我的确听说过——他似乎原来就不是很配合联盟的工作?”
“的确如此，但他的能力却无人质疑。我们现在认为他可能已经回到大都会了，精确地说，回来杀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让史蒂夫自己消化这个信息。约书亚感到有些荒谬。“他?来杀我?”
“你觉得他不堪一击吗？”
“不，但……他此时应该在躲藏才对啊?”
“你是相信你那劣质的大脑还是相信我对他的侧写?”
“我不敢，不，我错了，师傅!”
“不许哭，废物!”电话那头传来了怒吼。
“我们认为他有可能藏身在大都会的地下，那些战时工程拆除起来并不容易。”
“明明过去是英雄，现在就像老鼠一样躲在地底……”
“不，”师傅阴沉地说，“就像洞穴中的龙。”
……
大都会地底八公里处，“波士顿”车站。
虽然名叫“车站”，但这里其实是一个大型的洞窟，顶部距地面约有30米。久无人迹的车站被车厢里发出的灯光照亮了一角，却愈发显出这黑暗的深沉。
夏伯阳打开手电，满意地发现这里和记忆里差不多。墙上的海报基本没有变化，只是因为在地下受潮所以有些褪色。穹顶上的反恶魔法阵依旧像刚画上去时那样鲜艳。甚至车站里的各个卧室（同样，实际上就是在墙上造出来的洞窟）房门上的门牌号也还在。他走到一扇门前，将手印按了上去，门自动打开了。
夏伯阳身后的安德鲁怀疑地看着那块印着夏伯阳手掌轮廓的红泥。“这是某种法术?”
“差不多吧，至尊术士设计的，比电子锁可靠一些。”
“那我们是不是两分钟后就会被什么巨tm吓人的东西弄死或者被流放到异世界去了?”
“虽然经常有人说至尊术士“像神一样强大”，但他不是真的那么强，也不是真的全知全能。我也说不清这玩意的原理，但我可以确定它“不联网”。”
“还是先开灯吧，”虚空双手环抱，“实在有点瘆得慌……”
夏伯阳打开了开关，有些意外地看到电灯真的亮了起来。
房间里的摆设之简洁让虚空想到了一个词:坟墓。很难想象这是活人住的地方。房间明明有至少200平米，却只在正中摆了一张床，旁边还有一套桌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你有点太狂热了。”安德鲁敬畏地说。
“战争年代比较艰苦……”
话虽如此，夏伯阳自己都感觉不太对劲。
房间摆设这么久没人动过，保持原样倒也正常，但这个房间应该有这么……干净吗？
安德鲁也意识到了同一件事，他从柜子上抹了一把，望着纤尘不染的手指，表情凝重了起来。
“累死了，夏，今晚麻烦你睡地板……喂，你们俩出门干嘛!”
忙着往床上放东西的虚空急忙追了上去。
“你们急什么，先歇下脚……”
“嘘。”夏伯阳把手指凑到了她的嘴唇上。
虚空立刻闭口不言。寂静之中，某种极细微的声音不规律地响起。
“沙，沙沙……”
“也许只是墙纸剥落什么的，对，任何地方都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奇怪声音……”虚空在内心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那种声音突然消失了。四下陷入了完全的死寂，但不知道为何，虚空感觉自己好像可以听到什么东西在移动。慢慢地，她不仅可以听到那种“移动的寂静”，还慢慢可以感受到了它的轮廓。她几乎可以看到，它那巨大的眼睛……
虚空看着眼前和自己半个人差不多大的黄色竖瞳，眨了眨眼睛。
作为回应，那只黄色竖瞳在眼眶里动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吼!”
虚空的尖叫和巨兽的吼声在半圆形的地下洞窟里回荡。
那是一只高有十米的巨大灰色蜥蜴，它泛黄的尖牙之间伸出了长长的，带着狰狞倒刺的舌头，体表覆盖着有金属质感的鳞片，两只硕大的黄瞳以令人疯狂的方式灵活地转动。它咧开血盆大口，似乎是在朝众人微笑。
“你们好啊——”巨兽以一种古怪的腔调说起了话，“晚餐时间到!”
半分钟后，虚空好奇地看着被安德鲁踩在脚下，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巨兽。
“这样看还挺可爱的。”
夏伯阳走到巨蜥面前，踢了踢它的脖子。“怎么不长记性呢？外貌，气味，我觉得你总该以某种方式记住我了吧，石蜥魔。”
“呜……”
石蜥魔颤抖了一下，然后身上的颜色快速褪去，体型也渐渐缩小。
“我就知道……”夏伯阳捂住虚空的眼睛，“小孩子别看。”
半分钟之后，石蜥魔就从一只酷炫的巨型怪兽变回了一个颜值比较抱歉，而且还不穿衣服的白人青年。
那个青年从地上坐起来，看了看夏伯阳，又看了看安德鲁，最后将目光落在一脸好奇的虚空身上。
他果断地对安德鲁说:“杀了我吧。”
“你暂时还不能死。”安德鲁叉着腰俯视着他。
夏伯阳问:“是不是你在占据这个车站?”
“嗯，从我刚刚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我就找到了这里。”
“那是你……打扫了我的房间吗？”
青年无声地点了点头。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青年脸红了起来。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我，我是初代联盟的箱推粉丝……虽然你是后来才进入联盟的新人，但我觉得要打扫就一起打扫了。”
夏伯阳感到自己喉咙里有一堆话急着要涌出来，但却说不出一个字。上次让他有这种感受的还是虚空。
“那个，各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青年试着提醒他们。
“什么?”夏伯阳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就是，你们不应该逮捕我吗？扭送到警察局还是法庭之类的地方……”
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虚空清了清嗓子，说:“咳，对，我们是要逮捕你。”
“那来吧。”青年向她伸出脖子。
“你干什么!”
“戴能力抑制项圈啊。”青年一脸无辜。“你们不每次都用这个?换新款了?”
“……总之，在逮捕你之前，这次我们要做个口供，以便以后……预防此类事件的发生。”
“好的，要我说什么?”
虚空严肃地说:“跟我们说说你的起源故事。”
“咳咳……”
史蒂夫抬起头来，镜子里映出一张完美的忧郁面孔。前段时间他刻意没剪胡子，想要营造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沧桑气质，没想到粉丝反响平平。所以他只能继续顶着这幅出道以来就几乎没变过的苦大仇深帅哥脸。
“宝贝，我们昨晚可真是好好尽兴了一场啊……”
在感受到摸上脖子的手的一瞬，史蒂夫下意识地将身后的人的手狠狠地扭断，然后将嚎叫的对方按到了舆洗台上。直到看清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棕色面孔时，史蒂夫才想起来，这似乎是……自己召过来的人?
“抱歉，习惯……”史蒂夫在柜台间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堆没有整理过的钞票。“这些钱差不多了，应该够昨天晚上的费用和治你手伤的费用了。”
“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杀我……”那个拉丁裔女人坐在地上，似乎是被吓得不清。
“好了，我不是要杀你……”
“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的哭声不仅没有停止，还更大了。史蒂夫烦躁了起来。“钱不够是吧，再给你这些。”
他有柜子里掏出一大沓钱，粗暴的塞进女人的怀里，她没有拿住，钞票散落了一地。那女人的确停止了哭泣，开始疯狂地捡拾起了钞票。
看着在地上捡钱的女人，史蒂夫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了一股火气。
“快点带着你的钱滚，Bixxh!”
史蒂夫朝地上的女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女人真的抱着那一沓钱，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呵，呵呵。”
史蒂夫·约书亚望着关上的大门，神经质地笑了笑。
他把脸埋进双手之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错，就像师父教的那样，数到10，再数到10，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偏偏在这时，那台座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Fxxk!”史蒂夫·约书亚怒骂出声，但还是走到床头柜前，乖乖地拿起了电话。
“血珀，你让我很失望。”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史蒂夫·约书亚一瞬间绷直了身体，冰凉感从脊椎一路传上大脑。
“对不起，师傅，对不起。”
“我把雷什维克的业务交给你，是因为我错误地认为你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英雄了。但你却让一群甚至连超能力都没有的恐怖分子得到了情报……”
“对不起，对不起……”约书亚开始抽泣。
“我们的整个伟大事业，险些毁于一旦，人类社会几乎因之倾覆，你知道那会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不知道。”
“那意味着暴民们会取下守护他们的英雄的头颅挂在路灯上，甚至包括我的!而那都是因为你，你这废物!闪族佬野种!你罪恶的血液就是让我们文明与家园毁灭的毒药!”
“我是废物，师傅骂的对，我差点毁灭人类……”史蒂夫疯狂地扇着自己耳光。
“但我给你一个救赎自己，也救赎人类的机会……停下。”
史蒂夫停止了扇自己耳光，茫然地等待着师傅的指示。
“有一个祸苗，一个失控的超能力者，他本有机会和我们一道分享至上的荣光，但现在却和恐怖分子同流合污……他原本很有潜力，比你有潜力的多。”
史蒂夫的脖子变得通红，呼吸也粗重起来。
“他甚至有机会进入至高人类的行列，他的堕落令人痛心。我们决定由你去处决他。”
“师傅，他叫什么?我该如何认出他?”
“夏伯阳，听说过他吗？”
史蒂夫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个名字。
“没错，我的确听说过——他似乎原来就不是很配合联盟的工作?”
“的确如此，但他的能力却无人质疑。我们现在认为他可能已经回到大都会了，精确地说，回来杀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让史蒂夫自己消化这个信息。约书亚感到有些荒谬。“他?来杀我?”
“你觉得他不堪一击吗？”
“不，但……他此时应该在躲藏才对啊?”
“你是相信你那劣质的大脑还是相信我对他的侧写?”
“我不敢，不，我错了，师傅!”
“不许哭，废物!”电话那头传来了怒吼。
“我们认为他有可能藏身在大都会的地下，那些战时工程拆除起来并不容易。”
“明明过去是英雄，现在就像老鼠一样躲在地底……”
“不，”师傅阴沉地说，“就像洞穴中的龙。”
……
大都会地底八公里处，“波士顿”车站。
虽然名叫“车站”，但这里其实是一个大型的洞窟，顶部距地面约有30米。久无人迹的车站被车厢里发出的灯光照亮了一角，却愈发显出这黑暗的深沉。
夏伯阳打开手电，满意地发现这里和记忆里差不多。墙上的海报基本没有变化，只是因为在地下受潮所以有些褪色。穹顶上的反恶魔法阵依旧像刚画上去时那样鲜艳。甚至车站里的各个卧室（同样，实际上就是在墙上造出来的洞窟）房门上的门牌号也还在。他走到一扇门前，将手印按了上去，门自动打开了。
夏伯阳身后的安德鲁怀疑地看着那块印着夏伯阳手掌轮廓的红泥。“这是某种法术?”
“差不多吧，至尊术士设计的，比电子锁可靠一些。”
“那我们是不是两分钟后就会被什么巨tm吓人的东西弄死或者被流放到异世界去了?”
“虽然经常有人说至尊术士“像神一样强大”，但他不是真的那么强，也不是真的全知全能。我也说不清这玩意的原理，但我可以确定它“不联网”。”
“还是先开灯吧，”虚空双手环抱，“实在有点瘆得慌……”
夏伯阳打开了开关，有些意外地看到电灯真的亮了起来。
房间里的摆设之简洁让虚空想到了一个词:坟墓。很难想象这是活人住的地方。房间明明有至少200平米，却只在正中摆了一张床，旁边还有一套桌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你有点太狂热了。”安德鲁敬畏地说。
“战争年代比较艰苦……”
话虽如此，夏伯阳自己都感觉不太对劲。
房间摆设这么久没人动过，保持原样倒也正常，但这个房间应该有这么……干净吗？
安德鲁也意识到了同一件事，他从柜子上抹了一把，望着纤尘不染的手指，表情凝重了起来。
“累死了，夏，今晚麻烦你睡地板……喂，你们俩出门干嘛!”
忙着往床上放东西的虚空急忙追了上去。
“你们急什么，先歇下脚……”
“嘘。”夏伯阳把手指凑到了她的嘴唇上。
虚空立刻闭口不言。寂静之中，某种极细微的声音不规律地响起。
“沙，沙沙……”
“也许只是墙纸剥落什么的，对，任何地方都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奇怪声音……”虚空在内心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那种声音突然消失了。四下陷入了完全的死寂，但不知道为何，虚空感觉自己好像可以听到什么东西在移动。慢慢地，她不仅可以听到那种“移动的寂静”，还慢慢可以感受到了它的轮廓。她几乎可以看到，它那巨大的眼睛……
虚空看着眼前和自己半个人差不多大的黄色竖瞳，眨了眨眼睛。
作为回应，那只黄色竖瞳在眼眶里动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吼!”
虚空的尖叫和巨兽的吼声在半圆形的地下洞窟里回荡。
那是一只高有十米的巨大灰色蜥蜴，它泛黄的尖牙之间伸出了长长的，带着狰狞倒刺的舌头，体表覆盖着有金属质感的鳞片，两只硕大的黄瞳以令人疯狂的方式灵活地转动。它咧开血盆大口，似乎是在朝众人微笑。
“你们好啊——”巨兽以一种古怪的腔调说起了话，“晚餐时间到!”
半分钟后，虚空好奇地看着被安德鲁踩在脚下，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巨兽。
“这样看还挺可爱的。”
夏伯阳走到巨蜥面前，踢了踢它的脖子。“怎么不长记性呢？外貌，气味，我觉得你总该以某种方式记住我了吧，石蜥魔。”
“呜……”
石蜥魔颤抖了一下，然后身上的颜色快速褪去，体型也渐渐缩小。
“我就知道……”夏伯阳捂住虚空的眼睛，“小孩子别看。”
半分钟之后，石蜥魔就从一只酷炫的巨型怪兽变回了一个颜值比较抱歉，而且还不穿衣服的白人青年。
那个青年从地上坐起来，看了看夏伯阳，又看了看安德鲁，最后将目光落在一脸好奇的虚空身上。
他果断地对安德鲁说:“杀了我吧。”
“你暂时还不能死。”安德鲁叉着腰俯视着他。
夏伯阳问:“是不是你在占据这个车站?”
“嗯，从我刚刚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我就找到了这里。”
“那是你……打扫了我的房间吗？”
青年无声地点了点头。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青年脸红了起来。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我，我是初代联盟的箱推粉丝……虽然你是后来才进入联盟的新人，但我觉得要打扫就一起打扫了。”
夏伯阳感到自己喉咙里有一堆话急着要涌出来，但却说不出一个字。上次让他有这种感受的还是虚空。
“那个，各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青年试着提醒他们。
“什么?”夏伯阳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就是，你们不应该逮捕我吗？扭送到警察局还是法庭之类的地方……”
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虚空清了清嗓子，说:“咳，对，我们是要逮捕你。”
“那来吧。”青年向她伸出脖子。
“你干什么!”
“戴能力抑制项圈啊。”青年一脸无辜。“你们不每次都用这个?换新款了?”
“……总之，在逮捕你之前，这次我们要做个口供，以便以后……预防此类事件的发生。”
“好的，要我说什么?”
虚空严肃地说:“跟我们说说你的起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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