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疑惑
自从那天离开梁誉家后，姚梦燕再也没有和梁誉有联系。虽然现在她心里有很多谜团，但只要想到梁誉那天跟她说的话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电梯在16楼停下了，姚梦燕走出电梯向单位的资料室走去。
这天是她上班的第五天了，上班的这段时间老孟只让她负责些审核稿件的工作，轻松而乏味。
中午她去外面吃完午餐，回来早了，想去资料室看看她不在的这几年瑜兴市有没有什么重大新闻。
在资料室，姚梦燕坐在一张书桌上，面前堆满了报纸和一些刊物。她正随意翻着报纸，很多都是瞄一眼就翻过去了。
“这些是附近几个市的报纸，你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资料室的小郑又抱着一大摞报纸走过来，放在了桌上。
“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你不要再给我拿过来了。”姚梦燕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对了，你到底在找什么啊？或许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找。”
“我就想看看最近几年瑜兴市发生了哪些重大事件，就随便了解了解。”
“这样啊。瑜兴市这两三年还比较太平，没什么重大事件发生。经济增长比较平稳，社会上虽然有些鸡毛蒜皮的事，但也称不上什么重大事件。就今年5月份发生了一件毕业多年的学生在街上殴打老师的新闻，比较轰动，在社会上引起过一些反响。其他也没什么了。”小郑认真地思索着，“对了，还有德明医院的心胸外科医生梁誉，他完成了个什么手术，在医学界引起不小的轰动。”
姚梦燕一听到梁誉的名字，眉头不由地皱了下，随口问：“那学生殴打老师是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小郑好像谈兴上来了，拉过来一张凳子，坐了下来，“那天有个老师在街上遇到一个年轻人，是他十几年前教过的学生，那个年轻人认出他后，二话不说先给了那老师一巴掌，接着还踹了一脚。那老师本来年纪不小了，这两下直接把他送医院了，事后那年轻人被公安机关以故意伤人逮捕了。经审问才得知，那老师当年教学生的时候体罚过重，这还不算，他还收学生红包，谋私利···那年轻人当年因家里穷，经常被那老师体罚、罚站，至今心里都有阴影。这次两人相遇，年轻人瞬间丧失了理智就动手了。这件事闹得最凶的时候，社会上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说老师没师德，误人子弟；另一个说那年轻人不懂尊师，那老师虽有些不对，但好歹教过他这么多年···”
“最后法院怎么判的啊？”
“故意伤人罪是跑不了的了，罚了几万块钱，判了一年半。”
“那老师什么个态度？”
“他啊？他先是看舆论对他不利，也没说什么，好像要过往不究的意思。后来看舆论又对他有利了，就说要那年轻人赔医药费，还要给他当面认错，他再考虑是否撤诉。要说那年轻人也够硬气的，直接选择了坐牢。”
姚梦燕唏嘘一声，同时露出鄙视的表情。
“附近省市还有没有什么重大新闻啊？”
“重大新闻？别的省市都还可以，最近也就通兴市‘作妖’作的厉害。前几年老拖省里的后腿，这两年已经连省里的‘裤衩’都不放过了。”
听到这样的比喻姚梦燕顿时笑了。
“现在上面在讨论是不是把通兴市恢复到50年前的样子，也就是让绍通市还有我们瑜兴市将通兴市分了。但现在绍通市却死活不答应，也难怪，绍通市现在也就只能管好自己的温饱问题，如果再分几个贫困县给他们，那不就把他们拉到了原先通兴市的水平了吗？上面领导了解情况后也很犯难。唉，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瑜兴市要吃下整个通兴市，虽然说这十几二十年来，我们瑜兴市各方面都领先，‘牛’的时候连省会城市都比不上，可是一旦吃下这么大的一个贫困市，只怕各方面都要受到影响。想当初我们贫困吃不饱的时候，他们通兴市说分离就分离出去，还带走了很多资源。现在他们过不下去了，又想回来了，凭什么啊？想想都不值。”说完小郑又重重叹了口气。
“你瞎操什么心啊？弄得你好像经历过那段岁月似的。”姚梦燕看着面前这个毕业没几年的毛头小伙。
“我没经历过，但我父母经历过啊。这都是他们跟我说的，我是替我父母鸣不平。”
“呵呵，好，好。那除了这些就没什么了？”
“我想想···哦，对了。三年前，绍通市发生过一件比较轰动的事。”
“三年前？那是我去非洲的一年。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啊？”
“你认识盛伟杰，盛教授吗？”
“好像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了。他是谁啊？”
“他是化学教授，他研制发现的一种减缓阿尔兹海默症发病率的药物在国际上很受关注的。”
“是他啊。他怎么啦？”
“他的实验室发生火灾，他和他的助手一起葬身火海，死于非命。那段时间社会各界都关注这件事，毕竟盛教授他一生的成就斐然。”
“这倒是蛮可惜的，他本来是这几年最有希望得诺贝尔化学家的人。”姚梦燕惋惜地叹了口气，“能帮我把这些新闻找出来吗？我想再看看。”
“愿意效劳。”小郑殷勤地说着，立刻就动手寻找了。
下午二点，姚梦燕还待在资料室看着报纸，她似乎不担心今天会有人找她，或许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单位里的“御用闲人”了。
一张张报纸看过后放在另外一边，小郑所说的几件事确实是这几年比较轰动的了，每件事社会反响激烈，看来小郑这几年资料室没有白待。
当这些报纸都看完后，姚梦燕准备收拾好还给小郑时，突然一张报纸上面刊登的照片引起了她的好奇。
这张报纸刚才看过，但只是匆匆看了文字，这照片也就溜了一眼，当时没怎么特别留意。照片上是盛伟杰教授和实验室成员的合影，照片下面一行小字标注着：中间位置盛伟杰教授，第二排第三个助手施建阳(火灾遇难者）。照片上的人看上去都很清楚，但不知是不是拍摄问题，那个助手施建阳看上去却有点模糊，然而姚梦燕总感觉这人的身形在哪看到过。
她用手机将报纸上的内容和合影都拍了下来，方便以后能回忆起来。
将报纸整理好还给小郑后，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工作了。
下班后，姚梦燕因为家离得近，通常都会选择步行回家。
走在路上，看着周围行色匆匆的人群，她反而觉得自己有点悠闲了。正在这时候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从身边擦肩而过，姚梦燕仿佛被电击了一下，浑身一颤，突然想起来，那个施建阳的身形和原来在梁誉家见到的方天明颇为相似。
回到家后，她顾不得收拾，脱了鞋就找来了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施建阳的个人信息。
直到晚上7点多钟，姚梦燕搜到关于施建阳的个人信息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其内容是：就读于绍通市的天霖大学，选修化学，成绩优异。在校期间曾得盛伟杰教授的赏识，毕业后直接加入了盛伟杰教授的研究团队。
连那次火灾也没有对施建阳有过多介绍，通篇都是在说盛伟杰教授。
姚梦燕又开始搜索方天明的个人信息，但在网上除了梁誉手术那阵提过名字，就再也没有找到他的其他信息了。想想也是，像他这样普通的人又没有什么特殊成就，网上自然没有他的信息了。
姚梦燕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努力回想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谁能帮她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陆柏源。
这个名字突然在脑子里浮现出来。姚梦燕想起来，她几年前曾给这位叫陆柏源的公安局刑侦队的精英，做过一次访问。
据说当初陆柏源不想接受记者访问的，但听说记者是姚梦燕，才欣然答应的。后来姚梦燕才得知，陆柏源是欣赏自己才答应的。在采访中姚梦燕也了解到陆柏源是位刚直不阿，光明磊落的人。
姚梦燕拿起手机寻找陆柏源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的等待后，话筒对面传来疲累的声音，那声音好像刚从睡梦中被叫醒。
“喂···”
“你好，非常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我是《今日瑜兴》的记者，姚梦燕，你还记得我吗？”
一阵沉默过后。
“什么事？”
“是这样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两个人的信息？”
“你干什么用？”
“我最近在写绍通市盛伟杰教授的个人传记，里面有些人的个人信息比较模糊，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不，想到你或许能帮帮忙。”
又是一阵沉默，姚梦燕焦急地等待着。
“好吧，只是绍通市不归我们管，有点麻烦。”
“真不好意思，那个···其中一个人是通兴市的，我想这真的要你费点功夫了。”
“你先把那两人的名字和你知道的都发给我，我尽力吧，明天中午给你答复。”
“好的，真的非常感谢，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再见。”接着电话就挂上了。
姚梦燕长舒了一口气，她平时颇有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遇到这样一位正气凛然的人，总感觉有点像犯错的小学生遇到教导主任。
第二天，姚梦燕休息在家。她一边打扫着房间，一边等待着陆柏源的回复。她习惯于在等待的时候找点事情做做，不然会让她觉得心焦难受。
过了12点，手机发出收到短讯的声音。
姚梦燕立刻拿起手机，正想查看，手机电话声响了。
她看到来电是陆柏源，于是接通了电话，“你好，幸苦你了。”
“这没什么。我想问你的是，那个施建阳是盛伟杰教授的助手，这还能解释的过去。那个方天明又是谁？他跟盛伟杰教授什么关系啊？”
“这个···我顺便还想写一份关于关心弱势群体的报告···”姚梦燕感觉此刻自己好像是个说谎的小学生。
“是这样吗？”
“是的，你说我还能拿这个做什么啊？”
“算了，我自己都忙不过来。你反正自己好自为之。”
“那一定，先谢谢你啦。”
那边不客气地挂上了电话。
姚梦燕就像通过讯问的孩子，兴奋得手舞足蹈。
打开短讯，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字。
施建阳，男，生于绍通市汉西区黑水镇，死于2012年10月31日的实验室火灾，时年29岁。母亲生下他后就亡故了；父亲在通兴市从事煤矿工作，在他上中学时死于矿难；家中无亲戚。后毕业于绍通市天霖大学，跟随盛伟杰教授从事化学研究。
方天明，男，现年30岁，生于通兴市新平区方家湾，父母在其25岁时死于河难，之后了无音讯，曾报为失踪人口，后在瑜兴市出现过（也就是梁誉手术那阵有过介绍），其他就没有了。
姚梦燕顿感十分迷惑，他们俩一点交际都没有啊，那自己怎么会有强烈的感觉，他们好像有着某种联系。
这疑问一直困扰着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一天，看着早晨的太阳慢慢升起，姚梦燕想着这些事弄不清楚，始终会让自己寝食难安，而且她能感觉到这事背后说不定和梁誉现在的异常变化有关，在情在理她都不能放过。
不如就从方天明查起，他是跟梁誉有关系的人，从他入手看看会不会和施建阳有联系。
方天明现在回老家做生意了，应该不难找到他。想到这，姚梦燕起身梳洗下，准备去单位请个长假，去趟通兴市看看。
电梯在16楼停下了，姚梦燕走出电梯向单位的资料室走去。
这天是她上班的第五天了，上班的这段时间老孟只让她负责些审核稿件的工作，轻松而乏味。
中午她去外面吃完午餐，回来早了，想去资料室看看她不在的这几年瑜兴市有没有什么重大新闻。
在资料室，姚梦燕坐在一张书桌上，面前堆满了报纸和一些刊物。她正随意翻着报纸，很多都是瞄一眼就翻过去了。
“这些是附近几个市的报纸，你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资料室的小郑又抱着一大摞报纸走过来，放在了桌上。
“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你不要再给我拿过来了。”姚梦燕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对了，你到底在找什么啊？或许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找。”
“我就想看看最近几年瑜兴市发生了哪些重大事件，就随便了解了解。”
“这样啊。瑜兴市这两三年还比较太平，没什么重大事件发生。经济增长比较平稳，社会上虽然有些鸡毛蒜皮的事，但也称不上什么重大事件。就今年5月份发生了一件毕业多年的学生在街上殴打老师的新闻，比较轰动，在社会上引起过一些反响。其他也没什么了。”小郑认真地思索着，“对了，还有德明医院的心胸外科医生梁誉，他完成了个什么手术，在医学界引起不小的轰动。”
姚梦燕一听到梁誉的名字，眉头不由地皱了下，随口问：“那学生殴打老师是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小郑好像谈兴上来了，拉过来一张凳子，坐了下来，“那天有个老师在街上遇到一个年轻人，是他十几年前教过的学生，那个年轻人认出他后，二话不说先给了那老师一巴掌，接着还踹了一脚。那老师本来年纪不小了，这两下直接把他送医院了，事后那年轻人被公安机关以故意伤人逮捕了。经审问才得知，那老师当年教学生的时候体罚过重，这还不算，他还收学生红包，谋私利···那年轻人当年因家里穷，经常被那老师体罚、罚站，至今心里都有阴影。这次两人相遇，年轻人瞬间丧失了理智就动手了。这件事闹得最凶的时候，社会上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说老师没师德，误人子弟；另一个说那年轻人不懂尊师，那老师虽有些不对，但好歹教过他这么多年···”
“最后法院怎么判的啊？”
“故意伤人罪是跑不了的了，罚了几万块钱，判了一年半。”
“那老师什么个态度？”
“他啊？他先是看舆论对他不利，也没说什么，好像要过往不究的意思。后来看舆论又对他有利了，就说要那年轻人赔医药费，还要给他当面认错，他再考虑是否撤诉。要说那年轻人也够硬气的，直接选择了坐牢。”
姚梦燕唏嘘一声，同时露出鄙视的表情。
“附近省市还有没有什么重大新闻啊？”
“重大新闻？别的省市都还可以，最近也就通兴市‘作妖’作的厉害。前几年老拖省里的后腿，这两年已经连省里的‘裤衩’都不放过了。”
听到这样的比喻姚梦燕顿时笑了。
“现在上面在讨论是不是把通兴市恢复到50年前的样子，也就是让绍通市还有我们瑜兴市将通兴市分了。但现在绍通市却死活不答应，也难怪，绍通市现在也就只能管好自己的温饱问题，如果再分几个贫困县给他们，那不就把他们拉到了原先通兴市的水平了吗？上面领导了解情况后也很犯难。唉，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瑜兴市要吃下整个通兴市，虽然说这十几二十年来，我们瑜兴市各方面都领先，‘牛’的时候连省会城市都比不上，可是一旦吃下这么大的一个贫困市，只怕各方面都要受到影响。想当初我们贫困吃不饱的时候，他们通兴市说分离就分离出去，还带走了很多资源。现在他们过不下去了，又想回来了，凭什么啊？想想都不值。”说完小郑又重重叹了口气。
“你瞎操什么心啊？弄得你好像经历过那段岁月似的。”姚梦燕看着面前这个毕业没几年的毛头小伙。
“我没经历过，但我父母经历过啊。这都是他们跟我说的，我是替我父母鸣不平。”
“呵呵，好，好。那除了这些就没什么了？”
“我想想···哦，对了。三年前，绍通市发生过一件比较轰动的事。”
“三年前？那是我去非洲的一年。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啊？”
“你认识盛伟杰，盛教授吗？”
“好像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了。他是谁啊？”
“他是化学教授，他研制发现的一种减缓阿尔兹海默症发病率的药物在国际上很受关注的。”
“是他啊。他怎么啦？”
“他的实验室发生火灾，他和他的助手一起葬身火海，死于非命。那段时间社会各界都关注这件事，毕竟盛教授他一生的成就斐然。”
“这倒是蛮可惜的，他本来是这几年最有希望得诺贝尔化学家的人。”姚梦燕惋惜地叹了口气，“能帮我把这些新闻找出来吗？我想再看看。”
“愿意效劳。”小郑殷勤地说着，立刻就动手寻找了。
下午二点，姚梦燕还待在资料室看着报纸，她似乎不担心今天会有人找她，或许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单位里的“御用闲人”了。
一张张报纸看过后放在另外一边，小郑所说的几件事确实是这几年比较轰动的了，每件事社会反响激烈，看来小郑这几年资料室没有白待。
当这些报纸都看完后，姚梦燕准备收拾好还给小郑时，突然一张报纸上面刊登的照片引起了她的好奇。
这张报纸刚才看过，但只是匆匆看了文字，这照片也就溜了一眼，当时没怎么特别留意。照片上是盛伟杰教授和实验室成员的合影，照片下面一行小字标注着：中间位置盛伟杰教授，第二排第三个助手施建阳(火灾遇难者）。照片上的人看上去都很清楚，但不知是不是拍摄问题，那个助手施建阳看上去却有点模糊，然而姚梦燕总感觉这人的身形在哪看到过。
她用手机将报纸上的内容和合影都拍了下来，方便以后能回忆起来。
将报纸整理好还给小郑后，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工作了。
下班后，姚梦燕因为家离得近，通常都会选择步行回家。
走在路上，看着周围行色匆匆的人群，她反而觉得自己有点悠闲了。正在这时候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从身边擦肩而过，姚梦燕仿佛被电击了一下，浑身一颤，突然想起来，那个施建阳的身形和原来在梁誉家见到的方天明颇为相似。
回到家后，她顾不得收拾，脱了鞋就找来了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施建阳的个人信息。
直到晚上7点多钟，姚梦燕搜到关于施建阳的个人信息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其内容是：就读于绍通市的天霖大学，选修化学，成绩优异。在校期间曾得盛伟杰教授的赏识，毕业后直接加入了盛伟杰教授的研究团队。
连那次火灾也没有对施建阳有过多介绍，通篇都是在说盛伟杰教授。
姚梦燕又开始搜索方天明的个人信息，但在网上除了梁誉手术那阵提过名字，就再也没有找到他的其他信息了。想想也是，像他这样普通的人又没有什么特殊成就，网上自然没有他的信息了。
姚梦燕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努力回想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谁能帮她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陆柏源。
这个名字突然在脑子里浮现出来。姚梦燕想起来，她几年前曾给这位叫陆柏源的公安局刑侦队的精英，做过一次访问。
据说当初陆柏源不想接受记者访问的，但听说记者是姚梦燕，才欣然答应的。后来姚梦燕才得知，陆柏源是欣赏自己才答应的。在采访中姚梦燕也了解到陆柏源是位刚直不阿，光明磊落的人。
姚梦燕拿起手机寻找陆柏源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的等待后，话筒对面传来疲累的声音，那声音好像刚从睡梦中被叫醒。
“喂···”
“你好，非常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我是《今日瑜兴》的记者，姚梦燕，你还记得我吗？”
一阵沉默过后。
“什么事？”
“是这样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两个人的信息？”
“你干什么用？”
“我最近在写绍通市盛伟杰教授的个人传记，里面有些人的个人信息比较模糊，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不，想到你或许能帮帮忙。”
又是一阵沉默，姚梦燕焦急地等待着。
“好吧，只是绍通市不归我们管，有点麻烦。”
“真不好意思，那个···其中一个人是通兴市的，我想这真的要你费点功夫了。”
“你先把那两人的名字和你知道的都发给我，我尽力吧，明天中午给你答复。”
“好的，真的非常感谢，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再见。”接着电话就挂上了。
姚梦燕长舒了一口气，她平时颇有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遇到这样一位正气凛然的人，总感觉有点像犯错的小学生遇到教导主任。
第二天，姚梦燕休息在家。她一边打扫着房间，一边等待着陆柏源的回复。她习惯于在等待的时候找点事情做做，不然会让她觉得心焦难受。
过了12点，手机发出收到短讯的声音。
姚梦燕立刻拿起手机，正想查看，手机电话声响了。
她看到来电是陆柏源，于是接通了电话，“你好，幸苦你了。”
“这没什么。我想问你的是，那个施建阳是盛伟杰教授的助手，这还能解释的过去。那个方天明又是谁？他跟盛伟杰教授什么关系啊？”
“这个···我顺便还想写一份关于关心弱势群体的报告···”姚梦燕感觉此刻自己好像是个说谎的小学生。
“是这样吗？”
“是的，你说我还能拿这个做什么啊？”
“算了，我自己都忙不过来。你反正自己好自为之。”
“那一定，先谢谢你啦。”
那边不客气地挂上了电话。
姚梦燕就像通过讯问的孩子，兴奋得手舞足蹈。
打开短讯，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字。
施建阳，男，生于绍通市汉西区黑水镇，死于2012年10月31日的实验室火灾，时年29岁。母亲生下他后就亡故了；父亲在通兴市从事煤矿工作，在他上中学时死于矿难；家中无亲戚。后毕业于绍通市天霖大学，跟随盛伟杰教授从事化学研究。
方天明，男，现年30岁，生于通兴市新平区方家湾，父母在其25岁时死于河难，之后了无音讯，曾报为失踪人口，后在瑜兴市出现过（也就是梁誉手术那阵有过介绍），其他就没有了。
姚梦燕顿感十分迷惑，他们俩一点交际都没有啊，那自己怎么会有强烈的感觉，他们好像有着某种联系。
这疑问一直困扰着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一天，看着早晨的太阳慢慢升起，姚梦燕想着这些事弄不清楚，始终会让自己寝食难安，而且她能感觉到这事背后说不定和梁誉现在的异常变化有关，在情在理她都不能放过。
不如就从方天明查起，他是跟梁誉有关系的人，从他入手看看会不会和施建阳有联系。
方天明现在回老家做生意了，应该不难找到他。想到这，姚梦燕起身梳洗下，准备去单位请个长假，去趟通兴市看看。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